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假太子真皇帝

假太子真皇帝

第三十七章。

“我才不信你的鬼話!”顧長辭上前抓住墨意瀾的手,迫切詢問,“先生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是他在胡說八道。”

墨意瀾也不想瞞着他,直言道:“确實是太後的意思,不過此事還言之過早,傅姑娘現在只是暫住府中,你與他好生相處便是。”

聞初月道:“是啊,八字還沒一撇呢,傅姑娘沒有贈香囊,大人也沒送折扇,若真的定下來,肯定會互贈玉佩的,這府裏還是你說了算,你是老大。”

顧長辭道:“我眼睛又不瞎,那麽明晃晃的一道诏令,你當我看不見嗎?”

聞初月小聲嘀咕道:“诏令不過是太後在撮合傅姑娘和大人,又沒寫明日就要成親,而且你要怪就怪太子,明明是給他選妃,接過新羅國傳來和親密信,要将新羅公主送來和親,這不太後不忍親侄女做妾,就被太子挑唆給了大人。”

“我就知道先生此去絕對有陰謀!”顧長辭又氣又惱,這阿浮玉為何總是和他過不去!每一步都是精心設計的陷阱。

當年那個被蟬吓到紅着眼睛的人,如今竟變得如此心狠手辣,讓他覺得無比心寒。

自己竟這麽多年都沒看出他有如此算計人的功夫,曾還與他日日游玩,同食同住,讀書練劍,将他當做自己最珍貴的朋友,付出真心。

知無不言,吐露心扉的後果便是被他親手殺死,那把刺穿他胸口的劍淬了毒,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刺過來,你未曾防備,他也絲毫未留情。

權利,富貴,阿浮玉所擁有的一切都應是你的,是你讓給了他,不奢求感激,卻得到如此惡果,一念善惡,成為無窮無盡的災禍。

墨意瀾道:“聞初月,你先帶着傅姑娘去客房中休息。”

“傅姑娘,請跟我來吧。”聞初月尋思這兩人還在僵持不下,看來一時半會是不會和解,還是不要打擾的好。

墨意瀾道:“有什麽話,進去再說。”

“好,進去說。”顧長辭拉着墨意瀾大步向前走,穿過花圃流水,走過正堂,二人來到寝室內,只有他們兩個人,“這下先生可以解釋,為什麽要帶個野女人回家。”

墨意瀾道:“那是傅将軍的愛女,不得無禮。”

原來是禦林軍統領傅懷劍之女,難怪不肯給阿浮玉做妾,可他還是氣不過:“太後憑什麽給臣子指婚,先生你就沒拒絕嗎?”

“自然是拒絕了的,但太後執意要将其賜婚給我,再三推辭,權衡之下,只是讓傅千絲暫住在府上。”

“可是,她長得那麽漂亮,先生難道真的不動心?”

“哦,原來小狼崽子還會吃這種醋?”墨意瀾不禁忍笑,和他掰扯這些實在是幼稚,拉開衣帶,将穿了一日的朝服褪下。

還未等穿上寬松的常服,身後忽然被炙熱的胸口貼住,有力的臂膀環住他的腰肢,向後倒去,滾在軟綿綿的榻上。

顧長辭一個翻身将人壓在身下,捉住那誘人的雙唇輕咬一口,表示自己還沒消氣,但又怕真的咬疼他,連忙舔舔,吻的纏綿。

“今日頗累,你就別再胡鬧了。”墨意瀾推着他,想要将外衫穿起。

顧長辭道:“累的話還穿什麽衣服?想睡覺的話我陪你。”

墨意瀾甚是無奈,他就那麽介意自己帶人回來?雖說事發突然,但也不是他的本意,如今倒好,還要哄這個小狼崽子。

夏日裏淡薄的衣衫被兩三下褪去,床邊的帷幔還沒來得及放下來,屋子裏有些悶熱,脖頸出了些細汗,發絲緊貼在白皙的肌膚上,還沒等他拉過薄被,小狼崽子已經迫不及待的将他吃幹抹淨,力氣大的讓人眼前發暈。

又酸又沉重的身子被反複碾壓,原本有些微微痛感逐漸消失,酥麻的感覺襲遍全身不由緊繃起起來,腳指都蜷縮在一起。

“先生,我有個東西要給你。”顧長辭這會還不忘拿出那把扇子,展開呈現在墨意瀾眼前,是一副畫工略醜的扇子。

“這是……給我的?”

“是,我親手畫的,先生瞧瞧我畫的是什麽?”

“風景?花?”墨意瀾有些難受的扭了扭身子,惹得顧長辭緊跟着深吸一口氣,将他攔腰抱起,坐在懷中。

“先生如此聰明,猜不出來我可要懲罰先生了。”

“紅色,薔薇!是園中花亭,對嗎?”墨意瀾被伺候到雙眼迷離,抓着顧長辭的長發,馬上就要到達頂點卻在這時候探讨扇中的畫,令他抓狂,氣惱的向下一拉。

“啊,先生別拽。”顧長辭浮上一抹得趣的笑意,“我知道先生着急,這就讓你解脫。”

“你真是!”墨意瀾剛想破口訓斥他在哪學的這些不正經玩意,便被再次推倒在柔軟的榻上,薄汗散發出淡淡體香,幾縷發絲貼在汗濕得脖頸上,顯得誘人至極。

漫漫長夜相擁而眠,飄散滿室旖旎。

太子納了兩個妾室,和将要迎娶新羅公主的消息很快傳遍整個長平州,成為長街小巷茶餘飯後的一樁美談。

在世人眼中,太子殿下比起其他皇子是一位品行端正,體恤百姓,未曾流傳出任何醜事的儲君,也是所有人最看好的儲君。

為了坐穩這個位子,阿浮玉暗地裏下了不少功夫,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一路走來是多麽的身心疲憊,為了擦幹沾染血跡的手,他事事斬草除根,絕不留有後患。

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沒有任何人可以拿捏他的軟肋,包括一手扶持他的傅白容,也不會知曉他所有的秘密。

今日的東宮萬分熱鬧,設下喜宴慶賀他納妾娶親,朝賀過後,衆人坐在一起飲酒,都是一些利益相關的臣子和家眷,唯獨墨意瀾沒有來。

身為他的先生,竟連一份賀禮都不肯曾送來。

阿浮玉坐在堂前,撚着手中白玉酒杯質問:“綠珠,墨意瀾為何不來?”

綠珠上前道:“許是……帝師大人身子不适忘了,亦或者公務繁忙,若是殿下想見,奴婢這就出宮通傳。”

“見,當然要見,若是他不來的話,旁人指不準會懷疑本宮和先生産生了嫌隙。世人多疑,更別提那些盯着東宮的眼睛。”阿浮玉喝的有些迷醉,将酒杯丢下,心裏說不出的空蕩,“現在就去把墨意瀾給我請來,若他不肯來,你也不用回來了。”

“是,奴婢這便去。”綠珠帶上出宮令牌,匆忙離開。

“活着,他竟然還活着!”阿浮玉說不清自己現在是喜還是憂,明明親手殺死顧長辭讓他後悔又難過,可是他還活着,他沒死,那豈不是又多了一個敵人。

他一定滿心怨恨,恨我下毒殺了他,恨我利用他的信任,恨我這麽多年一直都在算計他。

“喲,這不是太子殿下嗎?大喜之日怎麽一個人在這喝酒。”顧長亭攬着妙輕舞坐在喜宴前,懷中美人笑的嬌媚,二人好生拉扯,沒得禮數。

阿浮玉道:“皇兄懷中有溫香軟玉,管我做什麽。”

顧長亭道:“一日娶兩個,可謂雙喜臨門,自然是要來沾沾福氣。”

“呵,那可真是見笑了。”阿浮玉調侃道,“比起皇兄身後數不清的美人小妾,我這兩個算是小巫見大巫。”

顧明淳向來不愛湊這熱鬧,和顧蘭安放下準備好的賀禮,二人一同離開,只留下顧流盈在原處與人相談甚歡,透着滿滿的高貴姿态。

三言兩語之後,顧流盈走入正堂,看着顧長亭和顧長玉在相談,還有一身份低微的舞姬,頓感不悅:“三弟這是走哪都要帶着這個舞姬是嗎?今日可是東宮喜事,你帶着這麽個低賤舞女前來賀喜,實在有失身份!”

顧長亭一貫風流,讪笑一聲說:“丢的是我這三皇子的身份,和你這尊貴的嫡親二公主有何關系。”

顧流盈道:“皇室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的風流事跡難道不是丢的整個皇室顏面?”

“今日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整日裏刁難顧明淳的是你,現在講皇室顏面的也是你,真讓人不解呢。”顧長辭一把攬過美人,賠笑道,“喝了些酒,開始胡說起來了,你們聊,我走便是。”

阿浮玉道:“皇兄慢走。”

“沒個正行!”顧流盈臉色氣的發紅,不得不承認被他說對了,可是那又如何,任誰敢多說一個字?

“二姐莫要動氣啊,這麽多年三哥本就是那風流品性,一時半會改不了的。”阿浮玉拉着顧流盈坐在桌前,說道,“其他人都是放下賀禮便走了,只有二姐在此陪我,讓我想想,二姐可是在等人?”

顧流盈突然面露羞澀,低頭道:“确實在等人。”

阿浮玉猜了個七八分,直言相告:“那日為我選妃,母後将原本許配給我的傅氏貴女傅千絲,許配給了先生做正妻。”

“傅千絲不僅是傅大将軍愛女,還是母後親侄女,兩人也算得上門當戶對。”

顧流盈頓時起身,難以相信,眼中徐滿一層薄薄的水霧,袖中的手指緊握成拳,指甲狠狠刺入肉中,險些站不穩。

母後明知她心儀墨意瀾,怎麽能如此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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