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S》
《S》
翌日清晨，許瑤來找白生時等人，但卻的發現，新來的醫生們眼睛下都有黑眼圈，對此，她并不奇怪，只詢問道：
“哥哥姐姐，你們昨晚沒睡好嗎？”
張凱：“哈哈……對呀。”
許瑤：“每次有新醫生來的時候，他們臉上都會有黑眼圈，雖然過段時間就好了，但他們好像還是很疲憊。”
張凱：孩子啊，不是好像，你晚上出來發瘋一樣攻擊別人，第二天醒來也會很疲憊的。
白生時蹲下身，摸着南寧和許瑤的頭，然後将身後的一群孩子們露出來。
“這是其他哥哥姐姐們要照看的孩子，今天你們一起玩好嗎？”
許瑤眼睛一亮，上前拉着其中一個孩子的手，很高興，他們好像認識，被拉住的孩子，将綁在手上的繩子遞給許瑤，然後……
她左腳踩右腳起飛了……（劃掉。）
她的身體緩緩上升，雙腳離地漂浮了起來，直到到達繩子的牽引極限才停下。
幸好這病院是建在深山裏，不然不出兩天就暴露。
許瑤把繩子給南寧，幾人像牽着氣球一樣玩耍着，片刻轉頭看向白生時他們。
南寧：“哥哥姐姐，我們帶你們去院後的隕石坑玩吧。”
許瑤：“只不過我們不能進去，因為隕石坑旁邊有圍欄。”
隕石坑？意外之喜啊。
白生時與劉萌對視一眼，劉萌心領神會：
“我和你們段譽哥哥還有點事情，很抱歉，不能陪你們去了，回來之後告訴姐姐和哥哥坑好不好玩，好嗎？”
張凱小聲道：“注意安全。”
“嗯。”
段譽和劉萌一前一後進入了左側的辦公樓。
後院隕石坑：
呂文興：“我靠，這坑好大。”
眼前的土坑足有半個足球場大，周圍用圍欄圍了起來，但奇怪的是，周圍以及土坑裏沒有綠植生長，周圍的樹木花草，離土坑的邊緣足有十米之長，像是因為什麽而無法生長在周圍了一樣。
白生時：“許瑤，能給哥哥講講隕石坑的故事嗎？。”
許瑤：“嗯……我也不太清楚，院長跟我們講過，20年前就有這個隕石坑了，那塊石頭一下子砸下來，把當時醫院的宿舍樓都轟倒了一塊！”
“你看這裏是不是有一大塊沒有植物？”
“院長說是因為隕石砸下來的時候，把外星病毒帶過來了，好像還死了五只狐貍。”
外星病毒……
白生時在心裏吐槽：這院長唬人的手段真是劣質。
員工守則中出現了科研人員，他們真的只是來研究病人的嗎？sT179是怎麽量産的？不用說也知道答案。
還外星病毒。
辦公樓：
段譽進入了院長辦公室，準備找點線索。
反正院長也不在。
但一推開門，院長辦公室內的座椅上赫然坐着一個短黑發，戴着眼鏡的男人。他站起身，邀請段譽進來。
那男人不是院長，他是誰？
段譽警覺的坐下，他打量眼前的男人，這男人臉上的微笑和程院長簡直一模一樣，一樣的假笑，重要的是他衣服的工牌上寫着“代理院長”四個字。
【叮～】
【恭喜監控人段譽互發隐藏劇情：《我親愛的哥哥》，劇情将在游戲結束後以電影形式播放，播放完畢後将給玩家發放特定獎勵。】
【非npc的主線人物：鄭清風。已解鎖，此人物具有不确定風險，請玩家務必謹慎對待。】
想不到一個十星劇本還有非NPC的主線人物，按理來說是達不到這種要求的啊。
段譽思索着，鄭清風已經坐到他面前遞了一杯茶。
“我想你應該不認識我，我是程江的朋友，也是這所病院的代理院長，但你叫我本名就好。”
朋友！
段譽心想糟了，還真如白生時所說的，有卧底，只不過要換一種詞：眼線。
也就是說，極大的可能他們這麽順利，是因為後面有個陷阱。
“你怎麽看起來那麽慌啊？別緊張，來這是有什麽問題？”
眼下，段譽只能找個話題糊弄一下：
“呃……我感覺同事們不太喜歡我。”
“是嗎？”
鄭清風拉着段譽談了很久，久到段譽覺得鄭清風是在故意拖延時間。但他沒有理由這麽做。
段譽：要命！
劉萌在走廊裏用個人道具的透視效果查看着各個房間的情況，她聽到系統的提示，明白段譽是碰到了麻煩了，應該暫時搜不出什麽線索來，只能靠她自己。
她一間一間查看着，一樓真的只是單純的辦公室，到二樓時，她發現房間只有零散的幾間，且每扇門隔的距離極大。
劉萌湊近看，但這一看，卻使人駭然。
二樓的所有房間都是一間間實驗室。
其中一個房間裏有很多櫃子，看起來很像檔案室。
但她在進入辦公樓，之前看到的二樓景象，明明和一樓是一樣的辦公室。
她的道具在欺騙她？？
不，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但她敢肯定沒有任何一個游戲副本能做到控制玩家的道具和武器。
此時劉萌注意到，右側實驗室的隔絕艙中躺着一個男人。
一個短黑發，戴着眼鏡的男人。
男人臉上身上的紅腫與水泡幾乎長滿了全身，劉萌進一步透視，發現男人的心髒沒有在跳動。
他已經死了。
劉萌将透視的照片拍下來，轉頭想要推開左側檔案室的門，手卻被抓住，她瞥了一眼想要動手的保安，一腳踹在保安的腹部，發現檔案室的門上鎖後，飛速跑到樓梯間的拐角處，也是監控的死角，将保安也引了過來，之後……
劉萌幹掉了兩個體型比她還要壯碩的男保安。
這兩個保安應該是在監控，是看到她後趕過來的。
短時間內保不齊還會再有其他保安過來壞事，劉萌決定去三樓的監控室先破壞監控系統。
這棟樓內的工作人員少的出奇，這不是件好事，反向佐證了白生時說的可能實現。
監控室內沒有人，劉萌更加确定了白生時的想法：這一切都太順利了。
破壞監控系統後把門反鎖，劉萌聯系段譽。
段譽：“我也覺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覺得我們現在就是那只螳螂，而且我認為，鄭清風很可能就是程江安插的眼線。”
“而且我确定帶給院長和床上的絕艙的男人長的一模一樣，雖然艙裏的人腫的很厲害。不知道為什麽。雙胞胎？”
劉萌：“可能是非主線劇情。”
劉萌：“并且這病院是有檔案室的，只不過上鎖了，還有你确定系統那邊沒問題嗎？我的道具在進入病院透視掃描的時候并沒有發現辦公樓內的實驗室和檔案室，反而是和一模一樣的辦公室。”
“系統的bug已經嚴重到這種程度了？”
段譽沉默了一瞬，嘆了口氣：
“目前系統的bug已經很嚴重了，但我們始終找不出究竟哪裏有問題！系統的設計也太過複雜，你知道圖紙只有S才知道，而他目前又失憶。”
“我們甚至無法修複任何一個bug。”
劉萌：“沒有什麽辦法讓S提前恢複記憶嗎？”
段譽：“目前沒有，只能靠他一點一點恢複，但也許我們能幫忙S想起點什麽？”
劉萌：“那……你熟悉他嗎？”
段譽：………
他不熟悉。
段譽：“你熟悉嗎？”
劉萌：“……我一個排號163的人，憑什麽熟悉S？”
段譽：“有道理，誰熟悉他？”
劉萌：“安路，還有雲清凡。”
………真巧，兩人都不在。
劉萌沉默一瞬：“958，把S拉進來。”
段譽：“是！”
白生時靠在牆體上側身看着玩耍的病人們，陽光照在他的臉上，恍惚間好似神明。
忽然眼前一塊淡藍色屏幕伸展開來。
白生時面無表情：“怎麽了。”
段譽将二人的發現全部告訴了白生時，白生時只是點了點頭，看他們似乎還有話說，便揚起下巴示意他們接着說。
劉萌：“那個……白生時，您的身份其實是外環的S，是這個稱呼沒錯，并且這個系統也是您參與制作的，也就是說您也可以稱為我們外環的領導人。”
白生時哦了一聲，并不在意。
劉萌：“我的編號是163號，之前在BRS情報局工作，我與您一樣，都是被bug卷進的內環，我也不知道我們這個團隊究竟還有沒有別的隐藏起來的工作人員，不過照這個數量來看，應該是沒有了。”
“并且我認為系統的bug是有人故意為之的。”
白生時：………
段譽：“您是被卷進內環後失憶的，到現在還沒恢複記憶，對嗎？其實這是系統bug，參入外環工作的人員回到外環後，應該立即恢複記憶，并且走完所有任務後恢複崗位或選擇離開。但現在您的記憶還沒有恢複，系統的bug我們檢測不出來，也無法修複任何一個bug，這很奇怪，我們希望您能想起系統的圖紙和代碼，幫幫我們。”
白生時：“哦。”你們系統可真差勁。
段譽有些着急：“從我們進入開始，您就在崗位上，聽其他同事說，您是最早在崗位上的，外環的種種也是您設計的，之後您就投入到修複組去完成一些世界的修複了，其他我們也不是很清楚……”
“您想起什麽了嗎？”
白生時：………
段譽沮喪：“好吧，看來沒有。”
劉萌咬牙：“您不想知道，您和安路是什麽關系嗎？”
白生時瞬間精神：“什麽關系？你們能知道安路現在怎麽樣嗎？他大概什麽時候能回來？我這輩子的無性戀是我上輩子自己選擇的嗎？還是說随機的？無性戀可以改嗎？安路知道什麽？如果他是一開始就恢複記憶，那為什麽還要在名字上騙我？我既然是最高領導人，為什麽不能一起跟着去那個崩壞掉的世界？”
段譽：………您戀愛腦啊。
劉萌：………
他們越來越相信那個謠言是真的了。
劉萌：“您先冷靜，我們其實知道的并不多，那個之前有傳言說你們倆個關系暧昧，是……情侶關系…當然！這只是謠言，其實真正的準确信息還是要問雲清凡和安路。而且排號前五名都是有死後再複活的權利的！安路是一號，不會出事的。”
劉萌倒不是歧視同性，而是怕白生時聽到後不高興，畢竟是她的上司。
至于複活權利，是系統為了鼓勵工作人員而設定的特殊權利，因為其權利珍貴性，所以數量極少。
畢竟在外環死亡是靈魂消散，真正的死亡。
白生時聽到“情侶”二字，苦笑一聲，神情有些痛苦，他把胳膊搭在眼睛上，呢喃着：
“情侶？呵……是啊，這樣才對。”
“這樣才對啊……”
白生時把胳膊從眼睛上拿開，但還是閉着眼：
“劉萌，你說系統bug，初步懷疑是有人故意為之，是嗎？”
“還有，如果有人故意為之，那他們有沒有可能把弄去內環的人動手腳？比如性取向。”
劉萌一愣：“有，甚至連性別都可以改。”
“啊啊啊，但你們倆上輩子都是男的。”
段譽：………6。（計算機音。）
白生時：“我知道了。”
白生時笑着睜開眼，但表情卻極其恐怖，段譽和劉萌清楚的從這位一向面無表情的S先生眼中看到了憤怒和殺意。
白生時看着遠處的南寧二人，又開口道：
“有件事情，南寧今天和我說，她們昨天晚上輸了一種藍色的液體，輸完後她感覺很不舒服。”
“我看過袋子了，那是sT179病毒。”
段譽：！！！“院長這麽快就開始下手了？！”
白生時：“畢竟我們的進度确實有些快，但接下來我們還要再加快一些。”
他淡淡開口：“你們接着呆在辦公樓裏面，我和張凱一會兒去找你們，我們必須進入檔案室。”
“劉萌，你能把檔案室的門踹開嗎？”
劉萌：“啊我可以是可以，但這是否有些莽撞了？”
白生時：“我們沒有別的辦法。”
“段譽，你去檔案室門口把手，劉萌，我只要你找到兩個人的資料：南寧和程江。”
段譽：“是。”
劉萌怔住：“程江？他是院長的話，資料會在檔案室裏嗎？”
白生時摘下耳朵上的十字架耳飾，在手中把玩：“這是游戲，一定會有。”
劉萌：“……是。”
檔案室的門被踹開，劉萌用道具一個櫃子一個櫃子的掃描着，不到兩分鐘就找到了南寧的資料：
【四利精神病院患者病歷表：
患者姓名：南寧。
所屬：異能者。
患者年齡：10歲。
患者性別：女。
患者生命體征：良好。
患者家庭情況：父母雙全，家中有一長姐，其女為家中老二。
患者入院時間：XXXX年X月X日。
患者現觀察可出院時間：永不出院。
患者異能：其血液與內髒呈綠色，有強烈的腐蝕作用。
該患者可用于：……………
…………】
通話還開着，白生時也能看到檔案，他要求看南寧的檔案的原因是：他今早在南寧拔針的時候，瞧見其血液呈現綠色，他瞬間想到了綠色心髒。
是了，綠色心髒，在南寧體內。
段譽：“綠色心髒的任務進度漲到99.9％了！”
劉萌皺眉：“南寧的心髒是綠色的，看系統的反應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綠色心髒，但是……等我們需要這顆心髒的時候，南寧該怎麽辦？”
白生時：“此任務可以傷害或殺死主NPC。”
劉萌：“………對啊，他們都死過一次了，犯不着憐憫。”
白生時轉頭對呂文興說：“看好南寧，別讓她離開我們的視線。”
呂文興：？“好。”
劉萌在找程江的檔案，卻看到了一個耳熟的名字：
【四利精神病院患者檔案表：
患者姓名：鄭清桐。
所屬：實驗體。
患者年齡：28歲。
患者性別：男。
患者生命體征：死亡。
患者家庭情況：父母雙全。家中長子，有一位雙胞胎弟弟。
患者入院時間：XXXX年X月X日。
患者現觀察可出院時間：永不出院。
實驗體（患者）實驗狀況：前期 身體狀況無異常，甚至有往好的方面上漲，如體力增強，肌肉壯碩，記憶力加強，精神上漲導致有睡不着覺等情況。
後期 全身紅腫，身上出現大量紅色水泡，脫皮，掉發，咳血，器官衰竭，吃不下飯，夜晚發病攻擊別人和破壞建築。
…………】
作者：現在知道他們為什麽适應那麽快了吧，人家根本不需要适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