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別再誘惑我了

第40章 別再誘惑我了

聽了巒的話,祝子綿這些天的疑惑又提了起來。

其實,自從知道奴隸領域裏沒有女人的時候,他就猜出這裏的生育方式與貴族領域裏是不同的。

但具體是如何,他并不知道,也不好意思問,怕問得太多,巒對他的身份産生懷疑。

可現在見巒這表情,祝子綿知道自己已經露了馬腳。

奴隸領域裏根本沒有“親兄弟”存在,他怎麽能問出這詞兒呢?

祝子綿眼神有些淩亂,緊張地四下看看後,想出個掩飾的說辭。

“巒,你知道我失過憶嘛,但是腦子裏還是有些片斷。可能是我以前看的小說啊,電視劇啊,裏面的情節,我把它們和現實混淆了。”

巒面色如常地點了點頭,并未懷疑。

在巒眼裏,綿一句“我不記得了”可以解釋他的所有不正常。腦子出過醫療事故嘛。

祝子綿一看巒信了,竊喜了一下,大着膽子繼續:“那我問出什麽,你都不許笑我啊。”

巒又點點頭。

祝子綿撒開了,一臉迫切,但還是不好意思直接問,隐晦道:“如果只有公貓,沒有母貓,那小貓寶寶是怎麽來的呀?”

巒的嘴唇抿出一條很彎的弧度,感覺大笑就含在口裏,隐而不發。

誰還聽不出你想問的是什麽。

他伸出一根手指,向綿勾了勾,示意綿靠近。綿靠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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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勾了勾,示意綿再靠近。綿又靠近了些。

與此同時,巒向前挪了挪,兩人鼻尖幾乎相碰,呼吸纏繞在了一起。

祝子綿的心開始撲通撲通地跳,隐隐覺得這個距離有危險,隐隐又覺得巒不會傷害他。

最終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沒有躲,停在了這個暧昧位置,等巒說話。

巒卻什麽也不說,居然又往前了一些,用鼻尖碰了碰綿,綿抖了一下,稍稍向後錯位了一點點,躲開了碰觸,但兩人還是一線之隔的距離。

巒終于笑了出來,“你再不躲,就該懷寶寶了。”

祝子綿這才吓得猛往後閃,後腦勺磕在了車窗上,傳出咚的一聲。

巒笑得更開心了,調侃:“要去醫院拍片嗎?”

祝子綿氣得臉通紅,“你又耍我!”

巒也不否認,一直笑着下了車,去後備箱裏拿東西。

祝子綿只好跟下車,見巒自顧自忙着,好像就要把這篇翻過去了,又不死心。

他走到巒身邊,帶着點撒嬌的口吻,軟綿綿地說:“巒,你告訴我嘛。小貓寶寶到底怎麽來的嘛。”

巒拿出剛才超市買的一大袋,遞給他。他乖乖接過。

巒又拿出另一大袋遞給他,他又乖乖接過。

這回該說了吧,我都這麽聽話了,祝子綿想。

巒看出綿的心思,就是抿着唇不說話,轉身向電梯走。

“巒——”祝子綿情急之下喚了一聲。

這一聲喚出口後,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語氣嬌嗔得過分。如果撒嬌有等級,他滿級了。

我這是怎麽了?怎麽在巒這裏能做得這麽自然。祝子綿收聲,羞赧地垂下頭。

巒止了步,沒轉身,也被這猝不及防的聲音弄出些許不自在。

不過更多的感覺是:人家都這麽撒嬌了,再不回應可就不解風情了。

于是他迎着祝子綿快要爆棚的求知欲,回複了一句:“自己上網查。”

祝子綿:“……”網上沒有啊?

-

回家,做飯,吃飯,祝子綿都一臉抱怨。對于巒刻意吊他胃口很是郁悶。

其實他的手機能上網,綠植介紹啊,烹饪教學啊,他都是從網上搜到的。

他所看到的網絡內容與在貴族膠囊裏看到的一模一樣,幾乎全是知識教學內容。

在膠囊裏,好學的貴族不論想學什麽,都可以在這個網絡中找到。

但這個網絡中肯定找不到奴隸領域的相關信息,否則貴族怎麽可能對奴隸領域一無所知。

祝子綿不得不懷疑,奴隸享有一個更為龐大的網絡,卻只給貴族敞開了一小部分而已。

這個猜測在晚飯後,得到了巒的印證。

巒用身份ID注冊了一個賬號,讓祝子綿開啓一個app,輸入賬號密碼後,再上網。

這下子,祝子綿的感覺就是四個字:別有洞天。

比如以前搜索烹饪教學,搜出來的都是真的烹饪教學。

但現在還能搜出“夫夫玩轉廚房小技巧”,這種情趣教學小文章,看得祝子綿耳根發熱。

巒并沒注意到綿微妙的情緒變動。給綿配置好手機後,他就先去沐浴了。讓綿自己想查什麽就查去吧。

祝子綿的好奇心已經按捺不住。浴室的拉簾剛剛合好,他就坐在餐桌旁捧着手機,如獲至寶。

他的手指在鍵盤處停留了一會兒,思索搜什麽合适,接着就在搜索欄裏輸入了三個字:生孩子。

在點擊搜索鍵的時候,他還滿心以為,會搜出什麽醫學專業性的文章。

可點擊完搜索鍵以後,屏幕就脫離了他的預料。

最先搜出的幾條都是視頻。視頻的封面截圖,均是兩個男人在一起,做着十分親昵的動作。

一看就是貴族膠囊裏,那種私底下購買的限制級視頻。只不過膠囊裏都是男人和女人親昵上演。

祝子綿的眼睛不由瞪圓:在奴隸領域,這些都是不花錢就能看的?

好像就為了驗證一下花不花錢,祝子綿不受控制地點開了一個視頻。

随着撓人心尖的音樂聲,畫面中兩個人糾纏起來。

不算十分露骨,不算過于低俗,基本上集中在濃情蜜意的花式接吻,比較像相互拉扯的前戲。

但氛圍感拉滿,撩人度超标,視頻中兩人迷離的眼神,和不安份的舔唇特寫足夠讓人血脈偾張。

祝子綿想說:小兒科啊,我還看過更刺激的。

這也是實話,作為貴族膠囊裏肩負生育任務的準新郎,他接受過更清晰、更直白、幾乎稱得上實錄的洞房視頻洗禮。

但也許是因為對這個生育任務的強烈抵觸,他對那些視頻無感,甚至說是不舒服。整個身體都在排斥的不舒服。

他的那幫兄弟們甚至嘲笑過他,是不是不行。

他不解釋,但他心裏清楚,他不是不行,是不想。那時候,他就覺得他有出家的潛質。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然而,此刻,兩個男人的情欲畫面讓他的定力出現裂縫。

他的理智一遍遍告訴他“別看,別看。”他還是看完了視頻。在視頻自動重播後,也沒有停止。

又看了一遍,他才将這個視頻劃開,而緊随其後的,依然是相關類似。

祝子綿停不下來了,不只他的眼睛,包括他的身體。潘多拉魔盒已經打開,他像是被操控着的傀儡。

這時,浴室的門突然發出響動。

祝子綿吓得渾身一震,慌忙關掉手機屏,并将手機屏向下,放到桌上,發出了清晰的放置聲。

巒走出浴室,一邊用浴巾擦試着頭發上的水,一邊稀松平常地問:“怎麽了?吓到你了?”

顯然,巒發現綿的神情有些異樣,但也沒多想。

祝子綿做了個吞咽的動作,感覺自己口好幹。他舔了下自己的嘴唇,竟有些血腥的味道。

見巒還在等他回答,他用幹澀的嗓子發出了一聲混濁的“嗯”。

巒依然沒察覺異樣,他靠在浴室門邊,笑得很幹淨,問綿:“是因為我穿了睡衣嗎?”

祝子綿的意識早已亂作一團,聽巒這麽問,居然才發現巒破天荒地穿了睡衣。

而且是上周買的那套情侶睡衣。

巒的這件不是可愛的亮黃色,而是有些灰度的草綠色,無袖。整個手臂的肌肉線條都張揚在外。

而他腰上墜着的貓尾是虎紋狀的,更像一只小野獸的尾。

真是出乎意料的設計。沒想到與那件可愛睡衣搭配的情侶款,穿在巒的身上毫無可愛可言。

反而讓巒看上去,像一個獨自打獵又滿載而歸的勇士,充滿了一種原始的野性。

祝子綿腦子一抽,突然想到了巒在美術畫室做人體模特時,沒穿衣服的健碩身姿。

口更幹了。

祝子綿:饒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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