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讨好我

第5章 讨好我

林北生的眉下意識地蹙緊。

周青先本就生得雌雄莫辨,頭發接長之後更有一種妖冶的漂亮,鼻尖小痣若隐若現,像狐貍成了精。

小趙鼻涕糊着眼淚,見到他跟撞了鬼似的,瞪圓了眼睛巴巴叫了一聲周總。

周青先直接略過他走到林北生面前,挑起眼皮笑盈盈地問:“在聊什麽?”

明明周青先一切得體,他們也保持着合理的社交距離,但林北生卻想要後退,他潛意識裏想逃避這樣的周青先。

——樣貌、表情、小動作、說話的方式,這些幾乎都和以前一模一樣,周青先仿佛是在用這種方式,将五年的隔閡強行抹去,若無其事地出現在林北生面前。

他側着頭打量林北生,似乎是很滿意他這樣的表情,彎了彎眼睛問:“不請我進去坐坐?”

他也不在乎林北生的答複,自顧自地朝酒館走去:“我到裏面等你。”

他自始至終沒看小趙一眼,小趙卻驚出了一身汗,眼見着他身子消失在簾子那頭,這才去問林北生的意見:“哥,這怎麽辦?”

林北生沒回答,臉上表情有些凝重,轉頭問他有煙嗎。

小趙便掏出兜裏的紅塔山,看林北生随意地抽出一根叼着之後,又殷勤地上去點煙。

很帥,連小趙這種不喜歡男性的beta都這麽覺得。

林北生的身材很好,肩寬比優越,眉眼也深邃,抽煙時沒有多餘的動作,就連簡單的吐息都很性感。

“你先回去吧。”他對着空氣中彌散的煙味出了會神,“早點休息,多的別擔心。”

小趙猶豫不決,最終還是被林北生打發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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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北生不常抽煙,今晚要了一支只是想要大腦保持清醒。

他不知道周青先是一時興起還是有什麽固執,他不願意再陷入一場莫名其妙的關系,可是又免不了要與周青先談判。

林北生便在一支煙的時間裏理清思路,将煙頭暗滅收好,走進酒館時才發現周青先坐在吧臺,其他散客止不住地朝他打量。

耿旭也還沒走,臉漲得通紅,不知道是不是和周青先起了什麽争執,一見他進來便站起身:“林子……”

“沒事,我就和他聊聊。”林北生打斷他,“別擔心。”

耿旭欲言又止,最後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坐下,生怕出了什麽事端一般。

林北生繞到吧臺另一側,周青先便随手指了架子上的酒說:“我要那個,杯子上要插一把粉色的小傘。”

他今天看起來很開心,眼睛一直亮亮的,語氣熟稔得奇怪:“和小趙聊完了?”

“他和你怎麽說的?”他随意地勾起頸間的發絲摩挲。

林北生拿出酒具,沒回答他的問題,直接問道:“周總到底準備怎麽安置我們?”

周青先便彎彎眉眼,答非所問:“沒記錯的話,我和他說的是與你單獨聊聊。”

坐在不遠處的耿旭便不明不白地被點了一下,拍桌子站起來要找個理論,林北生便嘆氣走過去拉他說了幾句。

兩分鐘後耿旭咬牙切齒地走了,還幫他們把酒館的人都清掉,把整個談話的場地都留給他們。

“這樣滿意了嗎,周總。”林北生調好酒推到周青先面前,皮笑肉不笑,“您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周青先托着下巴眯着眼睛望他,他今天還帶了一對靛藍的耳釘,發絲在燈光下柔軟順滑,慵懶得像只貓兒。

“還不夠。”他告訴林北生,“你能讓我高興了,房子那邊的事情就能讓大家都滿意。”

“你的好鄰居們能不能有個好去處,就看你今晚的表現。”他點了點那杯調好的酒,“我說了要粉色的小傘。”

林北生心中彌漫出燥熱感,他被完全推到了箭矢之尖,周青先随便撥一撥弦便能擊中他的命脈。

他斂眉注視了周青先一會,随後什麽話都沒說,順從地彎腰去找他想要的傘。

在轉身擡手時,周青先突然朝他俯身,兩人的距離一時間很近,他的胸口就停在林北生手腕。

明顯有什麽東西硌在皮膚,僅隔着一層布料,某一處地方的滾燙順着手腕爬到林北生的心髒裏。

林北生下意識地低頭看去,周青先胸脯被隐晦地勾勒出來,胸前的布料被撐出了形狀,留下暧昧的陰影。

他帶了環。

林北生的大腦在這一瞬間宕機。

——他帶了環。

下一刻,周青先的手碰上他的胳膊。

他的手指很涼,觸摸上皮膚時會使骨骼肌戰栗,是明顯的挑逗,順着自己方才碰過的地方,一寸一寸地貼上林北生的皮膚。

周青先擡腿跨上吧臺,以一種居高臨下的角度俯視林北生,他們靠的很近,他能看見林北生訝異的瞳孔裏映着自己瘋狂的模樣。

周青先微微偏頭,朝他露出暧昧不清的笑容。

手指已經攀援過手腕,鑽進袖口,再抓向林北生的背部,他游刃有餘地勾引,唇靠在林北生耳邊,濕熱的氣息落在耳垂。

他問林北生,想不想知道自己下面戴了什麽。

嗡——林北生腦袋裏的弦驟地繃斷。

他忍無可忍地抵住他的肩膀将他推開,又擔心将周青先推摔于是控制了力道。

他自己向後仰去,櫃子裏的酒瓶叮叮當當響,臉上表情陰沉不定。

周青先似乎是樂于見到他這樣的反應,嘴角翹起,眼尾蕩出笑意,翻身擠在了林北生與吧臺的縫隙之間。

“還不明白嗎,你根本沒得選。”他雙手搭在林北生肩上,膝蓋抵入對方腿間,“你是被推出來做英雄的。”

下一刻,林北生的後頸傳來一陣鈍痛,溫熱的血混着汗水滑進領口,已經退化的腺體受不了任何标記,周青先卻企圖用野蠻的方式征服一個beta。

他含着林北生的腺體,聲音模糊晦澀:“讨好我。”

荒謬、實在是荒謬。

将周青先托到洗手間的林北生不止一次這麽想到。

周青先一路上能有多瘋,任何林北生裸露出來的皮膚都能給他留下很深的牙印。

又深又重,好似巴不得能把林北生吞進肚子裏。

他将周青先按在牆上,總算看清了他戴的是什麽東西。

夾子,和他耳釘一樣、漂亮的靛藍色,在洗手間的燈光下閃得亮眼。

那顏色襯得他很白,于是泛着粉的地方便很明顯,胸口、小腹、喉結、眼尾,他像是從水裏浸過,眼裏潋滟,說不出的情緒蕩在眼尾,就快要漫出來了。

林北生動作不算溫柔地拉下他的褲子,不知是挂到了什麽聲音,他立即發出了一聲悶哼。

比起剛才在吧臺的強勢,他現在乖順得要命,靠在隔板上任憑林北生打量他帶在身下的鎖、和剃得幹淨的東西。

他現在應該很興奮,所以就算挂着鎖也壓不住,半挺在空中。

林北生的腦子已經思考不下其他內容了,被周青先全部堆滿。

周青先總是帶着涼的手指、周青先被箍紅的皮膚、周青先被汗浸濕的碎發、周青先靛藍色的飾品、周青先胭脂一樣的眼尾。

還有周青先帶着哭腔的聲音,靠在他肩上說進來。

于是那些本來應該好好交流的問題,成了做愛時無關緊要的問訊。

林北生問他為什麽回來。

周青先便擡起眼,眸子濕潤柔軟,殷紅的唇起合,伴随着濃重的鼻音:“找你。”

林北生接着問他找我幹什麽,周青先便不作答了。

他很瘦,脫下衣服後顯得很單薄,小腹甚至能隐晦地呈現林北生的形狀。

今夜大風,酒館外的楓楊被吹得呼呼響,周青先和搖曳樹影一樣,破碎又迷人。

有人看見他們嗎,客人走完了嗎,洗手間隔音嗎,如果這時候有人進來,會聽見他放浪的喘息嗎。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那天之後他找過別人嗎,他是無意來這個酒吧的嗎,如果今天自己不在,那他又會和什麽人做這種事呢。

林北生眼裏像迎來潮汐的海,腦裏的疑惑次次起伏,理智被次次沖刷,動作卻一次比一次重,聽到周青先的喘息也不停止。

那支煙沒有作用,他只覺得身體與理智都在燃燒。

周青先弓起身子迎合,腳背繃緊,臉往後側,視線落在林北生眼下,嘴中喃喃,在說什麽,又像在等待什麽。

他在期望得到什麽呢,林北生這樣想到,他在呼喚誰的名字嗎。

林北生想不通,林北生不了解周青先,他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聽到他叫別人的名字。

于是他把手指插入周青先的口腔,模拟身下的動作,連這些地方都要粗暴地占有。

周青先順從得要命,任由林北生擺布,甚至舌尖也在配合,将林北生的手指包裹住。

他的睫毛像承不住淚水的重量,眼裏是一片蕩漾的湖,他胸口那處很硬,像石子一樣,環都快被染上溫度,林北生輕輕一碰,他的身體便很快地顫抖一下。

是很疼嗎,帶了多久了。

林北生這麽想到,動作卻一點不溫柔,掌心粗糙地撚去。

周青先的喉嚨裏發出悲鳴,被按得痛了才會下意識地咬一下林北生的手指。

他的鼻腔裏都是含糊的聲音,聽得耳朵酥酥麻麻,好不害臊。

他的手臂挂在林北生肩上,發絲落在林北生頸側,喘息停留在林北生耳畔。

他們看起來多親昵,身體每一個縫隙都在緊密的貼合,每一次呼吸都在交融,每一個細胞都在放肆地占有。

在這樣荒蕪的角落裏,親密得好像一對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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