第42章 哦,你願意
第42章 哦,你願意
這種想法太可怕,江辭秋害怕自己早晚有天會被這種想法給自我攻略了。
愛上一個直女何其可怕,她才不要經歷。
但被叫蠢貨她也不能接受。
她江辭秋多聰明啊,怎麽會接受這種稱呼。
初寒收拾了好了醫藥箱,擡頭往江辭秋看過去。
她從剛才開始就沉默了很久,似乎是在想什麽東西一直不說話。
初寒想自己知道她在想什麽,于是慢慢彎了下唇:“其實叫什麽都無所謂,反正我腿好了我就會離開這裏再也不會和你見面了。”
“這麽讨厭我,連見我一面都不願意。”女人嗤笑了一聲。
初寒歪歪頭:“難道說我腿好了之後,你還願意和我聯系?”
江辭秋像是被她這句話點醒,猛然噤了聲。
按江辭秋的打算來說,就算初寒腿好了她也會持續關注她的行蹤,避免她和江晚鶴碰上。
只要持續關注,難免會有接觸甚至是聯系。
所以這時候江辭秋接一句“願意聯系”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但不正常的是,江辭秋在聽到她想撇清關系的話的第一反應和江晚鶴、江家,甚至是整個世界都沒有任何關系。
她只是單純不爽初寒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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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無所謂,就像兩人之間的關系沒有任何意義一樣。
可是實際上,不就是沒有任何意義嗎?
江辭秋問自己:你還想有什麽意義?
初寒雙手交疊放在醫藥箱上,借着微弱月色觀察對面女人模糊成一片的神情。
外面的雨持續不斷沖刷着落地玻璃。
“哦,你願意啊。”初寒輕輕說出這樣一句話,像是吐出一口氣一樣簡單。
沉默的時間過長導致江辭秋無法反駁她的話,要是這時候說不願意更像是在欲蓋彌彰,是在掩飾什麽。
但她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她的腦子糊成了一片,不知道是時間太晚了導致的睡意還是酒精的後作力,總之,她遲鈍地選擇了沉默。
“是對我的提議心動了嗎?你打算投多少。”
初寒撐着落地玻璃慢慢起身,單腳跳到輪椅邊拿起上面的筆記本電腦然後坐上去。
又把筆記本電腦放在腿上移動着輪椅靠近江辭秋,調出簡書發給自己的分析表界面給她看。
“目前這幾支股票潛力比較可以,如果現在投,很快就可以看到收益。”
“但是稍微要等段時間的,應該是這幾支,初看的數據不太好,但是現在也正是購入的好時機。”
初寒似乎又進入了拉合作夥伴的狀态裏,她說完偏頭看江辭秋問道:“江小姐,你打算投多少?”
江辭秋遲鈍的大腦在她說了那麽多、做了那麽多之後終于反應過來——
她誤會自己說的要聯系是因為炒股的事了。
松了口氣,江辭秋說:“你想要多少……不,最後怎麽分?”
“代理費,收益的二成如何?”
想了想,江辭秋說:“好,那你要多少?”
初寒微笑起來:“不是我要多少,是你委托給我多少。”
江辭秋伸出一根手指,頓了頓,伸出兩根,又彎曲下去一根。
她最後道:“一百五十萬,我只有這麽多。”
初寒點點頭:“都可以。那合同是你來拟還是……”
“你來吧,”江辭秋說,“我懶得弄。”
初寒點點頭:“明白了。你的錢就交給我吧,我會給你最好的結果的。”
“好不好無所謂,別給我虧了就行了。”
初寒把電腦轉回去,自己盯着電腦屏幕看,五彩斑斓的光照在她的臉上顯得有點滑稽,但她語氣篤定,甚至含着自信的笑意:“不可能的。”
在她手裏的錢,就不可能減少的。
“好了,很晚了,準備睡覺吧。”初寒合上電腦看她,“最多明天晚上合同就會拟好的。”
江辭秋站起來,小心地避開了散亂的酒瓶,聞言哦了一聲。
經過這麽亂七八糟的一通搞之後,她的注意力已經從大宅裏轉了出來。
沒有精力去思考其他東西,她感受到了滞留的疲憊。
于是站起身朝房間走去,她要睡覺了。
一直喊着困的女人卻落後她一步,看了眼地上的酒瓶才移動輪椅往回了房間。
躺在床上的時候初寒還在想,一百五十萬加上她手裏的三百萬,也就是說,明天之後自己就會有四百五十萬的可支配資金。
四百五十萬……只差五十萬了。
她靠在床頭的位置,偏頭朝沒有徹底拉上的窗簾縫隙中往外看。
大雨沒有停歇的趨勢,像是要下一整夜。
蠢女人喜歡盯着自己看。
腦海裏又浮現剛才江辭秋盯着她的臉看的情景。
她擡手,從眼角摸到了下巴。
——“她不排斥你。”
初寒想起白辰安說的話,剛開始她還以為是這人病急亂投醫,想哄着自己去替他安慰江辭秋,所以對他這話不以為意。
但今天看來,她确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排斥自己。
蠢女人倒是挺可愛的,她給自己那一百五十萬就是證明。
初寒指尖撚了撚,模拟着數錢的動作。
她閉上眼往後靠,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
不管是誰,只要能讓她錢生錢的人,初寒都會對那人抱有寬容之心。
所以現在的江辭秋在她眼裏也沒有那麽蠢了,畢竟會選擇自己做代理人的人又會蠢到哪裏去。
對自己在白月光心裏的好感略微上升一無所知的江大小姐正躺倒在床上,在酒精和夜晚的作用下陷入了沉眠。
一夜無夢。
次日是周六,江辭秋沒有在周末定鬧鐘,所以她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
她頂着簡單打理了下自己才出去。
彼時初寒已經坐在沙發上,腿上放了那本筆記本電腦,她纖細瑩白的十指在鍵盤上跳動。
江辭秋望過去只能看到她的側臉。
空氣中飄散着淡淡的牛奶和煎蛋還有其他食物的氣味。
超過了十二小時沒有進食的人很餓,循着香氣轉向了廚房邊,看到裏面有個人似乎在做飯。
江辭秋轉頭問初寒:“這誰啊?”
“你請的保姆阿姨,昨天下午就來上班了。”初寒頭也沒擡。
遲緩地哦了一聲,江辭秋摸着肚子走到沙發角坐下。
再往落地窗前一看,那裏的酒瓶子已經被收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