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Dementor
Dementor
原本可人的天空變得陰暗，一群空蕩蕩的噬魂怪在天空和大地游走。西裏斯在掙紮着拿起身邊的魔杖，盧平被推到，而斯內普在與噬魂怪糾纏。“守護神咒啊！”西裏斯接近怒吼，盧平還在匍匐着接近魔杖，可是噬魂怪馬上就要接近他的身體。
“呼神護衛！”斯內普終究還是允許守護神在他的黑色魔杖上雀躍而出，西裏斯近乎呆滞的看着一只海獺向噬魂怪撲去。斯內普沒有理會兩人詫異的目光，等到西裏斯拿起魔杖，盧平可以對付這些噬魂怪他立刻就會離開。
“呼神護衛……”另一只海獺出現在天空，它追上前一只。現在噬魂怪可謂腹背受敵，斯內普猛地轉身。一身藍袍的萊雅出現在他身後的教堂頂上。她看着西裏斯，盧平，最後目光落在斯內普身上。神色不明。
“萊雅，你不是還在聖芒戈嗎？”西裏斯掙紮起身，眼神狠狠瞪了斯內普一眼。
“那裏來的噬魂怪？”盧平踉踉跄跄地起身。
斯內普拽住袍子，瞬間消失在三人面前。萊雅看着逃離的噬魂怪艱難開口“彼得越獄了。”聲音不大不小，卻給兩人心中扔下一枚炸彈“你說什麽？”西裏斯和盧平異口同聲。
倫敦的天色開始變化，萊雅在辦公室裏招待了兩人。
“一天前，我的記憶突然就回來了。”萊雅沒有理會西裏斯不解的神色“巴蒂·克勞奇，他給我的遺忘咒。”萊雅語氣平淡，仿佛在說別人的故事。
“我本來想立刻告訴雷爾，但是我怕來不及。我直接趕到了魔法部，沒人信我，意料之中。”她喝着茶水“還好鄧布利多當時正在傲羅辦公室夥同福吉确定新的霍格沃茲傲羅人選。福吉一直和老巴蒂金證。”萊雅補充道
“我在他的家裏發現了他本該死去的兒子，臭名昭著的食死徒——小巴蒂·克勞奇。他顯然沒有傳聞中那麽絕情。他兒子還活着，我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遺忘咒，福吉部長立刻就批準了搜查令。可是巴蒂·克勞奇當天請假，我們趕去他的房子。什麽都沒有，甚至連家養小精靈都不見了。”
“彼得呢？”西裏斯迫切詢問。
“他請假前一天去了阿茲卡班視察……今天守衛就報告說彼得越獄。”
西裏斯想到了遺忘咒“老巴蒂是不是死了？”
“大概率，我的記憶現在不是一般的清晰，噬魂怪今早就去追捕彼得。我收到山谷的消息，說大量噬魂怪聚集。我看到了什麽？你，盧平還有斯內普？你們又在進行少年過家家嗎？”
“萊雅……”
“我累了。”萊雅指着門口
盧平拽着西裏斯的胳膊離開，西裏斯在掙紮。“萊雅，鼻……”盧平把他帶下去了。萊雅看着變換的天色，暴雨将至。
“西弗勒斯，你在聽嗎？鄧布利多看着斯內普，他眼神渙散顯然志不在此。校長看人一向很準，斯內普現在滿腦子都是兩只守護神的樣子。她知道了，她知道了！
“彼得越獄了。”鄧布利多長嘆一口氣“什麽？”斯內普這才回過神來。
“所以噬魂怪今天是在追捕彼得？”斯內普立刻就想到了成群結對的噬魂怪，不過鄧布利多沒有糾結于此“巴蒂·克勞奇應該是去世了，萊雅記憶恢複了。”他觀察斯內普的表情。
“可喜可賀。”然後就是長久的沉默。斯內普沒有抓住重點。鄧布利多只得從頭到尾為他講清楚萊雅這幾天的所作所為，以及巴蒂·克勞奇的秘密。”
“他們去尋找伏地魔，他沒有死。衷心的食死徒，西弗勒斯。嗯”斯內普打了個哈哈“小巴蒂和貝拉特裏克斯有一比。”
“不去看看她嗎？我聽說你們吵了一架。”鄧布利多看着這個沉默的男人。
“不勞你費心。”斯內普離開了校長室。
鄧布利多已經搞不懂斯內普和萊雅的情況了，一個個苦大仇深。可是這也挺好……
斯內普打開了蜘蛛尾巷的吊燈，沙發上的人吓了他一跳。萊雅正抱着西莉，他們兩個的視線交會。誰都沒有說話。黑色的眼睛甚至不再敢直視淡藍色的雙眸，斯內普覺得自己被看透了。徹徹底底，她來幹什麽？現在斯內普無法保證自己可以理智。他的手還停留在門把手上……
他當了逃兵……關上門逃離了蜘蛛尾巷。茫茫夜色中，徒留一道黑影。
萊雅放下了西莉“不常見，對嗎？”貓咪沒有反應“逃避是沒有用的，尤其對一只貓來說。”萊雅走出了這棟單調的老宅。野貓，流浪狗，老鼠……如果我是彼得，這裏就是隐藏的最好地方。
倫敦的郊區，破敗至極。臭水溝，死耗子。斯內普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腐爛的味道勾起童年的記憶。争吵，逃離……他的一生終究繞不開蜘蛛尾巷。
萊雅沒有跟上來，這勉強算是安慰。他走到了游樂場，坐在了長凳上。看來很久沒有孩子到來，這裏的器材已經積累了厚厚的塵土。和他的記憶一樣古老……
“怪胎……”斯內普不明白自己兜兜轉轉怎麽又回到了自己最讨厭的地方。這裏沒有指着他鼻子大喊的麻瓜小孩，但是他依舊覺得寒冷。他伸出了幹枯修長的手，沒有下雨。他沒有在意自己的手完全不像一個青年。
萊雅還在巷子裏徘徊，沒有幾只野貓擁有線索。已經天黑，任何動物都知道回家。斯內普卻還在流浪，避她如洪水猛獸。他又在害怕什麽呢？
萊雅望向天空，她依舊只看到天狼星。算是指路，她不需要。只是，噬魂怪又來了。福吉是否太過放任，英格蘭的每個角落都有噬魂怪出沒。為了彼得，它逃了那麽久，僅僅噬魂怪就可以把他抓住？福吉僅僅在散播恐慌。并且把這頂帽子扣在克勞奇身上，魔法部不會允許部長與食死徒勾結，哪怕這是事實。《預言家日報》刊登了老巴蒂·克勞奇病故的消息，但于噬魂怪相比。巫師只會關注最有害的一個，現在黑色的恐慌正成群結對的飄走。
斯內普在哪裏？或者說他躲到了那裏？
遠處是一片空曠的地方，一只小貓正在路上啃食着掉落的面包渣。它很可憐，萊雅想到威廉。或許她在倫敦的家可以收養一下。
貓咪很久沒有吃東西了，它此刻正聚精會神。絲毫沒有察覺到一閃而過的危險……
噬魂怪飄在它面前，已經決定不會吝啬它的吻……魔法部的合約只規定了人，噬魂怪還是可以吸食動物的快樂。
“呼神護衛！”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斯內普出現在前方。他沒有注意到萊雅，只是自顧自抱起了貓咪。他從沒有如此溫柔……
“不準備說什麽嗎？西弗勒斯，我找到你了。”萊雅強硬宣布自己的到來，就像抓捕罪犯。她最拿手的便是宣言“不歡迎我的回來嗎？”幾乎瞬間就刮起了風。萊雅覺得現在自己就像烏蘇拉，關鍵時刻呼風喚雨，可是小美人魚現在還沒有轉頭。
“守護神？你還喜歡嗎？”萊雅慢慢靠近斯內普“你讓我覺得自己在脅迫。”斯內普還是一動不動，直到貓掙脫了他的懷抱，萊雅站在他的眼前。
“你能想起來，我……祝賀。”斯內普沒有說出高興，即使他的嘴唇已經出賣了他。
“為什麽要出來？你別告訴我你要看星星。”她的臉龐近在咫尺
斯內普閉上了眼睛“對不起……”這不是萊雅想聽的答案。萊雅眯起眼睛将頭探在他耳旁“這不是我想聽的，你在猶豫什麽？“
“我的靈魂獻給了莉莉，□□抵押給了鄧布利多……我一無所有，甚至付不起承諾。”噬魂怪還在徘徊，它依舊伺機而動。
“我在乎嗎？西弗勒斯，看着我。”萊雅的雙手從來沒有這麽有力，她拖住斯內普的臉，迫使他直視自己。“呼神護衛。”萊雅甩出的魔咒擊退了蠢蠢欲動的噬魂怪，海獺在兩人周圍缭繞。
倫敦的郊區中仿佛只有他們兩個人，藍色的眼睛湧入黑色的暗潮。“我記得。”萊雅的藍色眼睛中掀起了波瀾“你在讀書，你在為我配置魔藥。”她看向斯內普躲避的眼神“西弗勒斯，你在害怕什麽呢？迷情劑不是告訴過你答案了嗎？”
斯內普厭惡追問，因為他無法回答。你為什麽如此固執，是我的刨析還不夠直白嘛？我配不上，我在莉莉墓前召喚出你的守護神……我愛你，可是我不能。聖人不應該被拉下神壇，年輕的傲羅還不知道愛情會給人帶來什麽後果和結局。
“你上次喝下迷情劑就這樣說過！萊雅，你怎麽不可以是一時被巨怪控制了大腦？”斯內普突然鼓起了勇氣，他幾乎咬着後槽牙。“我怎麽不知道。”萊雅臉上寫滿了無知。
“來，讓我幫你回憶。”斯內普反客為主，“就在岡特老宅，你喝了迷情劑。還當作了酒……”斯內普倨傲的抱起了雙臂。“動手動腳，和你現在沒有什麽區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