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這場戰争
這場戰争
“不是不是，等等等等，千手扉間還活着？”
千手柱間說完就要走，被宇智波帶土和大蛇丸四只手給抓住，他說咋啦，我前天沒去成，今天一定要去問問扉間是不是真有這回事啊。
宇智波帶土說你等等，你先別急，你剛才說誰在哪？
千手柱間抓了抓頭發，好像是在說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扉間就在終結谷附近的實驗室啊，我要去問問他是不是真的有個叫做大蛇丸的後代。”
不要用這麽普通的語氣說出這麽恐怖的故事來好嗎？宇智波斑活着也就算了，他本來就沒死；千手柱間活着也沒什麽，他是木遁精靈又不是人，可千手扉間怎麽也活着啊！
再這樣下去豈不是什麽宇智波泉奈漩渦水戶等等人都要從黃泉裏爬出來到木葉開party，到時候看看誰敢進攻木葉？
“可是，”大蛇丸艱難地問，“二代他不是……三十年前就犧牲了嗎？”他小時候還參加過二代火影的追悼儀式呢！
“哦，原來你們是在問這個……”千手柱間終于知道兩個後輩的表情是怎麽回事了。
他把自己的衣服從兩個人的手裏拽出來，摸着下巴沉思片刻，似乎是對如何解釋這件事進行了深刻的考慮，然後兩手一攤，快樂地說：“我不知道啊。”
“……”
“……”
“總之，我現在就要去找扉間了，這麽一說我們也已經很多年沒見了，上次見面的時候還是他來山洞那會兒，等回來我給你們帶伴手禮啊！”
千手柱間拍拍兩個呆若木雞的後輩，腳步輕快地走出山洞，就往終結谷的方向去了。
“扉間——我來啦——”
看着千手柱間離開的背影，被留下的宇智波帶土和大蛇丸對視一眼，宇智波帶土說二代可是你傳說中的爺爺，你不跟上去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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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丸說不了不了，初代不認識我，但二代可不一定，要是讓他知道我就是大蛇丸那就不用跑了，我直接交代在那。
大蛇丸又問，帶土君，你不打算跟上去看看嗎？
宇智波帶土就呵呵一聲，說還不是拜你所賜，我怕我剛進門就被當做木遁精靈和尾獸的雜交品種給抓起來，千手柱間都救不了我——衆所周知只要不涉及到世界和平和宇智波斑，千手柱間就得聽他弟弟的。
他們兩個就在山洞口站了半天，誰也沒動，半晌大蛇丸說所以你覺得二代是怎麽複活的？
首先可以确定千手扉間是真的死了，為部下斷後死在幾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手裏，他不像千手柱間能把查克拉當查噸拉用，也不像宇智波斑有能瞬間壓制全場的爆發力，歸根結底就是“強大的普通人”，要說他現在活着的話……
宇智波帶土抱着手臂，望向終結谷的方向，說道：“二代曾經發明過能将死人從黃泉拉回來的忍術——穢土轉生，那他給自己留點複活的後手，也不是沒有可能吧？”
穢土轉生。
能夠将死者的靈魂轉嫁在生者身上，使其成為有着無限查克拉的武器并驅使他們為自己戰鬥的忍術，可謂實打實的戰争武器。
雖然不清楚千手扉間當初為什麽要發明這個忍術，但他确實觸摸到了生與死的領域，這麽一想能把自己搞複活也不是什麽難事。
大蛇丸眉毛一挑，意味深長地說：“帶土君，這可是被記載在封印之書上的禁術，你老師當火影之前都未必了解的東西。”
雖說封印之書也不算特別要緊的東西，但裏面畢竟是存了一大堆危險等級MAX的禁術，你一個小小的中忍，怎麽會知道穢土轉生，甚至知道這個忍術的具體作用？
宇智波帶土半笑不笑地掃了大蛇丸一眼，說：“我不但知道，我還會用呢。”
他幹脆靠在了牆上，還伸了個懶腰，對高他兩輩的大蛇丸沒有半點尊重，就托着下巴問：“怎麽，大蛇丸，你很好奇我知道的東西都是從哪來的？”
——你問啊，你問我就告訴你。
大蛇丸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也跟着假笑，說帶土君，我确實好奇，但這件事還是下次再探讨吧，我先去給你研究消除三尾查克拉狀态的方法，你也不想一直這麽下去吧。
危險的對話就這麽結束，宇智波帶土嗤笑一聲，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的打算。
他更不擔心大蛇丸把他的異常說出去，要論木葉誰最懂得保守秘密，那很顯然除了死人就是大蛇丸，只要你對他仍有利用的價值，且不打算把所有的黑鍋往他身上扔，那大蛇丸就是你最可靠的盟友。
志村團藏不會用啊！你這麽急着對大蛇丸趕盡殺絕幹嘛，你跟他說有新的研究可以搞大蛇丸甚至會自願給你背鍋的啊（指指點點.jpg）！
當然，以上所有判斷都建立在大蛇丸沒遇到宇智波佐助的基礎上，如果有，那快跑，警惕不擇手段還沒有底線的男媽媽。不要男媽媽！
“我準備再去一趟木葉，”宇智波帶土把手插在口袋裏，望着木葉的方向，輕聲說，“這就是最後一次了。”
正準備回實驗室的大蛇丸腳步頓了頓，對這個結果他倒是不意外，畢竟宇智波帶土已經沒有繼續住在這裏的必要了，但沒想到就連木葉也是“最後一次”。
他問：“帶土君的想法還真是讓人猜不透啊，那之後呢？離開木葉，你要去哪？”
這倒是個非常嚴肅的問題。
宇智波帶土低着頭認真思考了一會兒，才回答：“離開木葉後，我要……當個反派，毀滅世界？”
他說完就自己笑了起來，說開玩笑的啦，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中忍，毀滅世界或者拯救世界這種事想想就不是中忍這種水平應該做的啦，所以我可能會先到處走走，再去考慮更遠的事吧。
畢竟那是下忍的工作，下忍還能跳級當火影呢。他在心裏補充道。
大蛇丸點頭。
“到處走走啊，帶土君不如試試當記者吧，這樣我就能知道帶土君到哪裏了。”
“知道那些有什麽用嗎？”
“至少哪天帶土君忽然想要毀滅世界的時候，我就能早點去投奔你了。”
“也是。”
他們兩個又看了一會兒太陽，就在幾乎要将地面燒成金色的陽光即将落在山洞口的時候，大蛇丸往後退了一步，站在山洞的陰影裏。
他對依舊站在那片燦金色陽光裏的宇智波帶土說：“帶土君，你一點也不擔心戰争啊。”
戰争仍在繼續，但有人已經打算開始到處旅行了。
“這場戰争嗎……”
宇智波帶土看着遠方的天空，那片耀眼的燦金色正将眼前的道路染成璀璨的色彩，仿佛落地的星光，靈魂跳動的光點，又像是他記憶裏某個很擅長說話的小鬼的發色。
說起來最先想到的明明應該是老師的頭發吧，那樣燦爛張揚的金色。
想到這裏，心情也沒來由地變得暢快。
他閉上眼睛踏出一步，語氣輕松：“從我決定退出的那一刻開始，真正的戰争就已經結束了，大蛇丸。這只能是木葉的勝利，沒有第二種可能。”
少年意氣風發，張開雙臂，仿佛要擁抱那冉冉升起的朝陽。
在那金紅的曜日裏，風将他的衣袂吹起，一只眼熟的狗尖叫着旋轉突進而來，正正地糊在了宇智波帶土的臉上。
“快閃開汪汪汪——”
“咚！”
“……”
一陣張牙舞爪的沉重聲響後，被砸倒在地上的宇智波帶土動作緩慢地把飛來的狗拎起來，提溜着它的尾巴看看到底是哪裏來的狗竟然敢……
這狗有點眼熟。
沉默。
沉默。
幾秒鐘後，對峙的一人一狗同時開口：
“草，宇智波帶土？！”
“草，帕克？！”
……
旗木卡卡西家的八忍犬之一、個頭最小的帕克被綁架了。
綁架它的人是誰？是卡卡西已故的隊友宇智波帶土！帕克震驚地蹬蹬腿，剛想問點什麽，就看到旁邊的陰影裏還站着一個在偷笑的人。
等等，他見過這個人……
“別笑了，大蛇丸。”宇智波帶土揉着被撞到地上的後腦勺，惡狠狠地對大蛇丸說。
竟然是大蛇丸！竟然是已經從木葉叛逃、據說是千手扉間後裔、學會木遁甚至擊敗宇智波斑的大蛇丸！他為什麽也在這裏？！
帕克震撼地看着這一幕，半天沒能說出話來，它還沒有反應過來，宇智波帶土就拎着它往裏走，于是帕克又在山洞的深處看到了——
正在發綠光的邁特凱！
已經失蹤了兩天，哪裏都找不到的邁特凱！為什麽他的身上都是綠光，難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八門遁甲修煉到極致時候的回光返照？
帕克渾身一震，它揮動爪子扒拉宇智波帶土的衣服，終于抓住宇智波帶土的衣領，問他：“帶土，小帶土，宇智波帶土，這裏是哪裏，你為什麽還活着，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大蛇丸是哪裏來的，邁特凱又——”
“矶撫。”宇智波帶土把它放到了三尾面前，聲音平穩地說，“來，新的精靈出現了，你們可以開始對戰了。”
矶撫：？
帕克：？！
小小的忍犬看着站起來就快要占滿山洞的尾獸，腦袋裏有大大的疑惑。
“帕克，使用頭槌。”
“矶撫，使用拍擊。”
“宇智波帶土你到底在幹什麽你給我清醒一點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