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菊花保衛戰
菊花保衛戰
臨走時郭河羌曾開玩笑的對景竹說過:“好好幹,我們一家老小就指望你過活了。”
郭河羌他雖然每天都到處跑,但是收效勝微,如果他能多拿下幾個gg,也可以讓大家少辛苦點,而且自己是男人應該不會出什麽事。
所以景竹在晨安安驚訝的注視下答應了對方的邀請:“好。”
那紮老板臉上都要笑開了花,叫來自己的女助理,立刻安排了晚上吃飯的飯店。
晨安安難得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特別是出攝影棚時,所有工作人員用帶着憐惜的眼神看着她和景竹,越發讓她不安了。
紮老板得知景竹沒開車來,更是熱情的開來了自己公司的車,而且為了熱鬧他叫來了公司裏的幾個部門經理陪襯。
到了飯店,紮老板一下車就開始滔滔不絕,晨安安立刻縮到人群後給郭河羌打電話求救:“郭大哥,那家gg公司的老板請景竹吃飯……”
郭河羌他急着回答:“知道了,那你們吃完飯再打電話給我,我來接你們。”
“不是,我感覺那老板……”
晨安安話還沒說完,郭河羌立刻回道:“安安,在社會上混,多個朋友多條路,我這邊還有事,有什麽話回來再說。”
電話裏傳出忙音時,一雙黑色的小皮鞋出現在了晨安安的視線裏,她擡起頭,迎面對上了頂着一張呆瓜臉的女人,她身上穿了一身黑色西裝,帶着一副圓圓的黑框眼鏡,看起來死氣沉沉,如果晨安安沒記錯,這人是紮老板的助理。
“你快點比較好。”那女人語調平和的說。
晨安安吓了一跳,這人什麽時候站到她面前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她心有餘悸的點了點頭,立刻追上已經要進飯店的景竹。
在包廂裏落座時,晨安安也不管什麽就餐禮儀了,一屁股坐在了紮老板和景竹中間,大概因為她是景竹的人,那些随行的人也就是多看了兩眼,誰也沒敢發話,紮老板見景竹也不說,自己也就沒說什麽。
晨安安本以為這樣就萬無一失了,沒想到飯局一開,她才發現紮老板是屬猴的,還是長臂猿那種,隔着她給景竹夾菜夾得那叫歡,而且更可怕的是,每每他的腋下在晨安安面前綻放的那一刻,一股毒氣都會鋪面而來,那名牌西裝的布料都擋不住他腋下殺人于無形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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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打一開始這紮老板就一直在講自己的發跡史,完全沒有提工作上的事情,景竹幾次暗示轉移話題,都沒能成功。
那些随行來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燈,一個接着一個給景竹灌酒,最後景竹終于受不了了,眼看對方根本無心提工作的事情,他再逗留也沒什麽意思,起身就道:“失陪一下,我去一趟衛生間。”
他本想自己出去以後再給晨安安打電話,讓她借口離開,反倒如果是自己直說要走,估計是走不了的。
紮老板好歹是也混跡商場多年的老手,景竹的這點小伎倆他還是很清楚的,他立刻安排到:“王經理,小張,你們兩個送送景竹。”
景竹立刻拒絕:“不用麻煩了。”
紮老板馬上笑着說:“不不不,你喝了不少酒,要是不小心磕了碰了,我就是罪人了。”
沒辦法景竹在那兩人的監視下去了衛生間,他們只是守在門口,但明顯是不想讓他走,景竹只好給郭河羌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快來救場。
回到飯桌上,紮老板看時間也不早了,而景竹看樣子已經有了醉意,立刻對他說:“我們男人之間讨論公事,就不要讓這群小女孩在場了吧!”
景竹一聽就知道,這是要趕晨安安走,郭河羌說自己還有十分鐘就能到,讓晨安安先從這烏煙瘴氣的地方離開也沒什麽壞處,于是景竹對她說:“你先回去。”
沒想到晨安安嗖的站了起來:“我不走。”
紮老板笑了:“你不走留着幹嘛?你還怕我們吃了景竹不成。”
聽到這話時,晨安安腦海裏出現了一朵小雛菊,它在烈風的蹂.躏中,落了一地的花瓣,落得個菊花殘滿地傷的結局。
晨安安非常堅定的想對在場的所有人說,她留下來,就是要保護景竹的菊花,但是……
“你先走吧!”景竹微笑的勸晨安安,說話間還特地将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擺在她面前,寓意讓她出去後快去聯系郭河羌。
晨安安瞪着眼睛,似懂非懂的明白了景竹在暗示自己什麽,心領神會到他一定是讓自己出去後想辦法回來救他。
“那我先走了?”晨安安試探的問景竹,看到對方點頭,她終于離開了座位。
紮老板樂呵呵的對自己的助理說:“小陳,你也陪她一起走。”
那女孩應了一聲,拿着自己的包走到了晨安安的身邊,兩人一路走出了飯店,在路邊等車時,那陰沉沉的女助理開口了:“我們老板他好男色。”
“看出來了,但我家景竹是直的。”晨安安驚了一下,不知道這叫小陳的助理對自己說這話到底打的什麽算盤。
“直有什麽用,你不知道有一個詞叫掰彎嗎?”小陳面無表情的說。
“景竹才不會彎。”
“不會彎也沒關系,反正他們灌他兩輪酒,自然就倒下了,到時候往酒店裏一送,一切就成了定局。”小陳開始招手攔車,只可惜那車子停都沒停的開走了。
晨安安驚慌:“你怎麽知道?”
小陳又一次招手,這一次一張出租車停在了兩人面前,一直看着前方的小陳終于轉過頭來看了晨安安一眼:“因為我們老板這樣成功了好幾次。”
“他就不怕人家告他?”
“怕什麽,這種事情誰會好意思往外說,最後丢臉的不是自己嗎?”
“你幹嘛告訴我這些?”
“我不止和你說,我還對那些将要受害的人說過。”可惜他們不是不信,就是懷着些小心思主動讓她們老板潛,小陳終于笑了一下,拉開後座的車門,坐了進去。
晨安安按住了小陳要關車門的手:“等等,既然你知道這些為什麽還要待在他手下?”
“現在找個穩定安全的工作不容易,更何況他又不潛我。”
說得好有‘道理’,晨安安竟然無言以對,小陳拉上了車門,随後卻又搖下車窗說:“這家酒店有個後門,就在那邊,我能幫你的就這麽多了。”
晨安安不懂她告訴自己這家酒店後門的用意,直到她親自從後門進入了飯店,看到那狹窄的過道裏有間員工休息室,而附近又沒有監控器時,她立刻想到了一個計劃。
員工休息室裏正好沒人,晨安安迅速進到了裏面,她找了一身酒店服務員的服裝換上,披散開自己的長發,然後找了一個口罩帶上,确定沒人認得出自己後,她走回紮老板所在的九號包廂。
敲了敲門,開門時果然裏面的那群人在給景竹灌酒,景竹隐隐有些不耐煩,磨磨蹭蹭的像是在等什麽,但還是一會的功夫還是喝下了好幾杯。
開門的男人噴着酒氣問:“有什麽事嗎?”
晨安安壓着嗓子說:“外面有人要找一個叫景竹的人。”
只要把景竹騙出去,她就可以帶着景竹離開了。
景竹聞言已經站了起來,但是卻被紮老板一把按回了椅子上,那老板擡起頭對着晨安安不滿的嚷嚷道:“告訴他這裏沒有叫景竹的人。”
晨安安沒動,她本想再說對方非要見景竹時,紮老板已經起身走了過來,然後一把帶上了門。
那門嘭的砸上時,差點砸到她的鼻子,晨安安眼神冷了下來,她正準備再次敲門時,身後來了一個服務員。
“讓一讓,我還要去其他包廂送東西呢。”那服務員手上提着個熱水壺,招呼晨安安躲開點。
看着那壺嘴冒出的水蒸氣,晨安安突然笑了,然後對那服務員說:“這是給九號包廂的?”
“是啊,他們的熱茶。”
“那交給我吧!”晨安安接過熱水壺,服務員看了看她身上的工作服,沒多想就走了。
這次晨安安敲了敲門,開門的還是上次的男人,他靠在牆邊嘟囔道:“不是都說了嗎,這裏沒有那個人。”
“我是來給你們送茶的。”說話間,晨安安提起了熱水壺,那水壺和那男人的臉僅僅隔了一厘米,水壺壁上的熱氣讓他猛然往後縮了一下,從門口讓開了。
晨安安走進了包廂,往每個人的杯子裏填茶水,期間景竹好奇的往她身上瞅了好幾次,最後他認出了晨安安,但是立刻就轉頭看向了其他人,但心裏卻暗想,這家夥怎麽沒把郭河羌帶來,自己裝成服務員想幹什麽?
這時晨安安已經走到了紮老板面前,她手上提着水壺,正附身要往對方杯子裏倒水,卻擡起頭對着景竹眨了眨眼。
背痛,感覺自己要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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