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親吻

第17章親吻

洗碗機開始工作了,江木白拿起抹布擦廚房臺面上的油污,動作看上去有模有樣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中。

油壺外面沾了零零星星的油點子,他一手持着壺身,另一只手拿着抹布擦,抹布上已經沾了油污,手在壺身上旋轉,越來越滑,“啪”的一聲,油壺從手裏跌落到地面,玻璃壺身和地磚相撞,玻璃碎和菜籽油糊了一地。

“怎麽了?”從外邊傳來沈柏着急的聲音,混着“噔噔”的腳步聲。

江木白手裏還拿着抹布,保持着擦拭的姿勢,低頭看着腳邊的玻璃碎片和菜油。

沈柏走近他,柔聲問:“沒傷着吧?”

江木白回過神,擡頭直愣愣地看他說:“沒,就突然滑下去了。”

沈柏說:“你先別動,讓我來弄。”

他先把碎玻璃片收集起來單獨放在一個垃圾袋裏,然後從地櫃裏拿出剛剛在超市買的面粉,打開,均勻地鋪灑撒在有油的地方。

“你擡擡腳,拖鞋底下有油。”

“哦。”江木白擡起腳,金雞獨立地站着問,“那我另一只腳怎麽辦?”

沈柏笑着擡頭看江木白說:“那你把兩只鞋脫了,去衛生間裏洗個腳,你腳上也被沾了油。”

江木白把那只腳放下去,手上的抹布扔在臺面上,準備脫鞋光腳走出去。

“別,地上還有玻璃碎渣,”沈柏把面粉袋放在一旁,站起來,“我抱你去。”雙手夾住他的胳肢窩,把他整個人提起來扛在肩膀上,“江老師你真的太輕了。”邊說手還輕拍了下他的屁股。

“啊……你放我下來。”沈柏扛人的整套動作簡直一氣呵成,江木白來不及說“不”,雙腿拼命地上下晃動,掙紮着想要下來。

“聽話。”沈柏說,他的手像鐵絲一樣,緊緊地箍住江木白的大腿。

江木白氣血上頭,掙得臉都紅了,也沒半點兒用,最後只得乖乖認命地說:“你手輕點兒,把我弄疼了。”

“好。”沈柏松了松大腿上的手,把江木白放在衛生間淋浴房裏,轉身離開。

江木白把褲腿往上拉,折好固定住,打開手持花灑,先沖了沖腳,把花灑放在地上,然後擠出沐浴露,在手心裏搓出泡泡,抹在腳上,仔細地揉搓每一寸皮膚。

沈柏拿着他的拖鞋進來,說:“拖鞋上的油弄幹淨了,你自己再沖一下水。”遞給他。

“好。”江木白拿起地上的花灑沖了沖手腳上的泡沫,朝着沈柏的方向站直,伸出一只手去接拖鞋。

淋浴間裏的熱蒸汽湧動,霧氣缭繞在江木白四周,他白淨的臉龐被蒸得透出淡粉色,眼眸水光潋滟,眸底似印着一輪彎月。

沈柏抓住他拿着拖鞋的手,目光灼熱地問:“江老師,你到底給我灌了什麽迷魂湯?”

江木白像是被什麽燙了一下,手一松,拖鞋掉落在地面,餘光瞥了一眼地上的拖鞋,眼神裏透出疑惑,問:“什麽迷魂湯?你在說什麽?”

沈柏盯着他說:“我想親你。”

江木白怔住,望着他,手上的花灑還在嘩啦啦地向下噴水,水汽從淋浴房蔓延到整個衛生間。

沈柏向前一步,抓着他的手移到自己胸口的位置,輕輕地攬住他的腰,低頭閉眼吻住了他的唇。

鼻端的呼吸相抵,江木白的腦子嗡得一下炸開,臉上到脖子的皮膚變得滾燙,他閉上眼,張開嘴回應。

兩人的舌齒相抵,追逐、碰撞……最終力竭。

沈柏把他的腰箍得更緊。

江木白自然而然地伸手,摟住他的腰回應,卻忘了手裏的花灑。

水淋在沈柏的白襯衣上順着往下流,滑進他的身體,衣服頓時就濕透了。

江木白立馬移開花灑,拉開兩人距離,笑着說:“完了,你要濕身秀了。”

沈柏看着江木白還帶着紅潮的臉,問:“這是拜誰所賜?”

江木白笑着點頭:“是我,哈哈。”轉身沖了沖地下的拖鞋,穿上,關掉淋浴器。

“你站這兒,我給你拿我的衣服穿。”江木白走出衛生間,去衣帽間拿了件灰色短袖T恤,和一條灰色運動褲。

回到衛生間,把衣服遞給沈柏,小心翼翼地問:“內褲沒濕吧?”

沈柏拉着他的手,沒接衣服,說:“你覺得呢?你要看嗎?”

江木白把衣服推到他的胸前,強制他抱住,說:“自己換好再出來。”

他離開衛生間,坐在客廳沙發上等沈柏。

沈柏換好衣服從衛生間裏出來,手裏拿着自己的濕衣服,說:“你拿個袋子給我裝下呗。”

江木白起身去衣帽間裏找了個袋子,遞給他。

沈柏把衣服裝好放在沙發旁邊,去了廚房,地面上的油已經被面粉吸收幹淨,他蹲在地上,把變黃的面粉收集起來,團成一團。

江木白站在後面,看着他的後腦勺,忍不住過去蹲下,側臉貼着他的後背,雙手抱住腰說:“柏哥,你怎麽這麽好呀,怎麽什麽都會呀。”

沈柏的手被沾得油乎乎的,他想回應,去摸摸江木白的手,但沒辦法只得說:“以後你只會發現我更好,乖,讓我先把這裏收拾好。”

“好。”江木白松開雙手,站起來。

沈柏把團好的面團扔進垃圾桶裏,抽了幾張廚房濕巾,把廚房的地擦了一遍,拿着洗幹淨的抹布出來擦餐桌,指着桌上還剩了一半的紅酒問江木白:“這個放在哪兒?”

“我來。”江木白一直跟在他後面陪着他,走上去拿起酒瓶,順便在旁邊的酒櫃拿了兩個新的紅酒杯,放到了茶幾上。

終于收拾完畢,兩人悠閑地躺在沙發上,開着投影,畫面上播放的是新聞頻道。

江木白盤着雙腿,頭靠在沈柏的肩膀上,手裏晃着紅酒杯,時不時地抿上一口,心不在焉地聽着新聞報道。

奧利奧趴在沙發下的地毯上,安靜地盯着發光的幕布。

江木白喝完了杯子裏的紅酒,直起身子,伸手去夠茶幾上的酒瓶,重心不穩,往前倒去。

沈柏身體往前傾,伸出手摟住他的腰,把他往回抱,發脾氣道:“哎,你別喝了,我沒發現你跟單技一樣,是個酒鬼呢。”

江木白的後腦勺靠在他的胸前,左手拿着酒杯,右手自然的垂放在肚子上,雙腿從盤着變成彎着放在沙發上,側着臉看他,狡辯道“沒有,紅酒喝不醉人的,今天高興嘛,喝一點點。”

沈柏按住他的左手,去搶他手裏的酒杯。

“哎,給你吧。”江木白爽快地松了手,嘴裏小聲嘟囔道:“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沈柏的右手摟緊江木白的腰,不讓他往沙發下掉,上半身往前傾,把紅酒杯放到茶幾上,柔聲問:“你在自言自語什麽?”

“沒什麽。”江木白看着屏幕低聲地說。

沈柏抓起他的左手放到唇邊,輕輕地去啄他的手指。

江木白使勁往回抽,沒用,皺着眉頭說:“你是手控吧,第一天見面在臺上就盯着我的手看。”

沈柏抓着他的十指相扣,從唇邊移到他的腰腹處,和自己另外一只手挨着,他的整個上半身都被沈柏鎖在懷裏。

沈柏笑了一聲,解釋道:“你的手很好看,但是那天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是無意間瞥到,又恰好被你發現了,”恭維地說,“江老師那天即使很緊張,但在臺上的表現也是十分完美,讓我心醉神迷。”

江木白輕“哼”一聲,說:“你在嘲諷我。”

沈柏把下巴放到他的頭上,低頭看着他的頭頂,委屈地說:“江老師,我哪裏敢嘲諷你,小的不敢!”

鼻間呼出的熱氣吹亂了江木白額前的幾根頭發,他覺得癢癢的,擡手去撓,手繼續往上伸,摸到了沈柏的下巴、臉頰,捏住他的耳垂,假裝用力往下拉。

沈柏順從地側過臉,朝着他拉的方向往下滑,嘴唇緩慢地蹭過他的外耳廓、下颚,停住。

他盯着江木白的眼睛,撒嬌道:“江老師,幫幫忙呗。”

江木白目不斜視地盯着正前方,語氣漫不經心道:“幫什麽忙,不懂?”

嘴裏呼出的氣,打到他的眼睛上,沈柏的眼裏泛着光,繼續無聲地望着他。

江木白忍不住笑了,放開他的耳垂,側過頭,手摸上他的臉頰,閉眼吻上他的唇。

(自行想象)

保持這個姿勢親吻了很久,最後兩人都氣喘籲籲地癱在沙發上。

片刻,沈柏問:“周末有空嗎?我們去露營玩兒。”

“是這周嗎?就我們倆去?”

“嗯,這周,要不我叫上單技?”

“行,我也把夏星叫上吧,人多熱鬧。”

“沒問題,明天再跟她們說吧,到時候拉個群讨論。”

江木白點頭“嗯”了聲。

夜深已深,沈柏問:“江老師,今晚可以留宿嗎?”

“可以。”江木白想到什麽,笑了一聲說,“那你真的要換內褲了,我沒有新的,你不介意穿我的吧。”

“不介意。”沈柏低下頭親了下他的臉頰。

江木白側過頭看他,問:“你的衣服濕了,明天上班怎麽辦?”

“我明天早點起來回家拿,你不用操心。”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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