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試鏡
試鏡
試鏡當天,晨安安也陪同景竹注意同前往,他們到時那裏已經很多人在等候入場,男男女女打扮得十分時尚。
景竹進入試鏡時,晨安安就等候在門外,外面放着的休息椅上已經坐滿了人,晨安安猶豫了一會兒,走到一邊靠着牆等候。
她的心情有些忐忑,不知道景竹,能不能順利拿到這個角色,但一邊她也知道,景竹好歹也是個大牌明星,以他的演技拿下這個角色,應該很輕松。
“啊!”
晨安安感覺腳面上一痛,但發出叫聲的卻不是她,而是另外一個女人,那女人腳上穿着一雙,粉紅色的高跟鞋,她一腳從晨安安腳上踩過,自己卻一下失去了平衡,往地面上摔去。
還好她身邊跟着的幾個女人匆忙扶了她一把,才讓她免遭受與地面親密接觸的結局,但是那女人擡起頭時,憤怒的看向了正抱着自己腳的晨安安。
她在看到自己踩到的不是什麽有名明星後,氣急敗壞地指着陳安的鼻子罵道:“你不長眼啊!”
“我的眼睛就在這裏,你沒有看到嗎?”晨安安眨了眨眼,然後怕對方真沒有看見,又特地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那女人氣得說不出話來她身邊的另外一個藍裙女人對晨安安說道:“怎麽說話呢?沒看到跟你說話的是誰嗎?”
這個問題問得奇怪,晨安安一時沒有理解透徹,她根本不知道對方的名字,遲疑了一會兒才試探地回答:“和我說話的是人類?”
周圍來試鏡的明星們都探着頭看向了這邊。
那差點摔倒的女人被激怒了,他狠狠地瞪着晨安安,陳安也感受到了她的怒氣,氣勢更加弱了,困惑而又弱氣地問了一句:“難道不是人?”
離得較近的幾個小明星已經捂住嘴偷笑了,只有那女人和擁在她身邊的那幾個女人面如寒霜,繃得越來越緊。
藍裙子的女人開口:“你是哪家公司的新人?”
“新人,我不是新人,我是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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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裙子的女人冷笑了一聲:“一個助理也敢這麽沒禮貌你知不知道你得罪的是阮馨。”
晨安安一臉茫然,她以前不關注娛樂圈的信息,現在也僅僅只關注景竹的,對阮馨一點印象也沒有。
“連我都不知道,還來這裏晃悠,我告訴你,我可是內定的女主角。”阮馨看出了晨安安不認識自己,故意說出了自己已經被內定的事情,她高傲的看了一圈所有來試鏡的女孩。
“哦。”晨安安反應在那群聽到了自己是內定的演員後,羨慕嫉妒的反應都不同,特別的普通、冷漠,但是這在阮馨的眼裏就是挑釁。
她冷笑着說:“該給我道歉了吧!”
晨安安剛準備說是對方踩了自己的腳,一個中性打扮的短發女孩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她直接走到晨安安與阮馨的中間:“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這麽咄咄逼人。”
阮馨臉上的表情冷了下來:“你又是誰?哦,這是你助理對不對?”
那中性打扮的女人帥氣的将手插在口袋裏,看着阮馨臉上淡出了一個微笑:“她不是我的助理,我只是不想看你為難別人。”
藍裙女人白了晨安安和那女人一眼,揚着聲音問:“這是誰家的助理,這麽不長眼,快來認領一下。”
“是我家,有什麽事嗎?”景竹正好從試鏡的房間裏走了出來,他冷眼看着那藍裙的女人,皺着眉頭走了過來,走廊上的人都為他讓開了一條道。
那藍裙的女人看到是景竹來了,頓時嚣張的氣焰就滅了,尴尬的縮到了阮馨的背後。
阮馨也無比尴尬,雖說景竹前段時間卷入了各種負面新聞,但是以前好歹也是個惹不得的大明星,但為了自己的面子,她還是狡辯着:“你的助理絆了我一跤,你自己看着辦吧!”
“明明是你踩我腳的……”晨安安嘟囔了一句。
阮馨狠狠的瞪了過去,卻被景竹擋住了她的視線。
那來幫忙的短發女人也頓了一下說道:“是啊,我也看到了。”
景竹看着阮馨,挑了挑眉,一臉所以你想怎麽的模樣,讓她氣得臉都紅了,指着晨安安說:“她,她連我都不認識。”
“那只能說你名氣還不夠。”景竹撂下這麽一句,對安安說:“走,我們回去吧!”
“好。”晨安安轉身後,有突然撇過頭,對剛剛幫了自己的女孩說道:“謝謝。”
阮馨氣急了,見景竹走遠了,小聲對躲在自己身後藍裙的女人說道:“叼什麽叼,還不是要乖乖來試鏡。”
已經快要走出門的景竹不巧聽到了這話,他停下來,轉過頭對阮馨說:“你這麽厲害,就教教大家怎麽拿到內定的如何?”
阮馨徹底沒聲了,她窘迫的站在原地,有些話當然不能說,她的經紀人和盧導是熟人,才好不容易把她塞進了這部劇裏,雖然往好聽裏說,是給了個女主角的角色,但是因為整部戲的戲份都在兩位男主的争鬥上,她是戲中弟弟的正室,但的戲份根本不多,在戲裏至多算個配角。
景竹見她不語,冷哼一聲走了出去。
阮馨有氣沒處撒,看了看剛才幫助晨安安的那個女孩,對她罵了一句:“男人婆。”
那女孩也不生氣,反而豁達的勾起嘴角笑了。
阮馨見自己讨不到什麽好處,也不想和一個三流女星糾纏,轉身往試鏡室裏走,裏面正有一個女孩在試鏡,阮馨貼着門邊走進去,啪一個紙杯砸在了她的腳邊,杯子裏的茶水灑了一地,灑出的茶葉粘在了她粉紅色的高跟鞋上,這讓阮馨一下愣在了原地。
整個試鏡室裏的人都安靜了下來,那試鏡的女孩呆呆的站在原地,張着嘴剛剛她的臺詞都還沒說完……
盧導啪一聲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對那試鏡的女孩說:“你別停,繼續。”
随後一斜眼看向呆站在門口的阮馨,那杯子就是她摔的,這次試鏡雖說只是随口邀請了對方,對方如果拒絕也就算了,但答應了要來,卻遲到了這麽久,她不滿的對阮馨說:“試鏡都要完了。”
阮馨難堪的站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她原本想着自己至少是有熟人的,盧導多少也不會為難自己,沒想到第一天就給了她一個下馬威。
慕遠楠坐在盧導身邊,他看着門口和自己一樣是個內定角色的女人,沒有大牌的命,卻想玩大牌的脾氣,心裏冷笑了一下,但面上的笑容卻很溫柔,朝着她招了招手:“來這邊坐。”
雖然慕遠楠自己也看不上阮馨,但他深知,也許哪一天這女人就會派上用場。
阮馨感激的走到了他身邊。
景竹一回到家裏就通報了一個好消息,自己順利的拿到了這個角色。
晚上郭河羌買了一堆東西,然後和晨安安一起洗菜,切菜,給景竹打下手,然後做了滿滿一桌的菜飯。
因為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飯桌上晨安安也舉起了酒杯,只是不擅長喝酒的她,沒喝多少,就醉了。
第二天她睡到了大中午,然後被餓醒了,因為宿醉的頭痛,她躺在床上望着屋頂難受得不想動彈,但很快她就聽見院子裏傳來了郭河羌的叫喊。
“景竹快來幫忙,這臺洗衣機要跑了!”
随着這話,還傳來了一陣兵兵乓乓的聲響。
這是拆家嗎?晨安安吓得從床上跳了起來,當她打開門時,看到郭河羌和景竹正合力按住了她的洗衣機,而他們手下的洗衣機如脫缰的野馬一般,不住的跳動着。
晨安安急忙沖過去拔了電源,洗衣機才安靜了下來。
郭河羌驚魂未定的坐在客廳的門檻上,因為天氣越來越熱,他只穿了一條小褲衩和背心,他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說:“安安你家洗衣機發起瘋來,按都按不住啊!”
晨安安也一頭霧水:“以前它不是這樣的。”
景竹也和郭河羌差不多的打扮,短褲加背心,但是氣質比郭河羌好了不知多少倍,他蹲在洗衣機邊,認真的查看着到底是哪裏出了毛病,最後他終于發現了問題的所在:“這裏好像少了顆螺絲。”
晨安安也蹲在了他身邊,照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果然少了一顆。
“你家有起子和螺絲嗎?”景竹問。
工具她倒是有,但是合适的螺絲要去哪裏找?她看了看洗衣機另一邊的安裝的螺絲,越看越覺得那個型號的螺絲有點眼熟,最後她猛然想起了在什麽地方見到過,然後立刻從自己的房間裏拿出了一個許願瓶。
景竹好奇的看着晨安安手裏的瓶子,只見她拔掉木塞,然後将瓶子裏的螺絲倒了出來,然後遞給了他:“好巧,這是你那天給我留紀念的,看來就是從它身上掉下來的,我們快按回去吧!”
就在他們忙着修理洗衣機時,一輛白色的跑車開到了院子大門前的小路上,停在了大門口,車窗慢慢的打開,慕遠楠坐在駕駛座上,看到院子裏的三人時,他嫌棄的冷哼了一聲,景竹和郭河羌穿得十分随便,另外一個女人都到了大中午了,居然還穿着睡衣。
他等了一會,希望那三人能發現自己的到來,可惜到最後,院子裏的三人也都只是圍着那臺洗衣機,慕遠楠失去了耐心,他不滿的使勁按響了車笛。
“嘟嘟嘟嘟!!!”一連串的車笛聲,終于吸引來了三人的目光,他得意的下了車,輕輕帶上了自己的車門,像是中世紀西方優雅的紳士,舉手投足都帶着貴氣。
看到景竹和郭河羌帶着敵意的目光,他反倒更加得意了,臉上帶着自信的微笑向着院子裏走去,正準備開口諷刺對方邋遢,突然從晨安安的隔壁鄰居家裏爆發出了一聲怒吼。
“媽了巴子!哪家小兔崽子亂鳴笛!還讓不讓人睡午覺了,再來一聲,老子出來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