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秦晉之好
秦晉之好
雖未結秦晉之好,但姚崇等門之事不胫而走,瞬間便傳遍了整個梁京。
洛知栩思緒紛亂,只覺得有些不對,卻總是想不出究竟是何處不對,何況,他對外名聲一塌糊塗,也不知這姚家究竟有何打算。
因臨近年下,倒是沒有明目張膽來道賀之人,畢竟八字還沒一撇,若此事便祝賀,來日并未結親,那當真是尴尬。
洛知栩便如那待嫁的女子一般,成日裏窩在府上,京兆府更是連卯都不去點了,那架勢分明就寫着随便。
只是他不出門,卻有上門的。
司韶和印宿白聽說這事,緊着就上門詢問了,他們是都知曉對方和攝政王糾纏不清的,眼下卻又要娶姑娘,這怎麽能行?
“究竟發生了何事?”司韶急急問着。
近日之事一茬接着一茬,若非是有人在背後推動,他們可是都不信的。
洛知栩垂眸:“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這八個字能困住誰,都不會困住你,你當我倆好糊弄?”司韶難以置信,但看洛知栩那頹然模樣,他又莫名覺得不能不信。
“說我做什麽,左右都是明年之事。”洛知栩笑笑,“你們呢?近日如何?冬藏出事後,我就鮮少過問你們了。”
聞言,司韶更氣:“你倒是心疼他,也不知疼疼你這兩位好哥哥,日日去看你,都被趕出去。”
“那時心情不佳,你們來也是瞧我臉色。”他這下是真被逗笑了,眉眼一如往常。
印宿白不無感慨道:“此事太過突然,若你都無法逃脫這八字真言,我們也定然不能了。”
洛知栩無奈笑笑,身為洛王府的少爺世子,享受着王府帶來的利益和權勢,自然也該在應當時候挺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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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知曉,自己是賭氣更多。
他甚至得意的想,也不知道秦禦回來得知他要娶妻會不會生氣,可轉念一想,對方大概早在那晚,就忘了他是誰了。
還談什麽氣不氣的。
“我們亦是泥菩薩過江,今日是你,明日便是我們了,只是無論如何都希望你莫要後悔,否則那才是真正的誅心。”印宿白說。
他們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肩膀上的重擔,世家聯姻,皆是如此。
洛知栩應了一聲,他突然想到什麽:“适才忘了告訴你們,我大概已經知曉是誰暗中派人傷害冬藏。”
之前他只顧着低落,卻是忘記了許多事。
楊鳴從不曾在外和梁琮見面,兩人每次都是在玉春苑見面,前世亦是見過的,并且梁琮不曾被禁足那段時日,楊鳴每每下事,都會去玉春苑找他。
冬藏只是意外,但他身邊任何人都有可能成為“冬藏”。
楊鳴身為京兆尹,輕易是不能離京的,可那段時日,他卻頻繁去太子府,必是在謀劃什麽,且那事在獵場查不到,并非是因為當真無懈可擊,只不過是因為此事是在城內謀劃。
想必那時楊鳴都要被他吓瘋了,所以此次回來,對他少了那些陰陽怪氣的尖酸之語。
“京兆尹不是陛下忠臣嗎?”饒是淡定如印宿白,都不由得發愣。
“楊鳴那個卧病在床的女兒,只盼着能嫁進太子府呢。”
這些皇子們用起手段來,是能連自己都算計進去的。
就如歷代陛下,為了穩定朝綱,能娶能納,能将六宮填滿,還能生數不清的孩子任由自己調教,以便繼承大統。
“歷來改朝換代都要引起腥風血雨,不知日後,要成為誰的天下了。”司韶感慨。
洛知栩抿唇,終究還是沒有将九皇子的事說出去,此人最近在朝堂如魚得水,雖說依舊是那副病弱樣子,但因為太醫的精心養護,現下比起之前,已經從三步一咳,變成了兩步一咳。
司韶和印宿白沒多留,何況他們今日只是因私前來,并未帶禮,此時年下,即便是關系再親近,未曾帶禮,還要多留,自己面上都覺得無光,何況若是耽擱下去,都要在洛王府用午膳了,他們豈非更不好意思?
三人便越好了,待除夕燈會時再見面,只是他們都知曉,此次回去怕是少不了被家中催婚了。
連梁京城出了名的小纨绔都要成婚,其他人自然也不能例外。
送走這倆活祖宗,洛知栩便再次靠着棉榻、捧着湯婆子沉默起來,也不知是不是今夏旱災一事影響,已然要年下,竟是還未下雪。
當真是奇怪。
“少爺,王妃請您去前廳,有客人來。”
“我知道了。”
洛知栩不由得嘆息,自從他快成婚一事被傳出去,梁京城熱鬧的像是已經在過年,所有人都恨不得暗戳戳的打探消息。
只是不知此時登門的是哪一家,竟能讓母親叫了他去。
抱着好奇走去,可若是有的選,他寧可自己不曾過來。
“洛世子,此番是替王爺給您送過節的禮,還請您收下。”洛王府的管家和藹笑着。
但洛知栩見過他教訓下人的模樣,此人年輕時大概也是什麽實力斐然的侍衛。
洛知栩微笑:“若此時收了禮,年後便要去還禮,本世子不願去,禮便不收了,請吧。”
心中到底有了隔閡,只要看到聽到和攝政王有關的一切事,都讓他覺得力不從心,甚至半點不想沾染。
管家依舊面不改色:“這都是王爺按照您的喜好特意準備的,請世子賞臉收下。”
“必須收?”洛知栩挑眉看他。
“這……畢竟是王爺的心意。”管家說。
洛知栩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好,本世子收下了。”
他說完轉頭看向府上小厮:“來人,将本世子剛收下的禮物,全都丢出府去,不要讓本世子再看到這些污穢東西。”
他向來跋扈纨绔,府上的小厮自然不會對他的話質疑,當即便将東西匆匆丢出府了,且正丢在攝政王府的馬車旁邊。
管家徹底繃不住表情,也着實不知如何是好了,王爺交代時,并沒有考慮到洛知栩心緒不佳,也沒有考慮到洛知栩即将娶妻。
“送客!”
說罷,他便轉身離開了。
這番送禮的行為,卻是讓洛知栩誤以為,秦禦是要和他就此別過,收下是為了放手,丢出去則是沒必要留着。
他這一輩子雖說多少有點奔着秦禦,可人各有志,瞧着對方娶妻生子也未嘗不可。
就像他母親說的,男子這一生,怎會不娶妻生子呢?
匆匆數日過去。
除夕燈會悄然而至。
他聽從家中意思,特意去姚府接了姚淩薇,而後一同去了燈會。
姚淩薇模樣漂亮,性格亦是有幾分開朗,且她身穿桃紅色衣衫,披着銀色鬥篷,倒真像是從哪來的小桃妖,可愛又清麗。
洛知栩并不好多看,匆匆一眼便收回視線,巧的是他今日亦是穿着紅色,瞧着倒是格外登對。
他喜穿紅,也不是一兩日了。
剛踏入長街,便瞧見各式各樣的攤販在買買東西,自然,最多的便是花燈。
洛知栩看向姚淩薇:“姚小姐可喜歡花燈?”
“幼時家母曾為我買過一盞百合花燈,只是後來被府上下人不小心燒毀,後便再未買過了。”姚淩薇笑說,燭光映照着她的臉,顯得格溫和。
洛知栩了然,走至花燈鋪前問:“可有百合花燈?”
“當真不巧,方才最後一盞已經被買了,咱們這其他花燈也很漂亮,貴客您瞧瞧?”攤販立刻招呼他看其他的。
只是洛知栩對花燈無感,來問也是因為要買給姚淩薇,沒有,他自然不會再多逗留,拒絕後便與她往前去了。
只是也不知是為何,百合分明就是漂亮花朵,且芳香馥郁,凝神靜氣,便是做成花燈,也能賣的好,可再賣的好,也不會人人都買百合花燈,他們這一路問來,竟是一盞都沒買上。
姚淩薇也明顯有些尴尬,他們兩個竟是從街頭逛到街尾,卻連一盞燈都沒買到,她不由失笑:“可見我與百合花燈無緣,洛世子若真想送我,其他燈也是一樣的。”
“多謝理解。”洛知栩聞言,便就近在攤販上選了一盞睡蓮花燈。
他将花燈遞給姚淩薇,便沒再說什麽。
那花燈着實漂亮,若是他自己,定是要買一盞桃花,那樣豔麗的顏色,他很喜歡。
洛知栩沉溺于自己思緒,并未察覺身後一直有人跟着。
兩人走至湖心亭,姚淩薇坐下,她輕聲道:“洛世子也坐吧,且無需過于疏離,我亦是不願成婚的,否則也不會選了您。”
“姚小姐有話不妨直說。”洛知栩微笑。
離了湖心亭,洛知栩心情舒暢,和姚淩薇交談時唇邊的笑意都真誠了幾分,甚至在下臺階時都主動攙扶對方了。
兩人一路返回,護城河內已經開始飄紙燈了。
“本世子着人去買一盞給你。”洛知栩看向她,禮貌詢問。
他雖玩世不恭,卻也從未對女子有任何不尊重,更是鮮少和女子交談,連司印兩家的妹妹都很少見,此時和女子接觸,當真是不知該如何做了。
姚淩薇知他為難,便笑道:“無妨,今日也夠給別人看了,洛世子無需再顧及我,我也要去尋閨友了,女兒家的小玩意兒,想來世子也是不慣的,就先告辭了。”
“姚小姐慢走。”洛知栩點頭。
心中卻不大贊同她的話,誰說他看不慣?他就瞧着那花燈紙燈都好看的很!
他抿唇,輕咳一聲,有些不自然道:“夏柳,你去買幾盞花燈,瞧着桃花的買,我們在梨園等你。”
“是。”夏柳唇邊帶笑,立刻去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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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婚後生活會頗為痛苦,卻不想從前的纨绔秀才竟是大變樣,不再吃酒逛樓,成日裏就是琢磨怎麽做吃食賺銀子,對他也從未熱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