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錄制結束
錄制結束
洛溪終于明白了“xxx覺得你冷”是怎樣一種感受。
紀柏琛覺得她冷,恨不得将她包成粽子,再用繩子捆起來。
去的路上,他一直在唠叨她。
“要是覺得冷就下去,回車上待着。”
“別給我加油,喊壞嗓子。”
“保溫杯記得帶着,多喝熱水,不渴也要喝。”
“還有”
洛溪吸了吸鼻子,打斷他,“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再說你的高冷人設就立不住了。”
紀柏琛嗤了聲,“我又不靠人設混的。”
“喲,社會社會。”洛溪調侃他。
下車前,紀柏琛最後一次叮囑她,“下車跟緊我,上了滑道也不能和蘇惠茜亂跑,要是被我看到你和她到處亂逛,你完了。”
洛溪撇嘴,“不帶威脅的。”
“最後一天了,你乖點。”
不同他的沉重,洛溪一臉輕松,“嗯嗯,我會的,你專心比賽,給我贏個獎杯回來。”
“你在旁邊待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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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信爆棚了啊。”
紀柏琛下車戴護具了,他逆光站着,從洛溪的角度看去,他渾身散發着光芒。
即使穿着臃腫,也阻擋不住他的魅力。一下車就吸引了幾個小姑娘的注意,很快被認出他是紀柏琛,想和他合照,被工作人員攔住了。
洛溪直接去高級滑道等他們,他們在中級滑道熱身。
他好像精通很多項運動,讓人嫉妒。
他們熱完身上來,洛溪正和一個三四歲大的小孩子聊得熱乎。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麽,笑的眼睛都沒了。
看她笑的那麽開心,他也不自覺跟着彎了嘴角。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的情緒也受她左右了呢。
他過去打斷他們:“你們在聊什麽?”
小孩子應該有四歲了,認出了他,指着他朝他媽媽喊道:“你是老公!媽媽你老公在這!”
他爸爸媽媽就在不遠處,媽媽看到紀柏琛覺得不可思議。但反應過來,媽媽的尴尬蓋過了激動。在家看電視或者刷手機時沒羞沒躁的,看到紀柏琛她會叫他老公。這下好了,在本尊面前被兒子喊了出來……
被叫老公紀柏琛早就見怪不怪了,但被一個四歲的小孩子叫老公,還是頭一回。
他蹲下去,和小朋友平視,“小朋友,你知道老公是什麽意思嗎?你爸爸會生氣的,知不知道?”
他爸爸媽媽過來領走孩子,爸爸跟他道歉說對不起,“小孩子不懂事。”
媽媽被爸爸牽着,媽媽一邊走一邊回頭不舍地看着紀柏琛。
紀柏琛:“可以拍照。”
媽媽立馬甩開爸爸的手,跳到紀柏琛身邊站好,“爸爸快幫我們拍照。”
爸爸:“???”
洛溪看着他們笑的不行,像是看了個現場直播的段子。
“好好笑嗎?”紀柏琛突然盯着她。
被他的眼神震懾到,洛溪點到一半的頭突然改變方向了,“沒有,我是笑那個人滑雪啦,他摔倒的姿勢好特別。”
“是嗎?”紀柏琛意味不明地看着她。
“嗯嗯,是呀。”
媽耶!太危險了。
比賽正式開始,第一輪是男同志之間的競争。從高級滑道下去,先到達終點的贏。
一聲令下,他們像箭一樣沖了出去。蘇惠茜的加油聲喊得震天響,就連平常不怎麽說話的李倩雪也不甘示弱。洛溪也喊,怕紀柏琛聽到,她不敢像她們那樣高調。
第一輪,紀柏琛贏了。
第二輪是三個女人之間的較量的,洛溪不參加,節目組找來一個路人代替她。不料随便找的路人竟然找到王者,又是他們組贏了。
第三輪是接力賽。在另外兩組的抗議下,工作人員重新找了路人代替洛溪。這次沒有那麽幸運,這個路人水平一般。
女生先滑,路人中途滑倒一次,落後了。但紀柏琛後來居上,險勝。
比賽結束,《瓜田下的明星》的錄制也到此結束了。雖然真正拍攝的時間沒多久,但時間跨越了三個季節,從春天拍到秋天。
紀柏琛要趕其他通告,晚上的殺青宴他沒參加。
洛溪去送他,看他上了保姆車,說不上心裏是什麽感受,反正不好受。
“回去吧。”紀柏琛對他說。
“嗯,後會無期。”
“回雲城再聯系。”
倆人幾乎同時出聲,她的一句後會無期吓得紀柏琛即刻跳下車,“你說什麽?”
洛溪被他的反應驚到,連忙改口,“口誤口誤,後悔有期。”
紀柏琛舌頭頂了下後槽牙,“這還差不多,自己回去小心點,回到雲城給我發信息。”
“嗯,一路順風。”
第二天,洛溪自己回雲城。
十月底,雲城的天氣還是非常酷熱的,晚上睡覺還要開空調。
洛溪沒有忘記紀柏琛走的時候和她說的話,他讓她回到雲城給他發信息。
回到家她還在猶豫要不要發,萬一人家只是客套話,她卻當真豈不是很尴尬。畢竟當時有攝像跟着,演戲也要演全套。
發還是不發呢?糾結。
還是不發了吧,要是得不到回應挺尴尬的。
回到自己的地盤,洛溪迫不及待約好姐妹出來shopping.
今年的通告多了,經濟方面自然也跟着富裕了,加上投資祁祺的火鍋店,生意好了分紅也多了。
今年真是運氣爆棚的一年,所有事情都朝好的方向發展。
洛溪不是個鬧騰的人,和祁祺彭滿滿玩了幾天就膩了。回自己的‘狗窩’呆着,每天睡到自然醒,餓了點個外賣。
年底,和經紀公司的合約到期了,她去辦手續,解約過程還算順利。被困住了五年,洛溪有種小鳥出籠,可以自由飛翔的感覺。
經紀人送她離開公司,和她說了對不起,“這五年,我确實沒有做到當初簽約時和你說的那樣,其中你我都有原因,這個我就不多說了。你是個可造之材,一定要找到比我們好的下家才簽合同,我祝福你。”
洛溪聽了,點了點頭就走了。她無法對這個公司以及這個經紀人說出謝謝兩個字。
這五年裏她被打壓了多少次,被搶走多少機會,具體的數字她無法獲知。她曾經絕望到認為這個世界努力是沒有用的。二十一到二十五歲,是女孩子一生中寶貴的青春年華,耗在了這個公司。
從公司出來,洛溪想回去看看父親,自從半年前和父親不歡而散,她一直沒有回去看他。最近他頻繁聯系她,在電話裏跟她憶往昔,關心她。估計是那個女人快生了,需要錢。
再不濟也是她的父親,洛溪還是決定回去看看他。
她沒有猜錯,家裏确實有個孕婦。
她看到洛溪出現在門口,沒有絲毫停頓地就從屋裏出來“迎接”她,“哎呀,小溪回來了啊,快進屋。”
她牽着洛溪的手,仿佛她們很熟一樣。洛溪讨厭和陌生有肢體接觸,推開她,“我自己進去就好。”
“啊呵呵,好。”接着洛溪便看到她扶着腰,中氣十足喊道:“死鬼,小溪回來了,還不趕快出來迎接。”
“來了來了,小溪回來了啊,阿爸給你包小雲吞好不好?工作累不累啊,要是覺得累就回家住幾天,家裏的大門永遠給你留着。”
他的讨好是那麽明顯。
洛溪看他好像比上次回來又蒼老了幾分,心裏酸酸的。
“還包什麽雲吞,都快中午了,衣服還沒洗呢。”孕婦不滿嚷嚷道。
“知道了,這不洗着衣服嗎?小溪晚上留下來,爸給你包雲吞。”
對這一切,洛溪冷眼旁觀,她記憶中,母親還在的時候,他都未曾如此低聲下氣過。
直到他洗完衣服,洛溪把他叫到房間裏,“那個孩子是不是你的。”
“是啊。”
“你遲疑了。”
“我沒有,孩子當然是我的,我自己做過的事情我還能不知道。”
“希望你是真的知道,別被人騙得團團轉還幫人數錢。孩子出生之後,你們最好去做個親子鑒定。”
“爸現在有份工作,就是工資不高,你劉阿姨生了孩子也會出去工作。進醫院花銷大,要買的東西也多,所以…”他欲言又止,不好意思開那口,問自己親生女兒要錢去養他和別人的孩子。
洛溪嘆了口氣,“錢我轉給你了,做這行收入不穩定,我也老大不小了,要為自己考慮。孩子是你們的,別什麽都依賴我。”
“小溪,爸對不起你。”
他的對不起不值錢,說過無數次了。她只希望這次他是真的收心養性,不要再賭了,不為她也為他還沒出生的孩子着想。
“我走了。”
“吃完飯再回去吧。”
“不用了。”
洛溪在地鐵上想了很多,正如她自己說的,也老大不小了,要為自己考慮。
回來這些天,她去看了幾個樓盤,她想買房子。
她的想法和大多數人一樣,覺得有了房子,才算是真正立足于一個城市。她現在的積蓄,付首付還不夠。
合約解除了,又去看了父親。洛溪回家過了幾天每天只有吃喝拉撒睡的簡單(養豬)生活,終于躺不住了,爬起來找旅游信息,計劃旅行線路。她要去一趟疆城,看看冬天的通話村。疆城回來,她就好好努力賺錢買房。
奧利給!
精神電量沖滿了,生理電量告急了。
洛溪下樓随便選了間快餐店進去吃飯。
錄完《瓜田下的明星》之後,洛溪和其他人幾乎沒有聯系,包括紀柏琛,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彭軒。
洛溪顧不上形象,咀嚼着問他,“你怎麽在這?”
“在附近拍戲,剛收工,不想吃盒飯,出來吃飯。”說話間他點了個套餐。
“不想吃盒飯,這裏也是快餐店……”
“不是看到你嘛,就進來了,這頓先将就下。”他是看到她才進來的好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