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卧槽,你有臉
第43章 卧槽,你有臉
初寒抽空看她一眼,見她摸着肚子,便問:“你餓了?”
江辭秋點點頭。
“阿姨做了你的早餐,現在估計熱着呢,你去問問。”
“她現在是在做午飯嗎?”江辭秋問。
初寒點頭。
“那就算了,反正等會兒就吃飯了,我就不吃早餐了。”
初寒沒管她,都随她去了。
過了會兒,江辭秋正盯着電視節目發呆的時候,初寒把電腦屏幕轉向她問道:“初步拟定是這樣的,你要看看嗎?”
“這是什麽?”
“委托合同。”
江辭秋看了眼,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字,她嫌棄地搖了搖頭說:“看不懂,等我找個人來看看再說。”
“好,那我發你的郵箱。”
江辭秋嗯了一聲,又開始昏昏欲睡地盯着電視看。
她雖然對錢不那麽熱衷,但江家人對于合同這種牽扯東西很多的事物有着習慣性的謹慎。
就算是白月光,江辭秋也沒辦法眼也不眨地就簽了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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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不懂,但是白辰安看得懂。
沒過多久,還在哄着女友的白秘書收到了江辭秋的郵件,說自己要投資讓他看看那合同有沒有問題。
本來今天說是有假要陪江辭秋出去玩的,結果昨天因為江辭秋的事耽誤了,女友在雨中等了白秘書許久沒等來人,可生氣了。
白辰安現在都還在道歉。
大早上江辭秋就收到了他的短信,思來想去覺得自己還是要承擔一部分責任的,于是幫白辰安定了一大束玫瑰花送過去表示歉意。
然後就靜待後續了。
阿姨是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面容和藹,不愛說話,光幹活了。
她把午餐做好就等着兩人過去吃,然後又去收拾屋內。
江辭秋看了好幾眼,邊夾菜邊小聲問身邊的初寒:“你和她說過話嗎?”
“說過,她昨天扶我坐上飯桌邊的凳子的時候說過。”
“哦,和你說什麽啊?”
“說我坐輪椅上在茶幾邊吃飯看着太可憐了。”
“……哦。”
過了會兒,江辭秋說:“我下午要出去一趟。”
初寒有點不解地看了她一眼,這大小姐什麽時候出門還要向自己報備了?
是不是睡糊塗了?
她順嘴問了句:“去幹嘛?”
“去看心……”
後面的三個字——“理醫生”沒說出來,江辭秋反應過來,沒繼續說了。
裝作剛才什麽都沒說的樣子。
初寒沒有追問,垂眼吃着自己的飯菜。
過了會兒江辭秋想到了什麽問她:“你一直待在家會不會無聊啊?”
“沒有一直待在家,昨天傍晚阿姨推我到小區公園轉了轉。”
這阿姨還兼職照顧人?江辭秋心想着,又很快明白過來,這應該是白辰安安排的。
“哦,好吧。”江辭秋說,“我本來還想帶你出去玩的,但現在看起來沒必要了。”
“出去玩?”初寒微微挑眉,“去哪兒?”
“沒想好,看你想去哪兒玩。但現在不是有保姆阿姨了嘛,我覺得可以也沒必要了。”
初寒多看了她兩眼,眼尾微翹:“也不是沒有必要,阿姨畢竟只能帶我在小區周圍逛一逛,你可以帶我去更遠的地方。”
“那你有想去的地方?”
“沒有。”
江辭秋萬般自然地垂眼:“那等你有想法了告訴我,反正你這腿好之前都一直住這兒。”
吃完飯,江辭秋又回房間收拾了會兒提上包就要出門。
臨走前初寒突然喊住了她。
“江辭秋。”
江辭秋像是渾身過電一樣不自在,轉身問:“幹嘛啊?”
“你能給帶點太空沙回來嗎?”
“你要多少?”
“越多越好。”
“越多……”江辭秋沉默了會兒,“我給你定送過來可以吧?不一定必須我帶回來吧。”
“當然。”
江辭秋點點頭:“好,知道了。”
她轉身拉開門就要關上的時候,轉回頭往後看了看。
發現初寒還在盯着自己看。
糾結了下,嘴唇嗫嚅幾下,輕聲道:“我出門了。”
初寒:“嗯。”
門在身後關上,江辭秋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怎麽那麽像老夫老妻呢?
江父半夜的時候就把預約的心理醫生的位置給江辭秋發了過來。
早上醒時江辭秋看着他發消息過來的時間點皺着眉埋怨自己離開的時候把話說那麽重。
她知道江父是擔心她所以才會那樣做的,但愧疚的同時又覺得自己沒有錯。
他們分明知道自己對于見心理醫生的排斥,但還是不斷安排她去見他們,吃他們開的藥。
江辭秋确實從來沒有看清過那些心理醫生的臉。
無論換多少個,他們的臉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層厚厚馬賽克。
她可以靠體型和聲音确定那人是男是女,但卻無法辨認他們的臉。
江辭秋很确信自己不是臉盲,而是在什麽東西的操控下導致她看不清心理醫生的臉。
結合自己吃了藥之後會混混沌沌的狀态,江辭秋猜想這件事一定有【世界意識】的操縱。
它想要通過心理醫生和藥來控制自己。
看不清臉或許就是因為【世界意識】并不是一個固定的狀态,形成不了一個具象的事物,所以那張臉就像是被打了碼一樣。
江辭秋以為這次也是一樣的,她看到的人也會是一個被打了厚重馬賽克的臉部。
可是在墨鏡淡化了色彩的世界下,對面的女醫生五官具象地呈現在自己面前。
江辭秋放下自己翹起的腿,把墨鏡拉下來一些盯着對面的心理醫生看。
緩慢道了一句:“卧槽,你有臉!”
心理醫生勾起一個溫柔知性的笑,“我當然有臉了,江小姐,你難道看不到我的臉嗎?”
說着她微低腦袋快速翻着江辭秋的檔案資料。
上面也沒說這人有精神分裂或者是幻覺産生啊。
江辭秋把墨鏡推回去,慢慢道:“哦,我當然看得見了,開個玩笑而已。”
心理醫生風輕雲淡地笑了笑,沒把她的話放在面上來說,而是留了個心,注意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