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拆祭壇
拆祭壇
玉芝拎過來一包袱放在了桌子上，“答應你的，一分都不會少。”
嫣兒好奇揭開一看，黃燦燦的金光刺激了在座人的神經，“這能買好多山楂糕了。”
菲羽從來沒見過這麽多錢，有了這些錢，去靈界的花銷就夠了。
“老板娘真是太客氣了哈哈哈。”菲羽把嫣兒打開的包袱重新包好，又加了道封印，讓她好好保管，說等到了大一點的鎮子給她買新衣服。
阿輝又遞給菲羽一個破舊的牛皮紙冊子，上面寫着【輝氏菜譜】，“聽玉芝說，楚神醫對做菜頗感興趣，在下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來回報神醫的救命之恩，這本家傳的菜譜就送給你了。這裏面有我曾祖父到我這一代對各地菜品的研究，市面上有的我這裏都有，我又對其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我輝家的菜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哈哈，太好了，菲羽，以後你就照着這上面給我做好吃的，我要這個魚，還有這個蟹子。”嫣兒指着桌子上被自己快要吃光的兩道菜。
菲羽收不住嘴角的弧度，有了這些金子，再加上菜譜，在浮玉山開個飯店，豈不是要賺發，“老板娘，我以後發財了肯定會來看你們的。”
阿輝夫婦看眼前的小姑娘就因為一點兒俗物就能如此開心，內心欣慰無比。都說救命之恩無以回報，錢財就是最好的回報，給對方最需要的。
這時，歸園居烏泱泱來了一大群人，男女老少，并且有幾個面孔菲羽在村子的集市上見過幾次。
這群人坐滿了整個客棧一樓的前廳，不一會兒，他們的桌上就上滿了店裏的特色菜品。
“聽說輝掌櫃一回來，就邀請大家來說有要事商量。”
“管他有什麽大事，免費的午餐，不來白不來。”
“連何村長都來了。”
“不是吧，他們兩家不是有仇嗎，有生之年還能在同一屋檐下吃飯？”
一樓的左手位置，何大富協同三位夫人，笑吟吟地正品嘗着歸園居的金絲皇菊茶。
“聽說，何大夫人懷孕了，我還以為他們不要孩子了呢。”一位黝黑的中年男子啃着鴨腿跟鄰座的老者說着。
阿輝走出自己的包廂，把自己在無憂教這段時日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現場的人。
他就是要向大家揭露無憂教的真面目，但是僅憑自己的微詞難以服衆，就不計前嫌把村長這個全村兒的威望請來，這回大家總能相信了吧。
何大富保持着他慣有的表情，滿面的笑容堆在臉上，“想不到輝兄有如此慘的遭遇，我也曾遇到過輝兄的經歷，渾身無力，四肢抽筋，就在這個月的拜教儀式上。”
“多虧了這位楚神醫出手相助，我才得以恢複，并且還治好了我家內子的病。”何大富向楚菲羽拱手道。
大家都明白他家大夫人的病是不孕不育，只是不知道這個不孕的根在于何大富本人。
何大富繼續說道：“大夥可能不知道，我家夫人這個不孕的病根在于我，是我每月去拜無憂神，那邪神吸收了我們男子的精氣才導致的。”
“原來如此，我說這近半年，我搬貨的力氣都沒有了。”一男子附和道。
“難怪我慢慢變得不行了，娘子百般嫌棄我，原來罪魁禍首是那個邪神啊。”
鳴離的出逃，讓清幽不得不加快了煉化的速度，這段時間，對梨花村民的傷害确實不小，大家都不同程度的感覺身體的疲憊，并且很容易生病。
“可是當年陳家小子确實是活下來了啊。”一位年長的婦人說道，“現在接手了老陳家的生意，看着精神頭十足。”
當年陳家的兒子并非郎中診斷的先天心髒缺失，而是心脈逆轉了，清幽略施道法讓他原本逆轉的心脈恢複正常，可不就活過來了。
菲羽向大家解釋了清幽能讓大家實現心願的根本原理，這些都是鳴離去各家各戶探查得出的。
“大家這些年只顧着拜神，是不是家裏的生意都不好了，忽略了對自己親人的關懷，總想着不勞而獲，身體還一天不如一天。”阿輝繼續數落着無憂神的種種不是。
自打梨花村風水寶地的梨木被砍伐殆盡做成祭壇後，村裏的收入确實大不如以前。
以前村上的人都太有錢了，有錢後就開始幻想一些切實際，不現實的東西，迷失自己，盲目拜神。
幾天後，何大富領着村上的精壯青年把祭壇全部拆毀，神像也砸了，重新種上了梨木。
仿佛一切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梨花村又重新恢複了往日的熙熙攘攘，盈盈利利，能用錢解決的事絕不拜神，錢解決不了的事，神怕是也辦不到。
金烏西沉，梨花村外林間的小樓閣內，阿瀾細心地在給清幽擦着汗水，跟鳴離一戰，引發了清幽的舊傷，他已經連續昏迷了三天。
清幽再不清醒過來，阿瀾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他甚至想到了去求自己的敵人，楚菲羽一行人。
只見清幽緊閉雙眼，睫毛上挂着小水珠，體內似乎在做着激烈的反抗，突然一只手猛地抓住阿瀾的胳膊，阿瀾反握住他的熾熱的掌心，“神尊，你醒醒。”
清幽不知是聽到了阿瀾的呼喚，還是被體內灼燒的痛感所刺激，微微睜開了雙眼。看到眼前的阿瀾，緩緩開口道，“阿瀾，你怎麽還在這裏？”
“阿瀾誓死都在神尊身邊，不會抛下你一人。”
“快快離開吧，我恐怕以後再也保不了你，鳴離他确實厲害，我現下已成半個廢人。”清幽似乎氣竭力盡。
“神壇被......”阿瀾生性坦率，直來直去，什麽事都會對清幽一一禀報，毫不在意自己說的話會給對方帶來什麽樣的情緒。
“我知道，他們踏入梨花村的那一步我就知道會是這個結局。”
“神尊，不要再替麒靈做事了。我們找個地方隐居起來，慢慢療傷。”阿瀾提起麒靈咬牙切齒，要不是那只老狐貍，自己視為珍寶的人，也不會傷得這麽嚴重。
“不怪他，我也有自己的私心，不過現在我确實是無能為力了，你說的對，該暫時放下，找個地方先把傷養好。”
“去砗磲國吧，到你家鄉看看。”
阿瀾忍住眼眶裏打轉的淚水，“好。”
菲羽剛到手十錠金子，就狗窩裏藏不住熱馍，拉着嫣兒在村上的商鋪裏一個挨着一個的消費。
她倆被一家裝潢別致的成衣鋪吸引得頓了足，迫不及待沖進去發現這件好看，那件也華麗，想不到這偏遠的村鎮竟然也有時下最流行，最新的款式。
店鋪老板是個身着講究的中年男子看兩位小姑娘挑花了眼，就拿出了鎮店之寶，金絲羽衣，“姑娘，我看你們氣質非凡，這件金絲羽衣正适合你們，有鴉青色，還有這件妖紫色。”
“這位姑娘好生眼熟，莫不是幫村子上破除□□的楚姑娘。”
菲羽被眼前的華衣給勾住了眼神，嘴上敷衍道，“是是是，掌櫃，你這羽衣怎麽賣？”
掌櫃一看确實是神醫親自來自己店鋪，頓時熱情起來，“旁人來買二百兩銀子，楚神醫你的話，只要一百兩，還買一送一。”
什麽？五折，還買一送一，那不是等于免費，嫣兒眼泛金光，“那我要着青色的，菲羽這件紫的适合你。”
買，菲羽大筆一揮，擺上一錠金子，“有沒有男子的，我想給我......”
“懂，我這前天剛好進了幾款男子成衣，都是按照京上貴人們穿的樣式定做的，肯定有你喜歡的。”店鋪老板從後倉庫提溜幾件出來。
“不，我就要這件。”菲羽剛一直只顧着看女裝，沒注意店鋪櫥窗裏擺了一件荼白色的盤龍暗紋袍，鳴離整日只穿深色的衣服，陰氣沉沉，也該換些亮色的。
“楚姑娘，這件可價值不菲啊？”
不菲？是有多不菲？“有多貴？”
“這件是當今著名的裁縫師最後一件作品，做完這件他就歸隐不幹這行了，這是我買來收藏展示（顯擺）的，并沒打算出售。”
“怎麽才能出售？”菲羽看上了的東西不管多少代價都要得到，況且幫梨花村破除迷信，鳴離出了不少力。她就是想給他送點什麽。
店鋪老板讓夥計端來茶水，點心，“聽說你們打算去靈界？”
“你怎麽知道？”嫣兒咬了口點心含糊道。
“你別管我怎麽知道，你們去靈界，必經空桑山，一年前，我妹妹去空桑山采味仙藥，至今未歸，我想讓你們幫我去找找。”成衣鋪老板說起自己的妹妹，剛賣衣服那股喜氣瞬間熄滅。
“一年了，你都沒去找過嗎？”菲羽問道。
店鋪老板搖搖頭，“找了，花了不少銀子，無功而返，花錢是小事，尋人者都在空桑山附近迷失方向，有的出不來了，有的壓根就沒找到那山在哪。”
“空桑山已經算是靈界的地盤了，凡人進去，畢竟是越界了。”嫣兒給他們科普道，“但是，靈界之主，向來溫柔，慈善，不可能會傷害到人族的。”
“掌櫃，你确定令妹是在空桑山走失，而不是被人販子拐了？”
“我家族世代行醫，只是到我這偏偏喜歡成衣，做了裁縫，妹妹還是救人治病的，臨走前說是為京上哪位貴人治病，需要一味極其罕見的藥，并且那味藥只有我妹妹見過，長在空桑山，妹妹只身前去......”
掌櫃繼續說道：“如果你們能幫我找到妹妹，這件收藏品我就送你，不談錢。”
何大夫人裝了幾只烤乳鴿遞給菲羽，“楚神醫，路上帶着吃，回來的時候記得回村裏來看看大夥呀。”
“謝謝夫人，會回來的，我還要回來喝滿月酒呢。”
何大夫人臉頰微紅。
玉芝在菲羽耳邊瞧瞧說着什麽，菲羽一臉驚訝，“這真的能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