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蜻蜓點水地吻了他

第二十八章 我蜻蜓點水地吻了他

這時候只聽得浴室裏傳來“啊”的一聲。

江危聞聲心裏一顫抖,腦海的意識告訴他白岌可能摔跤了。

江危慌忙推門而入,看到隔着一層模糊視線的水霧,白岌正縮在浴室的角落裏瑟瑟發抖,身上依舊是赤身裸體的。

江危見狀氣道:“白岌,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是吧?我不是讓你把褲子穿上嗎?怎麽就只知道鬼叫!”

白岌聽了江危的暴吼,可憐兮兮道:“哥哥,對不起,是我讓哥哥擔心了。”

江危聞言擡手扶着額頭,心道:誰擔心你了!

白岌伸起一根手指,指着對面角落的牆角,害怕道:“哥哥,不是我想鬼叫,可是哪裏有蟑螂啊!”

江危順着白岌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見表面浮着水霧的牆上靜靜地趴着一只大蟑螂,江危目測它的個頭有兩個大拇指那麽大。

“啊啊啊!它動了,它會飛的!”白岌看到那蟑螂抖動着羽翼,趕緊溜到了江危身後。

江危皺着眉頭,偏頭回去看了他一眼:“不就是一個蟑螂嗎?你有必要這麽害怕?”

白岌聞言往江危身後貼近了一點,“哥哥,人家是真的害怕,哥哥不要罵人家了好不好?”

“哎!”江危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随後抖落腳底的拖鞋,他彎腰撿起那只拖鞋,幾步走過去,對着那只躍躍欲試的蟑螂,用力一呼而過,那只蟑螂就這樣被拍扁了,随着鞋子離開牆面,那只蟑螂掉落在地面上。

“啊!”看到蟑螂掉在離自己不遠的距離,白岌害怕地原地跳了起來。

江危搖了搖頭,出去抽了張紙巾回來,蹲下來把那蟑螂的屍體包裹起來。

江危拿着包裹着蟑螂屍體的紙巾伸到白岌跟前揚了揚。

白岌害怕地用手捂上眼睛,可憐兮兮道:“哥哥,快把它弄走,人家真的害怕。”

江危看着白岌那害怕得瑟瑟發抖的模樣,笑了笑,“白岌,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啊!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居然害怕蟑螂,哈哈哈。”

白岌委屈地說:“哥哥就知道打趣人家,人家真的傷心了。”他說話的語氣帶着濃濃的哭腔。

“好了,不逗你了。”江危溫聲安慰道。

江危把蟑螂丢進垃圾桶的時候,蔣文博剛好回來了,“六江,你杵在垃圾桶邊上幹啥呢?”

江危把那紙巾丢了後,擰開水龍頭洗手:“我們寝室有蟑螂。”

蔣文博笑了笑:“怕什麽,這四哥就是蟑螂的克星,四哥一腳踩過去蟑螂馬上缺胳膊斷腿!”

這時候坐在位置上玩手機的白岌聞言瞪了蔣文博一眼。

蔣文博委屈地癟了癟嘴:“四哥,你瞪我幹嘛?我這不是宣傳你的光輝事跡嘛。”

這時候江危洗幹淨手走了出來,望着蔣文博,“你剛才說什麽來着?我剛開水龍頭聽不清。”

蔣文博開口回道:“我說四哥——”

白岌大聲呵斥了一句:“閉嘴!”

蔣文博馬上住嘴了,他為難地望着江危:“六江,你看,這……”

江危瞥了一眼怒氣沖沖的白岌:“沒事兒。”

白岌望着江危的神情,眸色閃了閃,剛想開口:“哥——”可眼角餘光瞥見蔣文博正在看着他,他話卡在喉嚨,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白岌剛才是想跟江危道歉的,可是看見蔣文博在邊上,他那一聲“哥哥”就不好意思喊出口了。

白岌瞪了一眼蔣文博,心道:什麽礙事玩意?能不能把他叉出去啊!影響老子發揮!

蔣文博覺得自己今天怎麽一回來就被四哥瞪了好幾次,他怎麽有種自己躺着中槍的感覺。

白岌用眼角餘光去瞄江危,發現江危正在低頭翻閱着書。

白岌咬了咬嘴唇,頓了一下,突然靈光一閃,打開手機發消息給江危。

白岌——哥哥,剛才我不是吼蔣文博的,對不起,吓到你了

白岌——抱歉歉~

“噗”看了白岌發的消息,江危忍不住笑了出來。

白岌轉頭去看江危,眼底帶着笑意,低頭繼續打字,

白岌——哥哥,你笑了哎!

與死纏爛打的白岌不同的是,江危簡單粗暴地回了一個字——滾!

白岌舒心地看着手機上的消息,嘴角帶着抹笑意,他就知道江危受不了自己喊他哥哥的。

白岌——哥哥,我手還沒有完全好,上不了床,晚上可以睡哥哥哪裏嗎?

江危——好,我晚上睡你床,我們換着睡。

白岌看了江危的消息,揚了揚眉毛,

白岌——哈?那好像不可以哎

江危——為什麽?

白岌——因為我把自己的床單被罩都洗了

江危——你不是手受傷了嗎?

白岌——讓老五幫我扯下來扔洗衣機裏面了

過了許久江危還是沒有回複他信息,白岌偏頭過去望了一眼江危,發現他用手指不斷地在手機屏幕上打字,打打又删删。

白岌勾了勾唇角,他知道江危在想借口拒絕他但是又想不出來。

白岌——晚上我跟哥哥睡,哥哥不會不高興了吧?

白岌——如果我惹哥哥不開心了,那我晚上其實可以趴桌子睡的,反正我也上不去自己的床。

白岌聽到江危嘆了口氣,随着消息提示音“叮咚”一聲,他收到了江危發給他的消息。

江危——沒事,一起睡吧。

江危——趴桌子睡搞感冒了怎麽辦?

白岌眉眼彎彎,戳着手機屏幕回複信息。

白岌——哥哥對我最好了!

晚上江危洗漱好之後就鑽進了被窩裏。

他剛進去沒多久,就看到白岌掀開床簾進來了。

他還聽到外邊的蔣文博說:“四哥,你晚上跟六江一起睡啊?”

白岌掃了蔣文博一眼:“廢話,老子手受傷了怎麽爬上去?要不卸了你的手,借我用用?”

蔣文博:“別別別!這就不用了。”

白岌轉過頭去罵了一句:“那就閉嘴!”

白岌把頭轉回來時,江危剛好望着他,兩個人隔空對視了一會,江危把目光收回來,說了一句:“睡了。”

白岌看到江危說完這句話就翻身過去,背對着他躺着。整個床鋪都萦繞着一股香甜的白桃味,白岌知道,那是從江危身上散發出來的。

白岌看着蜷縮在角落的江危,突然伸手指戳了戳江危的後背。

江危反應非常大地轉過頭去望着他:“怎麽了?”

白岌頓了一下,随後用手往下指了指,小聲問:“哥哥,可以分我一半枕頭嗎?”

江危聽了他的話才反應過來白岌沒有枕頭,“噢。”

江危說完把自己的枕頭往外拉出一半,然後望着白岌:“可以了。”

白岌眉眼染着笑意:“謝謝哥哥。”

白岌在那枕頭躺下,上面滿是江危的味道。他偏頭望去,只能看到在離他很近距離的地方江危那單薄的脊背。

第一次離江危這麽近的距離睡覺,白岌感覺自己的心髒跳動得非常快。

他鬼使神差地想伸手一把将江危擁入懷裏,可是手掌在觸碰到江危的脊背的邊沿時頓住了,白岌在心裏嘆了口氣,這個動作維持了很久,他眸色閃了閃,還是把手收回來了。

他還是不敢,他害怕被江危讨厭。

雖然他整天黏在江危身邊,可是在外人看來,他們的關系只是處于一種好朋友的界線,或許在江危看來他們的關系也只是停留在好朋友這條線。在沒有江危沒有主動捅破那層窗戶紙時,他不敢輕舉妄動,他怕惹江危反感,他更害怕,跟江危連好朋友都做不了。

漸漸地,寝室熄燈了,蔣文博跟周行他們也窸窸窣窣地上床睡覺了。

可是一向睡眠質量不錯的白岌居然在盯着江危的後背中失眠了。

夜深了,察覺到身旁的人慢慢傳來平穩的呼吸。

白岌頓了一下,把頭探向江危,低聲喊:“哥哥~哥哥~哥哥~”

一連喊了好幾聲,白岌都沒有聽到回應,白岌心想江危肯定是睡着了。

白岌深吸一口氣,最後把頭湊到江危的臉頰旁,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細長的睫毛在黑暗中顫了顫,他朝那柔白色的臉頰吻去,只蜻蜓點水地吻了一下他就離開了。

親完江危後,白岌還內心忐忑地望着江危,好在江危依舊一動不動,沒有醒過來,不然被發現就慘了。

第二天醒來,江危還是同往常一樣,可是白岌心裏卻多了一個秘密,他昨晚沒有經過對方的允許,親了他心愛之人。

因為江危答應過白岌,以後自己去哪裏都允許白岌跟在他身邊。

剛開始江危以為白岌只是說說而已,畢竟他覺得白岌可沒有那種耐心。可實在是沒想到那一向做事嫌麻煩、一點就着的白岌居然一直跟在他邊上。

江危上課,白岌騎着自行車載他;江危吃飯,白岌幫他點餐端飯;江危做實驗,他在邊上看着……他們兩個人簡直已經達到了形影不離的地步。

有次,江危手裏拿着準備好的衣服進了浴室,剛想把門關上,就看到白岌也跟了過來。

江危皺着眉頭問:“你幹嘛?洗澡你也要跟着啊?”

白岌沖江危明朗一笑,不要臉地說:“如果哥哥不嫌棄,我是非常樂意的。”

“滾!”江危反手把浴室門關上了。他心道最近白岌怎麽進化得越來越不要臉了。

慢慢的,大家都已經習慣江危跟白岌同時出現在同一個地點。

白岌這麽熱情地對待自己,江危自然不好意思多說什麽。

一次江危前腳剛進門,白岌就跟在他後邊進來,坐在座位上打游戲的蔣文博八卦地望着白岌:“四哥,你不對勁啊!你什麽時候成為六江的跟班了?”

白岌聽後一腳把寝室門給踹着關上了。

瞪了一眼蔣文博,高聲道:“要你管!老子樂意!”

江危聞言搖了搖頭,心道白岌還是那麽暴躁,可能骨子裏面的東西不是那麽容易改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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