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沒有秘密了
沒有秘密了
你每天都強求自己擠出
一個燦爛的笑容
多少次你受了委屈
也不敢出聲
讓所有流下的眼淚
都藏進晚風迷人眼的借口
而你的悲傷正濃
又有誰懂
不過是大夢一場空
不過是孤影照驚鴻
不過是白駒之過一場夢
夢裏有一些相逢
有道是萬物皆虛空
有道是苦海最無窮
有道是人生得意須盡歡
Advertisement
難得最是心從容夢裏有一些相逢
有道是萬物皆虛空
有道是苦海最無窮
有道是人生得意須盡歡
難得最是心從容
回蕩在耳邊是方明反複摩挲的幾句“江楠，不能離開我，求你。”“江楠，不能離開我，求你。”
江楠從沒覺得自己是如此的可笑，以前奮不顧身想和一個男人厮守一生，她自以為很了解一個男人，沒想到卻是一場自欺欺人。
小雙拉着江楠燒烤消遣，看着江楠死氣沉沉的一張臉，一堆想問的話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兩個人拿着啤酒瓶對瓶吹，江楠越喝越快，眼淚都嗆出來。小雙不解氣的罵“該死的狗東西，真是良心喂狗去了，你那麽多年的付出，他就沒說什麽嗎？”“他不是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講嗎？”“騙子”“男人都是騙子”……小雙一開始就不看好兩人，周青還曾打趣說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可不是，那麽多優秀的男人喜歡江楠，江楠這個超級近視眼居然一個都沒看上，非和方明這樣的歪脖子樹在一起。
兩人越喝越迷糊，拎着兩瓶酒又到河邊幹上了
“你說男人是什麽”，江楠醉得不輕，兩個臉頰泛起陣陣酡紅
小雙心領神會，伸手一指，慷概激昂“男人是個屁”，打了個酒咯“不爽就放了”
“哈哈”“對”“放了”
小雙扯着江楠站在欄杆上，對着黝黑的河面大聲吼道：“男人屁都不是”，江楠臉漲得通紅，也向着虛空大聲吼道：“男人屁都不是”
“去他媽的男人”，随着一聲怒吼，酒瓶子也給揮進河裏
“去他媽的男人”，另一個酒瓶子也扔進了河裏
……
Tommy W再次看了看手表，已經十點了，他倚着車門抽着煙，腳邊零零散散散落着不少煙蒂，發給江楠的微信一直沒有回複。睡着了？沒看到？難道是回避？呵呵，有點意思。他習慣性摸了摸下巴，明白過來胡子早被刮了，才悻悻然回到駕駛室，一腳油門離開了
又是一個美好的清晨，江楠還沒從宿醉中清醒過來，小雙的電話就響了。周青問她“在哪呢？”
“嗯，”小雙從地上爬起來，看看滾在沙發邊的江楠，“和江楠一塊呢”，嘴巴裏全是沒消散的酒醉味道，把自己給惡心了一通。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啊”周青接着沒頭沒腦的問她
“知道什麽呀，一大清早的，你有病啊”
小雙話還沒捋直，電話那頭的周青差點讓她咬掉舌頭“什麽？”，小雙回過頭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江楠
江楠迷迷糊糊從睡夢裏醒來，全身骨頭酸痛得厲害，一看睡在地上，一下子明白過來喝斷片了，也忘了怎麽回來的了。小雙坐在沙發上，優哉游哉晃着腿，雙手交叉在胸前，皮笑肉不笑的問道：“醒啦？來，說說那環是怎麽回事”
“什麽環？”再也不能喝酒了，花錢買罪受，江楠扶着額頭一陣一陣的難受
“什麽環，避孕環啊”
江楠給了小雙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好呀江楠，是不是不把我當閨蜜，這麽大的事瞞着我？快交待，怎麽回事？”
原來周青趁着今天休息，正好去醫院退費。做檢查的是江楠，但是退費的錢只能原路返還，周青去繳的費，自然只能退給周青本人。護士遞給他一疊檢查單，退費窗口問道：“是退核磁共振的費用嗎？”“對”“哦，檢查做了嗎？”“做了，做的CT”“行，病人安了環是吧，不能做核磁，哦，我看到了，醫生在這寫上退費原因……”
安環？周青接過退費表，靠下的空白處赫然寫着：病人已安避孕環，不能做MRI字樣。
“我真沒想到啊，友情的小船說翻就翻”“你不是不能懷孕？你是安環？””方明知道嗎？”“哦，天啦”小雙又氣又好笑，連珠帶炮問了十多句，故意板着臉。
其實，江楠扯結婚證沒多久就安了環，這是事實，她誰也沒告訴。江楠是個嘴很嚴的人，自己不想說的事情，半個字都不會向別人透露，不只小雙不知道。江楠一開始是沒想好要小孩，自己都是個小孩，壓根沒做好做媽媽的準備。再加上有次不小心聽到方明媽對着兒子說悄悄話，讓方明趕緊讓江楠懷孕。她以為老人都是想早點抱孫子，這情有可原，細聽之下才發現這老太婆也太有心機了。一個勁撺掇兒子，說江楠那樣的女人如果沒有孩子怎麽守得住，有了孩子，還不就把這兒媳婦套的牢牢的。
江楠心裏不是滋味，當初不明不白被這老太婆哄騙過來，說是吃飯，結果背地裏給放安眠藥，在沒冷靜考慮的情況下，半推半就之下和方明結的婚。現在又想出這樣的爛招，養個孩子像小說裏面那麽簡單嗎？那是一輩子的牽扯和責任，沒啥物質基礎養育小孩更是難上加難。既然以前沒有選擇，現在有機會選擇了，就不等條件再成熟點再考慮嗎？
再說江楠可不是牽線木偶，不是人雲亦雲，被人操控的角色。生活是自己的，就是同一個屋檐下的，也很難體會自己的悲和喜。方明媽時時刻刻把自己當個外人，心眼子比蓮藕都多，江楠雖然有敬而遠之的想法，也保不齊他媽的各種小動作。與其別動承受，不如自己保護自己。
江楠私下打聽各個醫院的信息，趁公幹培訓的空檔到臨城做了避孕手術。好在安環相對簡單，一開始或許不太習慣，總惦記着身體裏嵌着一個陌生的東西，漸漸的，也沒當個事。不過，醫生也專門提醒過，避孕環含有金屬，做MRI是不可能的了。
江楠也沒想着就這麽陰差陽錯被人知道了秘密，雖然對不住小雙，但小雙一臉為自己慶幸的勁頭，江楠還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當初自己做這個決定的時候，悄悄問過很多安過環的女人，安全環很多種，只有七八十年代的人，才喜歡把這種短期內使用的環當成終生。但是安全環的避孕原理，多少都會依靠到其材質金屬，而核磁共振對金屬類的規避要求很高。江楠自然是做不了核磁共振的。
周青知道這事一臉震驚拉着小雙勸道：“親愛的老婆，我總覺得江楠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麽人畜無害。”
小雙翻了個白眼，也沒理他，淡淡的開口，全沒有平時咋呼的勁：“江楠啊，你是不了解，整個一殺人誅心的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