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Weasley

Weasley

貓頭鷹準時送來了萊雅的問候和聖誕禮物。裝禮物的盒子很大，只是斯內普真正關心的問候語卻少的可憐“聖誕快樂”短小精悍，甚至沒有一絲多餘的停留。他們還是朋友，但似乎也只能是朋友。

這樣是最好的結局，回歸朋友，甚至做不了好朋友。逃避雖然可恥，但有用。萊雅的魔藥禮物他早已送過去，顯行劑，吐真劑甚至還有迷情劑和福靈劑。她一年都不會再度需要其他魔藥了。這讓斯內普感到了一絲奇怪的安慰。懦弱是男人陷入愛情的第一表現，而女人則會前所未有的勇敢。

斯內普在蜘蛛尾巷拆開了巨大的盒子，裏面是一套嶄新的西裝，和他們去岡特老宅那一天的裝扮很像。萊雅還是認為自己吐了斯內普的西裝一身。很合身，斯內普立刻穿上。即使在家中破損的鏡子前，他還是可以看出這一身的精致。斯內普将它小心的收拾起來，鎖在了櫃中。有什麽場合可以再度穿上這身衣服？

精致的黑西裝，或許萊雅名中綴上洛哈特那一天是最為适宜的。箱子底部是給西莉的零食，萊雅總是記挂着西莉的喜好。斯內普放在了置物架上，西莉跳上了他的膝蓋。“又聞到氣味了，饞貓。”斯內普摸摸貓咪的耳朵。

斯內普想把盒子放在一旁，盒子底部卻出現了一模紅色。斯內普将它抽出，一封信。典型的格蘭芬多獅子，是威廉。

敬愛的教授：

見字如面。

我一直在思考送您什麽禮物最好。很遺憾，我不适合挑選。查理和比爾建議我投其所好，可是我不認為我擁有讓你滿意的魔藥水準。

我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解決您最近以來的困惑。關于我姐姐萊雅的情感問題和課堂紀律。

首先，我現在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姐姐和吉德羅·洛哈特沒有任何關系。甚至姐姐對他不厭其煩，但是普通直白的拒絕似乎讓洛哈特的追求更為猛烈。他的原話是“不要因為我是萬人迷，你就覺得自己配不上我。”恕我直言，我有點想吐了。孔雀開屏求偶都沒有他這麽自信。

姐姐在預言家日報采訪的後臺遇見的洛哈特。據姐姐描述，他當天穿着一身絲綢制的藍色巫師長袍。很醜，張揚至極。很遺憾你沒有在現場，我姐姐告訴韋斯萊夫人，她喜歡布斯巴頓的藍色校服，但是同等顏色的衣服在洛哈特身上顯得油膩至極。

順帶一提，今年我們和雷爾哥哥在韋斯萊家過聖誕。這裏氛圍很好。只是韋斯萊夫人不太相信洛哈特是一個徒有其表的巫師。她是洛哈特的忠實粉絲，這也可以理解。查理的弟弟羅恩倒是有趣，他只要聽到洛哈特的名字就會做鬼臉。可能他認為洛哈特和鬼臉沒什麽區別。

扯遠了，我講到見面了。洛哈特對我姐姐一開始就很有興趣。據他自己解釋，我姐姐是第一個見到他沒有主動打招呼的女巫師。萊雅吐槽他，說他就像一只求偶期的公雞，渾身都在散發着我很優秀，你怎麽還沒被我迷死的信號。值得一提的是姐姐很讨厭他的金色頭發，貝爾是謙遜，而哈洛特是一種傲慢。

就在那次見面後，洛哈特三番兩次的來魔法部。我姐姐實在忍受不住這位萬人迷的大駕光臨。原話是“吉德羅·洛哈特先生，不好意思。我喜歡女巫師，你不要再來找我了。”多明顯的拒絕啊，雷爾說這是我姐姐發揮最有水平的一次。

但是洛哈特先生仍然賊心不死。萊雅很想把他打一頓扔出去，但是目前她無法做到。吉德羅·洛哈特先生是《巫師周刊》的銷量冠軍，《巫師周刊》每年都會向魔法部捐贈。所以你懂的，姐姐只能像雕塑一樣供奉着洛哈特先生。

不過姐姐在連續幾晚拜讀洛哈特先生的《與女鬼決裂》，《與食屍鬼同游》和《與母夜叉一起度假》等書後發現，拒絕他的最好辦法就是強調自己是多麽迷戀他，然後再度強調自己配不上她。

姐姐演戲做全套，她特意去了自己最喜歡的餐廳表達重視，如報紙上所見，洛哈特很吃這一套。相信再過不久，麗塔·斯基特就會宣布他們分手了。即使他們從沒在一起過。

萊雅在包裝你的禮物，寫不下什麽了，我會把這封信一起藏進去，希望你能看見。”

最後的字跡略顯潦草，看來威廉很着急。斯內普心中一塊大石頭落了地。蜘蛛尾巷的冬季有了一絲溫暖。他接下來還收到了雷古勒斯的新坩埚，鄧布利多的糖果，還有麥格的書籍。但是只有威廉的禮物在今年的聖誕贏得了斯內普的歡心。或許開學時，格蘭芬多會扣分少一點。

萊雅現在正抱着金妮喂飯，她就和威廉小時候一樣可愛。萊雅喜歡孩子，羅恩和珀西在聽着雷爾的故事。喬治和弗雷德在互相塗抹土豆泥。這是家的溫馨，萊雅喜歡這種美妙的氣氛。哈利還好嗎？希望他可以收到自己的禮物，即使上面沾上了金妮一點口水。

“你和斯內普還沒和好嗎？”雷古勒斯橫插一嘴“我天天應付萬人迷就夠累了，時間呢？我有嗎？我去麻瓜店鋪定做西裝就幾乎耗費了我所有時間。我實在是沒有精力應對他時有時無的奇怪脾氣。”雷古勒斯翻了個白眼。“他只是沒有勇氣再度向我道歉，他在躲着我。我還要自己送上門去嗎？”這是在冷戰，雷古勒斯确定。

聖誕的鐘聲已經敲響，萊雅終于推出了送給比爾的禮物。一只漂亮的貓頭鷹，埃羅爾不用超負荷工作了。全家人都很滿意，只有珀西悶悶不樂。“你不喜歡貓頭鷹嗎？珀西。”威廉率先注意到這一點，萊雅和雷古勒斯也湊到了跟前。

“我是怕我的老鼠斑斑遭遇不測。”珀西捧起了一只胖胖的老鼠。“貓頭鷹是不會吃老鼠的，但是貓會。”萊雅看着斑斑笑得有些誇張。

深夜，斑斑還在睡夢中。一只黑貓卻矯捷地出現在它身邊，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老鼠無法動彈。甚至發不出□□。黑貓沒有把老鼠果腹，相反把它關進了籠子裏，接着跳下桌子。消失不見，而接下來萊雅出現在了籠子前。“雷爾，你猜猜我發現了什麽？”

“新的獵物。”雷爾看着老鼠眼神晦暗不明。

“校長，你總是喜歡在聖誕假期惹人清淨？”斯內普時隔一年又再度同一時間來到了校長室。只是這裏的人似乎太多了，雷古勒斯，盧平以及萊雅。他們都很興奮，斯內普摸不到頭腦，如果是新魂器，隐匿在狼人身邊的盧平又為什麽要來。

一個可怕又可笑的想法出現了，所有人唯一的關聯只有一個,西裏斯·布萊克。“一大早來這裏，不會是研究越獄吧。”斯內普瞪着盧平。

“準确的說是拯救西裏斯。”萊雅看上去情緒激動，很久沒見的第一句話竟然還是為了西裏斯。斯內普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怒。“西裏斯可以洗刷罪名了，我昨天在韋斯萊家發現了一個老熟人——彼得·佩迪魯。死于西裏斯之手的英雄，如今的階下囚，他才是真正的叛徒。現在已經關押在了監獄，只要我遞交申請書，聖誕假期結束後我們就可以見到西裏斯了。”萊雅眼中泛着淚花。

人群散去，斯內普還是叫住了萊雅“我們可以談談嗎？就在地窖。我很抱歉”萊雅征住。

這裏和以前沒有任何區別，唯一的不同僅僅是西莉在蜘蛛尾巷。“我們要聊點什麽？雷爾說你對洛哈特很感興趣。”萊雅坐在了沙發上。開口便是試探。你到底在意什麽？西弗勒斯……好奇都讓你再度開口道歉。

“不。我只是好奇你是怎麽發現彼得的。”斯內普沒有理睬萊雅話語裏的譏諷,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聯系了。

“阿尼馬格斯，彼得是只老鼠，而我是只貓。顯而易見。不過多虧了你的聖誕禮物，彼得顯出原形很快。”萊雅欣賞起自己的指甲“好了嗎？斯內普先生，我可以回去了嗎？”她甚至都不願意看我一眼。

“你打算怎麽放出布萊克……”斯內普聲音有些顫抖“寫個認錯書，要求重審案件，然後約一下麗塔·斯基特專訪施加輿論壓力。西裏斯就能出來了，而我只需要下個基層，去法國魔法部轉一圈，暫時卸下主任的頭銜。”看看，她說的如此雲淡風輕。

“你拼命得來的職位，現在就這麽輕易的拱手讓人。然後蹦蹦跳跳的回到法國？”斯內普盡力壓抑着怒火“就為了布萊克？”

“為了布萊克？斯內普，你知道阿茲卡班是什麽地方，你也知道西裏斯到底是不是食死徒。我只是在彌補過錯，你可以為莉莉贖罪，我就不行嗎？你可以忍受噬魂怪日複一日的折磨嗎？就算是回到法國又怎樣？我既可以放松一下，還可以擺脫洛哈特的追求。這個職位本就是鼓勵我抓到了西裏斯，還回去又怎樣？我還以為你會反思一下。威廉說你很關心我和洛哈特，為什麽不直接問我呢？為什麽故意躲着我呢？你有大把時間去确認我對你到底是什麽态度。可是斯萊特林的院長多麽聰明，威廉，雷古勒斯，你就是不去問當事人。我要真的不想理你，我至于聖誕還給你送禮物嗎？幹涉我的工作，質疑我的選擇。”萊雅滿臉失望“你和那些質疑我配不配成為傲羅辦公室主任的巫師沒有任何區別。女士但凡有一點豐功偉績，一定要套上一個男人的名諱。剛開始是洛哈特，我是他的秘密情人，現在是西裏斯，為了他我可以放棄工作。你的腦子什麽時候和麗塔·斯基特一樣到處都是粉紅泡泡。你還想說什麽？嗯？”

她離開了，絲毫不留情面。斯內普很想大聲告訴她，我只是害怕，害怕你真的失望了。

他們現在太過熟悉了，就連憤怒和争吵都是選擇最刺痛人心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