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番外
番外
傅連城從有記事的時候就經常做個夢,夢裏面有一個年輕的女孩。
她長得并不算漂亮,但是她的眼睛很亮,像是黑夜裏的繁星,讓他的目光無法離開。
這夢做的次數多了,他就認定了夢裏面那個女孩應該是屬于他的。
“連城,你能和我一起去看電影嗎?”進來的是秦家的大小姐秦頌。
對于秦頌,他對她并沒有好感,甚至是有點厭惡。
他和秦頌從小就認識。
兩家的長輩之間也有些交情,父母曾探過他的口風,問他秦頌怎麽樣,對她有沒有點喜歡。
他當然知道父母是在撮合他跟秦頌在一起。
雖說他不喜歡秦頌,但是在父母眼裏看來,秦頌出生名門世家,秦家的事業也蒸蒸日上,秦頌又是家裏面的獨女,以後秦家的産業,肯定是要作為嫁妝帶過來的。
兩家聯合,強強聯手,這在父母看來,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但是,他心中已經有了想要的人,所以他很堅定的拒絕了這張婚事。
只是,秦頌是一個厚臉皮的人,明知道他不喜歡她,她依舊像個黏皮糖一樣黏在他的身邊。
“我沒有時間,”他想都沒想就拒絕了秦頌的邀請。
“怎麽又沒有時間啊?”秦頌失落的鼓起了腮幫子,圓鼓鼓的。
這要是其他人的拒絕,她早就炸毛了,但是在傅連城面前又不好發作。
“那你什麽時候有時間,”秦頌只要打聽到傅連城什麽時候有空。
哪怕為了遷就傅連城的時間,包場都可以。
面對小女生的心思,傅連城甚至連敷衍都不想敷衍了。
“我什麽時候都沒有時間。”
“你怎麽這樣?”秦頌哭喪着一張臉撒嬌。
“我只是不想和你一起去看電影而已,”傅連城對于讨厭的人,說的話冷硬又刻薄。
傅連城不給面子,秦頌被說的滿臉通紅。
秦頌感覺自己被侮辱了,咬着唇,氣得眼睛都瞪圓了。
傅連城即使把秦頌氣得快哭了,他都不打算安慰,因為他不想在不喜歡的人身上浪費時間和精力。
他想要的只是夢中的那個人而已。
他原以為夢中的那個人,他這輩子都不可能遇到,還想着要是四十歲還沒找到的話,就只能接受家裏的安排,随便找個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結婚。
但是在他二十八歲那年,他在應酬的途中,居然看到了他夢裏的那個女生。
他和夢裏的那個女生長得完全一樣,甚至連說話的聲音都是一樣的。
期待了那麽久的人,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自然是不會放過。
他順理成章幫她解了圍,趁機要了她的電話號碼。
小姑娘單純天真像是掉落在人間的天使,即使遇到了壞人,也察覺不到自己受了騙,還會乖乖的幫人數錢。
她和他們這些習慣于在商場上精明算計,冷酷無情的人不一樣。
他覺得自己應該喜歡她。
因為,林樂樂的有他身上沒有的東西。
他讓她做他的女朋友,即使外頭流言蜚語,但是他并不在乎。
他只想擁有林樂樂,因為林樂樂是他的。
他不允許自己想了那麽長時間的女孩,成為其他人的妻子。
“你真的喜歡我嗎?”林樂樂不止一次嬌羞的問他,她的眼裏面寫滿了不确定和彷徨。
他每次都會摸着她的腦袋,語氣極盡溫柔。
“真的只喜歡你,”他一次又一次的跟她确認。
他怎麽會不喜歡她,要不然他也不會等她那麽長時間。
在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林樂樂每次都會高興的抱着他的腰,把頭埋進了他的胸膛上。
她快樂的像一只小鳥。
“連城,我好喜歡你。”
他輕輕的撫摸着她的後背,閉着眼。
他很享受林樂樂全心全意喜歡他的感覺。
他跟家裏面攤了牌,雖然阻力很大,但是并不妨礙他要娶林樂樂為妻的想法。
“連城,這不是真的吧,你跟她應該只是玩玩的吧?”
當他把結婚的消息發布之後,秦頌是第一個來找他的。
她一如既往的化着精致的妝容,眼神慌張,神情極其不自然。
她拉着他的衣服,卑微的像地上的塵土。
她乞求他不要和林樂樂結婚。
“不和她結婚,難道和你結婚嗎?”傅連城嘴角掀起,露出嘲諷的笑容。
他冷淡的目光落在秦頌漂亮的臉上。
即使見慣了各色美女的他,也不得不承認秦頌生的确實是漂亮。
巴掌大的臉,五官立體,伸長脖子的時候像個漂亮的白天鵝,美麗又優雅。
但是在漂亮的皮囊,對于他而言,也不過是過眼雲煙。
他想要的只是林樂樂,那個他在夢中見到的女孩。
“為什麽不能和我結婚?我和你門當戶對,郎才女貌,我是我爸的唯一的女兒,以後秦家就是我的。”
秦頌毫不遲疑的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她甚至可以接受傅連城并不喜歡他,她只是想和他在一起。
傅連城扒開了秦頌的手,把她推到了地上。
他掏出紙巾,一點一點擦拭着修長的手指,眼神像是垃圾一樣的看着秦頌。
對于送上門的人,傅連城只覺得掉價。
“我和你是不可能結婚的,因為我一點都不喜歡你,”傅連城冷漠的話敲在了秦頌的心頭。
秦頌瘋狂了,她無數次去找林樂樂的麻煩,但每一次都被傅連城迎刃而解。
傅連城一次次警告。
秦頌卻并沒有放在心上,她仗着自己是秦家大小姐的身份,肆無忌憚,最終在他和林樂樂的婚禮上,做出了讓他無法饒恕的事情。
他接到了林樂樂被秦頌帶走的消息,他丢下宴會上的賓客,帶着人去找林樂樂。
秦頌雖然做的隐秘,但是終究會是露出馬腳,很快他就找到了林樂樂被關押的地方。
在得知秦頌的計劃之後,傅連城冷笑的決定讓秦頌自食其果。
他救出了心愛的林樂樂,然後把秦頌關到了裏面。
他親自鎖上了門,聽着裏面刺耳的尖叫聲。
他絲毫不覺得自己做的過分。
他覺得這是秦頌的罪有應得,甚至覺得秦頌因此瘋掉了或者死了也毫無關系,誰讓他對林樂樂下手的。
他就在外頭抽煙,神色平靜的聽着裏頭的動靜。
原本以為不會有人打擾,誰料裴銘急急忙忙跑了過來,他發了瘋似的打了他一拳。
他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像是吃了他的表情。
“她要是出了任何事,我不介意殺了你。”
傅連城看着裴銘闖了進去,他把秦頌從裏面抱了出來。
秦頌的頭上全是血溫熱的液體,從她的額頭流露下來。
路過他的身邊的時候,傅連城聞到那股難聞的,令人作嘔的鐵鏽的味道。
裴銘緊張的抱着秦頌,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她的名字。
他哭得泣不成聲,像個孩子似的。
傅連城頭一次看到裴銘狼狽的表情。
也是那時候,他才知道,原來裴銘喜歡的人居然是秦頌。
他看着狼狽的秦頌,心裏突然有一股奇怪的感覺。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秦頌吸引了,裴銘像是老鷹護小雞一樣的姿态,把秦頌緊緊的抱在了懷裏面,擋住了他的視線。
秦頌被送到了醫院,進行了搶救,一度陷入了昏迷。
秦父大為震驚,雖然他也厭棄了這個女兒,但終歸是唯一的孩子,自是要上門讨要說法,傅連城拿出了各種證據威脅秦父,最後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秦頌在醫院裏面躺了很長的時間,久到傅連城都以為她遲早要死在醫院裏面。
他去看過她一次,她安靜的躺在病床上,依舊是那麽漂亮,黑發如墨,看得出來,她被照顧的很好。
她眼睛閉着,嘴唇有些幹涸,就那麽躺在病床上,寧靜又美麗,像是童話裏的白雪公主。
若是她不那麽執着,也不至于鬧到如此境地,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後來他聽說秦頌醒了,他沒去看她,因為他要結婚了。
被秦頌搞砸了婚禮,他又得重新辦一次。
一切都按部就班,就和上次一樣,只不過原先的伴郎裴銘,換成了其他人。
裴銘把他當成了敵人,曾經兩家的合作全部取消。
在各種投标中,裴銘故意哄擡價格,讓傅氏不得不用更多的錢去拍下,甚至裴銘在暗中收購傅氏的股票,企圖在某個時間段,給傅氏重重一擊。
曾經的兄弟變成了陌路兩人,而這一切的源頭都是秦頌,一切都是因為秦頌的挑撥。
婚禮上,傅連城笑着和賓客們打招呼,他也見到了裴銘和秦頌。
兩個人手牽着手,顯然是戀愛中的小情侶,甜蜜而又美好。
這本應該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他終于擺脫了秦頌的糾纏,但是傅連城不知怎麽的,怎麽也不高興不起來。
尤其是看到秦頌像是沒有骨頭似的,靠在裴銘的身上。
他的怒火中燒,恨不得把秦頌和裴銘拆開。
他為自己這個想法吓到,他喝了一杯冰水,讓自己冷靜下來。
秦頌這女人和裴銘在一起難道不好嗎?
這樣就不會糾纏他了,也不會去害林樂樂了。
對,他喜歡的是林樂樂。
他不由自主抓緊了林樂樂的手,林樂樂被抓的疼的眼淚都掉出來。
“連城,你抓痛我了,”林樂樂嬌聲,讓傅連城收回了思緒。
看着林樂樂霧蒙蒙的眼傅,傅連城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秦頌。
此刻他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珠,像極了偷了腥的貓,狡猾而吸引人。
而就在這雙眼睛之下的襯托下,林樂樂的那雙眼睛則顯得平淡無奇的多。
“這裏無聊死了,我們走吧,”秦頌眼裏是毫不掩飾的嫌棄。
裴銘攬着她的肩膀,乖乖的聽從她的話。
“好,都聽你的。”
站在高臺之上,神父宣讀着結婚的誓言。
傅連城有些心不在焉的,他的目光下意識的想要找秦頌的身影,卻發現她已然不在。
他的心裏面驀然有點失落,他郁悶自己居然會有這種情感。
神父問他是否願意去娶林樂樂為妻子的時候,他剛想說我願意,腦子裏面一瞬間湧現出了陌生但又熟悉的記憶。
那些記憶片段裏面,他看到了那個令他再熟悉不過的人林樂樂。
而照理說應該是林樂樂的女人,卻冷漠的語氣跟他說。
她真正的名字叫做秦頌。
寫之前就知道應該是冷文的,擔心想寫就寫了,謝謝堅持看到結局的小天使們!
預收文:寄住兩年後,發現認錯親戚了
宋亞楠出生在一個偏遠小城鎮,父母重男輕女思想極為嚴重。
高考成績出來,她考的不錯,過了一本線,城裏c大發來錄取通知書,她興沖沖的準備去城裏念書,父母卻告訴她,家裏條件不好,沒錢供她讀書,讓她早點去城裏打工給弟弟掙錢娶媳婦。
她是去了城裏,但是根本就沒想着打工補貼弟弟,她要讀大學,完成學業。
她知道城裏有一個姓陸的親戚,在城裏過得不錯,有房有車,便想厚着臉皮過去投奔。
就算對方不樂意,她也得想着法子死皮賴臉留下來。
在她的不懈努力之下,她終于找到了這位姓陸的親戚。
只是她沒想到這親戚混的相當不錯,住豪宅,開名車,手上腕表價值連城,家裏傭人都稱呼他為陸少。
她覺得這麽有錢,幫她一點忙應該沒什麽問題,卻不料這親戚非說不認識她,把她趕出門,她無處可去,站在大門外淋了一夜的雨。
她原以為投奔無戲,打算灰溜溜走人,結果親戚一反常态,居然把她請進了門,還讓人稱呼他為宋小姐。
兩年以後,宋家父母找上門來,宋亞楠趕緊站到陸向衡的身後,抓着他的胳膊可憐巴巴求庇護,“表叔,你幫我。”
宋家父母眼珠子差點瞪出來,指着陸向衡顫抖道,“亞楠,你怎麽能叫一個陌生人表叔。”
宋亞楠一臉驚訝,瞧着眼前面容清俊的男人:......他難道不是我表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