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小胖一頭悶沉浸在自己的腦補中,壓根沒聽他說什麽,低頭刷着微博。

等終于看到定妝照,他猛地蹦了起來,舉着手機喊:“兄弟這是你吧!快承認吧!是男人就別慫!”

安澤終于忍不住了,三兩步上前把他的手機奪過來,劃到叢淵的定妝照,擱在自己臉邊兒,指着鼻子十分認真地說:“看清楚了啊胖胖,屏幕上這帥哥就是我,別再嚎了啊,再問我給您攆出去。”

小胖盯着照片和人來來回回看了半天,啧啧道:“嗨喲澤哥,你劇照真帥啊!”

“謝謝。”安澤無奈地看他一眼,嘆口氣把手機扔給他,轉身上了床。

小胖還在他身後激動地喊:“澤哥!出名了一定請哥哥們吃飯啊!”

“放心,”安澤搭着腳,點開微博個人中心,“明天中午就給你們買辣條。”

小胖沒搭理他,興奮地截了圖水學校貼吧去了。

安澤躺在床上,跳舞累得他腦子似乎都轉太不動,緊繃的神經自然也就被麻痹了。

他躺了會兒,順手撈過手機打開微博熱搜榜,赫然就看見了剛好排行第十的#網劇:捉住那只妖#。

他猶豫了下,點了進去。

劇照圖組,剪輯視頻合輯,成片的評論喧喧嚷嚷地鋪滿了整個屏幕。

--哇(⊙o⊙)哇全新人陣營?這麽剛的嗎

--公司這麽窮??沒一個自帶流量的明星??書粉跪在這裏表示微笑

--看了剪輯,畫風挺棒的~最主要的是!這後期絕對不止一塊!

--顏控表示十分滿足(>ω<*)

安澤刷了會兒又退出了評論區,點開精修版剪輯看了眼。

畫面沒怎麽變化,不過卡點間的沖突深化了許多,妖王的入魔和男女主的隔閡對抗加劇了不少,看起來挺有吸引力。

進度條劃過,鏡頭突然出現了自己的臉。安澤一陣別扭,忍着尴尬看了會兒。

叢淵的人設,是個冷漠不言的高冷鑒妖師。

眉眼鋒利一身墨色,額間生而帶火卻長于污穢冰涼的彼岸河畔,一支并蒂,同叢魚雙雙成妖。

安澤悄咪咪按了暫停,看着屏幕裏卡着的自己的臉,挺……好看的。

嗯,半分不慌。

他退出微博,剛要在群裏說句話就看見了李子煥的消息:哈哈哈哈哈哈你們A大的姐姐們太牛逼了!

他問了句:什麽意思?

馬年回:去看貼吧和話題。

安澤立即點開校貼吧,遙遙頂在最上層的果然是這個事兒。

題目:【如果不是同名同姓同臉同性別的話……咱們學校好像有人去拍戲了?】

評論裏一片的哈哈哈和艾特本人。

【一樓】:說實話我刷着玩兒看見他倆的名字都懵了!

【二樓】:男神果然牛逼【三百六十度的跪姿.jpg】今晚還去舞蹈區圍觀了安澤跳舞……神他媽眨眨眼就變了個世道。

下面還有鏈接:xxxxx,來來來為男神校友貢獻一份熱搜吧!畢竟頭一回呢(≧O≦)!正好把隔壁的A理工網紅壓下去!!

底下一群人響應,安澤順着鏈接點進去,該po主的點贊量都快上萬了,估計得是A大幾個校區一起出動的。

他往上翻了翻,一眼就看見許多他和安淮的偷拍照……

甚至還有表白牆上安淮伸手牽他的那一張。

安澤這邊正震驚着,聽見小胖在一邊兒喊:“澤哥,全空間朋友圈都是你倆的消息哈哈哈哈!人怕出名豬怕壯啊!”

他一把抄了個枕頭扔過去:“您能不能偶爾吠句人話!”

小胖吠的沒錯,自晚上八點半宣傳熱度□□控發酵以來,A大的校友們全都激動了,紛紛在校門口圍觀吃瓜,一波波輪着熱門。

旁邊宿舍的兄弟甚至還興奮地來敲了門來看,十個八個還好,後來人一多直接被小胖以一當十給哄了回去。

王智雯自習回來一進宿舍就開始嗷嗷喊:“安澤!請吃飯吧!這回你躲不過去了!”

安澤跳下床,一擺手:“走吧現在去,給彬彬打個電話喊着。”

“澤哥牛逼!”小胖興奮地喊。

吃完燒烤回來,安淮給他打了個電話,說李子煥問他們有沒有意向和公司簽約。倆人商量了半天,最後還是拒絕了,老老實實地回去上了半個月的課。

他們運氣好,最近一個多月沒有什麽大制作的電影電視劇争奪熱點。再加上公司的宣傳十分得力,總之,片花剪輯輪番上位,網劇已經隐隐有了要火的趨勢。

這半個月安澤兩人過得如何風生水起暫且不說,網上已經把男女主的緋聞炒了一遍又一遍。

最後連鄭甜甜都煩了,直接在群裏抓狂:“你說宣傳幹嘛老拉着我倆說事兒!他倆男配明顯更基看不出來嗎!!!啊啊啊啊!”

安淮倆人圍着手機笑了半天,瞎聊了會兒又回圖書館自習去了。

十一月一日,全網首播。

大概是李子煥他爸插手的緣故,竟然有個網站買了版權後,把他們挂在了強推區。

前兩集水花不大,大部分是在透露故事的開篇背景梗概。除了書粉贊一句契合原著之外,網上反響不溫不火,但也挑不出什麽毛病來。

一直到第三集,男主在追尋線索的途中受通緝魔化狼妖所傷,黑氣浸染後迅速恢複成原身黑貓躲進了女主家中,兩人總算開始了感情線。

其間叢魚受轄區內精妖舉報,協同哥哥叢淵于月圓之時布歸一附魔陣,制服狼妖降下的剎那陣中卻忽有藍光乍閃,再睜眼時,狼妖早已不見。

叢淵看着陣下蹿升的絲縷黑線,冷冷道:“……大概是,我們的人。”

片尾曲适時滲入而起,悠悠揚揚間放出參演名單。

退出視頻,底下的評論卻很活躍:

--短小君!!!才二十五分鐘!!!

--嗷嗷嗷小黑貓好可愛!清清真的很皮了!期待男主動心!!

--雙叢站穩了,看看叢魚那個眼神哎喲啧啧啧(*▽*)

--講真除了一些細節處理,我感覺新人演技還是有的~主要是……臉真的鮮嫩啊!!!

--叢魚的等等hhhh!!總算感受到了原著裏“微揚唇角,隐蔽又靜悄悄地看着哥哥”是什麽樣子了!!

安澤退出視頻,在指間轉了轉手機,低着頭忍不住笑了:“靠……咱倆這是不是太明顯了。”

“劇本裏又沒寫該怎麽樣,”安淮收拾着書包,“管他明不明顯呢。”

“太剛了哥哥。”安澤也把書收了起來,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咱倆約會去。”

安淮一頓,剛要走小腿被座位前面的鐵杆猛地磕了一下,他皺着眉沒動:“……你說什麽。”

“約會啊。”安澤拉着他的胳膊,笑了聲。

等倆人再一次坐在操場邊的看臺上時,安淮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實在不應該對他抱有多麽大的希望。

路燈離得很遠,幾乎看不清幾絲光線。

兩人明目張膽地牽着手,安澤借着昏暗的月色轉過頭看他,突然問了句:“你想出櫃嗎?”

安淮一愣,猶豫了會兒:“……什麽時候?”

夜風淩冽,倆人正對着個豁大的風口三兩下就被吹成了個傻逼。

安澤半天才搖搖頭:“我也就是一提。剛剛我就是……在想,萬一日後咱倆出了名,從此就沒法公開怎麽辦?”

安淮抓了下他的手指,想笑,心裏卻又有些暖暖的溫熱:“我們又不準備吃這一行,無所謂。”

他停了停,又問:“就是……家裏那邊,怎麽說?”

安淮的眉眼長得十分精致,在朦胧的光線下甚至可以稱得上有些漂亮,迎着月色望過來的時候,安澤乍一跟他對視上幾乎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呆了呆,在心底罵了句操……這他媽彎得也太徹底了。

“怎麽了?”安淮看着他皺了下眉。

安澤飛快地收回目光,繃着笑:“沒事兒。”

臉上有些燒得慌,幸好光線足夠的暗,他才沒有把緊張上升到尴尬的地步。

安澤又咳了聲:“寒假吧,我想回去跟他們說一下。”

安淮一愣:“……寒假?過年啊?”

“傻嗎你。”安澤啧一聲,扭頭看他,“肯定等快開學啊,到時候奶奶就算想打我們也打不着了。”

安淮嗆了口涼風,朝他豎了豎拇,笑得停不下來:“……牛逼。”

回宿舍沖了個熱水澡,剛躺床上鄭志就給他打了個電話,一接通就喊:“父皇!什麽時候給簽個名吧呗!”

安澤給手機充上電:“神經病嗎你,人怼臉前兒了還不夠啊。”

鄭志賤兮兮地嘿嘿兩聲:“不是!我送給盈盈呢,她說她舍友想要。順道把我叔……父後的簽名也要一個吧!”

安澤半天才反應過來,憋着笑清了清嗓子:“……他要知道了,你肯定得完。”

鄭志滿不在乎地嘁了一聲:“怕屁,父皇您難道還幹不了他嗎!”

宿舍裏沒人,估計都出去參加學生會例會去了。

安澤悄悄松了口氣,壓着聲音喊:“你他媽在說什麽呢!”

鄭志在電話那邊兒一愣,瞅了眼嗚哩哇啦打游戲的舍友,出門找了個僻靜的地兒,小聲說:“爹……你們倆還沒,那什麽呢?!”

“那什麽啊那!”安澤瞪着眼坐起來,既尴尬又興奮地盯着對面窗戶,幾乎有些呆不住了。

他吸了口氣又咣當往床上一躺:“你他媽成年就不學好了是吧!”

鄭志委屈了:“屁話!我從來沒碰過盈盈呢!”

“只不過吧……”他猶豫了會兒,估計也挺尴尬,“你和安淮你倆都這、這樣了……”

“哪樣了啊卧槽,”安澤被他叽歪地想打人,壓着尴尬吼了句,“我倆純潔着呢!”

“是是是!純純純!”鄭志趕緊說,“但是爹啊,你們這個……事兒早準備比較好吧?畢竟安淮他挺……攻的。”

“我靠你什麽意思吾兒?叛變是吧?!”安澤猛地又彈坐了起來,下意識地揪着褲腳擰在手裏,“……我他媽就不攻了嗎!”

鄭志往牆邊兒一蹲嘆了口氣:“所以我讓您提前準備啊!這事兒不是越早準備越他媽能得手嗎!”

安澤愣了半天,熱量一路從臉頰燒到了耳朵尖,他憋了半天,哦一聲。

鄭志被他氣得都快沒脾氣了:“得了不說了,我他媽瞎操!。這事兒您可別跟安淮說,他要是知道我私下挑唆你肯定得弄我一頓。”

安澤想嘲笑他兩句,但嗓子卻幹得有些發緊,他只好幹巴巴地應了聲。

挂完電話,安澤把手機一扔,盤腿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皺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沒一會兒他又迅速把手機撿了起來,黑着屏盯了半天,最後偷偷摸摸地咳一聲,臭不要臉地低頭點開百度。

這事兒之後他果然沒告訴安淮。倒不是因為可憐鄭志要挨揍……安澤就是隐約覺得,一旦提起這個話題,倆人就絕對得“炸”。

于是除了某天晚上暗搓搓地灌輸了一肚子令人血脈噴張的理論之外,安澤十分振奮地悄悄把這件事擱在了腦子裏。

大學的課少自由空間又多,時間順勢就過得很快。

眨眼不過兩個月,他倆的熒屏處.女作《捉住那只妖》也已經首播完畢。

安澤兩人的戲份在全劇四分之三處就結束了,死于侍奉了一生的妖王手下。

生時卑微,死時也不甚光鮮。

花開并蒂,落時同凋。

全劇的黑化型高潮便随着他們的死亡拉開序幕。

倆人領盒飯的那天,評論底下一水的哀嚎:

--嘤嘤嘤心疼我雙叢!被信仰背叛的絕望

--雙叢不愧為團戰祭品!【十分橘望.jpg】

--書粉在這裏表白兄弟倆!演出了我想要的感覺!*罒▽罒*好帥啊!!

--嗨呀校友終于完蛋了,趕緊穿越回來參加期末考試吧!

--暗搓搓地求一下粉絲群!!!

當然,粉絲群是沒有的。後續情況安澤沒太關注,只偶爾聽群裏說起哪天的收視率有爬了新高。

彼時學期末已臨近寒假,各科考試也正在逼近。

而最近這段時間除了微博粉絲數暴增之外,似乎和平時沒什麽不同。

最後一場考高數,安澤落筆最後看了一遍,松口氣合上筆提前交了試卷,出門的時候渾身輕松。

倆人早在提前一天就收拾好了行李箱。安澤下了考場,在群裏跟舍友說了聲,直接就拎着行李箱去跟安淮彙合去了。

冬風寒涼,A市臨海風更刺骨。倆人帶了口罩圍巾,提前去了安檢口等着。

他們定的是下午六點的高鐵,過檢的時候要查身份證,不過這個點兒排隊的人倒不是很多。

工作人員是個小姑娘,一眼看見倆人名字就愣住了,擡頭瞅了半天,咳了一聲:“那個,麻煩口罩摘一下。”

安澤哦了一聲,撥下口罩呼出口白氣:“不好意思,忘了。”

小姑娘興奮地把證件還給他倆:“沒事兒!”

等倆人拎着行李箱走過去,她扭頭看了眼已經排完的隊伍,迅速吸了口氣,暗搓搓地舉起手機咔嚓一張,沒再看一眼又迅速放下了。

安澤拉緊了羽絨服的拉鏈,聲音悶在口罩裏有些模糊:“家裏冰箱可沒東西啊,咱們回去怎麽吃飯?”

高鐵站入口環天,冷風透過來手指頭都被凍得失去了知覺。

安淮站了會兒,松了松手腕,說:“叫個外賣吧,這天兒太冷了,等明天早上再去超市買點兒蔬菜什麽的。”

“行。”安澤捂着他手,想了想,“我想吃可樂雞翅。”

手背溫熱,安淮忍不住笑了,擡頭嘆口氣:“你這輩子就是跟雞過不去了。”

倆人低頭樂了半天,跟着人群進了站。

家和學校離得不遠,坐高鐵兩個小時就到了地方。從站口出來,他們拎着行李箱打了個車直接就往家奔去了。

掏出鑰匙開門的瞬間,安澤猛地有些興奮。

安淮笑着踢他一下,抽出鑰匙推開了門。

燈光暖色明亮,客廳裏擺設未變,一切均如上學臨走的那天。

地毯上落了一層灰,踩上去甚至能看出模糊的鞋印來,安澤有些恍惚。

安淮把倆人的行禮箱往門前一推,踢了踢拖鞋。他有些累了,屋裏灰塵太多,但今天實在懶得收拾。

“我靠我要洗個熱水澡去,太冷了。”安澤呵了口熱氣,把書包扔一邊兒扭頭看他,“一起嗎淮哥?”

“……一起。”安淮眯着眼啧一聲。

安澤發誓,他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下意識純粹是不想讓安淮一個人在屋裏等着。太久沒人氣的屋子,連空氣都冷冰冰的。

卻沒想到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浴室裏的熱氣很足,霧騰騰的。安澤閉眼洗着頭發,随便搓了搓就準備上水沖。

他臉朝上仰着一把,水流下來的同時死命屏住呼吸照着頭發一通搓,沖得差不多了才擡手關了水,匆匆緩了口氣伸手去擠沐浴露。

安淮被他的一通操作驚得目瞪口呆,愣了半天:“你們……有錢人都這麽沖頭發?”

“幹嘛?”安澤往胳膊上塗着沐浴露,頭也不擡,“我可是在洗發水廣告裏學的。”

“……”安淮費解地看他一眼,“洗發水廣告教你照臉沖?”

安澤沒反應過來,詫異地擡起頭:“要不然照哪兒沖?下巴?”

“你他媽……這是拿洗發水洗臉嗎?”安淮嘆口氣,“低頭沖頭發啊哥。”

“滾蛋吧電視裏就那麽沖的,我這麽沖了都快二十年了。”安澤皺了皺眉,沒理他接着塗沐浴露。

“怪不得您腦子裏攢了這麽多水。”安淮拉他一把,指了指自己,“看着,我告訴你正常人怎麽沖。”

他把人推到一邊,打開淋浴,閉眼微微低下頭。水流順着他的發梢脖頸淌下來,彙在肩胛處一層泡沫,安淮伸手扒了扒。

“看懂了嗎?別他媽再仰着臉沖了。”

安澤完全沒在聽他說什麽,皺眉盯了他一會兒,突然問:“你是不是長高了?”

安淮嘆口氣,關掉水嗯了一聲,撩起眼皮看他:“之前體育考試的時候量了量,一八七了。”

安澤瞬間來氣了:“操,我才一八四。”

“哇,三厘米啦。”安淮笑了。

“我不信,”安澤不服,“我感覺咱倆差不多啊明明!是不是身高板錯了?”

“要不然比比?”安淮看着他。

“行。”安澤問,“怎麽比?”

“站直了怼着呗,還能怎麽比。”他伸手擺正了安澤的肩膀,跟他臉對臉站着。

浴室裏水汽一散,有些冷了,安淮打了個寒顫,幹脆又開了淋浴。

濺射到脊背上的水滴觸感溫熱,倆人貼得太近,皮膚間若接若觸,呼吸的氣息也似有可覺。

水流湍湍,安澤仔細地對齊了角度,擡手在倆人腦門兒上刻了刻,比出一小指節的長度,吃驚地靠了一聲:“還真得有三厘米。”

安淮沒說話也沒動,低頭看着他,神色不明。

他的視線十分明顯,其中隐含的意味炙熱灼人。安澤後知後覺地愣了,食指的指節還在他臉前戳着。

他皺着眉喉間動了動,似乎想說句什麽,安淮卻突然一把拉住他的手,帶着人往浴室的牆邊一按。

瓷板太涼身前的皮膚又太熱,以至于震驚或害羞的複雜情緒還未躍上時,安澤腦子裏先一激靈騰地往前一挺:“卧槽真涼!”

安淮嘆口氣,拉着他的手拽着人往旁邊的玻璃上一壓,不等安澤再說一句什麽,猝不及防地低下頭親了上去。

這不是兩人第一次的親吻,但在目光中的欲.望不言而喻着貼近的剎那,安澤還是有些呼吸不暢。

浴室裏的燈光在淺薄的眼皮下依舊刺眼。

安澤皺了下眉,錯開身體伸手把燈一按,下一秒又迅速勾着安淮的腰緊貼着帶了過來。

倆人都不是什麽老手,就普普通通地接個吻都能啃得驚天動地。身下炙熱堅硬地相抵,安澤仰起頭閉眼喘.息着,伸出手一把撈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嗯……突然發現,怎麽每♂次都在浴室????

另:下章,車,速。可能會鎖,随時修。

謝謝許筱臣的手榴彈~麽麽噠!謝謝煮桑久吃嗎、洗發水的地雷~親一口

謝謝宋凜雪、尤猖、許筱臣、隔壁包頭市村dei的營養液~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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