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會怕嗎
第46章 會怕嗎
陸織許:“”
這琉焰聖吟的想法怎麽如此狂野。
陸織許将謝白嶼的狀态和琉焰聖吟的心聲進行了聯系, 她得出了結論,簡單來說,就是謝白嶼和他的怪物真身鬧矛盾了, 自己打自己。
“謝白嶼。”陸織許喊他。
謝白嶼的視線凝在陸織許身上,陸織許眨眨眼,謝白嶼眼底的陰鸷暗色在目光描摹陸織許的模樣後, 漸漸消失。
【老婆,好漂亮。】
他心聲柔和。
陸織許一頓, 還以為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徹底忘記注意她的新衣服了, 結果還是有救的嘛。
“老婆。”謝白嶼看着陸織許,低啞聲音, “你現在很好看。”
陸織許沒想到謝白嶼竟然誇出口了, 出息啊!
她捋了捋耳邊的碎發,低眼說,“是嗎?”
謝白嶼耳根殷紅靡麗, 漆色眼睛注視陸織許,認真說:“老婆非常好看。”
陸織許:“看來、看來你還有點眼光的。”
琉焰聖吟:【你們要幹什麽,不要忘了我。】
“等等, 你們要怎麽安置我。”琉焰聖吟的琴弦猛的撥動, 它飛到謝白嶼和陸織許中間,它身上璀璨如流沙的斑斓光輝照在陸織許和謝白嶼的臉上, 模糊了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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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焰聖吟:【這一男一女接下來不會就要男歡女愛了吧,就像我前主人與豐鹿那樣。】
【哎,我是看還是不看呢。】
陸織許:“???”
倒也沒有那般百無禁忌。
陸織許感覺, 謝白嶼這說幾句話就耳紅害羞的樣子, 毫無預備地直接進行正題,他可能臉都紅透了。
雖然害羞地澀澀很刺激的樣子, 但現在不是搞這種事情的時候。
陸織許思忖着謝白嶼與他真身的事情,她觑他一眼,他現在是不想告訴她。
這可不行。
她要想辦法讓謝白嶼主動告訴她。
陸織許心思轉了轉,對琉焰聖吟平淡說:“你就先留在屋中。”
琉焰聖吟的琴弦輕快撥動,“主人要與我一起待着嗎?”
“不,我要離開。”
琉焰聖吟殷勤改口,“好的主人,慢走主人,我一定會幫主人好好看家的,請主人放心。”
【老婆,要離開......】謝白嶼心聲不安。
陸織許一愣,謝白嶼抓住她的腕骨,他低眸看她,沉靜道,“老婆,你想要什麽,我幫你尋。”
“這些日子老婆很辛苦,應該好好休息。”謝白嶼眼眸深深。
【我不想讓老婆離開。】
陸織許吃驚,謝白嶼都會用花言蜜語來說謊了。
他的心聲怎麽一副她要抛棄他的樣子啊。
陸織許決定不打草驚蛇,觀察觀察謝白嶼的反應。
“可一直待在屋中,會無聊的。”陸織許淡定說。
謝白嶼摸了摸陸織許的臉,眸色幽暗,“老婆,我陪着你,你若無聊,就來玩弄我。”
陸織許震驚地睜大眼睛。
卧槽。
這是什麽不得了的話?
“若老婆覺得整日只看到我很無趣,那我會抓來魔和修士,任由老婆挑選折磨。”
陸織許:“?”是有些殘暴了哈。
“如果老婆讨厭待在此處,我會帶老婆換另一個地方,将整個魔宮遷移。”
“......”
謝白嶼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大通。
陸織許:“???”
這是預判了多少她的離開方案啊。
對于她要離開這件事,他好熟練。
陸織許不由得思考,她的離開是曾經真實發生過的,謝白嶼很有可能是ptsd了,即便失去了與現代的她相處的記憶,這樣的害怕也深深地印在他的腦海裏,所以一旦有風吹草動,他就會很緊張。
這也能說明謝白嶼的戀愛腦心聲為何總是那麽忐忑不安,總覺得她會嫌棄他一樣。
這麽看來,根源是她先“抛棄”了他。
“謝白嶼,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陸織許問他。
謝白嶼的神情帶着幽暗,他幾乎是下意識喃喃,“只要老婆在我身邊,不管做什麽我都願意。”
陸織許看着他的樣子,黑色的發,蒼白的皮膚,上挑的鳳眸覆蓋着陰郁暗色。
方才還很害羞,現在就變的有點病态。
陸織許:簡直是一個磨人的小妖精。
但......不要拿病嬌劇本啊。
她換衣服是為了能快快樂樂地跟謝白嶼進行說開後的第一次出玩。
“如果我離開這裏,你這句話還說話算話嗎?”陸織許盯着謝白嶼,杏眸明淨澄澈。
【為了老婆,我什麽都可以做。】
【可我不想讓老婆離開。】
【但老婆執意離開......我強行留下老婆,老婆會恨我。】
【我不想讓老婆傷心......】
陸織許覺得謝白嶼的心思簡直九曲回腸。
謝白嶼的眼尾染上猩紅色,他落在陸織許臉龐的指尖收緊,力道重,下一瞬,趕忙輕輕摩挲。
陸織許的臉龐在謝白嶼的輕輕蹭蹭中癢癢麻麻。
謝白嶼心思掙紮中,他冰涼的手指觸碰到了陸織許柔軟的唇。
觸感濕潤,謝白嶼一怔,見指腹蹭到了嫣紅的唇脂。
謝白嶼眸光輕顫。
【老婆有什麽錯呢。】
【老婆只是不想被困在無趣的魔宮中。】
【若我為了一己私心,阻礙老婆的離開,那我簡直不是人。】
陸織許:其實,你是個魔頭,你本來就不是人。
陸織許有點繃不住,她緊緊咬了下唇角。
謝白嶼看着陸織許的神情,覺得她是在膽戰心驚地隐忍。
謝白嶼低下睫羽,眸光暗了暗。
“老婆,是我的錯,我不該觊觎你。”他嘶啞聲音。
【果然,老婆是不喜歡我的真心話。】
【老婆善良,所以剛才當場沒有發作,但思考之後,覺得我讓她感到惡心,現在換了衣服,要離開。】
“老婆,你離開需要什麽?我幫你準備。”
【之後,我會悄悄跟着老婆,防止結契發作的時候,老婆因為疼痛寒冷暈倒,其他時候,我不會在老婆面前出現。】
陸織許:......這麽卑微麽。
陸織許感覺,她就像一個欺騙小怪物的壞蛋。
“你不必準備什麽。”陸織許拽住謝白嶼的袖子,擡起另一只手,彈了下他的腦殼。
她疑惑看他,“你方才在說什麽呀?我只是想跟你一起到魔城玩一玩,怎麽了,你不願意嗎?”
陸織許敲得狠,沒有留餘地。
謝白嶼的額頭泛着疼痛,他鳳眸劃過怔然,愣愣地看着陸織許。
陸織許狀作頭疼地嘆口氣,“哎,你果然是笨蛋。”
“老婆......”謝白嶼聲音啞着,他微微瞪大漆黑眼瞳,覆蓋柔潤光輝,“不是要離開我?”
“當然。”陸織許揪揪他的袖子,質問,“你方才想那麽多幹什麽?你不信任我嗎?”
謝白嶼怔然地望着陸織許。
他的指腹用力蹭過陸織許的唇瓣,唇脂全都抹在了他蒼白的指上。
他依然沒有停止動作,不住地,輕輕地摩挲着陸織許的唇。
少女柔軟的唇瓣帶着溫熱,似乎只有觸碰着,才能确定她安安穩穩地站在他的身邊。
陸織許的睫毛抖了抖,她抓住謝白嶼的手,制止他的動作。
“老婆......”謝白嶼垂着眼,低低呼喚,尾音帶着清潤。
陸織許想,謝白嶼表露真情後是很有蠱人的天賦,更有讓她欺負他的欲望了。
但現在不是時候。
陸織許繼續與謝白嶼說話,“我就是想出去玩,你怎麽想那麽多?”
謝白嶼低着頭,注視陸織許,他眸光幽暗,“老婆,我以為你要離開我。”
陸織許對謝白嶼露出一個笑,“哪有。”
陸織許想,謝白嶼在心底把事情想完了,說出口了,比一直憋着要好。
她也了解了謝白嶼的想法,兩全其美。
陸織許覺得這個事算是結束了。
【原來,我誤會老婆了。】
謝白嶼深深地看着陸織許。
【老婆并沒有厭惡我。】
【我更喜歡老婆了。】
【老婆,是我命中注定的愛人。】
陸織許聽到他心底的誇張告白,她的臉忽然有點熱。陸織許推開謝白嶼,在梳妝臺前從瓶瓶罐罐中翻找着口脂。
她重新塗上口脂,謝白嶼到她身邊,從背後緊貼着她,他擡起陸織許的臉,幽深地看着她,指腹慢條斯理擦掉她的口脂。
陸織許微微睜大眼睛,“謝白嶼,我這口脂是剛塗的,你擦了幹什麽?”
謝白嶼垂首,黑色的發絲冰涼地纏繞在陸織許的身上,他的手扣緊她的肩膀,禁锢着她的動作,唇狠狠地壓在陸織許的唇上,勾纏而入。
柔軟的唇感相蹭,半晌,謝白嶼舔了舔陸織許濕潤的唇角。
“我喜歡你。”謝白嶼呼吸帶着紊亂,啞聲。
陸織許的頭皮發麻,她有點沒站穩,可能是因為這個吻糾纏的時間比較長,也可能是因為謝白嶼突然打直球,或者是兩者都有,陸織許被謝白嶼扶住。
陸織許慢慢眨了下眼。
意外嗎?當然沒有。
她甚至還要想想要不要裝一裝,配合謝白嶼的演出,表示很驚訝,他竟然對她直白地告白了。
但陸織許就是有點提不起勁去演戲,也不是說厭惡謝白嶼,而是感覺沒那個必要。
“好了,我知道了。”陸織許自然而然地說,她擦了擦唇角,推開謝白嶼,淡定地囑托他,“我再去塗個口脂,你別再破壞了,等會兒跟我出去玩。”
謝白嶼愣了下,他緩慢說,“我聽老婆的。”
陸織許:嘶,感覺謝白嶼說的話與他的戀愛腦越來越像了。
陸織許重新塗了口脂,拽着謝白嶼離開寝殿。
開門的時候,琉焰聖吟的心聲響起:【怎麽停了啊,繼續啊。】
陸織許回頭,看琉焰聖吟一眼。
琉焰聖吟見陸織許看它,趕忙忠心地說,“主人慢走,小琉焰聖吟會一直在家裏乖乖等主人的。”
【識時務者為俊傑,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讨好我的新主人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陸織許:“......”這琉焰聖吟簡直是個憨憨。
陸織許的眸光帶着打量,琉焰聖吟緊張,它怕陸織許因為謝白嶼的緣故不要它,在它的認知中,陷入戀情的男女都瘋的很。
琉焰聖吟在陸織許關門的時候,大聲喊,“主人,你們身上有一個特殊的結契契約對吧,如果你們需要,我可以幫你在短時間內加強結契契約的力度!讓你們難分難舍!”
門關上,陸織許與謝白嶼站在一起,心底尴尬。
這琉焰聖吟神經啊。
謝白嶼思忖,“加大結契力度......”
他半低着睫毛,雙眼如寒潭,不緊不慢說,“老婆,這是個好主意。”
陸織許差點要罵他老色批了,但是聽到了謝白嶼的心聲。
【也許......這樣能解除封印。】
【但只是我的猜測。】
陸織許拍拍謝白嶼的胸膛,公事公辦地說,“琉焰聖吟的提議,你覺得如何?”
【老婆,是在考驗我嗎。】
謝白嶼眼尾帶着潤色,頓了頓,淡聲,“那蠢東西心術不正,也許會傷害老婆。”
【雖然很想得到更多接觸老婆的機會,但老婆這麽問我,肯定是要試探我的态度。】
【老婆在我身邊就足夠了,我不能強迫老婆做她不喜歡的事情。】
陸織許平靜道,“我在想,也許可以先解除封印。”
“如果琉焰聖吟能夠加大結契力度,那結契發揮效果,封印會很快解除。”
“你覺得呢?”陸織許淡然地看着謝白嶼,一副無欲無求的老幹部神情。
謝白嶼:“......應該可。”
【與老婆相比,我的腦子當真肮髒。】
陸織許暗搓搓逗了一下謝白嶼,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少女嗓音軟糯清脆,笑靥甜美。
“老婆?”謝白嶼怔然看她。
【老婆,看上去很高興。】
【與我在一起,老婆并不讨厭。】
“謝白嶼,我很高興。”陸織許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淚花。
她話音落下,謝白嶼低頭,盯着陸織許的眼。
“老婆,你好像能聽到我心中的話一樣。”謝白嶼忽然說。
這大概是一種獸類的第六感直覺。
陸織許的心髒失律跳動。
她的手按在謝白嶼的鼻梁上,模棱兩可,“我與你相處的久了,當然了解你。”
謝白嶼的眸光微微變化。
他沒再靠近陸織許。
【相處的久了......】謝白嶼心聲喃喃。
【可我與老婆的相處,并不久。】
【老婆眼中的謝白嶼,真的是我嗎。】
陸織許:“?”
你在這裏想什麽人類哲學問題?
“謝白嶼,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并不是幾年十幾年幾百年那麽漫長,但你真心待我,這讓我很快對你了解了,這種感覺會讓我覺得我認識了你很久一樣。”陸織許若無痕跡打補丁說。
這話半真半假,總之,先哄一哄謝白嶼。
讀心術的事情,她方才有些猶豫,要不要直接告訴謝白嶼。
但陸織許轉念一想,覺得現在不是好時候。
封印沒有結束,謝白嶼還在跟真身鬧矛盾,天幽仙祖這個毒瘤也沒有解決。
貿然把自己的底牌攤出來,對她不利。
再說了,讀心術跟謝白嶼說不說,陸織許覺得都沒什麽關系,謝白嶼的心聲只是瘋狂的戀愛腦罷了,又不是什麽會被殺頭的秘密。
在陸織許思考的時候,謝白嶼擡手,摸了摸陸織許的發。
陸織許:“?”
謝白嶼身形高挑,他垂目看她,距離很适合摸她的頭發。
陸織許疑惑地看謝白嶼,以為他要說什麽,但他沒有。
【老婆,好可愛。】
陸織許:“?”
她在謝白嶼的眼中,難道是一只要小心翼翼才能撫摸的貓嗎。
“老婆,你認識的謝白嶼,是我,對不對。”謝白嶼低聲,帶了些懇求。
陸織許疑惑:“對呀,怎麽了。”
與謝白嶼不同,她覺得陸織許就是陸織許,謝白嶼就是謝白嶼,不會分那麽細致。
上輩子的她,自然是她。至于現代的她在這個世界的經歷她沒記得,她并不會覺得那個現代的她不是她,她只是認為是自己忘了,等找到記憶就行,退一步講,就算沒找到這段記憶,也不影響什麽,都是她。
就像她不會糾結自己嬰兒時期的記憶是不是丢了一樣。
“老婆會喜歡其他謝白嶼嗎?”謝白嶼緩慢說。
陸織許忍不住想起琉焰聖吟狂野的想法,她揉了揉眼睛,慢吞吞說,“其他謝白嶼不也是你嗎?我愛屋及烏,不會讨厭他們。”
謝白嶼的眸色頓暗,他聲音艱澀,“老婆原來是這樣想的。”
【我并不是特殊的。】
【如果老婆知道,現在的我不是曾經她遇到的謝白嶼,那她會覺得我是個騙子。】
陸織許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但她想着之前謝白嶼對分.身吃醋的事情,大概能理解謝白嶼的掙紮心思。
歸根結底,是謝白嶼在與她的關系中,對自己不太自信。
“封印解除後,你不就要與真身融合了嗎?”陸織許說,她眼睛亮亮,天真爛漫,“謝白嶼,我等着你與真身融合後變的更強大。”
“到時候,你就只有一個了。”陸織許扯起謝白嶼的袖子,“不過結契的事我們回來再說,走走走,陪我去逛街。”
謝白嶼被陸織許拽着,下意識跟着她走。
【老婆還不知道真身快要化出了人形。】他心聲染上陰鸷,【我要趁老婆還未發現之前,将那人形處理掉。】
陸織許差點踉跄了一下。
什麽?
那個怪物真身快要化出了人形?
她之前可是逗過怪物真身的。
陸織許穩着表情,沒讓謝白嶼發現異樣。
魔城街道。
魔族人熙熙攘攘,除了奇形怪狀的外表外,看上去與人類的尋常街市相似。
有買賣商品的街道小巷,也有吃飯的酒樓,還有出來玩的一家三口。
陸織許看了一圈,在商業街看到了許多獸人,都是毛茸茸的,獸人小朋友尤其可愛。
魔族人崇尚強大,陸織許與謝白嶼履行結契儀式幾次後,身上的靈力挺強大,而謝白嶼一臉陰鸷煞意,所以路上的魔族人對陸織許和謝白嶼的态度不錯。
陸織許逗了一會兒獸人小朋友。
【老婆,在摸他的頭。】
【老婆竟然摸他的手。】
【老婆......】
陸織許猛的松開獸人小朋友,她敲敲謝白嶼的胳膊,“你餓不餓。”
謝白嶼微微偏首,蒼白的臉龐帶着冷寂。
“不餓。”他平靜說。
陸織許抓起謝白嶼的頭發,玩了一下,說:“這個時候你要說餓了,因為你不會餓我是知道的,所以我問你的時候就代表我想去吃東西。”
謝白嶼的睫毛輕輕翕動。
【原來,老婆是個意思。】
【老婆好善良,竟然如此有耐心地與我解釋。】
“老婆,我餓了。”謝白嶼說。
陸織許摸了摸謝白嶼的頭發。
真乖。
謝白嶼是魔族人尊崇的主子,不過謝白嶼常常做的事情是殺正道修士,他見正道修士的時間比見魔族人的時間要多,他也從未到魔城中閑逛,魔城是魔族人休息生活的居所,與謝白嶼無關,魔城人很少有知道謝白嶼的真實樣貌的。
陸織許抓着謝白嶼亂轉,魔族人以為陸織許和謝白嶼是新婚的夫妻。
“哎喲喲,您媳婦是搶來的人類吧。”有一個賣小食的魔族人與謝白嶼和陸織許閑聊。
陸織許:“......”真會聊天啊。
謝白嶼抿緊唇線,漠然擡手掐起這魔族人的脖頸,他指背泛着深深的青筋,陰森道,“她不是被迫的。”
眼見謝白嶼就要随便掐死這魔族人,陸織許扯扯他另一只手的指尖,很平靜地說,“這家不好吃,走了走了。”
謝白嶼折了那魔族人幾根骨頭,跟在陸織許身後。
“老婆......”謝白嶼望着陸織許發絲下微微裸露的脖頸肌膚,他扯住陸織許的胳膊,要将她拉到懷中。
【我表現的急迫,老婆會不會不舒服。】謝白嶼心聲劃過遲疑。
他的呼吸停在陸織許的發上,從背後虛虛靠着陸織許。
“你會傷心嗎?”謝白嶼眸光幽暗,呼吸微微顫抖。
陸織許:“......傷心?”
這笨蛋怪物謝白嶼又怎麽了?
“你是被迫進入深淵,被迫成為我的祭品。”謝白嶼幽聲,“老婆,你是我搶來的。”
他撩起蒼白眼皮,眼瞳帶着濃濃的黑暗,胳膊從背後環住陸織許的身體,灼熱擁緊,“如果老婆不曾成為祭品,我追求老婆,老婆會害怕我嗎。”
陸織許篤定:“不會。”
怕什麽,就謝白嶼這戀愛腦心聲,有什麽可怕的。
謝白嶼抱起陸織許,他的的黑衣裹挾着漆黑影子,狂戾陰鸷,在原地消失。
片刻後,謝白嶼帶着陸織許到了沒人的地方。
“那我這樣,老婆會怕我嗎?”謝白嶼擡起陸織許的下巴,垂眼咬她的唇,加深碾磨,唇腔濕潤。
陸織許:等等......你是不是學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