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攤牌(2)

攤牌(2)

這幾日三殿下會去懸影閣尋求相助,只為救一位小婢女。殿下未去,證明雲暮搖未被山匪所劫……那麽被劫之人便是她。

他應是如此推測才對,可他怎會知曉本應發生的一切,他應是無從得知的……

除非他和她一樣,是穿書而來。

他不單單僅是試探,他定是萬般清楚着什麽……

“那宛衣也該知曉……”正于此思忖着,她忽覺耳畔的氣息逐漸不穩,微涼化為灼熱,隐隐約約,絲絲縷縷地将她環繞,“我不會放過的……”

神思輕恍,感到修長的冰涼玉指緩慢褪下肩頭素裳,而後柔和又陰涼的碎吻落于頸間,纏綿又克制,她竟是不忍推卻,縱容着他繼續放肆。

擡袖将面前如青松般的身軀擁了緊,心頭滿是欲念,她倚靠于懷中,似有什麽在無聲中如琴弦悄然斷裂,心緒波動難平,無盡的念想令她莫名想要靠近。

屋內香氣陣陣,似夾雜着旖旎飄蕩而來,腕處的玉镯發出幽光,在缱绻糾纏之下更顯玲珑剔透。

她憑着僅剩的理智冷靜了下,玉體嬌軟得卻是如何也脫離不了:“屋內有催情香……是那些山匪……”

這屋子本是為她與那寨主大婚而備,這催情香定是為那洞房花燭而點,此番一想,那群山匪還真是卑鄙!

原本還為他們的團滅惋惜了幾瞬,現下想來,那些惡徒當真是死不足惜。

可身前這道冷冽愈加猖狂,綿柔之吻染上深深淺淺的厲狠,薄涼唇瓣摩擦過玉潤冰肌,所到之處掠過難以抗拒的灼燙。

“阿臨……”她輕喚出聲,才察覺自己竟是如此嬌羞,嬌聲低喃,攝人心魂,“你冷靜一下,阿臨……”

“你知道我是誰嗎?”想着自己或許是其白月光的替身,她低聲細語道,“我不是你想的那一人……我……”

“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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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着面前清影輕聲喚着,嗓音細微而顫,一時卻不知喚的是宛衣,還是挽憶……

眸光早已渾濁陰暗,他輕然淺笑,将懷中這縷嬌豔欲滴之色直直鎖定于雙眸裏:“你要不要……救我……”

“怎麽救……”她若為茫然,迷惘發問。

嬌音隕落之時,深吻似黑雲壓城一般鋪天蓋地而來,她只覺自己被其灼熱包裹,柔唇與他緊緊相貼。

她早就知此人欲壑難填,卻不知在風月之中會如何瘋狂……

裙裳逐步被褪盡,她羞澀得移開目光,全身發軟,不由地混身輕顫:“阿臨……”

“醉酒時宛衣自己說的……”他于她耳旁輕言,聲息紊亂得不堪。

“嗯……”思緒淩亂得無從梳理,她順勢而問,卻根本無暇去思索他事,“我說什麽了……”

“宛衣興許不知我,”他陰鸷一笑,涼唇意味不明地緩緩劃過她的耳根,引得她不禁發顫,“我向來……不計後果。”

她半阖着含春之眸,鬼使神差地往他懷中鑽了幾分,低低羞赧道:“我當然……知道……”

“我可是比宛衣所知的從前,更加放肆了……”

聽他如是而語,她沉溺于一場風花雪月裏,明黃色的房頂于眼中變得朦胧。

興許是催情香的作用,她無力抵抗,況且帳中美色如此誘她,她本就絲毫不得自拔,只得任由着他興風作浪,以下犯上地掠奪着。

“閣主?閣主可安然無恙?”屋外懸影閣派來的刺客等得久了,遲疑地叩響了屋門,使得她默默一驚。

她心感異樣,怎麽莫名有種偷情被捉的感覺……

“你……”正欲啓唇而言,她卻覺他根本不予作想的空隙,話語順勢支離破碎,“唔……”

他來勢洶湧,她不甘示弱,二道身影就此糾纏不休,留下片片雲雨花月之色。

不記得過了多久,她精疲力竭地倒于清懷中,發絲淩亂,玉姿媚然,虛脫地回想着已然發生之事。

可越想,她便越覺得無地自容。

他沉默無言,輕柔着懷中嬌色的發絲,随之欲為她穿衣理服。

“我自己來。”明豔一笑,她連忙搶先一步奪過床褥上的衣裙,快速地理起了袖衫。

擡眉輕笑了會兒,他作勢起身,面色恢複從容自若,閑庭信步般向屋外走去。

“方才尋衣物尋得有些久了,即刻回城。”

從裏屋徐步行出,他望着茫茫白雪中伫立着的幾道玄影,清越地道出聲。

“是。”幾名護衛從令啓程,恭敬地向閣主身側的明媚女子行着禮,示意她可上馬車。

陸宛衣故作端莊大氣地步入馬車內,瞥見他行所無事地上馬而前,卻不再瞧望她一眼。

這幾日被山匪劫持,受到了嚴重的心理傷害,她需要安慰,需要大魚大肉滿漢全席招待!

而不是随意被扔在馬車裏自生自滅,她再度瞧向那漠然的身影,心裏幽幽抱怨着,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XX無情嗎,什麽人啊……

不愧是全文大反派,這僞君子動起手來絕不心慈手軟,面對姝麗豔姿也莫得感情。

随着時間的推移,他于心底藏着的野心與戾氣漸漸暴露,在她面前似是緩緩褪下了僞裝。

不管他是不是穿書而來,也不管他來這世界究竟是何目的,至少目前為止,此人對她未起任何殺意……

相反的,他對她日益觊觎,深刻骨髓中的妄念蠢蠢欲動。

關于她是領導,被反派手下侵犯了這件事,她覺得很沒面子……

不過,幸好無人知曉。

她轉念一想,只要她一直令他魂不守舍,他就會一直對她言聽計從,加之她還是其領導,他便不敢動男女主一根手指頭。

此次她無意間将他回朝攬勢之機破壞,便是最好的證明。

她心下美滋滋,頓覺自己真是越來越機智了,怎麽想都有了一股黑蓮花的感覺!

一路奔波而回,回至客棧雅間,陸宛衣假意困倦地打着哈欠,借勢向那軟床倒去。

“宛衣先歇着,”謝商臨柔聲言說,轉身行出雅間,門扇被帶了上,“若有他事,可随時喚我。”

确認這道游雲身影在樓廊盡頭的拐角處離去,她靜悄悄地回于房內,趕忙呼叫系統。

“系統!你快給我出來!出大事了!”

眼下,也只有系統知曉來龍去脈。這反派一定知道什麽不得了的秘密,為了弄清楚此人的身份,她定要向系統質問個明白。

而她,有一種深刻的第六感,她定是被系統……欺、騙、了!

“你好像每次都說出了大事,可我見你一直好端端的。”未見其人,先聽其聲,那孩童稚嫩的嗓音似悠遠而來,言語中透着怨氣。

好似直接略過了天旋地轉環節,她猛然一眨眼,自己已是置身于繁花似錦的識海花叢。

“這次是真的大事!”

陸宛衣卸下剛才強行僞裝的淡定,想了半天,難以言表道:“我們不僅(哔——)了,還(哔——哔——哔——)了……”

孩童推了鏡框,默然片刻後,小聲提醒着:“我還是個孩子,你不用和我說出來……”

想着這系統對她有所隐瞞,她心有怒氣,偏就高聲道:“你不是說這不是你本體嗎?你別給我裝小孩!”

“我可純潔了,你別帶壞我。”見她此次氣勢洶洶而來,他忙躲開視線,目光微許慌亂地投落在了一側的桌臺上。

哪知這一舉動引起了她的注意,陸宛衣望向桌上擺放着的手機,快步上前,果斷将其開了機:“朋友圈兩百個贊已經滿了,反派的心動趨勢圖,你不給也得給!”

孩童見勢猶豫半晌,扭捏地遞出了文件袋:“那你看了,可不許氣憤……”

只覺這其中肯定有貓膩,她決然一把拿過文件袋,打開一瞧,果不其然!

心動趨勢圖上赫然顯現着一條定格的直線,這反派從頭到尾就只将心思放在這寧陽郡主的身上,從未對女主妄想過分毫!

雖然很是相似,但她敢肯定,這絕對不是她所寫的小說!

那麽,這到底是個什麽世界……

她憤然将紙張擲落于地,冷冷一笑:“一開始就是爆滿的?你逗我呢!”

“這絕對不是我所寫的雙死BE文!”被欺騙實在是不好受,她咬牙努力平複着心底的怒意,“很多情節完全不對,你能騙得了那些小白花,絕對騙不了我!”

一直被其戲耍着,于此時這系統還不将她告知,她與眼前的孩童四目相對,連聲發問。

“還有那個反派,他看起來就像知道一切,你老實告訴我,他是不是也是穿書而去的?”

“你不說?”她勾唇不明而笑,随後學着那些故意鬧事的客戶,冷眼相看道,“不說我就直接撥打投訴熱線了,給你打上一星差評,再給你附圖寫個長評,讓我所有的客戶給它點贊,讓此條差評升至第一條……從此以後,再也沒人敢來光顧!”

悠然輕步上前,她在其座位上坐下,雙手抱肘,翹起了腿:“你的領導來找我删評,我也永不和解!”

似被陰險的女子逼急了,孩童懊惱地扯亂了頭發,無奈将實情喊了出。

“他不是穿越的!”

她僵了一僵,又聽他極其輕聲地說道:“他只是……只是重生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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