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London
London
“牛排，培根還有芝士？”萊雅在挑選着食材，看起來足夠新鮮。她回頭，發現斯內普還是有些局促。他現在的表情就和看學生不及格的論文一樣。我是不是進度太快了？蜘蛛尾巷的裝潢單一，黑白是一年四季唯一的色調。如果讓黑暗被色彩入侵，是否太過激進？
萊雅順手将食材放入推車，“你先回去休息？我可以完成剩下的采購。”斯內普收回打量的目光，注意力終于回到萊雅身上。她看起來有些不确定，這和往日傲羅的自信大相徑庭。呆住的男人，看起來面有難色的女人。斯內普覺得這個場景是如此熟悉，她淡藍色的眼睛裏充滿了不确定。
“第一次來罷了。”斯內普打消了萊雅的猶豫，“我當地圖？”萊雅閃到了斯內普身後“好的。教授，你要推穩車子。”這個笑容，斯內普想到了威廉。“你要幹什麽？”
百貨大樓的麻瓜們見到了一個奇怪的景象，萊雅推着斯內普可謂是左右漂移，萬幸萊雅沒有闖出事故。“停下來！”斯內普的要求沒有得到滿足。萊雅覺得他應該喜歡，不然無聲咒早就運用出來了。“你真的不屬于斯萊特林。”斯內普終于在萊雅家門前說出了這句話“你跟韋斯萊一家子簡直是……”斯內普搜索着詞彙“蠢獅子……顯而易見，一覽無餘。”
“威廉也這麽說。”萊雅推開門“斯內普先生，你真應該看看什麽是聖誕。”萊雅的家中擺了一棵巨大的聖誕樹，上面挂了各種小玩意，甚至還有雲朵為聖誕樹下雪營造氛圍。萊雅甚至不懷疑，如果有地精在這裏，它們都需要打扮成聖誕老人的樣子。“可是你沒有在這裏過聖誕。”
“節日需要儀式感。無論是倫敦還是巴黎。布斯巴頓的聖誕裝飾可盛大了。”萊雅擺出了一副斯內普批評學生的嘴臉，攤開雙手。表情惟妙惟肖，甚至連抽搐的嘴角都是神之一筆“威廉？”斯內普挑起了眉毛，聖誕節後格蘭芬多又要喪失一大筆分數了。斯內普從沒如此肯定。
“看來他學的挺像。”萊雅笑出聲來“好吧，讓我看看我可以為威廉的教授做些什麽平息怒火。”萊雅走到了廚房“一頓美妙的午餐？”爐火升起來，廚房瞬間熱鬧起來。“清洗一下魚，西弗勒斯，我認為它并不比鼻涕蟲好處理。”萊雅探出頭來。
斯內普揮舞起魔杖，沒用嗎？萊雅擺出了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并不好處理。“你明明可以用魔杖。”斯內普的聲音聽起來惡狠狠的。
“魔杖做出來的和自己做出的味道大不相同。如果我和莫麗一樣有一大家子，那我肯定要用魔杖。可是，我沒有。就算是霍格沃茲也是依靠數以百計的家養小精靈制作飯菜，西弗勒斯。而且你們還不需要支付報酬。”家養小精靈也需要一個救世主，他們的生活并不在魔法部關心的範圍內。萊雅沒有權力……
“這頓飯是我的報酬嗎？”斯內普放棄了掙紮，魚遭受了清洗。
萊雅端上了法式奶油濃湯，靠在斯內普肩上“這頓飯不算，幹的不錯。”她很自然拍了拍斯內普的肩膀“我很高興你覺得魔藥和魚肉一樣需要技巧。”斯內普答到。
“我也很高興你會這麽想。”萊雅接過了看起來死的痛苦的魚。一只呆魚翻着白眼，萊雅微微一笑“希望他沒下魔藥。”
法師奶油濃湯，香煎魚肉還有葡萄酒。豐盛且有營養。斯內普注視着萊雅愉快的開啓木塞，“你最好不要喝醉。”斯內普還是脫口而出。“假日需要放縱，西弗勒斯……”萊雅滿上了酒杯“但是我今天沒有一醉不醒的計劃。”
“聖誕後快樂！”
萊雅看着斯內普品嘗着魚肉“我手藝沒有倒退。”萊雅喝了口葡萄酒“在傲羅辦公室真的沒有時間感受生活，穆迪被逼着退休。我相信假期結束後事情又有一大堆。”
“瘋眼漢怎麽了？”斯內普想到了穆迪與食死徒的較量，不是一個好惹的巫師。他的面孔和窮兇極惡的食死徒也差不了多少。
“麗塔斯基特的文章，還有我們今天面見的鉑金孔雀的功勞。穆迪才應該待在主任的位置上，純血家族的意見太大了。”
斯內普緩慢放下了刀叉“你會離開傲羅辦公室嗎？”
“不會，伏地魔還沒完全離開。我還指望他和貝拉在阿茲卡班相見。”萊雅一臉淡然“他們還欠我一條命。”
她的刀叉對準了魚肉“今夜我們可以看一下麻瓜的聖誕節，相信我你會喜歡的。”斯內普把濃湯拉到了自己一側，萊雅的刀叉在摩擦着瓷盤。
安娜貝爾大道上行人如織，挂在街邊的霓虹燈在雪地上撒下一片幻夜。雪白的畫布，光彩随着人影展示着美麗的花色。萊雅戴着圍巾和帽子，權且抵擋着寒冷。莫麗的毛衣和襪子她還沒有裝備，但是羊毛已經給予了她溫暖。
斯內普還是平常打扮，一身黑色袍子。好在施加了混淆咒，不然他在哪裏都格格不入。明年送個圍巾和帽子？她應該向莫麗好好學習。
夜晚人流量突然變大了，兩人本來保持着一種疏離又親密的距離。就像巧克力蛙與比比多味豆一樣，明明很近但是沒有人會把它們聯想在一起。他們的距離被壓縮的越來越小，終于……斯內普牽起了萊雅的手。“我們不要走散了。”斯內普回答。萊雅沒有說話，握緊了他有些粗糙的大手。
随着人群游走，萊雅和斯內普欣賞起了街燈“嘿，這個好像克利切。”街燈扭成了一個飛舞小精靈的模樣。“是嗎？”斯內普有不同的見解，只是他似乎聲音低沉。萊雅沒有聽出不同，她還在興致沖沖地比劃着街燈“我喜歡這裏，美麗靈動。”
“西弗，你在想什麽呢？”斯內普好似突然回歸，他尴尬拉開嘴角“我也喜歡。”她是否也和布萊克度過美好的夜晚？在如此美麗的聖誕。斯內普滿腦子都是布萊克傲慢無禮的樣子，就像一個夢魇。他時時刻刻提醒着自己，我似乎并不是最好的那一個。
萊雅發現了斯內普心不在焉，他的眼神空洞，眉頭微蹙。這副樣子萊雅再熟悉不過了，阿茲卡班審理犯人時幾乎每個說自己無辜的人都會呈現這個表情。就和吃了粘貼跳跳糖一樣。
他看了什麽，又在想什麽斯內普一路好像都在冷冷的評價，等等，克利切？萊雅大概知道了原因，“兩張票。”萊雅大手一揮，買下了游樂場的門票，“看完煙花就來。”
“西弗，我們去看看吧！不知道會不會比喬治和弗雷德更有制造煙花的天賦。”萊雅直接拉着斯內普擠出人群，像極了私奔的羅密歐與朱麗葉。只不過那個羅密歐是萊雅……
煙花在夜空中綻放，雪花随着火焰飄下。透明的冰晶上回放着煙花飄零的色彩，似乎又冷了一點。萊雅給自己和斯內普用魔杖加了幾分溫暖。她倚靠在斯內普肩上“和霍格沃茲相比怎麽樣？我從沒在哪裏度過聖誕。”
沒有嗎？蠢狗好像沒有這個機會了。斯內普擡頭，煙火在黑色的眼眸中掀起波浪“這裏更美。”我從沒在聖誕節感受霍格沃茲的歡樂，斯內普摟緊了萊雅的肩膀，今年麻瓜的煙火都是如此動人！
最後一束煙花戀戀不舍，雪夜終究要學會告別。小朋友拿着煙火四處亂跑，剎車失靈，撞到了一個身着黑色大衣的男士。
斯內普轉身，将小朋友扶起。萊雅看着蘿蔔丁一樣的小孩子。“看着點路。”擡頭卻發現周圍的男男女女在煙火下親吻，斯內普裝作欣賞夜空。他有點害羞？
“最後兩位。”管理員似乎有些累了，“旋轉木馬！”萊雅眼神中都喊着笑意。“一個傲羅，去麻瓜社會，坐旋轉木馬？”“要不然就再去看煙花。”萊雅拿捏住了一切。斯內普不會喜歡故作淡定。
歌曲和移動的木馬讓雪夜多了美好的背景，“還有什麽嗎？”斯內普從木馬下來，萊雅指着遠方“看煙花，這個更美麗！”斯內普一把将萊雅拉回懷中“木馬需要門票。”
“什麽？”一個吻，斯內普托着圍巾中萊雅的臉深吻下去，一瞬間時間似乎都停止了。愛心形狀的煙花在身後爆炸。雪花在兩人四周落下，絢麗的光彩讓兩人的影子十分明顯。雪地上，僅僅留下了近乎重疊的人影和近似彩虹色的背景。
熱流在唇齒間傳遞，斯內普終于放開了萊雅的臉龐。她的臉紅的發燙，筆尖被暈染的近乎透明，他的氣息也炙熱無比。
“抱我回去會冷嗎？”萊雅跳到了斯內普身上，環住了他的腦袋。輕輕咬上了他的嘴唇“La nuit est longue（夜還漫長），西弗勒斯。”
光滑的絲綢落在床下，萊雅感到熾熱。在橫沖直撞，而她只能□□。微紅的臉頰，汗涔涔的頭發，她在床上綻放。斯內普感受到他們的渴望，她的指甲留下了痕跡，他的汗水滴落在兩人之間。
萊雅被他摟在懷裏“我愛你。”他輕柔地說。“現在不行。”她輕輕呢喃，完全不知道她在回答什麽。她的睫毛還在顫動，汗珠還沒有在皮膚上凝結。斯內普在她的眉頭落下輕柔一吻，聖誕快樂，萊雅。
西莉顯然被這個動靜吵醒了，它慢悠悠跳上了床。卧在萊雅和西弗勒斯之間。屋外的雪還在飄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