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他女朋友哭得很兇
第十六章 他女朋友哭得很兇
江危看着順着牆面倒在地上的宋昭延,目光淩厲:“還不走?”
宋昭延全身顫抖,聽了這話只知道不停地點頭,最後猖狂而逃。
江危将地上的林榆白扶了起來,林榆白眼角挂着淚水,一把撞進江危的懷裏:“江江,我害怕。嗚嗚嗚~”
江危伸手輕輕地拍着他的後背,安慰道:“不哭不哭,沒事了。”
江危這麽一安慰,林榆白哭得更猛了,淚水稀裏嘩啦地往下落。
江危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抱着他。
而不遠處的岔路口,白岌騎着自行車正打算呼嘯而過,可他眼角餘光瞥見右邊的小巷裏面有人,還伴随着斷斷續續的哭聲。而且那人的背影看起來很熟悉。
他偏過頭來定睛一看,一時間呆在原地。那個人是江危,他此時正跟一個哭得可憐兮兮的金色長發女子相擁。那女子整張臉貼在江危懷裏,白岌看不真确,不過從那柔和秀美的側臉不難看出,那應該是個長的不錯的女生。
我靠!這還用問嗎?人家江危擺明就是有女朋友了!不然怎麽可能跟人家在街頭巷尾摟摟抱抱,而且江危還不停地拍打着她的後肩來
撫慰她。白岌心想,他還從來沒有看到江危還有這麽溫柔的一面。
江危這狗東西藏得夠深的!有對象都不露聲色的!實在是過分!
“嗚嗚嗚~”聽着懷裏的人那帶着鼻音的哭聲,江危伸手将林榆白抱得更緊了。
這場景怎麽看怎麽惡心!“我操!”白岌發怒地用力捶打了前面的自行車的把子,突然,因為自行車重力失衡,自行車往旁邊一歪,白岌也重重摔在了地上。
聽到聲響,江危轉過身去看,剛巧跟剛從地上站起來的白岌來了一個隔空對視。
江危看到他,剛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可又看了看對方那雙漂亮的眼睛,他知道,他沒有看錯,那個人就是白岌。猛然想到自己現在懷裏抱着一個男生,江危條件反射地把林榆白往外推了推。
“我什麽都沒有看到!”江危聽到白岌丢下這麽一句話就飛身上車,飛快消失在視野裏。
林榆白順着江危的視線看去,“江江,剛剛那個人是校草?”
江危點了點頭,随後擡手捏了捏眉心,“剛才對不起了。”
林榆白輕輕笑了笑:“沒事兒,看在你這麽英勇來拯救本小爺的份上,我就勉強原諒你吧!”
林榆白話說完擡頭去看江危,發現江危還是一籌莫展的樣子。
林榆白關心地問:“江江,你怎麽了嘛?”
江危淡道:“沒事。”
林榆白低頭細想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道:“江江,糟了,是我不好,校草剛才肯定是吃醋了。”
江危扶額無聲地嘆了口氣。
林榆白急道:“江江,你別光顧着嘆氣呀,我可以去跟校草解釋清楚的。”
江危無奈道:“解釋什麽?人家直男!”他估計剛才白岌看到他跟林榆白抱在一起,肯定以為他是男同了,以後在寝室豈不是要避他如蛇蠍?
林榆白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對噢,校草是直男,都怪我平時覺得你們太般配,把你們強行湊一對了。我還以為校草早就被掰/彎了。”
江危伸手點了點林榆白的頭,問:“你是從哪裏看出來他被掰/彎了的?”
“疼疼疼。”林榆白邊喊疼邊往後退,然後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反正我就是覺得校草他看你的眼神算不上清白!”
江危聞言眸色沉了沉,笑罵道:“你這小腦瓜子一天天的想什麽呢?”
白岌拉着自行車,有些有氣無力地向前走,他剛把自行車推到一棵玉蘭樹下,聽到背後有人在喊他:“四哥!四哥!”
一聽這大嗓門就知道是蔣文博那家夥,白岌有些煩躁地轉過頭去,看了他一眼。
他瞥了一眼本來就打算收回目光,沒想到眼角餘光看到站在蔣文博旁邊還有一個女生,蔣文博拉着她的手,那個女生有些嬌羞地笑着。
白岌震驚地瞪大了雙眼,我靠!連蔣文博那臭小子也有對象了?這世道是怎麽了?合着現在全寝室就他一個單身狗對吧?
白岌越看那個女生越感覺有些眼熟,好像是慶功宴那天晚上張簇給他介紹的那個女生。我靠!蔣文博這人下手可真快!
蔣文博看到白岌正在愣神的樣子,又開口喊了一遍:“四哥!”
白岌倏然回過神來,他揚了揚眉,快步走上前,揪着蔣文博的耳朵,走到另一邊。
看着蔣文博被拽走,張念眉眼裏充滿着擔心。
白岌把蔣文博拽到幾米遠的一棵玉蘭樹下。
蔣文博大喊:“疼疼疼。”
白岌松了他的耳朵,然後又給了他後背一拳,“你老實說,你跟那姑娘到底怎麽回事呀?”
蔣文博聽後朝不遠處的張念看了一眼,嘿嘿嘿地笑着。
“笑屁啊笑!老實招來!”白岌擡腳踹了一下蔣文博的膝蓋彎。
蔣文博撓了撓頭,鐵憨憨地說:“就是上次聚會的時候認識的,然後就好上了!”
白岌聽後捏起拳頭撞了一下蔣文博,揚了揚眉:“行啊!夠速度的!”
蔣文博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說:“還行吧。”
白岌:“什麽叫還行?你們一個個都速度的很!全寝室就我一個單身狗了。”
蔣文博聽後有些迷惑:“不是還有六江陪你嗎?六江不也單着!”
白岌馬上否定他:“屁!江危他也有女朋友了!”
蔣文博:“不可能!他那麽宅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有女朋友!”
白岌大聲道:“敢不敢打賭?”
蔣文博話接話,想都沒想就說:“賭就賭!”
白岌聽後,眼裏帶着笑意:“行,一言為定!江危回來你自己問他!”一來是他想看看江危到底敢不敢公開承認自己的女朋友,二來他要聽江危親口承認,好讓他确認一下江危是彎是直。
蔣文博點了點頭,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四哥,憑什麽要我問呀?”
白岌笑着說:“不是你自己不相信江危有女朋友的嗎?你不問誰問?”
蔣文博:“好有道理噢。”
白岌沖蔣文博舒朗一笑,又拍了拍他的肩頭,“走了!”
江危把林榆白帶去醫院檢查了一遍,好在醫生說沒有傷及要害處。就頭部受傷有些嚴重,醫生給林榆白的頭部簡單做了個包紮并囑咐他好好休息。
江危是看着林榆白安全回到寝室後,他才回來的。
他剛在座位上坐下,就看到林榆白給他發消息。
林榆白——江江,怎麽辦?才剛分開,我就想你了~
江危看到這條信息,忍不住微揚嘴角,輕輕笑了一下。
江危——你洗漱好就好好休息
白岌坐在座位上玩手機,可江危一回來他心神就飄了出去。
他腦海裏老是忍不住就會聯想到江危有女朋友這件事,想到江危跟那個女生相擁的場景。江危有女朋友這件事就像一根刺一樣戳着他的心窩。
他用眼角餘光稍微一瞥就可以看見,江危邊在手機上打字,嘴角挂着抹微笑。
白岌癟了癟嘴,心裏納悶,不是才剛分開那麽一會會嗎?就這麽迫不及待地就要聊起來了?還有,跟對象聊天就這麽開心?
白岌心裏生着悶氣,忽然他不受控制地擡手捶了一把桌子。
聽到刺耳的哐啷一聲巨響,江危偏過頭來,皺着眉頭望了他一眼。
白岌被江危的眼神看得發毛,他也覺得自己剛才有些莫名其妙了,人家跟對象發信息又不礙着他,他發什麽颠要捶桌子。
白岌眸色閃了閃,有些理虧地把目光收回來。
江危也把頭轉回去,低頭繼續給林榆白發信息。
江危——白岌好像真的以為我跟你是一對。
林榆白——為什麽這麽說?難道他質問你了?
江危——沒有
林榆白——那他做了什麽?
江危——他捶了一拳桌子
林榆白——什麽??
林榆白——他是不是有病啊?
林榆白——就算你是同性戀,也沒礙着他呀
林榆白——他在發什麽颠?
江危——他深度恐同
林榆白——哦!恐同就很了不起啊?就可以暴力輸出啊?
江危——他可能覺得我惡心
林榆白——他敢!
林榆白——我去他爺爺的!他敢動你一根汗毛試試看!
江危——其實沒什麽大事
林榆白——這還叫沒事?
林榆白——這次捶桌子,下次就捶你腦門上了
林榆白——不行,江江,要不你出去租房子住,先避開這個瘟神!
江危——會不會太特意了
林榆白——一點都不!我們這叫防患于未然!
看着林榆白給他發的信息,江危可以想象透過屏幕林榆白那氣呼呼的模樣。他忍不住笑了笑。
我靠!我靠!我靠!……
看到江危又在哪裏一邊笑一邊發信息,白岌就氣得不行,他在心裏無能狂怒地喊了n遍“我靠!”
不行!他必須打斷這個過程,不然他會被氣死。
白岌想了想,忽然想到什麽似的,他馬上給蔣文博發信息。
白岌——趕緊滾回來
蔣文博——幹嘛?
白岌——江危正在跟他女朋友吵架,說的好像是什麽'打/胎'之類的,江危好像把他女朋友搞懷了,他想讓他女朋友打胎,他女朋友不想,在電話那頭哭得很兇,
白岌——那可是一條生命啊!你趕緊回來勸一下他,反正我是勸不動的
蔣文博——我天!這麽勁爆啊?
蔣文博——我馬上回來
很快,蔣文博就飛也似的沖進了寝室,他氣喘籲籲地跑到在江危旁邊。
江危擡頭不解地看着他。
蔣文博換了一口氣,呼吸沉重地說:“六江你算什麽男人?敢做不敢當是吧?”
江危皺眉:“什麽?”
蔣文博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你別給我裝傻!先把孩子留下,其他都好說!”
江危一聽更加一頭霧水:“什麽孩子?”
蔣文博聽了這話,氣道:“你還裝?就你跟你女朋友的孩子呀!你不是把別人給搞未婚先孕了嗎?”
江危聽了蔣文博的虎狼之詞,有些摸不着頭腦了:“我沒有女朋友呀!沒有女朋友哪來的孩子!”
蔣文博聽後震驚道:“你沒有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