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暴揍梁珏

暴揍梁珏

梁珺一進屋就自動将他身側的印宿白擠開,連和他一同前來的梁珏都不放在眼裏,直接湊到洛知栩面前說話。

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特意去打聽過,還說什麽巧不巧。”洛知栩連個眼神都欠奉,他知道梁珺這人,就得吊着才會好好做事。

這張臉如果真的很有效果,他确實不介意稍微利用一番,養一條這樣的狗。

“作何說的這般清楚。”梁珺緊緊盯着他,又順着他的視線去看那些姑娘,“知栩有瞧得上嗎?不是喜歡男人嗎?”

洛知栩瞬間皺眉,語氣也十分不耐:“本少爺喜歡什麽,似乎與四皇子無關,少多管閑事!”

周耀躲在後面聽着,這洛三少爺居然敢這樣和四皇子說話!

梁珺最喜歡他的性子,絲毫不介意他的出言不遜,笑道:“我只是随便問問,你不願說便不說。”

他表現的這般明顯,任誰都瞧的出他的心思。

司韶和印宿白對視一眼,兩人眼底是相同的凝重,這些皇子各個心思深沉,并不能深交,但觀洛知栩的模樣,像是刻意這般引起梁珺的興趣。

雖不知他的想法,但也不欲拆穿他的打算。

一間廂房七個人,各懷心思。

周耀也着實沒想到原本只請了三個,現在居然還多出兩個身份更加貴重的,若是能交好,那才真是給府上長臉,介時,父親一定會願意讓他打理府上事。

恰逢這些姑娘們一舞畢,周耀立刻招呼她們:“還不快來陪各位貴客吃酒!”

“想來作舞也是累了,便先下去休息,稍後得了命令再來。”只一個眼神,司韶就明白了洛知栩的意思,出聲讓這些姑娘們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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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耀自然沒得說,他只覺得今日算是來對了!

沒了姑娘們作舞唱曲,廂房內的氣氛也有些冷,周耀自然再次充當起活躍氛圍的使者,在各個面前都露臉說話,無非也是講些聽來的消息罷了。

“對了,方才你說五皇子出事了?”洛知栩挑眉問他。

周耀一愣,這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但他還是繼續說道:“可不是,聽說腿都不行了,想來一定是那庸醫無用,才會給五皇子用錯藥!”

司韶卻是輕笑:“若真說起來,我倒覺得是得罪了什麽人也未可知,那些太醫,哪個不是杏林聖手,怎會出這種差池?”

“司少爺此話不能亂說,近日與五弟起沖突的便只有洛三少爺,豈非是在暗指是洛三少爺所為?”一直不曾說話的梁珏終于找到了合适的機會,他狀似不悅開口,明面上是為洛知栩解圍,實際上卻把他往坑裏推。

這光明正大的挑撥離間,自己還覺得自己挺正義?

司韶都忍不住笑了:“三皇子若是這般想,我也沒辦法。”

梁珺眼看着這火就燒到洛知栩身上了,他立即哼笑:“五弟做事向來沖動,說話也綿裏藏針的,得罪人并不稀奇,何況洛三少爺近日剛解禁足,哪裏有時間去害他?”

梁珏臉上的笑都快撐不住了,雖然早就發現了梁珺的心思,可之前也不曾這樣明晃晃打他的臉,讓他下不來臺,這還是頭一回!

人心涼薄,果真善變異常。

梁珺卻是不曾瞧他,滿心思都是洛知栩唇邊的笑,自己将這事辦的這般漂亮解氣,對方肯定會高興的。

周耀也沒想到自己随耳聽來的,反倒是讓他們起了嫌隙,默默退到旁邊,将周游推出去改善氛圍。

周游咬了咬牙,笑道:“諸位都是外出放松的,何必提起這些不愉快的事,不妨讓那些姑娘們進來作舞唱曲,有她們相陪也能松快些!”

“這裏什麽時候有你說話的份?”梁珺蹙眉,轉頭看向洛知栩時卻是一臉笑,“知栩覺得如何?要請那些姑娘們進來嗎?”

洛知栩對上他視線,他并不懷疑,如果自己真應了,明天那群姑娘就可能會以各種理由或借口消失不見。

梁珺這個瘋子在試探他。

他蹙眉:“你們若想,叫進來便是,我走出走走。”

“那我跟你——”梁珺喜笑顏開,還未說完就對上了洛知栩不悅的表情,他默默閉上嘴巴,對他厭惡的還真是明顯。

洛知栩出只讓冬樹跟着,他漫無目的的走着,走到玉春苑的後·庭院,看着角落裏本該堆放木柴,卻已經變成了水缸。

他輕聲道:“我就是在這裏點了一把火,我是那麽希望火光沖天,能把這裏的肮髒和腐敗沖掉,可惜我也做了我最讨厭的事。”

盡管他依舊不理解這種煙花之地有多好,那些女子承擔的痛苦又有多少,他只知道自己必須借助這個地方,做自己要做的事。

今日之事就是最好的證明。

想必連宮中都還不知梁瑭腿廢之事,他的玉春苑已經口耳相傳了,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洛三少爺在此賞月?”

身後驟然傳來梁珏的聲音,洛知栩其實很讨厭這種故作溫和的音色,虛僞不自知,讓人惡心的想吐。

洛知栩微微側頭,投去一道視線,卻是連多餘的話都懶得說,這種人,比梁珺還要難對付。

梁珏步步靠近,他輕笑:“洛三少爺便是這般不願與我說話,還以為你會厭惡四弟更多一些。”

“你倒是挺喜歡他。”洛知栩突然看向梁珏,語氣帶着挑釁,“所以才會這麽不痛快嗎?”

光是看洛知栩的好皮囊,就該知道梁帝也不差,他後宮更是一水兒的美女,生出來的皇子公主們自然也都是個中翹楚。

梁珏自帶陰柔美,但他總會刻意将自己溫柔體貼的一面展現出來,所以旁人也總會刻意忽略他的陰柔。

但現在,夜色降臨,在自己厭惡的人面前是不需要僞裝的,所以他就像是夜間才會出現的蠍子,死死盯着洛知栩。

梁珏覺得,自從洛知栩火燒玉春苑後,一切都變了。

這數月中發生的事,總讓他覺得應接不暇,但最讓他難以接受的是,就連梁珺都開始圍着他轉了!

他咬牙:“你只是在利用他,你對他沒有半分情感!”

“我不明白三皇子的意思,莫不是三皇子對四皇子存有心思,便覺得人人都對他懷有不軌之心?”洛知栩難以置信的看着他,“他可是你的弟弟!你們這是有背陰陽倫理!實在讓人惶恐!”

梁珏忍無可忍,他沖上前死死揪住洛知栩的衣襟,他咬牙切齒道:“你得意什麽?自從老鼠那件事後,他就迷上你了!仗着這張臉撈到那麽多好,高興壞了吧?”

他自覺模樣不差,也并非女相,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可自從洛知栩進了宮,梁珺的魂兒都被勾走了,原本只會圍着他轉的弟弟,轉眼就成了別人身邊的狗!

這要他如何不氣?!

尤其是他知道洛知栩只是在利用梁珺,否則如何能解釋梁瑭好好禁着足,腿就莫名其妙廢了?!

洛知栩推開他,先是看他一眼,而後突然笑了:“恐怕只有你會覺得開心,被這樣的人纏着,我都要惡心死了,你想要,搶走啊!”

一想到梁珺那滿後院的屍體,他怕是瘋了才會覺得這樣的人好。

“你好狠毒的心!”梁珏難以置信的看着他,本就陰柔是臉因為憤怒而顯得格外猙獰不堪。

“狠毒?”洛知栩忍不住笑出聲,他輕蔑的看着梁珏,“老鼠之事是你做的吧?還撺掇梁妍鬧事,你不狠毒?既能傷害我,又能給攝政王添堵,非要我把話說的這般清楚?”

原本洛知栩是不曾懷疑他的,畢竟他和梁珏接觸的少,平時話都不曾說過幾句,但剛剛對方的言語和神情,都将自己暴露了。

梁珏聰敏,察覺到自己是在利用梁珺,自然也能察覺他是在利用梁珺,他與梁珺交好,自然得來給他整事。

梁珏嗤笑:“是你自己怕老鼠,是梁妍愚蠢要鬧,與我何幹!”

“你剛才好像揪了我的衣領。”洛知栩像是突然想到起什麽。

不等梁珏回應,他就直接揮着拳頭照着對方的肚子給了一拳,趁着對方忍痛呼喊還未站穩,他拽着對方的衣裳固定,另一只手對着他的肋骨又是一拳。

被松開之際,梁珏不受控制的倒在地上,他重重喘着粗氣,疼的蜷縮起身子,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冬樹在不遠處看的眼皮都跟着跳。

洛知栩蹲在他身側,語氣輕松:“回去三皇子便可告訴陛下,說你我發生了争執,我對你動了手,你大可以看看,陛下會不會因為這種小事就訓斥我。”

梁珏一口銀牙幾乎咬碎,他當然知道不會,而且他也不會那樣做,否則被訓斥的只會是他自己!

纨绔都是被寵出來的,他深知洛知栩有他父皇撐腰,在這梁京城過的有多麽風生水起,他若是貿然告狀,只會被斥無能和心胸狹窄!

而且此時說出去是他理虧,老鼠的事,終究是他做的。

“冬樹,扶三皇子離開。”洛知栩說。

“是。”

冬樹是有武功在身的,聞言也不再隐藏,直接将梁珏從地上拽起來,攙扶着就把人帶走了。

洛知栩盯着那些水缸出神,他步步走近,就在他即将将手伸進去時,突然出現的人攥住了他手腕。

洛知栩聲音很輕:“我還以為王爺熱鬧看夠了就走了。”

“你似乎格外喜歡危險。”秦禦攥着他手腕,将他往自己面前帶,他微微低頭,“玩水和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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