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雙喜臨門

第46章 雙喜臨門

江辭秋帶着診斷書直接回去老宅找江父,她要最快速度地告訴她老爸。

惹眼的紅色超跑停在大門口,傭人認出這是江辭秋的車,趕緊迎了上來想要接過她手裏的鑰匙去停車。

江辭秋擡手拒絕道:“不用,我等會兒就走。”

又往裏走了段距離,她發現有人在往外搬東西。

人不多,就是一兩個人手裏提着一些衣物和用品往外搬。

多看了兩眼,疑惑地眯了眯眼睛,江辭秋繼續往裏走。

邁進門內,他看到沙發上坐着三個人。

爸爸媽媽和江晚鶴。

他們看到她了,望過來,江母第一個開口道:“葉子,你的額頭怎麽了?”

她去醫院順道做了個傷口處理。

額頭上明晃晃的創口貼十分惹眼。

江辭秋随意道:“受了點傷,沒事。”

江母不放心,又多看了幾眼。

“那你去看醫生……怎麽樣?”

她聽自家丈夫說了這件事,還埋怨了他做事的魯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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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聽說是江辭秋一個人去看的心理醫生她就更不滿了。這種事至少還是要告訴父母的,她陪江辭秋去都好過她孤零零一個人。

想着,她又擡手打了一下江父,原本還在裝深沉不說話的男人只要合上報紙,狀若無意地朝她看過去。

嘴唇張了張,卻沒叫出名字。末了,又偏回頭去。

江晚鶴則是一直望着她,嘴角帶着不易察覺的笑,全然一副看好戲的姿态。

江辭秋邊走邊從包裏拿出折得整整齊齊的診斷書,也不管他們都是什麽表情,把東西往茶幾上一放說:“我沒有病。”

江母眨眨眼,第一個彎腰拿起診斷書,仔仔細細地讀上面的文字。

江父的神色微動,拉過妻子的手和她一起看診斷書。

短短兩三行字,兩人看了許久。

反倒是他們嘴裏說最關心江辭秋病情的哥哥,沒有任何動作。

男人輕笑:“恭喜你,葉子。”

江辭秋沒說話,輕飄飄地瞟了他一眼。

男人也好似不在意,嘴角好心情地挂着笑意。

“好、好、好。”看完,江父連說了三個好字,高大的硬朗男人難得有些紅了眼眶。

而江母已經激動落淚:“我們女兒……我們女兒……”

江晚鶴拍了拍手站起身來,語調高昂地說:“爸媽,葉子好不容易病好了,我們應該高興才對。”

“江晚鶴,你想搞……”——什麽。

“葉子你的病好了,我也要搬出去了,這是雙喜臨門才對啊,大家都高興點!”

雙喜臨門,如果沒有你的存在,那這多餘的一切都不會發生,還談什麽雙喜臨門。

但是就現在的情況而言,江晚鶴要搬出去,可不算什麽“喜事”。

“你要搬出去?”

江晚鶴笑:“對,就現在。”

江母替他解釋:“南邊陳家那個房地産項目因為原來的副總出了點事兒,你哥就頂上去了。”

“當時還在談生意哦,原來那個副總不知道發什麽瘋差點就把那些東西搞崩了,要不是你哥及時救場、力挽狂瀾,我們就失去那個項目了。”

男人看向自己名義上,也是養育自己長大的母親,笑意不達眼底道:“那項目有點複雜,我得搬出去忙工作。”

“為什麽昨天沒說?”江辭秋對原因有點猜測。

而江晚鶴的話印證了自己的猜測:“昨天有很多事要說,我這事兒也不重要,就沒必要說出來了。反正我之後也還會搬回來的。”

是啊,等把江家弄垮之後,你以新主人的身份帶着女主搬進來。

哦對,還有你們未出世的孩子。

男人看着她繃着臉,突然舒展眉眼展顏一笑:“好啊,那哥你還要和女友同居嗎?”

這個問題江父江母也想問的,但是鑒于昨天問他一句女友他都不舒服的情況,兩人今天一個字都沒提。

此刻江辭秋問出來,他們也就不着聲色地朝江晚鶴看過去,等着他的回答。

“是啊,我年紀也不小……”

“挺小的,才二十三,辰安哥哥二十八了,他才是要着急的。”

說完,江辭秋就在心裏瘋狂給不在現場的白辰安道歉:對不起對不起辰安哥哥,我絕對不是說你老的意思!

江父江母雖然在催他找女友,但不代表他們贊同這種快速同居的戀愛方式。

所以不等江辭秋添火,他們就主動說了起來。

“二十三你還可以多談兩年戀愛,我們不是催你結婚,是想要你多試一下,找到合适自己的伴侶……”

“……”

江父和江母叽裏呱啦講了一大堆,江辭秋都沒怎麽聽進去,而江晚鶴還聽得挺認真的,全程帶着微笑。

江辭秋算是看出來了,這人現在的主要目标就是搬出去,随便他們怎麽說,反正只要能搬出去就行。

最底層的想法就是,反正都搬出去了,他想做什麽,遠在大宅的父母也不能時刻監控他。

南邊陳家的房地産……雖然有偏差,但重要情節都在照常進行。

感情上,男女主的感情糾葛開始展開,劇情上,主要的情節也在照常進行。

“好的爸媽,我明白的,我會注意的。”男人笑着應答,這個場景像是再簡單不過的家庭裏會發生的一幕,但江辭秋卻越看越刺眼。

憑什麽越假卻越和諧?

她提起身邊的包,把那張寫着無心理疾病的診斷書塞回包裏,淡淡說了句:“我回去了。”

江母先反應過來,問她:“去哪兒。”

江辭秋說:“回家。”

她是故意這麽說的,以往的回家就是回這棟大宅,但現在的回家卻是回那棟房子裏。

她在別扭地告訴他們,她不舒服了,她覺得自己有點不屬于這裏了。

江辭秋覺得自己應該是被江晚鶴影響了,她不該和父母鬧小脾氣。

但心底就是有着一點不滿——為什麽要信他呢?為什麽不信我呢?明明我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

這情緒就一直膈應在她心底,揮之不去,越結越大。

聞言江父江母愣了愣,江晚鶴笑了笑。

張了張嘴,江辭秋想說點什麽緩和一下,但最後卻是什麽都沒說,轉身往外走了。

江父江母也沒有攔她。

沙發上三人就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江母擡手垂了下自己丈夫的肩膀:“昨天不是說好了和女兒道歉的嗎?你為什麽一句話都不說!”

江父抵住自己的額頭,輕輕搖了搖頭。

江晚鶴把兩人的動作收入眼底,兀自彎唇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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