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成仙
成仙
映入眼簾的就是一群圓滾滾擔憂地面龐。
谷漠最先上前對他說道，“塗珺不小心被魔族抓走了，你的爹娘已經去救它了，你安心休養，不要擔憂。”
家人四個現在就剩他一個了，怎麽能讓人不着急。
他着急忙慌地準備下地。
然後被幾只毛茸茸的爪子一齊摁了回去。
“你爹娘囑咐過我們，不讓你們亂跑。”
“你這點修為去了也沒用。”
“安心等着吧，你爹爹娘親那麽有能耐，肯定可以安全把塗珺帶回來的。”
樓煜無奈被按了回去。
期間好幾次不是沒想過要偷偷溜走，但是食鐵獸們現在吃過教訓學精了，在他以為自己快要成功的時候又把他摁回去。
這邊白岚和樓瑾陽追上了蝙蝠，在一個陰森不見天日的谷底停了下來。
魔族提着塗珺已經在那裏靜候多時了。
耳朵缺了一個角，以妖獸強悍的自愈裏血很快就被止住，但是少掉的那塊耳朵永遠都長不回來了。沾着血漬的毛緊緊貼在腦袋上，讓塗珺看起來分外凄慘。
白岚看到塗珺的可憐模樣就想沖過去把它搶過來，但是魔族那裏那麽容易讓她得逞，一閃身躲了過去。
塗珺剛才被打至昏迷，鼻尖嗅到了親切的氣味才悠悠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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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力地睜開眼睛，它帶着哭腔對白岚說道：“娘親，別管我了，都是因為我不懂事才會被抓的，這些都是我自找的，沒必要連累你們。”
樓瑾陽趕緊把白岚拉回來，又不贊同地對塗珺說道：“誰沒有個犯錯的時候呢，你是我們家的寶貝，我們發過誓要想你的爹爹娘親一樣對你好，怎麽可能說扔就把你扔下呢？”
塗珺拼命搖頭，“沒關系，我不會怪你們，我不想讓你們因為受傷。照顧了我這麽多年，陪伴我這麽多年，我已經很知足了。”
白岚怒了，“小孩子別亂說話，你娘說要救你就是要救你。聽話大人話乖乖等着別亂動就好了，什麽知足不知足，只有活着才能知足。”
懾于白岚的威嚴，塗珺小幅度地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話了。
一只不出聲的魔族這時候開口了，“少廢話，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走，當年壞我們混沌魔族大計，這仇我們全族人都銘記在心。還有那個讨人厭的小孩兒呢？你們怎麽沒帶來。”
白岚瞥了他一眼，“你當我儍麽，為什麽要把煜兒帶來，他一個金丹期的小孩，來了送死麽。”
魔族意味深長地笑了，“那可不一定，當時重創我前族長的時候，他可是個一絲修為都沒有的小毛孩呢。”
樓瑾陽抓住了重點，“前族長？你們又有新族長了？真是惡心，陰魂不散的。”
魔族并沒有被他說的話激怒，反而不無驕傲地說：“我們混沌魔族就是這麽堅持不懈，只要我們族人沒有死光，新組長就會不斷出現，誰也阻擋不了我們混沌魔族複興地道路。”
“那我倒偏要試上一試。”白岚喚出玄霜琴抱在懷中，陣陣帶着殺氣的音波朝着魔族沖過去。
魔修還想想左丘間一樣拿塗珺擋下攻擊。
但是音波仿佛長了眼睛似的直接繞開的小狐貍沖他襲去。
白岚冷笑：“你以為過了這麽多年，我們會一點長進都沒有麽。”
話音剛落，身後陡然傳來撫掌聲。
“不愧是我師侄的好媳婦啊，真給乾靈宗長臉。”
樓瑾陽瞳孔猛一縮，扭頭看過去，左丘間正在離他們不遠處面帶微笑地看着他們。
看清了來者是誰，白岚和樓瑾陽只覺得毛骨悚然。
左丘間挑眉，“難道師侄見到我這個多年未見的師叔，一點欣喜都沒有麽？”
“狗賊，這麽多年過去了，你竟然還執迷不悟地為這群惡心的魔族賣命，上次師尊好心饒你一命，這次我們可不會手下留情！”
“左右你們都要死，我也不介意同你們多說兩句，在你們走之後，現任的族長冒着被天道直接銷毀的風險把我收了回去，把我的肉體放在珍貴的魔池裏日夜錘煉，重塑經脈，現在我和之前已經全然不同了。”左丘間渾不在意白岚對他的稱呼，說起現任族長，言語之中盡是仰慕。
“現任族長救了我的命，我當然要為他赴湯蹈火了。”
“我師尊和師叔祖當年對你萬般好，也沒見你為他們赴湯蹈火，甚至還在背後捅刀。像你這樣的小人還知道感恩，真是可笑之極。”樓瑾陽撇嘴，“我告訴你，我們今天還就一個都死不成，反倒是你們，必定重新滾回你們肮髒的老鼠窩裏繼續躲着。”
說罷他就提劍對左丘間攻了上去。
左丘間不躲不閃，嘴裏極快地念着晦澀的咒語，正在樓瑾陽的劍尖指到他眉心的關頭，忽然渾身黑光大盛，一股強橫的力量直接将樓瑾陽的攻擊彈了回去。
還不待再攻，渾厚的威壓直接讓兩人包括那名魔族動彈不得。
左丘間立在原地目光呆滞，面無表情，嘴裏冒出一個陌生的聲音，“事情并沒有我的下屬們說得那麽可怕，只要你們願意把樓煜帶來讓我附身，就可以免去一死。我們混沌魔族的目的是占領統治這片大陸，也不想胡亂殺生。”
“少假惺惺，那件事之後我和瑾陽翻遍了現存所有資料古籍，混沌魔族就是因為殘忍好殺，不辨善惡才被原來的世界流放的。”白岚強撐着不願意倒在地上。
“左丘間”做作地撫了撫自己的胡子，把手背在身後，“話也不能那麽說，由我帶領的混沌魔族，與之前已經截然不同了。你們大可放心，只要占領了這片大陸，我們保證不動裏面的人一根汗毛。”
“在樓煜三歲之後，我又做了許多研究。只要把他像我附身的這個人一樣扔到我們族的魔池中重塑經脈，經過濃郁魔氣的洗滌，他也可以直接被我附身，不用大費周章的做成傀儡。”
“上一任組長就是因為太過愚蠢，才會讓事情敗露，竟然把此地天道都引來了。”
“左丘間”還在興致勃勃地向他們介紹自己的“宏圖偉業”，心口突然被刺入了一劍。
抵禦強大的威壓已經耗費了絕大部分精力，樓瑾陽此時面色蒼白，費力地控制着天極劍，“不要……小看仙衍大陸的人，更不要……小看拼命護住孩子的父親。”
“你！”
“噗——”
卻是樓瑾陽腹部被捅穿的聲音。
白岚瞪大了雙眼，伸出拳頭死死捂住嘴，不讓自己恸哭出聲。
“左丘間”發出桀桀的怪笑，“你以為魔池是白泡的麽，就為了煉化這麽一個垃圾，已經耗費了我們魔池內三分的魔氣。”
再看，“左丘間”心口的劍傷已經愈合，只剩下被刺破的衣服彰顯着剛才發生的一切。
“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不肯好好配合，那我就只好親自去請了。”
一擊打暈白岚，将他和樓瑾陽捆到一處扔給那名魔族，“左丘間”整整衣服，肅了面容，向食鐵獸們所在的竹林趕去。
樓煜到底是被按住沒法起身，不管他怎麽證明自己靈力充沛一點事兒都沒有，被吓怕的食鐵獸們就是不放他走。
別說不放他走了，連床都不讓下，吃東西都是給他端到床上。
樓煜：……
從三歲之後就沒有受到過這種待遇的他心裏又感動又無奈。
“真的沒必要這樣！”
“你爹爹娘親把你托付給我們那就有必要！”食鐵獸們的豆豆眼裏盛滿認真。
“報！！！外面有一個說自己是樓煜師叔祖的人說要接他回家！”
谷漠還沒說讓人進來，樓煜瞅準機會就下了地往外跑去，“別急着放人進來，我可不知道自己有什麽師叔祖！說不定又是騙你們的。”
此言也有理。
谷漠也就由他去了，不遠不近地跟在他身後以便提供保護。
跑到結界口樓煜猛地剎住了車。
“狗賊！！！！”樓煜一張白淨的臉氣得通紅，“你不是早就死了麽，快說，把我爹爹娘親還有小白哥哥帶到哪裏去了！”
左丘間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煜兒你瞎說什麽，怕不是睡糊塗了，讓師叔祖帶你走，白岚樓瑾陽還有那只小狐貍都在等你呢。”
樓煜沒有貿然沖出結界，攔住身後的谷漠，“這老不死的可不是什麽好人，別讓他進來。”
看他如臨大敵的樣子，谷漠順從地停下了腳步。
左丘間狀似無奈地嘆了口氣：“煜兒，你要是再不出來的話，裏面的這群食鐵獸可就活不成了。”
聽到這話谷漠不樂意了：“哪來的人類這麽狂妄，我們食鐵獸一族自遷到此地以來從沒有誰敢說這種大話。”
“不信？那就試試。”
左丘間手成爪狀，黑色的魔氣在他體內凝聚得越來越多。而後他猛地向那層透明的結界一抓，結界肉眼可見變得稀薄了一些。
後面跟過來的食鐵獸們見狀不禁齊齊退後一步。
樓煜眼神一黯，大步邁了出去。
還沒出結界，衣角被谷漠用力咬住了。
“如果我們都拿他沒辦法，你出去了也沒有什麽作用。不如待在我們的領地裏吧，區區一個人類，我們食鐵獸可不是什麽膽小的妖獸。”
但樓煜堅定地拒絕了它的好意：“既然他來了，爹爹娘親和小白哥哥的狀況肯定好不到那裏去。他的目的是我，那我就不能再牽連你們了。”
谷漠卻很軸，咬着他的衣角不說話也不松口。
無法，扯斷了衣服上那塊布，樓煜快步走出了結界，“不是要帶我走麽，趕緊走罷，別牽連這群無辜的妖獸就行。”
左丘間滿意地摸了摸下巴，“看在你這麽識相的份上，我就不為難它們了，跟我走。”
盡管知道自己的修為低下，但是樓煜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自己不害怕。
不是已經做好了赴死準備的不害怕，而是對面前的威脅不屑一顧的不害怕。
快要沖破封印的那東西冥冥之中告訴他，在這個世界上，他可以無所畏懼。
到了峽谷，本以為可以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家人，地上卻只剩下一灘猩紅的血跡。
樓煜雙目通紅，“你把他們都弄到哪裏去了？！”
左丘間攤手：“他們不聽話，我只是小小的教訓了一下，有又有傷及性命，不必擔憂。”
樓煜才不管，“我要見他們。”
“你現在還不能見。”
“憑什麽不讓我見！”
左丘間故意沉默不語。
這難免讓人往最壞的地方想，樓煜聲音顫抖：“你是不是在騙我，他們……是不是已經死了？！”
“死不死有什麽關系麽，你從前不是與我說過，你重活一世，能再看到他們一眼便已經滿足了麽。現在已經有數十年之久了，做人還是不要太貪心的好。”左丘間疑惑道。
“要死也是我死，我殺孽深重，要死也是應該的，憑什麽他們重新來過還要替我受罪。”樓煜還略顯少年氣的面龐此時全是嚴肅，竟有種不怒自威的氣質。
“哈哈哈哈哈，好，多孝順的兒子啊。不知你們是否也這麽覺得？”左丘間一揮袖，被障眼法蓋住的幾人出現在了樓煜的視野中。
看着爹爹娘親雖然痛苦但難掩驚詫的面龐，樓煜張了張口，低下頭啞下嗓子，什麽都沒說出來。
幾個人就這麽沉默着，白岚最先開口了。
她被鏈子鎖着不能動彈，但是一雙美眸中只剩下純粹的關切與憐惜，“我的好煜兒，這種事怎麽不早跟爹爹娘親說，獨自承受這麽久，心裏一定很苦罷。”
樓煜猛地擡起頭看過去，“你……不怪我麽。你們費那麽大勁回來，結果還是那個曾經那個濫殺無辜本該死去的孩子。”
“怎麽會怪你，你永遠都是我們的好煜兒，曾經的煜兒，早該随着肉體死去了。我答應過你的，你還記得麽，在竹林裏。”樓瑾陽動動手指，想伸出手，向往常一樣揉揉兒子的腦袋，很遺憾沒能做到。
這般溫馨的場面可不是左丘間想看到的。
想被附身，內心必須要有足夠的惡念才行，本以為樓煜會被發現自己被騙了的夫妻倆惡語相向，進而激發內心的惡念，誰知道這倆該死的人不按常理出牌，三言兩語就将樓煜說成了恨不得撲進娘親懷抱裏撒嬌的乖寶寶。
待在左丘間體內的族長更是氣得不行，大費周章做的計劃這就被破壞了，重新占據了左丘間的身體，洩憤似的捆住樓煜，凝出一條滿是魔氣的黑鞭就往白岚和樓瑾陽身上抽去。
既然這招不行，虐你父母總行了吧。
果然奏效，樓煜雙目赤紅，在繩索間不斷掙紮，“狗賊！有什麽你沖我來，不要傷害爹爹娘親！”
“左丘間”語調溫柔，“那可不行，他們讓我不高興了，得我心情變好了才算完。”
“你該死！！！！！”憤怒使樓煜識海中的封印薄脆如紙，被禁锢多年的力量終于重見天日。
鎖鏈一下被掙開。
“左丘間”一愣，這是他們混沌魔族的鎖鏈，按理說此間事件沒有人可以從中脫身。
此外，從這個小孩散發出來的威壓是怎麽回事，像是來自這個世界最深處的力量，他感覺自己要被從左丘間的身體裏擠出來了。
樓煜此時思維是混沌的，目标只有這個面目可憎的人。
他緩緩地向前走去。
“左丘間”被壓得渾身顫抖，涼氣從腳底板竄到了心裏，恐懼止不住地往外冒，眼睜睜地看着樓煜越來越近。
白岚倒是沒感覺到什麽威壓，但是看出了樓煜此時的不對勁，“煜兒！煜兒！你快跑啊，別過去了。”
左丘間被一只稚嫩卻纖長的手緩緩掐住了脖子。
“呃——”
魔族族長的靈體被硬生生擠了出來，左丘間軟倒在地，這下是徹底沒了生息。
它慌忙劃出一個小小的世界裂縫，想要鑽進去。
樓煜又一把狠狠将它攥緊手裏，一根手指伸進了被劃開的裂縫。
接連不斷的可怖慘叫自裂縫內響起，靈體撲騰着探頭去看，他的族人們乃至他的本體全部變成了灰燼。
“你最大錯誤，就是貪戀不該屬于你的東西。”樓煜說話了，聲音卻好像從遙遠的天邊傳來。
最後一聲慘叫，手中的靈體也消散了。
負責看着白岚和樓瑾陽的魔族拔腿就想跑，被手指輕輕一點，聲音也沒有來得及發出來，就變成了灰。
做完這一切，樓煜倒在了地上。
天空忽然彙聚了濃重的祥雲，層層疊疊，散發着金色的光輝，一部分落在樓煜的身上，一部分凝成了一個金色的人影。
樓瑾陽睜大眼，口中喃喃着：“天道……”
樓煜此時已經昏迷，身體随着光輝緩緩升起，落到了金色的人影懷裏。
文雅溫厚的聲音響起，“天地萬物，有光便有影，此乃吾誕生之時伴生的陰暗面。既然誕生就必然有它的道理，壓制數萬年之後，我把它扔下人間投胎成人接受度化。第一世，他沒有控制住內心的惡念，濫殺無辜，禍害蒼生，本應該被就此銷毀。但你們——”
雖然天道只有一個影子，看不清五官，但白岚和樓瑾陽就是明白他在看着他們。
“又讓他有了第二世。”
“你們将他帶在身邊養育，讓他明白事理，能辨善惡，心有大義。”
“是你們度化了他。”
“自此，他有了位列仙班的權利。”
“謝謝。”
一揮袖，又是金光灑落，樓瑾陽和白岚身上的傷勢全都被治愈了。
眼看着天道不打招呼就要走，白岚用盡全身的力氣大聲喊道：“待我們飛升成仙，還可以再見到他嗎？”
虛空中落下一聲輕笑，“當然。”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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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秀結束——
宋昭瑜c位出道。
秦獻：給大家看看我的寶貝，@宋昭瑜。
小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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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瑜：粉絲們想看啊，就一件外套而已。
秦獻把人堵在牆角，從牙縫裏擠出來幾個字：外套也不行！
注：
【自設世界，關于宋昭瑜在古代的知識不可考。】
【兩個秦獻只是姓名容貌相同，非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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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歌曲也皆為作者瞎編】
嘴毒腦補帝醋精總裁攻 X 溫和好學遲鈍歌手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