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調查
調查
休息半天天的謝晏時,心情看上去格外不錯,毫無表情地臉龐也似是帶着一抹暖意,手中依舊捧着那株含羞草。
“晏哥,你是不是撿到錢了嗎?”
開着車的慕楠破天荒第一次瞧見謝晏時如此開心,自從那件事情過後,神色皆像是把人給凍成冰塊似的。
“沒有,別那麽多廢話。”
謝晏時也懶得與他計較,昨天晚上見到了心心念的“田螺姑娘”,如果老是裝病肯定會使她厭煩,可明明只想再靠近她一點點……
“得嘞,晏哥你為什麽想要我帶你去警局?”
慕楠接到他電話時,整個人都是懵的,但也滿嘴應了下來,并且十分在意這件事。
“自然是辦之前的事情。”
謝晏時無奈之下與慕楠解釋道,把含羞草随身攜帶着,用小花盆還是比較方便,雖然可能有些拘束罷了。
慕楠聞言也不再過多詢問,專心致志的盯着前方,心下便已了然。
警局門口,慕楠去将車停靠在位置上,而謝晏時抱着含羞草從另一側下車。
而沈玉清早已等候多時,見到謝晏時走過來時,緩緩地說道,“謝影帝您是不是拿到了一些證據。”
“不錯,把你那位表弟不妨也叫來一同聽聽?”
謝晏時也沒有藏着掖着,另一只手從口袋裏掏出錄音筆,不以為然地對他說道。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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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清察覺到一絲希望,他那表弟跟個傻子一樣,根本從口中撬不出任何有用的東西,或許也是一個機會。
謝晏時望着他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晏哥,他是怎麽回複的?”
慕楠猝不及防地打斷他的思緒,車已經停好了,頗為在意的詢問一聲。
“別急,你先幫我拿着它,但不許碰。”
謝晏時将含羞草遞給慕楠,比昨天好多了,言語中蘊含着一絲警告。
“好。”
慕楠從謝晏時手中接過後,連忙朝他點點頭,又保證道,“我絕對不碰!”
草草犯困的打個哈欠,一聽有瓜要吃,瞬間睡意全無,只是想滿足那一丢丢好奇心而已。
“你跟我來,這位就先在這裏侯着吧。”
沈玉清從一間屋子裏出來,不鹹不淡地瞥了一眼慕楠,對謝晏時說道。
“無妨,他是我經紀人,跟着一起進來吧。”
謝晏時鎮定自若地對沈清玉說道,拍了拍被含羞草弄髒的西裝,絲毫不介意。
“那就一起來吧。”
沈玉清說完後,擰開緊閉的一扇門,示意他們進來。
謝晏時不急不慢地走着,然後也随之進去屋內。
落到最後頭的慕楠他面露難色,晏哥是怎麽習慣抱着含羞草走的,還不願意撒手的那種,占有欲太過于偏激了。
“表哥,你為啥要讓俺來見這小白臉。”
大牛原本肥胖的身體像是瘦了好多,被拷着的雙手攥緊拳頭,面目猙獰地瞪了他一眼。
“閉嘴,不然你現在就給我滾回去,繼續接受改造。”
沈玉清額頭上的青筋止不住似的跳,臉色瞬間黑了些許,不動聲色地威脅他道。
大牛冷哼一聲,倔強地扭過頭去,他就不信這小白臉還能怎麽滴,想起對方支付的酬金俺下半輩子找個媳婦兒就不用愁了。
但那些活兒簡直來說就是災難,俺娘從來都沒有舍得讓他又苦又累的下地幹活了。
“你不妨聽一聽他們的對話,再決定要不要說,畢竟承諾了一筆巨款,還上你的賭債後,還可以逍遙自在幾天。”
謝晏時将大牛想的全部一字不差的訴說出來,只聽他冷笑一聲,又說道:“蠢貨,他們只是把你當成替罪羊,口頭上說的巨款根本不可能給你,到現在連一半都沒有給你吧?”
“你信口胡謅。”
大牛腦子是一根筋,根本沒有想過會騙他,脖子上漲得通紅,“他們說過一定會給俺的。”
“那,給你的錢呢?”
謝晏時聞言冷笑一聲,從口袋裏掏出提前弄好的錄音筆,“你還是自己聽一聽吧。”
裏面傳來一男一女嬉戲的聲音,他們說的話全讓大牛給聽到了,粗犷地臉頰上充斥着怒意,他奶奶個腿的居然敢騙老子。
而慕楠伫立在角落裏紅了耳朵,手裏碰着晏哥的那一株含羞草,連妹子的小手都沒牽過,有那賊心也沒有那賊膽啊!
草草也試圖遮掩住,而原本伸展開的枝葉逐漸合攏,整根草都飄飄然的,身為一只上百年的草,也從未接觸過這種難以啓齒的事。
除了某個夜晚被某人給強吻了……
“大牛,你還有什麽想說的?”
沈玉清臉不紅心不跳的聽完了,跟他訴說着事實,“如果你還不如實交代,判了幾年後,我會特別好好“關照”你的。”
“我…我說。”
大牛沉重地深吸幾口氣,也深深體會到幹活的辛苦,賭博也被表哥給強行戒掉了,他還想回去娶個老婆,讓俺娘早日抱上大胖小子!!!
謝晏時突然瞥向角落裏的慕楠,無形之中似是在對他說,“錄下來。”
慕楠立馬朝謝晏時點點頭,摁了一下事先準備新的錄音筆,也終于知道了它的妙用之處。
為了确保萬無一失,他特意用含羞草擋在瞧一眼錄音筆的指示燈确實亮着,又趁沒人注意偷偷趕緊塞進去。
而被慕楠擋在身前的草草表示,“我雖然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他們是自己找上我的,說是能替我換上賭債,只要我去你們直播綜藝的飯館大鬧一番,其目的就是想要讓你無法洗脫罪名,背上一頂黑鍋。”
大牛把知道的全部吐出來,當初他就怎麽跟個傻子一樣被騙了,而且只給了五百塊錢,說是事成之後會給的更多,沒想到居然是他們的替罪羊……
“含羞草是誰告訴你的?”
謝晏時想起當初大牛拿着含羞草威脅自己時,眸底閃過一抹厭惡。
那個幕後黑手他究竟會是誰?!
“是…是一個女的,看起來很漂亮,穿的都是短褲之類的。”
大牛不敢藏着掖着,突然又想起什麽,“哦對了,藥瓶好像就是她扔進去的,還囑咐我們記得栽贓嫁禍給你。”
“晏哥,會不會是叫個于夢真的?!”
慕楠腦袋瓜終于聰明了一回,想起她巴結晏哥時,恰巧已經直播了,所以想置晏哥于死地,但一個不溫不熱的小網紅能掀起什麽波瀾,這幕後黑手其實另有其人?!
草草悄悄地給慕楠豎起大拇指,早上的确見到了那個女人,還差一點點就傷害了她的葉子,簡直太可惡了。
“我猜,她應該也是那人計劃之中的替罪羊。”
謝晏時想起之前郁明煦對他的敵意,如果猜的沒錯的話,可是需要更加多的證據,不然就算放出去也是不痛不癢的,然後甩鍋給別人……
而主謀卻逃之夭夭,未免也太草率了。
“不錯,之前藥瓶上的指紋檢測出來了,只有一個女人的,說明他的反偵查能力很強,是個極其紮手的人。”
沈玉清也不隐瞞,将自己的理解全部訴說出來,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顯然頗為認同謝晏時的觀點。
草草聽不懂他們究竟在說什麽,腦瓜嗡嗡作響,她選擇直接兩眼一閉,然後就睡着了……
系統對于宿主也是無可奈何,所以就随她去了,只要能完成任務就行。
“表哥,俺可是都說了,還會蹲局子嗎?”
大牛聽不懂他們在打什麽啞謎,于是小心謹慎地詢問一番,欠的賭債也只能慢慢還上,拿不出如此金額數目太大的錢,以後定要知錯就改。
“按照規定是會減刑的,只要你踏實努力,一定會早點出來的。”
沈玉清盯着他不再小孩子氣的表弟,無奈又說道,“我可以幫你還少數部分,但你要還去賭,休怪我不客氣。”
“謝謝表哥,那俺娘以後就先托您照顧了。”
大牛臉上盡是懊悔之意,眼眶裏溢出許多淚水,卻強忍着不讓它滴落,“千萬不要告訴她,我在這裏,俺娘會傷心的……”
“知道了。”
沈玉清無奈之下輕嘆一聲,他這個表弟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最後還不是搬着石頭砸自己的腳。
“那我們也就先告辭了。”
謝晏時靜靜地看着這場鬧劇,對于大牛他并不同情,路是自己選錯的,那就要為此受到懲罰不是嗎?
“謝影帝您慢走,恕不遠送。”
沈玉清朝他們擺擺手,面龐上并無任何異樣,不卑不亢地說道。
“無妨。”
只聽謝晏時話音剛落,走向角落裏的慕楠,從他手中接過來含羞草後,直接朝外面走去。
慕楠緊随其後,一時間手裏空蕩蕩的竟還有些不習慣,怕不是有什麽毛病?!
昏昏欲睡的草草也逐漸清醒,才發現是謝晏時又将她給抱在懷裏,真是連一秒都舍不得離開含羞草似的。
兩人一草坐上車時,天色已晚。
“晏哥,等會要不買點食材,我還想去蹭飯。”
慕楠說的義正嚴詞,只要能逮到蹭飯的時機,他就是最強的——
“不用,等會去餐館随便吃點。”
謝晏時想起早晨看到廚房裏剩的咖喱飯已經蕩然無存,就已經猜想到是“田螺姑娘”喜歡吃他做的東西,可裏面都還沒有收拾,怎麽可能讓慕楠再去踏入別墅。
“也好,晏哥你等會就直播營業一下。”
慕楠雖然為蹭不到飯而可惜,但有一家餐館也确實不錯,尤其是裏面的麻辣小龍蝦、烤串、甜粥等等數不勝數的。
謝晏時微微颔首,于是便直接答應道,“好。”
餐廳門口,謝晏時與慕楠走進去,外加一株成了精的含羞草。
包間裏,寬敞明亮的吊燈,裝潢奢侈的圓桌,角落裏燃着一股薰衣草的香燭,飄散在空中裏,令人沉醉不已。
“請問二位想要吃點什麽?”
服務員拿着餐單遞給謝晏時,恭敬地說道。
“你點,我都可以。”
謝晏時把餐單遞給慕楠,心裏念念不忘的是“田螺姑娘”,想要趕緊回去給她做一頓豐盛的大餐,雖然可能并不想出來瞧見自己,不禁有些微微失落。
草草不明白眼前的這個人類又怎麽了,面色與往常無異,之前還不是說喜歡她變得“田螺姑娘”嗎?
呵,人類果然都是善變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來份麻辣小龍蝦、幾串燒烤、碳烤肋排、再來二十只蟹,和蟹黃蓋飯兩份。”
慕楠報了一長串的菜名,摸了摸空蕩蕩的肚子,想想都饞的他自己直流口水,吃一次就再也忘不了……
“好的,請二位稍等。”
服務員面不改色的記下來,慕楠報過的所有菜名,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不一會兒,餐桌上就上滿了菜肴,散發着誘人的味道,尤其是那灑滿孜然與辣椒的燒烤,還有饞的你直流口水的小龍蝦,烤的滋滋冒油的肋排,那滿是蟹黃裏的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