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了結
第54章 了結
林北生喉結上下滑動一下,目光灼灼,帶着濃厚的欲望裹住周青先。
接下來他确實就不敢走神了,周青先的手指游離在他的,慢而細致地碾過皮膚。
林北生腹部繃緊,快到頂端時又被周青先掐住,生生将……碾于指腹。
手铐猛地發出嘩啦聲響,林北生手臂的肌肉勻稱而漂亮,呼吸在此刻暫停,但汗珠卻從鬓角不緊不慢地滑過。
周青先眯着眼睛嘲弄他:“錯沒有?”
林北生昏沉的視線落在他殷紅的唇上:“錯了。”
周青先問他:“還敢不敢。”
林北生望着他一張一合、像櫻桃一樣漂亮色澤的唇,低笑一聲,不搭腔了。
于是周青先便反複動作,林北生本來自身的條件就不差,被他這樣折磨數次之後看起來反而更猙獰滲人。
周青先垂着眼睛看,用食指壞心眼地晃着頂端,輕蔑地哼出一聲笑,随後毫無征兆地跨坐上去。
霎時間,林北生被緊致滾燙的包裹。
他喟嘆一聲,下意識地想頂胯,頸間卻猛地感受到一陣拉力,周青先拽着鐵鏈,逼迫林北生擡頭。
“我允許你動了嗎。”他居高臨下地望着林北生,往他根部劃了一下,“忍住。”
林北生眯起眼睛,挑眉望着他笑,喉嚨裏發出很低的笑音,說話時胸腔帶起的隆隆震動,氣息散在周青先胸口:“好壞啊,寶寶。”
周青先爽得腳背都要繃緊,手上拽着鏈鎖,上下動着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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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北生眼裏好似要染上火,稍有動作便被周青先扯住鎖鏈威脅,含着水光的眸子不輕不重地從他臉上劃過:“乖一點。”
林北生頗為郁結,洩憤一般咬上周青先的胸口。
周青先唇間發出一聲嘶鳴,秀氣的眉蹙緊,但是沒有叫停。
林北生便大了膽子咬住、舔……弄、用牙齒放肆地磨,含糊地問他:“寶寶,這樣舒服嗎。”
“你累不累啊?寶寶。”他還似很無辜,唇反複落在周青先身上,循循善誘,“把我解開吧,我幫幫你。”
“噓——”他這點小把戲顯然瞞不過周青先,已經占據完全主導位的小周總用食指擋在他的唇間,輕而易舉地打斷了他。
他在林北生身上,眼下卧蠶因笑容而顯得格外明顯,又挑釁地用手指去磨林北生的犬牙:“小狗要有小狗的樣子。”
林北生眼中似一片深邃的海,用舌頭卷過周青先的手指。
周青先提臀的速度加快,這樣的姿勢會讓他每一下都吃得深且費力。
他抱着林北生的腦袋,短且硬質的頭發紮在掌心,與他長而纏綿地接吻。
夏天快要結束了,蟬鳴聲拉得再長也留不住殘陽,白晝的末尾無趣又荒唐。
氧氣被攫奪,分離時兩人呼出好似蒸籠裏才會冒出的氣,呈絲狀的唾液從唇齒間溢出,從唇心慢騰騰地下墜,最後掉落在周青先翹着的……上。
他喉嚨裏發出很輕的聲音,伸手去将唾液抹勻,挂着很傲慢的笑,施舍一樣告訴林北生:“動吧。”
下一刻,鏈條斷開的聲音嘩啦啦響起——林北生竟然是用蠻力将手铐扯斷了。
林北生像一頭猛獸一樣沖上來,叼住了他的後頸,仿佛要标記他一般,很重地留下咬痕。
周青先仰着脖子,胸口劇烈地起伏,就此了出去。
林北生和他一起,不過他顯然要精神很多,完之後依然很硬,依然大開大合地往深處頂。
周青先蹙着眉承受,冰冷的鎖鏈落在他身上,一晃一檔,從鎖骨滑倒腰側。
林北生便彎腰下來吻他,親他的眉心,吻去他的褶皺,叫他不要他難過。
他去握周青先的手,擺開他握着的鎖鏈,很重、也很固執地與他十指相扣。
後來結束時是一如既往林北生抱周青先去洗澡,他手臂很長,輕輕松松地就能抱起周青先。
他今天心情明顯好得不行,雖然被周青先這麽玩了一通,但情緒竟然比平時還要高昂,用鼻尖去蹭周青先的頭發,還在不自覺地哼歌。
他這天沒說要留宿了,把周青先放到床上,自己在一旁摸摸搞搞,不知從哪裏翻出來一個禮盒。
“本來來的時候就要給你的,但見到你就給忘了。”他亮着眼睛,遞給周青先,“你打開看看。”
周青先不搭理他,他就自己打開,放在周青先的床頭。
是一個水晶球,裏面裝着紅色的小房子和雪人,林北生把燈關上轉了轉水晶球,便有溫柔的光亮起來,水晶球裏的雪很慢地飛,底部的八音盒開始放舒伯特的搖籃曲。
“是不是很漂亮?”林北生蹲在床前看他,眼裏盛了暖黃色的光,視線特別柔軟、特別溫柔,“你不喜歡你的床,是不是因為灰灰的?放一個會發光的水晶球會不會好一點?”
周青先不吭聲,幾乎是呆滞地在看玻璃罩子裏面的雪人,很蠢、很呆地轉。
他眼裏也照鏡了一片光,濕濕潤潤的,看起來就要融化。
林北生還在哼歌,他剛才哼的就是一樣的搖籃曲,末了笑一聲,眼尾下彎,眉宇舒緩:“我就覺得你應該會喜歡的,我找了好久才找到會放這個音樂的八音盒呢。”
“那你休息吧,我回去了。”他一邊說着,一邊準備起身。
下一刻,周青先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的體溫比林北生涼一些,一觸即放,喉結滾動數次才問出話:“你為什麽要這樣?”
他不解風情,在這樣浪漫的場合,很偏激地要得到利益化的答案:“你做這些幹什麽?是不是一直在拿我當omega對待?我警告你,你別用這種伎倆……”
還沒說完,林北生便打斷了他:“我就沒拿你當過omega呀。”
他很無奈地把周青先的手塞回了被子裏,恨鐵不成鋼地彈了一下他的額頭:“我拿你當周青先對待呢。”
——叮。
電梯到達一層,林北生驟地從回憶裏抽身。
他還沉寂在周青先那個灰灰的房間,暖黃色的光照不透角落,直到電梯中的人都走走盡之後,他才緩慢地邁出步子。
林北生這才注意到自己放才一直在握拳,手指都已經有些僵硬了。
他重逢之後就沒在周青先房間裏見過那枚水晶球了,還以為他早就丢掉了呢。
林北生甩甩手,一邊往前走,一邊想到:周青先說得其實對也不太對,他确實在承擔責任,也出于一部分的負罪心理。
但他根本就沒想過要和周青先重頭開始——到目前所做的以前,只是想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後,能和周青先有一場平靜的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