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假太子真皇帝

假太子真皇帝

第三十八章。

“先生的婚事,可曾定下?”顧流盈一臉傷感,滿是不甘,雖未見過傅氏貴女,但在她心中,除了自己,還有誰能配得上先生。

傅氏貴女又如何,還不是讓新羅公主給比了下去,可她千算萬算怎麽也想不到,母後竟會将她賜給墨意瀾,絕對不可以!

她可是長平州尊貴的嫡公主,豈是一個傅氏貴女可比,要嫁也應是她嫁給墨意瀾,怎麽可以白白便宜其他女人。

母後一向最疼愛她,在這長平州只要是她想要的,沒有得不到的,為什麽偏偏不能讓她嫁給墨意瀾,難道僅僅因為墨意瀾為師,自己身為學子?

阿浮玉一眼便看穿顧流盈的心思,國子監內相處這麽多年,只要是墨意瀾進宮授課,顧流盈必定會精心打扮,第一個坐在桌前整理筆墨紙硯,搶着給其研磨。

“未曾定下。”

“真的?!”

“自然是真的,不過母後下了诏令,要傅千絲住在墨府與先生相處一些時日再做決定。”

“那女人,住在墨府?”顧流盈心裏很不是滋味,這般和先生朝夕相處可是她夢寐以求的事情,但好在還未定下婚約,那就說明還有機會改變。

阿浮玉命人端來清茶解酒,飲了太多酒,總得清醒着見墨意瀾才是,今日不比往日,人多眼雜,絕不能失了禮數。

天色尚早,墨府中一片寂靜。

墨意瀾明知今日是太子擇妃之喜,娶的也都是朝中名門女子,可他偏偏不想去,已經撕破了臉還有什麽可說的,這般敷衍的前去看他選妃,着實累得慌,他們之間的情誼早被沖散,一絲不剩。

“好酸……”從床上坐起身,搭在腰間的胳膊壓得他喘不過氣,身上滿是昨夜留下的痕跡,斑駁交替,讓他有些惱火的踢了小狼崽子一腳。

“再睡,一會。”顧長辭揉着眼睛,眯起一條縫看向衣衫褴褛的人,再次将人抱住,抱怨道,“每次進宮都沒好事,咱能不去嗎?不然真想一劍劈了阿浮玉。”

墨意瀾道:“好啊,那你先從我身上起來。”

顧長辭道:“起就起,反正阿浮玉也不是我的對手,他欠我的遲早千百倍讨回來,到時候就再也沒人讓我煩惱,讓先生煩惱,也不用過提心吊膽的生活。”

“你昨夜又将那東西……”墨意瀾有些發熱,一腳将人踹下床,拖着黏糊糊的身子打算去洗一洗,也不知現在洗幹淨是否來得及,坐在溫熱的水池中,那些留在深處的憑他自己洗不幹淨,只好發氣在心中罵那小狼崽子沒輕沒重。

“先生,讓我來幫你。”顧長辭這才想起,鲛人體質陰寒不宜徹夜縱情更不能将陽精久久留在身體裏,昨日一時糊塗,竟然又做了蠢事。

“滾出去,用不着你。”墨意瀾将打濕的帕子向他用力丢過去。

“那我,就在這守着。”

“你再不出去是等我發火嗎?”

“好好好,我走就是。”顧長辭一臉吃癟,明明昨夜還好好的,今日翻臉這麽快叫他猝不及防,只能灰溜溜跑去準備別的。

院子裏飄來一陣子香氣,原本做飯的廚娘和許簾兒都走了,還能有誰在做飯?于是聞着香味他走到小廚房裏,看到幾個陌生身影。

“你們是誰?”

“回大人,小人們是傅小姐帶來的廚娘,這會正在準備早膳。”

“那個女人帶來的廚娘?”顧長辭走出屋子,果然看到遠處有一女子在沏茶,孤身坐在樹下,美麗端莊,透着幾分英氣,頗有一絲将門虎女之風。

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正想着,那女人突然轉過身來看他,吓了他一跳,立刻別過頭。

傅千絲道:“看了那麽久,難道你喜歡我?”

“長得漂亮是好事,太自以為是可不是什麽好事!”顧長辭心裏堵得慌,明明那女人才是不速之客,自己躲個屁啊!

“那你就別偷偷看啊。”傅千絲直言,“畢竟這墨府以後可是我說了算的,你是這府中的什麽人?”

顧長辭道:“與你無關,你要是真能當這裏的女主人,到時候自然就會知道。”

傅千絲偏不罷休,走上前逗他:“聽聞帝師大人身邊從未有過女人,但時常都會帶着一個俊俏的小書童進宮陪讀,二人形影不離,不會就是你吧?”

“你是墨意瀾的什麽人?為何他對你這般好?”

“難道,你是墨意瀾不敢相認的私生子?。”

“你放屁!先生才沒和別人生過孩子!”顧長辭越發讨厭這個女人,拉着她就往大門處走,“我看你就是來搗亂的,現在就給我走人!”

傅千絲偷偷忍笑,大喊:“哎呀,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可是會壞了我的名聲,太後下旨讓我住在此處,學着做這裏的女主人,你有什麽資格趕我走?”

顧長辭将她丢開,一臉不高興。

為了不給先生惹麻煩,他就暫時放過這個不安分的女人,恰好小廚房備好早膳,既然她想住在這裏,那也不能白住,這些吃的喝的都得有他一份。

吃完,還不忘給墨意瀾準備一份,他親自送去,絕不讓這壞女人靠近先生。

傅千絲道:“吃我的,喝我的,臨走也不道聲謝。”

顧長辭道:“那你還白住呢,扯平。”

熱騰騰的早膳剛端進屋子,墨意瀾已經穿戴整齊,發絲還在滴水,臉頰透着微微紅暈,不知是在熱水中泡的,還是昨夜的餘熱未曾退去。

忽見門外通傳,有一馬夫敲門,是東宮的大宮女綠珠前來帶話。

傅千絲跟随着進入大門的綠珠走向主殿,也不知何事如此着急,竟親子派了人出宮來請。

“奴婢見過大人,還請大人進宮一趟。”綠珠跪地,雙手将請帖送上,“太子殿下在東宮等候着先生,若收不到先生的賀禮,今日這喜事怕是會讓殿下傷心。”

墨意瀾道:“太子殿下心如磐石,堅不可摧,哪有你說的那般脆弱。”

綠珠道:“這……不過都是殿下僞裝的假象而已,身為儲君,怎能不獨當一面,其實殿下還是非常依賴先生的,希望能得到先生的輔佐和幫襯。”

藏在暗處的顧長辭啐了一口,心道,真是裝的自己都信了。

“是嗎?在下以為太子早已羽翼豐滿,不需要任何人幫襯。”墨意瀾看着放在桌子上的早膳,慢悠悠的喝上一口甜粥,将其無視在一旁。

綠珠再次勸道:“東宮早已為大人單獨備下飯菜,殿下此刻還在等着大人一同用膳。”

墨意瀾道:“宮中酒肉吃多了膩得慌,還是讓殿下一個人享用吧。”

綠珠道:“并非酒肉,殿下熟知大人不喜葷腥,備的都是清淡菜肴,和旁人皆不同,如此用心,大人難道真的拒人于千裏之外?”

墨意瀾透出幾分不耐煩:“若你真的想讓我去,就在外面門外候着。”

“是,奴婢在外等候。”綠珠恭敬退下,走出門外看向傅千絲,打量一番後不禁感嘆,不愧為長平州第一美人,只可惜是個被太後廢棄的棋子。

這府中如此慌涼,墨意瀾又不近女色,日後嫁到此處怕是日子也不會好過。

兩輛馬車等候在府外,傅千絲在綠珠的說服下率先坐在車內等候,待墨意瀾上來,這才大吃一驚。

“你為何跟來?”

“是太子殿下相邀,這便跟着來了。”

這又唱的哪一出?墨意瀾心中不悅,但也不好說什麽,無論是在馬車內,還是走在東宮路上,二人相距甚遠,生怕産生誤會鬧出閑話。

綠珠在前方引路,帶着二人走向東宮正殿,一路繁花似錦,透着喜氣,阿浮玉和顧流盈在此等候許久,見着人來,起身相迎。

墨意瀾道:“臣見過太子殿下,見過公主殿下。”

“先生不必多禮。”顧流盈滿帶笑意,盯着來人,直到瞧見墨意瀾身後跟着的那位紅衣女子,笑容頓時凝固在臉上,話到嘴邊,竟是一句也說不出口。

阿浮玉道:“這位便是未來的師母,母後親自挑選的,二姐可覺得與先生般配?”

呵……般配?何來的般配?徒有一副皮囊罷了!

若她不是傅氏貴女,不是母後的親侄女,哪來的如此殊榮,若要讓她喚一聲師母,那她寧願沒有墨意瀾這個先生。

傅千絲道:“見過太子殿下,公主殿下,臣女尚未與大人定下婚期,如此說還言之過早,就算在府中住着,也是以客人自居,并未僭越半分。”

還算有自知之明,顧流盈道:“不愧是舅舅最疼愛的女兒,将門之女,很有氣度,以後要常來宮中做客才是,怎麽說你我二人也算得上親家不是?算起年份,你應該稱我一聲表姐,我稱你為表妹。”

“這……臣女不敢和公主相提并論。”傅千絲說着客套的話,卻也聽得出話中尊卑之意,她并不傻,知道顧流盈在試探,一度将姿态放低。

阿浮玉道:“今日就別提這些繁瑣的宮規,先生難得來東宮一趟,自然得好生招待,我先敬先生一杯。”

墨意瀾端起酒杯回敬:“殿下大喜,應是我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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