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居然是她

第1章 居然是她

就在昨夜,秋植在咽下最後一口氣之前,将身份文牒塞到秋夢期懷裏,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囑咐她,“期期,兄長知道這樣讓你很為難……但禾家的冤屈一日不能昭雪……爹娘九泉之下難安……”

“你去師門這些年,身體也練得壯實,咱們兄妹是雙胎長得像,你扮起為兄來足以以假亂真……”

“禾家的事一畢……期期想去何處便去何處,兄長死也瞑目了……”

秋植就這麽死了,留下了十七歲的原身。

秋夢期親手把他埋了,坐在小土包前,心裏沉甸甸的。

其實秋夢期不是這個時空的人,她有個有錢的爹,不愁吃穿,還有一個在大學任教的對象。

對象叫做常俊,寒門貴子,溫文爾雅,至少在她面前是這樣。

然而她摔到了這個鬼地方,卻是拜那個狗男人所賜。

事情是這樣的,她的好閨蜜郝恬火急火燎地打電話給她,讓她馬上去常俊工作的地方,說丫的出軌了,秋夢期挂了電話火冒三丈直奔A城大學,也如願以償地看到了那極具戲劇性的一幕。

她的男朋友常俊單膝跪地,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手裏拿着一枚戒指,正準備往一個狐貍精的手上套。

耳邊充斥着小女生們激動的尖叫聲,秋夢期一張俏臉繃得緊緊的,竭力壓制住胸口的怒火。

自己無條件的信任,常俊卻送了這麽個大驚喜給她。

而眼前那個被常俊如此百般讨好的那個女人,皮膚白皙身材高挑曼妙,這種款,哪個男人不愛!

毫無防備的,女人突然往人群這邊側過頭來,秋夢期心頭一跳,瞬間雙目瞠圓。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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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韻!!

以前秋陽榮給她媽買房子的那個小區,秋夢期在那兒住了十幾年,蘇韻就是那個小區的孩子。

不僅如此,她們兩還是同班同學。

不同的是,她是學渣,而蘇韻是學霸。

她搞不清楚,明明在學校裏的時候自己和這個女人幾乎沒什麽交集,卻被對方一而再再而三地訛上了,三番兩次陷害她。

不是告這個密,就是到處傳播她的謠言,可惡至極。

是的,單單從對方清高孤傲的外表,根本就看不出來,她居然是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人。

被惹毛的秋夢期也沒跟她客氣,只要蘇韻在的場合她絕對搗亂,鬧得雞犬不寧。

可惜還沒等兩人争出個雌雄,秋家的正牌夫人打上門來,秋夢期才知道,自己母親竟是插足別人婚姻的小三,而她那常常出差在外的父親實則是大名鼎鼎的秋氏集團董事長秋陽榮。

令她沒想到的是,她是小三孩子的這個消息居然是那個被蘇韻這個女人給捅出去的,這讓她對這個女人的恨意達到了頂峰。

秋夢期性格乖張,以前在學校裏就可以用盡顯張揚來形容,如今她身世曝光,少不了看她笑話和“問候”她的人,一時間秋夢期的生活一下子掉入了地獄。

受到一連串打擊的秋夢期徹底成了問題學生,逃課打架,妥妥的小太妹,一天天在街上溜達,看哪個不順眼招呼着一群狐朋狗友就是幹。

再後來她被秋陽榮送出國了,除了偶爾在別人的朋友圈見到過蘇韻這位女學霸的身影,兩人就再也沒有任何交集,只是沒想到這麽多年沒見,這個女人居然下作到這個地步,搶起別人的對象來。

四目相對,秋夢期直接被怒火籠罩失去了理智,在學生們驚訝的眼神中,擠出了人群朝兩人走去。

她的突然出現,直接打了常俊一個措手不及,男人故作鎮定問道:“期期,你怎麽來了,你不是去參加沖浪比賽了……”

秋夢期看着他,眼底布滿寒冰。

“那個——你先去車裏等我……我還有些小事需要處理,馬上過來。”

常俊像往時一樣哄着她,一邊把車鑰匙遞給來,可任誰都能看出他此時眼底的慌亂。

秋夢期冷笑一聲,反手重重地拍掉了他手中的鑰匙,這車子還是她給他配的,沒少花錢。

常俊似乎意識到事情鬧大了,還不待他作出反應,秋夢期已經直接撞開了他走到蘇韻的跟前,兩人四目相對,她眼裏燃着熊熊的怒火,緊俏的鼻尖幾乎怼到了對方的臉上。

倘若常俊出軌的是別的女人,她直接懶得說話,轉身走人回去分手就是,可這人偏偏是蘇韻,她忍不下這口氣,男人她可以不在乎,但氣勢不能輸,這場子她一定要拿回來。

只可惜對方卻沒有她想象中的驚慌失措或試圖辯解什麽,平靜得出奇。

這樣的反應在秋夢期看來,卻是赤摞裸的挑釁。

都這個時候了還裝清高裝淑女,常俊有女朋友的事情她蘇韻不知道嗎,自己好歹也來接過他下班幾次了吧,他們教職工之間難道不應該傳遍了嗎。

既然知道,卻不拒絕,真是賤。

不止她賤,常俊那個腳踩兩只船的狗男人更賤,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鼻尖是女人清雅的香氣,秋夢期有些賭氣地屏住呼吸,讨厭連身邊空氣裏都帶着她的香味。

她讨厭這個女人,也知道自己的男朋友不是什麽好鳥,于是就在下一瞬,随着啪的一聲,身後的男人就遭了殃。

秋夢期常年參加極限運動,身體素質不在話下,這一巴掌又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常俊的三顆牙齒就這麽嘣在地上,臉頰肉眼可見地變紅變腫,像是一個發脹的饅頭,一副昂貴的金絲眼鏡也因為巨大的力道飛落在花壇邊上的石牙子,碎成蜘蛛網。

人群中驚呼聲四起。

“人前一套人後一套,吃我的喝我的還想拿我的錢來泡妞,哪有那麽好的事情!”秋夢期罵道。

常俊在這一巴掌之下,原本溫潤如玉的一張臉也變得狼狽不堪。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秋夢期。

“看來我對你縱容得太過分了,你都忘了我是個什麽樣的人了!”

常俊的感覺很糟糕,牙龈和臉頰上火辣辣的痛感傳來。

但最讓他狼狽的不是臉上的疼,而是周邊那些赤摞裸的帶着看戲的眼光。

他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但仍試圖要在學校衆師生面前保留形象,一雙大手不由分說地擒住了秋夢期的胳膊,試圖安撫暴躁的女人。

“期期,你別沖動,這是個誤會,你先跟我走,我慢慢跟你解釋。”

此時的男人,哪裏還有以前文質彬彬的清雅模樣。

更糟糕的是門牙掉了,講話都跟着漏風,不僅秋夢期鄙夷不已,圍觀的女生們也露出了嫌棄的神色,紛紛後退幾步,完全沒有了剛剛發花癡的模樣,仿佛不認識他似的。

“誤會?你當我是瞎子嗎,戒指都買了,是求婚了吧,我要是不出現是不是就戴上去了——是不是!”

她揪住常俊的衣領子往圍欄上拖,一巴掌跟着一巴掌對着他上下開弓,在自己跟前裝純情假清高,在外頭卻變身深情暖男舔自己的死對頭,好你個常俊。

學生們似乎也看出是怎麽一回事,正室和小三的戲碼永遠是人們最愛看的八卦題材,圍觀的人們開始議論紛紛。

兩個都是美人,真是可惜了……

常俊起初是不敢還手,但被秋夢期給打狠了,最後不得不從地上爬起來,試圖去捉住她的手臂,兩個人扭打在一處。

按照常俊這種小弱雞的戰力值,秋夢期并沒有放在眼裏,卻不承想,身後的欄杆年久失修,在兩人的厮打中圍欄應聲斷裂,她被狠狠地甩到半空中——

耳邊除了風聲,還有人驚呼着她的名字。

“秋夢期——”

最後一眼,是蘇韻那張精致放大的臉和向自己伸過來的手,指尖短暫地碰觸之後再度分開。

随着巨大的疼痛來襲,秋夢期失去了知覺,她以為自己死了,可睜開眼睛,卻來到了這裏。

一個距現代社會有一千多年歷史的朝代,三國之後與南北朝平行,一個歷史上不存在的朝代,焱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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