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

第 22 章

與此同時,秦國各個關口突然開始查嚴,過路之人必須帶着身份文憑,王孫貴族也不例外,這是嬴政唯一能做的了,天女下落不明的消息一旦被外人知道,勢必影響朝廷穩定,到時候又是一場博弈,後患無窮。

嬴政的行程和往常沒什麽不同,自那天後,他再也沒問過她的下落,好像忘記這個人一樣,只有風吹過的時候,他會停下來閉上眼睛感受風帶來的惬意,這感覺和她說的一樣,很舒服。還有池塘的魚,又胖了好幾圈,看着和人一樣傻。

确切來說,這是他能掏出的僅存的情感了,他本就不擅長表達,也不會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再多就擠不出來了。

繁重的公文,大臣們的爾虞我詐,又是平凡的一天呢

畫面轉到另一邊,佩佩和韓非子怎麽樣了呢?

雨還在下,大雨模糊了韓非的視線,身上的衣物從裏到外都被打濕了,頭發也淩亂不堪,好多都黏在臉上,有輕微潔癖的他卻顧不得這些,快點,還得再快點,不然一切就太遲了,偏偏老天不想讓他如意,雨天路太滑,更別說是山裏了,一個不注意,他重重的的滾下山坡,頭還撞到塊大石頭,砸的他頭昏眼花,視線也蒙上了血霧,不用看都知道腦袋破了。

昨天還風度翩翩的青年才俊,此刻落魄的像個窮書生,一瘸一拐的向山下走去。

究竟發生了什麽呢?

昨天他們來這裏沒多久,山裏就下雨了,然後二人就找了個山洞躲雨,到了晚上兩人就餓了,這裏特指韓非子,佩佩沒什麽感覺,她原本想着自己去集市買點吃的,韓非提醒她這個點早就關門了,而且外面雨下的這麽大,雷聲轟隆作響,萬一飛到一半被雷劈怎麽辦?這種事雖然概率很小,但每年總有那麽幾個傻子中招。

“你是盼着我死麽?”

“非也非也,這只是合理推測而已”他擺手表示自己是無辜的。

最後還是韓非冒雨出去不知道從哪裏逮到只落單的兔子,簡單剝皮挖出內髒後烤了吃,味道不能說好吃,只能說能進肚子。

這事可不怪韓非,他是個不折不扣的文人,烤兔子完全是之前看別人就是這麽烤的,條件有限,誰也別嫌棄誰。

韓非笑着脫下外衫挂在用木頭搭建臨時烤架上,挂之前還擰出不少水,最後只能穿着裏衣坐在洞口的火堆旁取暖。

“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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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非立刻雙手捂胸,用痛心疾首的眼神看向佩佩。

“你幾時成了這樣的人?”

“濕了”

“你,你在說什麽?我沒聽清”韓非眉頭皺的老高,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對方難不成在調戲自己?想到下午那會自己差點就親到對方,結果被坨鳥糞破壞了,他的糗事又多了一件。

韓非攏緊自己為數不多的尊嚴,苦口婆心的開口教育佩佩。

“你現在還小,還年輕,不要因為一時的誘惑偷吃禁果,對身體不好,要用長遠的眼光來看待這件事,比如放長線釣大魚什麽的·······”

火光在韓非的眉眼間浮動,他好像終于找到自己擅長的領域,開口就是長篇大論,又開始他的學說論了。

佩佩喊了幾聲,對方也沒反應,無奈只能拔高嗓門。

”我說!你的!裏衣濕了!脫下來烤烤吧!“一口氣說完,韓非早在第一聲出來時就停止自己的演講。

等佩佩說完,韓非這才明白過來,他剛才在想什麽東西,對比佩佩的懵懂,他在幹什麽啊,縱使心裏兵荒馬亂,他還是保持着得體的微笑,說了聲不用,我很好。

心裏的小人已經開始摳腳趾了,怎麽每次在她面前都這麽尴尬?像個小孩子似的,一點都沒平日裏的穩重,越是想表現成熟有魅力的一面,最後都是尴尬收場,完全不受控制,話題也是。

莫名有些想念和師弟在一起讨論國事的光景了,揮斥方裘,仿佛六國像脆弱的糖人,片刻就融化了。

等他回過神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在右耳邊響起,他扭頭看去,佩佩正在解開自己的衣服,結好像被人打的很死,她弄了半天也沒解開,小嘴嘟囔着說些什麽早知道不應該之類的,也不知道打結的人在想些什麽。

宋樂:沒錯,正是在下,誓死捍衛小主人的尊嚴,抵制癡漢臭流氓

韓非這會兒才發現她的外衣後背淺綠色花紋比其他地方要深些,明白過來她之前也淋了不少雨。起身蹲在佩佩右側。

“我來吧,這個結你那邊不好解”

“嗯,謝謝”佩佩順從的點點頭,安靜下來的她像山間的精靈,白發分成兩股,全數落在胸前兩側,臉蛋因此更加小巧,眼皮下垂,蒼藍色的眼眸看衣服的打結的地方,有些懊惱,不湊近才發現就連睫毛也是白色的,緊密的排列在一起,臉上還沾了些泥土,剛好落在鼻尖上,嘴巴微微張開輕喘,看來剛才為了解開死結費了不少力氣,聖潔清純裏多了些無法明說的意味,更令人向往和遐想。

他的手靈活的在衣服的結口穿來穿去,他還是第一次幫人脫衣服,當然穿衣服也沒有過。

幾根白色的頭發像羽毛一樣時不時刮擦過手背,鼻尖若有若無的出現淡淡的體香,有點像之前吃的糖果,門外的雨沒有一點要停的意思,雨滴濺落在地上、樹上、花朵上,些粗暴無情,又合情合理的滋潤着他們,之間的聯系更加緊密,襯的韓非的心跳再次加快,只覺得佩佩周圍散發着乳白色光暈,神聖不可侵犯。

木頭還在燃燒,時不時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音,在安靜的洞裏被無限放大,好像這樣就可以蓋過自己的心跳,這一切都被佩佩看在眼裏。

“好了”終于解開了,他的食指和大拇指的軟肉也紅了些,明顯也費了不少力氣,竟然用到墨家的結法,也是稀奇。

脫下綠色花紋的外衫,裏面是白色的襦裙,袖口、裙擺處用淺綠色的桔梗花點綴,為佩佩添了些清新溫柔的味道。學韓非把衣服挂在架子上,對着洞口,也能起到擋風禦寒的作用。

“我們來這裏做什麽?韓非拿着手裏的木條戳着腳下的泥土,時不時給快要滅掉的火堆加木頭。

“挖礦”佩佩搓搓手,對着哈氣,又搓搓自己的肩膀,有點冷。

“冒犯了”韓非右臂攬過佩佩,兩個人取暖抱着會好些,抱到懷裏才發現,她真的好小一只,感覺稍稍用力些就碎了,還軟的不可思議,是軟糖麽?

佩佩知道對方這是在幫她取暖,也沒反抗。

“挖什麽礦?”

“黃金吧”

“!!??”黃金,韓非的驚訝只增不減。

“确定麽?這裏有黃金?”他只知道礦脈很難被發現,多數都是偶然被發現的,而且從未聽說過秦國地下黃金,不然那些君王怕是會不擇手段的搶奪這裏。

“确定”她是根據後世的礦脈圖交叉對比現在的地形分析出來的,位置不會有太大變動。

“我确定”佩佩再一次肯定到。

“你準備怎麽挖?”

“不是你來麽?”

“啊?”

“徒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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