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想沒有結束

不想沒有結束

洛溪眨巴眼睛,将眼藥水融掉。再睜眼,猝不及防撞進紀柏琛深不見底的眼眸裏。

她水潤眼裏是他的倒影,只有他。

洛溪看着他的臉越靠越近,在她臉上方十公分的距離停了下來,說:“你眼角有草碎。”

“哦…”

原來是眼角有草碎啊,弄得這麽深情,還以為他要親她呢。

被擾亂的心跳,久久不能平複。

蘇惠茜在門外等了很久,以為他們會發現她,結果他們“親完”了,也沒發現她。

她不得已打破他們的濃情蜜意,“咳咳!我什麽也沒看到,我只是個借雞蛋的機器。”

洛溪被她吓一跳,“你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不出聲,吓死我了。”

“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你們家還有雞蛋嗎?”蘇惠茜拍胸口保證。

“要幾個?”

“三個。”

“給。”

打開冰箱,蘇惠茜又順走了他們的肉肉。

紀柏琛出去了,蘇惠茜便大膽起來,一臉我都明白的表情看着洛溪,“你們(挑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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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嘛,他幫我滴眼藥水,你以為是什麽?”洛溪知道她肯定誤會了。

“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會嫉妒你的。男神二十七了,只身一人在娛樂圈打拼了這麽多年,也該談戀愛了。他說二十五歲是他人生的分水嶺,這一年獲得他演藝生涯裏程碑識的榮譽,事業進入了另一個階段。今年他27了,私生活方面也該進入另一個階段了。我相信真正愛他的粉絲都會像我一樣的,祝福他而不是責罵他。所以你不要有壓力。相比莫蓁,我更看好你哦。”

“嗯哼,鑒定完畢,你是紀柏琛的真愛粉沒錯了。但我們真不是你想的那樣,回去做飯吧,等會兒沐晨又要找你了。”洛溪雙唇緊閉,向上揚起,呈微笑臉,不過這樣看上去更多是無奈。

你看,外人都看出他入戲了,洛溪你一定要堅守住自己的心啊!

要在下雪前将菜園裏的菜收回來放在地窖裏存好,忙完地裏的農活,緊接着又要打理菜園。

他們只有一個菜園,在沐晨他們的院子後面,另外兩家需要将菜搬回自己家。

這個時候,菜園裏很豐富,有白菜,土豆,蘿蔔等蔬菜。

每樣菜摘下來,分成三份。

紀柏琛先将土豆搬回家,洛溪在整理蘿蔔。整理完幫忙搬回家,紀柏琛不讓她幹重活,只讓她拿些輕的。

洛溪說他大男子主義。

蘇惠茜聽到了酸的不行,“這是憐香惜玉,不讓你幹活你還不樂意。唉,我也想有這待遇。”

沐晨:“知道了,您歇着吧。”

彭軒和李倩雪說:“你也不用搬了,我來就好。”

李倩雪白了他一眼,“你讓我搬我也搬不起。”

菜園的菜放進地窖裏儲存好,意味着冬天就快來了。東北的冬天來的早,十月份就能明顯感覺到冷意了。

晚上吃了飯無,蘇惠茜和沐晨來找洛溪他們玩,後面彭軒和李倩雪也過來了。

蘇惠茜建議玩狼人殺,六個人可以玩六人局。懲罰是輸的一方要被贏的那方彈腦門。

洛溪沒玩過,她在游戲方面一向沒什麽天賦,不愛玩游戲。彭軒也是第一次玩,剛開始還在摸索階段。

第一局洛溪和彭軒是狼人,被識破投出局了。

紀柏琛是平民,他邏輯思維缜密,頭腦清晰,他的分析很容易讓人信服,是識破狼人的主要功臣。

洛溪和彭軒扒拉開自己的劉海,露出腦門,接受懲罰。

其他人彈過,洛溪覺得還好,輪到紀柏琛,她以為他會手下留情。

結果卻痛到……倒抽一口涼氣是洛溪最後的體面。

洛溪希望接下來抽到和紀柏琛同一方,這樣贏的幾率會大些。

但往往是你越怕什麽,就來什麽。

洛溪覺得肯定是今晚她和紀柏琛的氣場相沖了,要不然她和他怎麽會做了一晚上敵人。

她的腦門都被彈紅了。

後來,彭軒和她還是狼人,又輸了,他想替她接受懲罰。紀柏琛不同意,玩游戲也要有認真玩,輸了就要接受懲罰,讓別人替受懲罰,游戲還有什麽意思。

紀柏琛對待游戲的認真将他的直男屬性體現的淋漓盡致。

洛溪忽然他出戲了,電視劇小說裏,男主角是不會對女主角這麽狠心的。

她讨厭死他了,又不能将他怎麽辦。

第二天早上,紀柏琛還能感受到她的意難平。

這是這個早上,她第三次故意忽略他的說話。

“昨晚的游戲,我彈你比彈別人輕的。”

“哦。”洛溪不想理他。

紀柏琛欲言又止,想繼續解釋卻不知道怎麽解釋,“那個,我不是針對你。”

“我知道。”但她還是不能理解他對娛樂游戲的态度,有必要這麽認真嗎?

“誰讓你老和別人一起。”紀柏琛幹脆破罐子破摔了。

洛溪翻了個大白眼,“你以為我想的嗎,誰讓我們八字不合。”

一早上紀柏琛都在讨好她,一直在找話題和她說話。看到她的額頭似乎有點腫了,他又愧疚又自責。

他沒錯,不過是她在持寵而嬌罷了。她一直提醒自己,他只是在演戲,其實心裏還是希望,她對于他來說是特別的。

說她持寵而嬌也罷,說她矯情也罷,這次她不想輕易原諒他。

東北的蘸醬洛溪早有耳聞,新鮮的蔬菜摘回來洗幹淨,直接蘸醬就可以吃。她以前吃過,外地人一般吃不慣。

今天就吃這個,當是懲罰他了。

午飯前,紀柏琛看到一桌綠,問洛溪:“中午吃火鍋?”

“不是,青菜蘸醬吃的,中午就吃馍馍配青菜蘸醬。”

“生吃?”

“嗯。”

他能說不嗎?

洛溪:“不能。”

以為能懲罰他,結果他吃着吃着喜歡上了。

十月中旬,L市迎來了今年的初雪,鵝毛般的大雪下了整整一夜。一覺醒來,窗外白茫茫一片。

洛溪和紀柏琛都是土生土長的南方人,相比洛溪看到雪的激動勁,紀柏琛相對冷靜許多。

洛溪醒來,麻溜的穿上棉褲羽絨服出去玩雪了。

其他四個都是北方人,如果下雪只是她一個南方人的狂歡,好像有點丢臉,所以她把紀柏琛拉上。

洛溪在雪地裏盡情撒歡,笑的眼睛都彎成月牙狀了。

見她笑的這麽開心,都被她感染了,先是蘇惠茜出來和她玩,而後其他人也出來了。

紀柏琛掏出手機,偷拍了她幾張照片。照片底色是純潔的白,洛溪穿着一身黑,只有頭上一點紅,她的帽子是紅色的。

雖然看不清臉,但後來每次看這張照片,她的歡樂氣息都能傳遞出來,感染着看照片的他。

紀柏琛保存照片的時間,他們已經打起雪仗來了。

另外兩組都是兩個人,洛溪一個人,她被攻擊的很慘,只好朝他的方向大喊“紀柏琛快來救我!”

紀柏琛放好手機,笑着跑過去,“來了。”

他一過來,洛溪便躲在他身後,“幫我報仇。”

“等着。”這兩個字如同他的懷抱一般讓人安心。

紀柏琛體力好,追到其他兩組跑不動喊投降才作罷。

洛溪望着他給她報仇呵呵笑,邊給他豎大拇指邊喊道:“紀柏琛你最棒!你最帥!”

“你哄幼稚園小朋友呢,能不能給點實際行動。”嘴上嫌棄她幼稚,但其實他不知多受用,嘴角都快彎到耳朵了。

“什麽實際行動?”洛溪傻傻地看着他,認真問道。

她的臉被凍紅了,吹彈可破的肌膚看得紀柏琛想捧起來咬一口。

他摸了摸她的頭,寵溺地看着她,“你說呢?”

洛溪撥開他的手,“我才不知道。”

蘇惠茜從他們身邊走過,還不忘調侃他們,“屠狗了屠狗了。”

在雪地裏瘋了半天,洛溪嗓子不行了。喝了幾杯水下去,喉嚨還是澀。到了晚上,發燒了。

紀柏琛找來随行的醫務人員給她看病,照顧了她一晚上,他基本沒怎麽睡。

燒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洛溪突然羨慕起莫蓁來,有他這樣的男朋友,也太幸福了吧。

媽媽不在之後,生病時再沒人這麽悉心照顧她。

洛溪真希望他們演的這出戲能再長一點,再長一點就好了。

然而再美好的劇情,也有劇終時。

《瓜田李下》的錄制即将結束,明天是最後一天拍攝。明天以後,他們可能不會再見了。

紀柏琛能感覺到洛溪的情緒低落,以為她是生病了才這樣。生病不舒服,心情自然會受到影響。卻不曾想她想了這麽多有的沒的。

最後一天的錄制,在滑雪場。節目組策劃了好幾個滑雪運動,打算用他們的比賽作為ending.

洛溪生病了,尚未痊愈,紀柏琛不讓她出去,怕感冒加重。但洛溪堅持要出去,“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的,你一個人太可憐了。”別人都是成雙成對的。

“可憐什麽,要是你再生病,我看你才可憐。”

“不會的,我穿的厚厚的好不好?我去給你加油,就算不能和你共進退,我也要做你做堅實的後方。”不知是不是生病的原因,洛溪今天格外感性。

“我不用你和我共進退,你好好的就是我最堅實的後方了。”

倆人各執己見,誰也不讓誰。

最後,洛溪還是堅持要去,紀柏琛的臉黑的堪比鍋底。

她說:“這是我們第一次合作。”也可能是唯一一次,她在心裏補充道。

“我不想沒有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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