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
唇齒相依的瞬間,安澤閉着眼,突然就有些興奮。
旁邊的水流聲嘩嘩,遮住了些不正常的喘息聲,又氤氲了一屋子的熱氣。
呼吸交錯間,他恍惚聽見安淮低聲說:“……安澤。”
他吸了口氣,手腕有些酸了,身下卻一直及其敏.感地緊繃着。
安澤不可耐地皺起眉,箍着他的腰往下壓了壓,喘.息:“……快點兒!”
“不行啊,”安淮輕輕笑了一聲,低頭在他脖頸間咬了一口,“還沒爽夠呢。”
這種獨屬于雄性宣誓的感覺太過強烈,安澤揚起頭喘了一聲,從小腹處騰起些灼熱的欲.望來:“……靠!”
他一把拉住安淮的手把人往牆上一壓,強行伸手就想往後探過去。
“卧槽!”安淮猛地攥住他的手,氣笑了,“你他媽上來就想幹啊!”
安澤擰眉吸了口氣,靠在他肩上抓着他的手捏了捏,小聲說:“早知道回來買點兒套套了操。”
身下的炙熱還沒有下去,安淮倚在牆上貼着人笑了半天,輕輕頂了他一下:“等晚上吧,買點兒……工具。”
安澤有些羞恥的興奮,他壓住勁兒清清嗓子應了聲,又猶豫着擡起頭:“我還,沒夠呢。”
“接着來。” 安淮笑一聲,捏着他的下巴低頭親了下去。
舌尖描摹的氣息溫熱,安澤猛地推開人,目光極亮:“我想……我想……”
安淮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熱氣轟得就上了腦子:“……靠。”
完全不同于手上的觸感,安澤後背抵着牆,在冰火兩重天間匆匆嘶了一口氣。
腦子裏炸開一片眼花缭亂的金花,他喘.息着抑制不住想動一動的興奮感,可剛一抽就被安淮一把攥住了手。
到最後釋放的時候,安澤擰眉抱着他的腦袋哼了一聲,腿都有些軟了。
安淮退開一步,抹了把嘴角起身抱住人,湊近了些問:“舒服嗎?”
“……嗯。”安澤靠着他的肩膀,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全身酸麻連腳趾頭都是酥的,他表情空白地擡起頭,伸手往下一握:“我幫你。”
洗個澡倆人折騰了半個多小時。
安澤最後又站在淋浴底下沖了一遍,水流溫熱,他有些累了,還困。
安淮擡手關了水,拿了兩條新毛巾,扔給他一條,聲音有些沙啞:“擦擦,一會兒出去冷。”
安澤一把抓住毛巾,搓了搓随手捋着頭發,咳一聲問:“被子什麽的怎麽辦?”
“沒事兒。”安淮低頭穿着睡衣,“櫃子裏有套厚的,我去抱過來。你也趕緊穿衣服。”
他提着褲子,匆匆舔了下嘴角:“……去我屋裏把空調先打開。”
安澤臉上燒得慌,但這會兒還是忍不住想笑,悄悄瞥他一眼:“去你屋裏?”
“嗯。”安淮迅速地轉過身出去了,頭也不回地笑了聲,“你要是想回自己屋我可不幫你收拾。”
等他出了門,安澤後背靠着牆,低頭扣着睡衣扣子樂了半天。
屋裏稍稍暖和了一點兒,安淮關掉空調開門通了通空氣,問:“喝水嗎?”
“喝,太幹了。”安澤低頭玩兒着游戲。
安淮倒了水看他一眼:“坐起來,躺着要是灑一床你就去睡地板。”
“靠,真兇。”安澤費勁兒地坐了起來,抱着他喝了口水又躺下了。
安淮伸手搓了把他的腦袋,上床躺在了他身邊。
還未消失的暧.昧氣息萦繞在卧室裏,倆人緩着勁兒都沒怎麽說話。
安淮拉了拉被子,下巴擱在他腦袋頂兒靠在床邊。
興奮了太久的神經一時還有些飄飄然,安淮睡不着覺,幹脆扒出手機來刷了刷,一打開微博就蹦出了許多條艾特信息。他一手劃着屏幕停了停,突然看到一張照片。
照片大概是偷拍的,背對着高鐵進站口,天氣有些陰沉,光線黯淡的剛剛好。
兩人穿着款式相似的羽絨服,黑口罩格子圍巾。
低着頭湊在一起,像是在說些什麽,眉梢眼角有絲縷的笑意。
原博主應該是安檢門口的那個小姑娘,語氣挺興奮:啊啊啊看看我遇到了誰!表白雙叢兄弟!!ps:真人好帥啊……【瘋狂蹦跶.jpg】
粉絲們順藤摸瓜地摸到了評論底下:
--嗨呀純路透啊~這倆人關系也太親♂密了點兒吧~【doge】
--hhhhhA大的校友表示今天在學校看見他倆一起拎着行李箱走的!!【圖片】【圖片】
--他們倆為什麽還不出道啊……這麽好的臉可惜了
--樓上的,人家可是純.學霸啊,幹什麽沒有前途,遠離娛樂圈還好呢。
--@李橙子zca 求少主!快把人拉進公司吧!野生粉絲沒有糧吃要餓死了!!
安淮看着手機笑了半天,随手發了張小時候倆人打架的照片,沒再看評論直接退了微博。
他低頭說了句:“哥,前幾天李子煥說等咱倆回家要請客吃飯來着,幹脆就明天吧。”
“行啊,”安澤關掉游戲,打了個呵欠,“早上先去買點兒菜,晚上再跟他們約。”
“嗯。”安淮定了個鬧鐘,閉眼躺下了,“那就早點兒睡覺吧。”
“晚安淮哥。”
“晚安澤澤。”
“滾吧您。”安澤閉着眼模模糊糊地樂了一聲。
早上七點鐘的超市除了買菜的大媽大爺們,人不太多。
瓜果蔬菜一應俱全,濕噠噠地沾着泥土,十分新鮮。安淮路過櫃臺,低頭邊看邊随手挑着。
安澤推着小車跟在他後面,看他翻來翻去挑土豆,問了句:“直接挑幾個最大的不行嗎?”
安淮嘆口氣,看都不看他:“閉嘴吧哥。”
旁邊兒挑茄子的大媽扭頭看他倆一眼:“哎喲你兄弟倆關系真好,還一起買菜呢。我那大兒子一放假就攤家裏,拽都拽不出來。”
安澤嘴欠接一句:“那您兒子肯定沒對象。”
大媽撇撇嘴翻他一眼,拎着茄子走了:“讨厭。”
安淮被波及也很無奈:“你會不會說話。”
“怎麽了我說的這是實話。”安澤樂了,“像咱們有對象的都出來約會了。”
安淮沒出聲,滿心暖軟笑着看了他一眼。
從超市拎了幾大袋兒東西回到家,安澤累得手都酸了,開了門直接把東西往地上一扔:“我擦,真沉啊。”
“把水果什麽的放冰箱下層。”安淮把外套脫掉挂起來,指揮着他,“蔬菜能放的擱廚房櫃子,放不住的擱上層。”
“行行行。”安澤甩了甩手問他,“那你幹嘛?”
安淮進衛生間拿了拖把,嘆氣:“我他媽打掃衛生。”
把行李箱整理了一遍,換下來的衣服和壓櫃的床單都扔進了洗衣機。
安澤裏裏外外地跑着,放完東西喊了聲:“我放好了!”
“放好了去洗個抹布把廚房擦擦,半年沒用了估計落了不少灰。”安淮松了松肩膀。
“行。”安澤應一聲。
衛生間裏的洗衣機在嗡嗡地轉着,電視裏還放着迎新年喜氣洋洋的公益廣告。四邊的窗戶大敞,屋裏被照得透亮,映出些帶有陽光味道的暖黃色澤來。
小區外面的那只撕家在嗚汪地嗷嚎,估計是又幹了什麽壞事,主人正扯着嗓子訓它。
四周全是人間的煙火氣,安澤因過年而莫名浮躁的心情,這會兒聞着窗外的飯菜香,居然神奇地平靜了下來。
倆人收拾東西收拾了一整個上午,安淮累地不想做飯幹脆點了個外賣,吃完倆人又睡了個午覺。
晚上的聚餐約在了東城的海底撈,他倆問清楚了地點,直接就打車過去了。
李子煥他們仨早就到了,點好東西挑了個角落在一邊兒坐着。
“哎呦爹!您又帥了!”鄭志擱老遠就招手喊。
安澤摘掉口罩坐下,瞥他一眼:“您又胖了。”
周澄安在一邊兒擺着菜笑了:“真是……好久不見了。”
“最近怎麽樣?”安淮問了句。
“挺好,我們倆兩邊兒都出完櫃了。”李子煥涮了只蝦,笑得眉眼彎彎。
安澤一愣,擡起頭:“靠,這麽迅速?”
“要不然呢,”他嫌棄地把盤子裏的胡蘿蔔挑了出來扔給周澄安,笑了一聲,“還給他們提前通知一下啊?預備!一二三我要喜歡男人了。”
“……順利嗎?”安淮有些猶豫。
“還好,他家早就知道。我家也……正在慢慢接受。”周澄安挑了下眉,又問,“你倆呢?預感不太容易啊。”
鄭志涮着肉啧一聲:“何止不容易啊,我感覺到時候肯定修羅場。”
安澤踢他一腳:“少說兩句吧你。”
“哎,說真的,”李子煥看他一眼,“你倆準備什麽時候跟家裏出櫃啊。”
安淮倆人對視一眼,說:“今年寒假吧,早說早完事兒。”
“這種事沒人能幫的了你們。”周澄安說,“扛着吧,要實在扛不住就先賣個可憐,出來躲一躲。”
李子煥笑着哎喲了一聲。
周圍有路過的小孩兒拿着水果跑跑跳跳,父母在身後緊緊跟着喊。
安澤看了會兒又收回目光,搖搖頭:“沒事兒,我們只需要和奶奶說清楚就夠了……爸媽那邊沒關系。”
鄭志哦一聲,吃着肉模糊不清地嘟囔:“到時候你們倆要是被攆出來,我就湊點兒錢給您在天橋底下租個位置。”
“滾吧。”安澤嘆口氣,“您怎麽在這兒添不了的亂。自己女朋友追到了嗎?”
鄭志正吃着肉瞬間萎了,戳了戳盤子,沒一會兒又突然說:“對了,上回林阮還來問我你找對象了沒有。”
“嗯,你怎麽跟人回的?”安澤拿了塊兒小蛋糕往沙發環座後一倚,扭頭看了眼安淮,正對上他意味不明的視線。
他忍不住就想笑,伸手捏了捏他的手指。
鄭志自覺忽視掉他倆的小動作,賊眉鼠眼地湊近上來:“我當時直接就跟她說您有喜歡的人了,你猜怎麽着?”
“你在這兒說相聲呢。”安澤踢他一下,“別抖機靈了。”
鄭志嘆口氣:“林阮直接問我,你喜歡的是不是安淮。”
安澤一愣,坐正了些:“……她怎麽知道的?”
李子煥在一邊兒頭也不擡地剝着蝦:“哦豁,牛逼。”
鄭志看他一眼,有點兒幸災樂禍:“我也問了來着,她說是畢業聚餐的那天看出來的。”
安澤回想了一下,那個時候他跟安淮倆人還處于剛暧昧的朦胧期,連他自己都感覺不到什麽。
周澄安笑着接了句:“不要小瞧腐女的觀察力。”
安澤皺了下眉,有些茫然。
“對了,你倆的工資出來了。”李子煥忽然擡起頭說了句,“一共一十五萬。”
他從身後掏出一份合同書來:“諾,你倆簽的短期合約,分紅就少。計算什麽的都在裏頭,自己看。”
“哎呦還挺多,我以為沒多少呢。”安澤瞬間興奮了,“我就說,寒假上映效果還挺好的。”
安淮低頭翻了幾下,随手擱在沙發上,笑了聲:“太感謝了,這回有錢吃飯了。”
李子煥笑了幾聲,擡頭問:“我爸公司一導演,覺得你倆……演戲的感覺有點兒意思,托我問問,有沒有興趣再參演個項目。”
“什麽啊?”安澤問了一聲。
“《救贖》。”李子煥說,“一個……同性戀電影。”
安澤猛地一愣,他身體僵了僵,下意識地扭頭看了眼安淮,倆人均是一臉吃驚。
“怎麽樣,有興趣嗎?”李子煥眨眨眼,“這個劇本是民間搜羅來的,盧導之前已經挑了半年的人都沒找着合适的。”
“上次他還跟我說你倆之間的化學反應很難得,想讓我幫忙勸勸,正好還能借此機會隐形出個櫃~”
他說着說着自己就樂了。
周澄安無奈地敲了下他的筷子:“您閉會兒嘴吧。”
“……等等再說吧。”安澤皺了下眉。
鄭志推他一下,擠眉弄眼的:“別啊爹!等您出了道我還能當個星二代呢!”
“滾蛋。”安澤嘆口氣,“您還是接着當猩猩去吧。”
幾個人慢慢悠悠的,一直吃到了晚上十點半。推開門出去的一剎那差點兒沒被呼嘯而過的老北風給凍回門裏。
各分三路分開後,安澤拉了拉圍巾,說話間口罩的邊緣溢出一絲白氣:“哎,咱倆什麽時候回奶奶家?”
他出門的時候圍巾沒帶好,滑下來一大截。安淮停住腳步,揚手幫他一甩:“過兩天吧。”
安澤被他糊了一臉的毛,匆匆拔下了來,皺眉罵他一句:“你神經病吧!”
“戴好,”安淮伸手幫他理了理,“小孩兒一樣。”
安澤笑着踢他一腳:“滾。你才小孩兒呢,我怕大起來能吓死你。”
“……哦。”安淮眯了下眼,視線輕巧巧地往他身下一灑,彎了彎嘴角,“還好。”
夜風揚起發梢落在眼睫上,有點兒刺,安澤閉眼揉了揉:“……這流氓勁兒的。”
安淮笑了半天,手插着兜兒繼續往前走,突然說:“前幾天鄭志問我,咱倆誰是……上面的。”
“我操。”安澤心裏猛地有些不自在,小聲清了清嗓子,“狗兒子怎麽這麽積極!”
“你覺得呢?”安淮看過來。
安澤臉上發燒,匆匆別開眼:“我覺得什麽,要我說肯定我在上……邊兒。”
“巧了,我也是。”安淮笑了笑,拉過他的右手,握着往自己兜兒裏一團,“您說怎麽辦吧。”
安澤其實有點兒怕冷,這會兒被他暖得十分惬意,說了句:“還能怎麽辦,你讓我。”
“憑什麽。”安淮嘆口氣,“您也太不要臉了吧,誰家哥是這樣的。”
“那你說怎麽辦吧。”安澤扭頭瞥他一眼,“要是咱倆一直争來争去,八百年都分不出個上下。”
“昨天浴室裏剛量的,您可低了三厘米呢。”安淮挑了下眉。
他不提浴室還好,乍一提安澤腦子裏立即不受控制地想起昨天晚上的癫狂,火星騰的一下開始燥了起來。
“……滾吧。”他忍了忍,沒忍住,湊近了些,猶豫着小聲問,“你還記得昨天說,要買……那什麽來着嗎?”
安淮看着他,繃着笑:“什麽?”
“就,套套。”安澤覺得自己臉上有些燒得慌。
安淮這回真笑了,微妙地捏了捏他的手指,也離近了些,低聲說:“當然記得,我可還沒爽夠呢。”
“……真不要臉。”安澤嘆口氣。
他啧一聲:“您能問這話就要臉了?”
安澤看着他,舔了下嘴角:“走吧,買去。”
空調有些熱了,喘.息間似乎都是溫熱的蒸汽。
安澤剛被伺候着釋放完一次,扭捏着往旁邊看了眼,卻被安淮的動作吓了一跳。
他猛地皺起眉蹬了一腳,低聲喊:“你他媽手裏拿的什麽玩意兒!”
安淮匆匆低下頭親了下他的眼角,笑了聲:“……好東西,但你不會用,所以得在下面。”
“靠!您這不是作弊嗎!”安澤看着的他動作立即就懂了,熱量從耳尖一直燒到臉頰。
“誰不準你作了……是您自己蠢。”
安淮一手按着他的腿,一手擰開蓋,擠出了些透明液體。
安澤還沒反應過來,直勾勾地盯着他的手。直到某處傳來不可言說的冰涼觸感時,他才後知後覺地緊張了起來。
從未被觸碰過的一點十分敏銳,安淮小心安撫了許久才探進去了一點。
“……操,”安澤在他進入的瞬間不适地皺眉嘶了口氣,“你、慢一點兒。”
安淮沒出聲,目光發沉地按着人,指間仔細地塗抹着。安澤緊繃着身體,用力攥住他的手腕,低低喘了一口氣。
前戲準備完畢後,安淮抽出手指随便拉張紙巾擦了一把。
他擡起眼看着安澤,嘴角飛快地彎了彎,沒等人說些什麽低頭吻了上去。
舌尖一勾,直接壓住了他全部聲息。
月光昏暗淩亂地在眼前此起彼伏着,安澤弓起腰喘.息,小腿無意識地蹭着安淮的身體。
皮膚相接處滾燙欲燃,輕易就激起了全部的觸覺感官。細角紋路在汗漬的浸潤下十分敏.感,黑暗裏的一動一磨更顯得萬分難耐,安澤緊緊閉着眼,不可耐地哼唧了一聲。
難以想象的酸麻感随着大幅度的律動一路極速地溢至四肢五感,在羞恥與興奮的糾纏下稍稍一裹就能激起一陣戰栗。
安澤在他連綿的攻勢下慢慢放松了身體,擡手勾着安淮的脖子仰頭親了上去。
打開窗,冷風呼嘯着鑽進來的瞬間,屋裏濃郁的氣味兒也散了些。
安澤皺着眉慢騰騰地側過身,身下的一點微微一動就開始酸疼……還他媽漲。
雖然有那麽一……小會兒是挺爽的,但是依舊止不住那一大會兒的難受。
十分想罵人。
“喝水嗎?”安淮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問了句。
安澤冷着臉想踹他一腳,但介于某種不可言說的疼痛,他只好忍住了,聲音有些沙啞:“……喝。”
安淮不敢多說,迅速下床給他倒了杯水遞過來,等他喝完了又猶豫着問:“你洗不洗澡?”
喉嚨的癢痛終于壓下去了些,安澤勉強從床上爬起來,扶着桌子站起身,皺眉看着他:“……你跟我一起去。”
安淮一愣,臉上有些發熱地小聲說了句好。
過了會兒,他又掩飾着哦了一聲。
“哦個屁啊,”安澤扭頭看過來,眼角還泛着紅,“我就是……自己不方便。”
作者有話要說: 嗯~自行車~要改的話會在前一章作話裏說wb~
謝謝安秋憶的手榴彈~謝謝桑久和洗發水的地雷~麽麽噠!
謝謝250℃、安秋憶、隔壁包頭村dei、天葬-、宋凜雪、瑤大仙的營養液~筆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