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生死玉

生死玉

他說什麽,你就信?鳴離見她行動自如,便卸下了手上的力道。

“我試着将逸淚逼出體外,卻發現它跟我心脈長在一起了。”

如果只是逸淚,斷不會跟人心脈融為一體,現在聽菲羽這樣說,只有一種可能,心魔已經是真的被逸淚封死了,果然是天敵。

鳴離安慰她:“你不用害怕,被困在逸淚裏怎麽挖得了你的心,他是見你弱小,吓唬你呢。”

畢竟在鳴離體內,心魔只有被壓制反殺的份,不知壓抑了多久,終于到了一個普通人身上,原本想控制這具肉身,不想卻被自己的天敵所困,痛恨無處宣洩,只得拿恐吓的話來吓唬她。

【是這樣嗎?】

菲羽試着跟心魔連接,這次終于感受了他的存在。

【也不完全是,怎麽說呢,我竟然覺得逸淚裏還不錯,肯定是哪裏出了問題。】

【聽習慣了你的心跳聲,如果沒有了的話,我會睡不着。】心魔半躺着,眯着眼睛聆聽着耳邊的咚咚聲。

【你不是才醒嗎?怎麽還要睡覺?】該睡不睡,不該睡的時候叫不醒,關鍵時刻失去聯系。

【你今天吃了飯,明天就不吃了嗎?】

菲羽倒是想這樣,眼見自己日漸長圓的臉,不禁懊悔起來,這段時間在人界确實吃得太多了。

有沒有什麽丹藥吃了可以止餓,不再被美食所誘惑。

心魔感知後,【做人不吃美食,活着還有什麽意義。】

鳴離察覺到菲羽的異樣,帶着一股難以忍受的怨氣,“你少跟他言語。”

“哈,你吃醋了。”一陣渾厚的聲音從菲羽身體傳出。

“不是我說的......”菲羽還想繼續解釋什麽一張溫熱的唇就覆蓋了自己的唇瓣上。

心魔趕忙封閉了六識,實在是受不了,不顧我死活是吧。

這個充滿柔情的吻輕輕地在菲羽唇上輾轉,鳴離輕輕撬開了她的齒貝,舌頭入侵似的的在菲羽口中萦繞,原本細膩輕柔的吻瞬間變得蠻橫起來,不容她一絲反抗,腰間摟着她的手,越箍越緊。

菲羽哪受得了他這般熱情,不斷回應着他,慢慢地由被動逐漸變成主導,她一只手伸入了鳴離的胸前,不斷地摸索着那堅實的胸膛,讓鳴離更加敏感躁動。

一股熱流直擊下|身,他直接把菲羽按倒在床,開始在她耳邊輕輕撕咬,慢慢吮吸着她白皙光潔的脖頸,扯開了裹在菲羽身上最後的薄紗......

一切來得太突然,光天白日裏,就這樣了,就像他之前說的,就突然想要了,沒有原因。

菲羽懷疑是不是上次給他泡藥浴時留下的後遺症,不然怎麽突然就這樣了。

以前讓她□□的時候可真的只是□□,什麽都沒有做,讓她一度以為魔尊是什麽正人君子,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半天沒有人來開門,嫣兒幹脆用蠻力推開了門,該看的不該看的盡在眼底。

雖然自己早知道結果,但是赤裸裸地擺在眼前嫣兒心裏還是有點泛酸,不過又轉念一想,菲羽是姐妹,她的男人就是我的男人。

怎麽說的,蛇妖就是腦回路清奇。

嫣兒識趣地又重新把門關上,這時菲羽拉住了她,兩人在門外,半天誰都沒有開口。

嫣兒首先打破了僵局,“我早知道尊上喜歡你,只是你們倆也太不注意了,青天白日裏,就不能收着點嘛。”

“不是我把尊上讓給你了,只是我們說好的,有男人同享,既然尊上被你先享用了,就等于我也擁有過了,你要替我好好伺候他,晚些時日我再教你點閨中秘術。你把你們倆之間的細節要好好說給我聽,我才好教你。”

......

菲羽原本想安慰她來的,怎麽為自己辯解奪了別人的男人,也不算奪,這不是共同競争嗎,既然嫣兒都不在意,自己還扭扭捏捏幹嘛。

“呵呵呵呵,你還會這些啊,那以後要好好向你請教了,對了,你找我幹嘛?”菲羽趕緊扭轉話題。

“老板娘一家要請我們吃飯,說找你有要事談。”

服用芍藥糕沒兩天,阿輝就能下床去後廚幫忙了,他本來就是歸園居的大廚,以前的玉芝只負責收錢就好,阿輝離開後,玉芝換了三四個廚子都沒有自己夫君的手藝好。

阿輝親自掌廚後,歸園居的客流量眼見的一天天多起來,甚至連隔壁村鎮的聽說歸園居原來的廚子回來後,都不遠數十公裏要來嘗一口正宗的田園居菜品。

玉芝給菲羽他們專門設了一間包廂,是阿輝主動要宴請自己的救命恩人,不只是答謝,更重要的是無憂陣和無憂神的事。

“你是說,無憂神要把你留下來當自己的禦廚?”菲羽手一抖,筷子上夾得魚片掉到了桌子上。

鳴離重新夾了一片放在了她碗裏。

阿輝一杯燒酒下肚,“原本我是求神,讓自己更厲害一點,給阿芝性|福。”

阿輝說起男女之事跟他夫人一樣,毫無避諱。

原來一夜八次,是阿輝求神求來的。

“我本來是抱着試試的心态,結果真成了,阿芝,你說你那段時間快活嗎?”阿輝酒一上頭,什麽都往外說。

“死鬼,早知道你是用了偏門,老娘根本不會讓你上我的床。”玉芝奪過他身邊的酒壺,不讓他再喝。

阿輝長相普通,家世也不好,純靠自己的一手好廚藝加上勤勞肯吃苦這才開了一家飯店,有點積蓄,才娶上了少年時期就心心念念的姑娘。

既然外貌不能給自己女人長臉,就只能靠那方面滿足。

總之就是要讓自己的女人吃好,幸福。

“我為了感謝無憂神,給他做了一桌子我的拿手好菜,結果第二天,他的使徒就把我關起來了。”

“後來我才知道,使徒說那頓飯無憂神吃得很開心,第一次見自己的神尊是發自內心的微笑,他就讓我教他做飯。”

想不到面似冰冷的清幽竟然也會為了人間食物而傾心。

阿輝繼續說道:“這做飯靠的也是天賦,不是燒一把火就能做好的,奈何他這個使徒就沒有這方面的天賦,我從來沒見過這麽笨的人,連個滾刀的蘿蔔都切不好。”

菲羽想象了一下阿瀾笨拙切菜的畫面,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後來呢?”菲羽追問。

“後來,後來無憂神知道了,親自來找我學,誰知道神明就是神明啊,我簡單描述了一下做菜的注意事項,他一下就找到精髓,燒出來的蘿蔔牛腩比我親自下廚還好吃。”

所以誰還說靠努力就能成功?

“說重點。”鳴離盛了碗蟹黃豆花把菲羽面前那碗已經涼了的換掉。

“對對對,重點,重點,你們知道嗎?這無憂神靠的是吸食我們普通人的精氣在煉化什麽邪物。”

阿輝看一圈人淡漠的表情又強調了一句:“我差點就被他給煉化了。”

你剛回客棧那股灰頭土臉的樣子是個人都知道。

“這些我們都知道,我想知道你是怎麽能從清幽,就是無憂神手上逃出來的。”鳴離問道。

只見阿輝從腰間取出來一個環形的玉佩,青白透亮,紋路綿密,一看就價值不菲。

就是這個,阿輝的爺爺祖傳下來的,“你們不知道有多邪門,無憂神學會了我全部的菜品之後就放我離開了。我剛走出他們那座山沒多遠,就發現四周出現一些詭異的紫光。”

“那紫光不斷變換着,有淺慢慢變成了黑紫色,地上還出現了血紅色的紋路,我當時害怕極了,立馬加快速度往反方向跑,可是腳卻不聽使喚,身子也控制不住得轉身,往回走了。并且怎麽說呢,心中有種莫名的愉悅加緊迫感,感覺前面就是阿芝在等着我,我得趕緊回去給她做飯,再晚一點,阿芝就要跟別的男人跑了......”

菲羽聽他的描述,肯定是中幻,是無憂陣無疑了。

阿輝繼續說道;“在我神志不清的時候,腰間突然泛出一道金光刺痛了我的雙眼,讓我回過神來,清醒的瞬間,我看到周圍有好多狐貍啊,蛇啊,其他動物什麽的都融化了,地上滾落着各種顏色的小琉璃珠子。”

“媽呀,煉成妖丹了。”嫣兒終于不再沉迷于桌子上的美食,“這可是我幼時的心理陰影。”

阿輝把手中的玉佩遞給了菲羽,觸感冰涼,沉甸甸的,鳴離看了一眼,“冥界的生死玉,說是生死,就是在你命不該絕的時候會救你一命。”

“那什麽時候該死呢?”

“那就是冥王的事,不過冥王也死了。”

怎麽又是冥界的東西。

菲羽問阿輝這玉是哪來的。

阿輝看着生死玉,視若珍寶,“後來就是這塊玉指引着我回到梨花村,回到自己的歸園居,到家後就感覺體力被抽幹了,就想一直睡,再也不想醒過來。”

這塊生死玉,是多年前阿輝爺爺在擺攤賣燒餅的時候,一個衣衫褴褛,蓬頭垢面得年輕人拿來換了三塊燒餅。

這個年輕人像是餓死鬼附體,幾口就把三塊燒餅吃完了,阿輝爺爺從來沒見過這麽晶瑩透亮的寶貝,覺得自己占了大便宜過意不去,又給了這個年輕人兩個燒餅。

年輕人吃完五個燒餅心滿意足地離開了,臨走前,對阿輝爺爺說,此玉不是凡間物品,讓他好生佩戴,說不定哪天可以保命。

祖孫三代,期間阿輝的父親曾一度拿它典當錢財,補貼家用。臨終前才想起老父親的囑托,這不是凡品,無論如何也要留在自己身邊,又花大價錢把它贖回來。

終于熬到阿輝這一代,它才發揮了自己原本的作用,而不僅僅是拿來糊口了。

經歷了這次生死,阿輝時時刻刻帶着它,時不時還拿出來擦了又擦,不再像個裝飾物品一樣對待它了,而是把它當成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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