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喜歡性子狂野的?
第十章 你喜歡性子狂野的?
周行對于白岌的胡言亂語有些不無語,可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麽來回怼他。
白岌:“還有,以後能不能別老說我暴躁了?江危的脾氣可沒好到哪裏去。”
周行沒有回他,只是望着江危,滿眼震驚道:“我靠,六江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啊?”江危聞言眼睛裏滿是疑惑。
周行笑了笑,指了指他的脖子,笑着說說:“都是過來人了,都大學了交女朋友有什麽稀奇的呀,只是沒想到六江你喜歡性子狂野的呀,看你這滿脖子的草莓,害怕的嘞!”
聽完周行的話,江危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江危把目光往側邊投去,望着白岌沒有說話,此時那個“性子狂野”的女朋友正有些手足無措地目光亂瞟。
對于周行的話,江危實在想不到要怎麽解釋,他總不能欺騙他們說自己有女朋友吧?可如果說他脖子上的傷痕是白岌啃的,那他們會不會想多了,畢竟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性取向不正常。
江危笑了笑沒說話,突然他聽到邊上的白岌高聲說:“你別誤會人家女朋友,江危脖子上的傷痕是我弄的!”
周行聽後震驚地說:“我去,說了半天老四你把六江女朋友綠了啊?”
白岌:“綠毛綠啊?我們剛才只是打架誤傷了,你們腦子這麽龌龊就上醫院換個腦子得了。”
江危站在一邊,沒有說話。果然,就像他預料的那樣,白岌果然很讨厭男同,聽他說話的語氣就能感覺他對男同的厭惡達到了頂峰。
他還是隐藏好點,免得讓他們看出破綻。
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江危給林榆白發消息了。
他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就算不能每天見面,可是每天的手機聯系卻從來沒有斷多。就算是普通的“早安晚安”,他們也不會覺得無聊和無趣,畢竟這是他們友情的象征。
江危——今天那個傻/逼男找過來了。
江危跟崔澤曾在高中時期談過一段戀愛,不過後面因為一些原因,兩個人就分手了。雖然好巧不巧崔澤報了跟江危同一個大學,可江危他從來沒有在學校碰見他。一來可能是因為大學校園過于寬廣,二來可能因為江危生活太過于規律,三點一線,除了教室實驗室和寝室,其他地方江危基本都不去,所以就大大縮減了兩個人見面的可能。
林榆白——崔澤?
江危——嗯。
林榆白——他沒把你怎麽樣吧?
江危——沒。
林榆白——你們不是已經分手了嗎?
林榆白——這都多少年過去了,他這是什麽神經病操作?
江危——他說這是我的單方面分手,他不承認
林榆白——我草!這傻/逼男有病吧?
林榆白——分手本來就是單方面的事,在一起才需要兩個人都同意好不好?
林榆白——他不是新對象都換了好幾波了嗎?
林榆白——怎麽又回頭找你?
林榆白——他是不是有病啊?
江危——他說不讓我跟白岌走得太近
林榆白——我靠!什麽鬼?你們都分手了好不好,他還好意思來幹預你的生活,誰給他的臉?
林榆白——而且,我覺得他就是羨慕嫉妒人家校草,校草比他長的好看不知道多少倍,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狗樣。
江危覺得林榆白已經把他要罵的話說完了,他也不知道要說啥了。
林榆白——算了,不說這個晦氣玩意了。
林榆白——話說,你跟校草處得怎麽樣了?
江危——還好
林榆白——不展開說說?
江危——就打了幾架
林榆白——我天,你們才相處多久啊?就打了好幾架了,以後怎麽混下去啊?
江危——今天是出了點狀況,以後不會了
林榆白——為什麽呀?
江危——一個彎的一個鋼鐵般直的,以後減少碰面就好了
林榆白——也對,
林榆白——對了,我跟你說,我今天去隔壁學校找他了,等了好久他都沒有出來接我,太過分了
江危自然知道林榆白口中的'他'是誰,那是林榆白的男朋友,是隔壁體育大學的學生。
江危——你就沒問他?
林榆白——怎麽問?打電話都不接。
江危——談戀愛別太投入了,我怕你陷太深了
林榆白——嗚嗚嗚~果然,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還是江江對我最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今天跟白岌幹了幾架,氣全都出去了,今晚的他難得有睡意,很快他就進入了夢鄉。
跟睡得正香的江危截然不同的是,白岌查了手機之後就睡不着了。
今晚他跟江危在寝室樓棟下邊的草坪打架,被兩個女生看見了,當然他也聽到了那些女生的評論,其中記得最清楚的就是什麽“1”和“0”。
他本來不知道“1”和“0”是什麽意思,可他剛剛手機百度了一下,就知道了。
通俗來說,“1”就是男同裏面的攻,就是上面的那個。“0”就是男同裏面的受,就是被壓的那個。
所以今晚那些女生是把他跟江危當成一對同性戀情侶了嗎?而且還是正在“幹事”的那種同性戀情侶。
對于男同,他本來是不抗拒也不接受的,只是處于一種尊重祝福的狀态。
可是他念高中的時候,學校裏有一個同性戀追求者,死活要白岌同意他的表白,平時裏制造偶遇,跟蹤偷筆記本學習用具就算了,還在白岌的忍受範圍內,可某天那個追求者居然以跳樓自殺做威脅。這件事給白岌造成了心理陰影,從那以後,白岌心裏就對同性戀群體有一種莫名的抗拒。
雖然他根本不了解這個群體。其實他也摸不準自己到底是因為內心對同性戀的害怕才做出的抗拒,還是因為自己真的讨厭這個群體,他也不知道。
而且他跟江危打架的時候所做的親密動作,他都完全沒有在意。而且他相信,江危也不會在意的,畢竟人家是有女朋友的人,是不可能彎的。
可是他一想起那些女生說江危是“0”,他的腦海就忍不住腦補出江危被壓的情景,不知道那個時候江危的臉是不是潮紅的,是不是會發出低喘聲……
可想着想着,白岌就伸手給了自己一巴掌。哎呀媽呀!我這是在幹嘛?盡想些有的沒的,趕緊洗洗睡算了。
接下來兩個人的相處倒還算平和。不過大部分原因還是因為江危喜歡泡在實驗室裏,而且他們課程不同,除了在寝室,他們根本不可能有見面的機會。
某天夜裏,江危照常在實驗室裏做實驗,突然從門口進來了一個人。
自從崔澤上次那件事後,江危就留了個心眼兒,凡是有人進來他都會用眼角餘光去瞄一下到底來着何人。
可目光往上抛的過程中,江危跟一雙漂亮帶笑的眼眸對視上了。
這麽好看的眼睛除了白岌有,其他人是不可能有的。
江危放下手中的儀器,問:“你來幹嗎?”
白岌長腿邁過去,靠在一旁的桌子上,笑了笑:“怎麽聽你這語氣你好像不怎麽待見我呀!”
江危聽了他的話也不予置否,拿起實驗報告冊就開始記錄起來。
白岌看着他的樣子,心說他懷疑自己如果不說話,江危能直接無視她繼續做實驗。
白岌雙手插兜,“什麽時候完事啊你?陪我去吃飯。”
江危聞言擡眸看了他一眼,“你這麽大了還要人陪吃飯?”
白岌:“要你管,反正一句話,去不去?”
“去。”
兩個人到了飯館後,白岌拿着菜單,對站在一旁的服務員說:“來一份烤魚,要巴沙魚。”
說完他把菜單遞給江危:“到你了。”
江危接過菜單,裏裏外外看了一圈,發現菜單上全是烤魚,而且價格實惠。他本來以為白岌這種富二代出去吃飯,喜歡去高檔的餐廳,沒想到,這麽通情達理。
江危:“要一份跟他一樣的。”
服務員:“好的,兩位請稍等。”
白岌拿起餐桌上的檸檬水喝了幾口,看到江危正在低頭玩手機。
白岌問:“跟女朋友聊天?”
正在啪嗒打字的江危聞言有些迷惑地擡頭,摸不着頭腦:“什麽?”
白岌把檸檬水放下來,“有女朋友就說出來呀,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江危剛想開口辯駁,卻突然閉嘴了。因為順着他的目光望過去,他看到一個穿着襯衫,留着寸頭的男生,正攬着一個身材嬌小的男生往裏走。
那個寸頭男生江危自然認識,那是林榆白的男朋友。雖然他沒有看見過他本人,不過關于這個人的照片,江危可沒少看。而且他看人記人很準,他相信自己肯定沒有認錯。
他前不久才剛聽林榆白抱怨宋昭延最近對他态度不好。原來一切有跡可循,那狗東西居然背着林榆白在外面找小三,真是惡心。
看江危眼睛定定的,看得正入神。白岌疑惑問:“你看什麽呢?”
江危沒有理財他,他就順着江危的視線轉過頭去,看到一對手挽手的男生剛準備在座位上坐下。看起來強壯的那個還很油膩地喊另一個身材嬌小的“小寶貝”,最後還吻了吻那個“小寶貝”的額頭。
白岌回過頭來,看到江危依舊很生氣的模樣,他搭話說:“這年頭的同性戀這麽明目張膽的嗎?大庭廣衆之下也不知道敗壞風氣。”
江危還是沉着臉,沒有說話。
白岌:“不過我們不喜歡不看就行。”
突然江危刷地站了起來,徑直走向那桌男男。
白岌望着他的背影,有些捉摸不透他到底要幹嘛。
雖然心裏生氣,可江危壓着怒火,慢悠悠地走過去。
江危在他們桌邊站定,靜默不語,他等着宋昭延認出他。
不過很可惜,那狗東西沒有認出他。
可能是因為他也沒有正式跟宋昭延打過照面。所以宋昭延沒有認出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