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出道
出道
聽到季苒苒的話，淩寒心一緊，耐着性子問，“為什麽？”
“唔……”不想加重少年的心理負擔，季苒苒忐忑地撒謊，“我還是個學生，你也還沒成年，我們……應該專注學業和事業……”
淩寒氣笑了，“季苒苒，你在逗我玩呢？”
“不是，”季苒苒擡起頭，拉着他的手腕，眼睛濕漉漉的，“等我們二十……二十多歲的時候再談，好不好？”
少年看着她嬌軟的表情，又心軟又生氣，咬着後槽牙說，“你看我以後怎麽收拾你！”
明白淩寒答應了，季苒苒甜甜一笑，說，“淩寒，你真好！”
淩寒心軟成一片，怒氣全消，覺得做朋友到二十多歲，也不是多難忍的事情。
但他不會真的傻傻等到二十多歲的。
陳朗打電話給顧一寧，嚴詞警告他，顧一寧笑着不當一回事，反而問陳朗要季苒苒的新號碼。
陳朗忍不住挂了他的電話。
一個月後的暑假，他乘飛機去了T市。
時間進入到八月，淩寒對解約的事情研究到一半，陳朗給他發短信。
“你放心，我表哥答應三年內都不會再騷擾季苒苒，我姨父把他送到國外去了。你的工作也可以繼續。”
淩寒的注意點落在“三年內”這個時間限定上，目光一片森寒。
三天後吳哥喜笑顏開地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公司決定恢複你的工作，讓你和蘇敏宏他們，還有新簽的一個歌手，組一個五人團，MV要重新錄制，預計九月下旬公布。十一月份會有一個資源不錯的青春言情偶像劇，由你出演男二。”
“偶像劇？”淩寒意外，“怎麽還有電視劇？”
吳哥笑了笑，“據說是顧氏集團為了補償你，為你提供的機會。你好好把握，接下來你要突擊一下表演技巧。這是劇本，仔細看看。事多時間緊，你辛苦一點，以後肯定會有豐厚的回報。”
吳哥将劇本放到桌子上，淩寒拿起，粗略翻了下，皺起了眉頭。
他一點都不想對莫名其妙的女演員表演愛情。
“怎麽了？”吳哥問。
“我覺得，我不太适合當演員。”淩寒冷靜地說。
吳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提到季苒苒的時候，表情特別豐富細膩。所以，你拍的時候把對方演員腦補成季苒苒就好。”
淩寒猶豫。
吳哥笑了笑，“你難道不想盡早賺更多的錢，好給季苒苒更好的生活嗎？好好想想吧！”
淩寒低眉，有些被說動了。
吳哥轉身出門，擰開門把手的時候，卻又回頭，“對了，補充一句。雖然我看好你和季苒苒，但是合約還是要遵守的。除非你能做到人不知鬼不覺，不然我還是勸你把喜歡放在心底。”
淩寒深深皺起了眉頭，下一刻，認真看起了劇本。
晚上，他躺在床上給季苒苒發短信，告訴她出道和電視劇的好消息。
季苒苒發了好幾個歡喜的表情，發，“我就知道淩寒最棒了，一定會像金子一樣發光的！”
他忍不住笑，打字，“不想做金子，只想做你的星星。”
發完這一句，他猜季苒苒一定會羞紅了臉，燦若桃花。
“快删掉。”季苒苒發，“被人看到了怎麽辦！”
淩寒不僅不删，還笑着逗她，“還想見你，想親你，想……”
季苒苒發了一排感嘆號，和一個委屈瞪眼的表情。
淩寒大笑，打字，“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删。”
季苒苒不放心，“真删了嗎？”
“真删了。”淩寒将對話記錄删除，将手機按在心口。
他真的很想她。
“不過公司到底是為什麽停止你的工作啊？你弄清楚原因了嗎？”季苒苒又問。
淩寒目光冰冷地發，“我犯了一點小差錯，下次不會了，你別擔心。”
顧一寧，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一個放假的周六下午，季苒苒突然接到陳朗的電話。
她一看到這個名字就害怕，擔心是不是顧一寧又來打擾她。
“季同學，”電話那邊是陳朗嚴肅的聲音，“對不起，我最近才知道我表哥騷擾你的事。我替我表哥跟你說聲對不起。你不要害怕，我姨父已經把他送出國了。他也答應三年內不會再找你麻煩。”
季苒苒很高興，一點也不想知道陳朗和顧家父子具體發生了什麽，她只想離他們遠遠的。
三年後顧一寧大概都不會記得她是誰了吧？
季苒苒開心地說，“你是你，你表哥是你表哥，你不用抱歉。謝謝你，陳朗。”
進入高三，學習節奏愈加緊張，季苒苒放棄兼職與掙錢的想法，專心準備高考。
九月，淩寒正式出道的MV公布了。臨時加成員并不是很好的舉措，好在原先的三人團成團時間不久，驕陽娛樂打出了溫情牌緩和粉絲的情緒。
新組合取名D.S，名字來源于“夢想”和“太陽”兩個詞語英文的首字母。
而組合裏的淩寒實在優秀，唱歌的嗓音深情華麗，打動人心，外形條件也足夠收獲一大批顏粉。
質疑與反對的聲浪很快小了下去。
這段時間淩寒的工作內容特別充實。既要練習新歌與舞蹈，和團隊成員錄制歌曲、拍攝MV，又要研讀劇本磨練演技，平均睡不到五個小時。
十一月他進入劇組，到年後才拍攝完畢。期間他邊拍邊學演藝知識，還要熟悉公司發來的新歌，參加團隊綜藝節目的錄制。
确實十分辛苦。
但他覺得，一切都值得。
季苒苒買了淩寒五人團出的迷你專輯，看淩寒參與錄制的綜藝，目睹了淩寒微博粉絲從二十來萬飙升至幾百萬的全過程。
她在私信框裏發，“好久不見，好想你呀！”
仿佛心有靈犀般地，手機鈴聲響起，那邊是淩寒帶着笑意的聲音，“下來，給你個驚喜。”
季苒苒打開窗簾，又高又帥的少年站在樓下，姿勢潇灑地倚靠着一部漆光锃亮的小轎車。
她的心怦怦跳了起來，腳步輕快地跑到了樓下。
淩寒看到少女，揚眉一笑，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說，“來，哥帶你去兜風。”
季苒苒乖乖坐了進去。
淩寒坐到駕駛位上，笑問，“怎麽這次不說我沒有駕照？”
季苒苒燦爛一笑，“因為我相信你呀！”
淩寒側過身，捏住她的下巴，臉壓了下來。
“這是我買給你的新年禮物，喜歡嗎？”淩寒的聲音有點啞。
季苒苒臉飛紅霞，撲閃着眼睛，詫異地問，“這輛車嗎？”
“嗯。”淩寒深深地看着她，眼睛帶笑。
季苒苒想起他曾經對她的承諾，眼眶有些發熱。
原來淩寒，真的非常非常愛自己呀！
“我用不着。”季苒苒握住他的手，輕輕說，“你拿去開。”
淩寒看着她，覺得大上午的，已經有些醉了。
他知道她用不着，也不好和爸媽交代，但他就是特別特別想給她買一輛車，那是他曾經答應過的。
他說出口的，沒說出口的，對她的每一句承諾，都要做到。
“我現在去簽拆遷協議，然後送奶奶去體檢，你跟我一起去嗎？”淩寒輕聲問。
這一片房子都要拆遷了，小部分住戶已經搬出。
季苒苒爸媽擔心環境變化影響季苒苒的高考狀态，暫時還未簽協議，不過也在時不時地物色新房子。
季苒苒想了想，搖頭，有些委屈地說，“不去。不然讓人懷疑，我說過還不能和你談戀愛的。”
她以為她能心平氣和地等他到二十六歲，卻發現思念如此磨人，現實叫人煩惱。
淩寒拉過她又親了一遍，在她耳邊問，“至少陪我去看看奶奶，嗯？”
最後一個氣音，讓季苒苒從耳朵癢到心裏。
她幽怨地看了他一眼，紅着臉端正坐好。
淩寒心情愉快地笑，發動了車子。
“你真的有駕照啊？”季苒苒問。
淩寒忍不住逗她，“沒有，飙車走一趟嗎？”
“不不，不要！”季苒苒立刻側身抱緊了座椅靠背，聲音都發抖了。
淩寒大笑，平穩而緩慢地将車開到了自家門前。
淩寒奶奶正由林子豪媽媽陪着聊天，聽到淩寒的聲音，激動地摸索着出門。
林媽媽将她扶了出來，笑着說，“喲，小寒有出息了啊，開上新車了！苒苒你也來了？”
季苒苒不好意思地說，“出門碰到淩寒，就和他一起過來看看奶奶。”
“好，好！”淩寒奶奶看不見，臉上卻滿是喜悅。
淩寒上前扶住了奶奶，微笑着對林媽媽道謝。
林媽媽笑着回答，“鄰裏之間還用客氣嗎？那你們聊着，我回家給我家小王八蛋做飯去了。”
“您慢走。”
林媽媽走後，淩寒将奶奶扶到椅子上坐下，自己脫了外套，挽了袖子，說，“奶奶，我給您做飯，你想吃什麽？”
“随便什麽都好。”淩寒奶奶笑着說。
“那我随便做了，”淩寒說，“苒苒陪你聊天。”
他笑着看了一眼季苒苒，偷偷省去了她的姓氏。
“好。”季苒苒乖乖點頭，“奶奶，你聽過淩寒的歌沒有？很好聽的。”
“很好聽嗎？我還沒聽過。”淩寒奶奶既自豪又有些難為情。
“我放給您聽。”季苒苒打開手機，将歌曲播放出來。
年輕人的歌淩寒奶奶聽不太懂，但她側着耳朵，聽得十分認真，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季苒苒覺得，所謂苦盡甘來，大抵就是這個樣子吧。
“奶奶，我想去把拆遷協議簽了。”洗菜的時候，淩寒輕聲說。
老人的表情，僵住了。
陳朗去T市怼顧一寧的事，番外會寫到的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