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暴雨

暴雨

藍色的天空鑲嵌着一輪燦爛奪目的太陽,一片片白雲成群結隊的,像是孤帆上的那面旗幟在晴空盡情遨游。

從遠處細細望去,一株含羞草伫立在田野間,形成一番獨特的風景線。

草草被謝晏時剛才那番話吓得顫顫巍巍,現在整根草充斥着害怕的氛圍,腦袋瓜子不禁胡思亂想中……

他不會是想要把我抓去當實驗室的小白鼠吧?

還是要把她給炖了熬湯喝???

哦豁,我只是一顆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含羞草呀!

只見謝晏時在辛勤耕耘,汗漬順着臉頰滑落,看上去白裏透紅的。

柏舟拿着鋤頭的手,像是磨出了一層薄薄的繭子,但他也毫不介意,反而樂在其中。

“今天不是還要開張嗎?”

宋奶奶錘了錘酸痛的腰,這才慢悠悠地站起身來,連忙擺擺手又說道,“俺老婆子這不打緊,你們快去忙吧。”

“那這株含羞草能先放地裏嗎?”

謝晏時正在除草的雙手微頓片刻,似是怕她擔憂,“您幹完農活就可以先離開了,晚點我自己會來接它。”

“沒問題,俺老婆子等會帶着親朋好友給你們捧場去,可不能不收錢啊!”

宋奶奶滿是褶皺的臉上充滿笑容,佯裝生氣地樣子威脅道,“不然,俺老婆子可要生氣咯。”

“那就給您優惠半價,這總不能再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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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舟拍了拍沾滿塵土的衣衫,突然想到一個折中地好辦法,于是向他們提議道。

“好好好,俺老婆子就知道拗不過你們。”

宋奶奶她無奈應下,大大咧咧的直接席地而坐,用脖子上夾着的毛巾擦了擦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

“那我們先走了,歡迎您中午來光顧。”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随即轉身奔向田野間。

但空中盤旋那架無人機卻并未離開,一直緊跟着宋奶奶,時不時還會朝那株含羞草地方向而去。

草草目不轉睛地盯着頭頂那一架無人機,頗為疑惑撓了撓葉子,不懂明明那倆人類都走了,為什麽還要拍她?

就挺迷惑行為的,她這麽想着,而枝葉就在不知不覺中收縮,甚至稍一閉合又重新張開了。

“是天快要下雨了嗎?”

宋奶奶不經意間瞥見含羞草的葉子瞬間合攏了,口中念念有詞地說道,“真希望他能快點來接你。”

草草用葉尖點開彈幕,熱辣滾燙似的噴湧而出。

抹茶味巧克力:“真·含羞草代播,不管如何怼畫面鏡頭都太好看遼。”

糖炒栗子球:“只有我關注到了宋奶奶說的話麽,難不成含羞草葉子有預測天氣的功能嗎?”

熊熊鴨:“回答樓上疑惑,含羞草葉子開合快慢所以能預兆天氣的陰晴。”

含羞草是我的,老公也是我的:“原來如此,長見識了哈哈哈!”

向日葵物語:“長見識+1,只是樓上你這名字有點太過于貪心,我怕老公可能會為了和你搶那株含羞草,連夜扛着幾十米大刀追殺你喲~”

含羞草是我的,老公也是我的:“我不怕,打是親罵是愛,一頓不打想的慌。(bushi)”

等草草回過神來時,宋奶奶挑着擔早已走遠,留下一抹孤獨的背影。

原本晴朗的天空遍布烏雲,調皮地風兒用力煽動着樹葉,揚的滿街都是灰塵。

而熱熱鬧鬧的街市上,現在已經空無一人,顯得有些異常冷清。

謝晏時與柏舟坐在椅子上無所事事,雖然已經中午了,但他們連一個來的顧客都沒有。

“喲,你們這裏未免也過于太冷清了吧!”

郁明煦眸底諷刺一閃而過,陰陽怪氣的對他們說道,“還有顧客在店裏用餐,某人怕不是要輸了。”

他狠狠地咬重了幾個字,垂放在兩側的手指微微蜷縮,似是在期待與謝晏時的交鋒。

空氣剎那間鴉雀無聲,謝晏時波瀾不驚的黑眸凝視着窗外,眉頭緊蹙着,像是在擔憂着什麽……

只聽“轟隆”一聲,震耳欲聾的雷聲都響徹雲霄,暴雨瞬間傾盆而下。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陣的敲門聲,打破了尴尬且又沉默的氛圍。

“小夥子,你那株寶貝的跟朵嬌花似的含羞草,還在地裏埋着呢,”

宋奶奶雙手扶着牆壁,腰微微酸痛着,她原先是想替這年輕人把含羞草給搬回來的,誰料半途竟閃了腰,只能加快腳步告知他們。

謝晏時瞳孔微縮,宛如一陣風似的冒着瓢潑大雨沖出去。

他冰冷的神色突然變得焦慮不安,連雨傘都沒有顧得及帶上。

“哼,你們就等着住茅房吧。”

郁明煦頗為不屑地冷哼一聲,見謝晏時離開後,頓時覺得索然無味,也沒有再多餘停留的必要。

只聽話音剛落,他幹脆利落的扭身就走了。

柏舟朝他的背影扮個鬼臉,連忙跑到宋奶奶身畔,輕輕攙扶起身,揚起笑臉道,“讓您見笑了,我去沏杯熱茶來。”

宋奶奶和藹可親的笑了笑,并未再多說什麽,反而打量着屋裏的裝潢,感覺特別舒适呢。

看來他們用了盡心思,雖然優雅卻又華貴的可以吸引很多人,但老人而言只會覺得太過于浮誇。

田野間耕耘的農民伯伯已經離開,雨紛紛揚揚的下着。

一株含羞草被風兒吹的搖搖欲墜,仿佛下一秒就會被折斷似的。

草草被埋在土中,猝不及防地想起渡劫時劈她的那道雷電。

甚是害怕極了,但卻又無能為力。

草草發自內心的祈禱,謝晏時能趕快來把她給挖走。

整根草腦袋瓜有些飄飄然,她快要支撐不住了。

只見遠處一抹急促的身影,朝含羞草地方向奔來。

謝晏時淩亂地黑發滲出一滴滴雨珠,就連身上的白色西裝也濕透了。

可他實在顧不上太多,找到埋含羞草的地方時,頓時松了一口氣。

謝晏時蹲下身來,眼神充滿了自責,指尖輕撫它的葉子,低喃道,“對不起,一定很害怕吧。”

而已經陷入昏迷的草草,根本沒有聽到他說的話。

因為沒有趁手的工具,所以用手将它連盆挖起,他小心翼翼地護在懷裏。

被吓昏過去的草草似是察覺到溫暖,整根草不由自主地靠近他幾分,也逐漸變得安心許多……

枝葉無意間觸碰到開關,彈幕如同潮水似的噴湧而出。

咕嚕包:“這寵溺的眼神是腫麽肥事?”

熊熊鴨:“我宣布二位現場結婚了,給我鎖死!!!”

綠豆芽菜兒:“#扒一扒高冷影帝是如何粉碎掉人設的#”

……

可已經昏迷的草草她毫無察覺,也根本看不到。

【叮——檢測到宿主異常,正在嘗試修複中。】

【直播彈幕已關閉,修複成功。】

剛鹹魚回來的系統很是無奈。

這宿主可真不讓它省心,可誰讓是自己綁定的宿主呢。

快點搞定完,它就可以麻溜的滾了,不留下任何一片缤紛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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