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老婆

第52章 老婆

陸織許垂眼看着游戲機, 她餘光注意到少年的身影,感覺到安心,繼續靠着毛絨絨的毯子進行游戲。

過了一會兒, 烤肉的香氣飄散而來。

少年将烤制好的肉拿到陸織許身旁。

陸織許習慣性地伸出手,要将烤肉接到手中。然而,少年将烤肉遞到了陸織許的唇邊, 柔軟的肉類觸感觸碰到陸織許的唇,她下意識張開唇瓣, 咬下烤肉。

陸織許嚼了嚼, 睜大眼睛,略帶詫異地看着少年, 他......的指尖似乎蹭過了她的唇瓣。

但這是無意的吧。

陸織許的心像柳絮一樣四處晃動。

雖然她總是會用話語撩這人外少年, 但是當他真的主動觸碰到她的時候,她就感到了不知所措。

游戲裏可沒有真實觸碰體驗啊。

陸織許抿了抿唇角,心想, 慌什麽,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觸碰,幹嘛要表現出一副心亂的樣子, 她眨眨眼, 狀作淡定地問少年,“怎麽了?這次的獵物難道是有什麽特殊的食用要求嗎。”

陸織許說完這句話, 就耳根微紅。離譜,這理由怎麽這麽爛。

少年的指腹輕輕顫了顫,柔軟的觸感似乎還殘留在他的指尖上, 似花瓣一樣的香甜輕軟。

他長指屈起, 背到身後,垂下濃密纖長的睫毛。

“并未。”少年聲音冷冽。

陸織許握着游戲機邊緣的指尖微微扣緊, 指骨邊緣泛起薄紅,她與少年對視,頓了頓,輕聲說,“你的手都髒了,擦一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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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少年垂首,悶聲。

他的一縷發絲從寬闊優雅的肩畔滑落。

天色正處于亮日,陸織許擡眼,看着少年,卻有一種四周光線昏昏的朦胧感。

可能是因為他的距離太近了。

“剩下的,我自己吃。”陸織許睫毛顫了顫,趕忙從少年手中搶走擺着烤肉的碗具,這碗具是她教少年用爪子打磨所做。

少年在陸織許身旁坐下,他拿出一張漆黑的帕子,安靜地擦拭指尖的油漬。

陸織許心不在焉地吃了這頓飯,感覺少年在她身邊的存在感越來越強。

陸織許:怎麽回事,要攻略他的不是她嗎,他的表現是她攻略有進度了,是個好事,為什麽她這麽慌這麽不自在。

陸織許深刻地覺得,游戲與現實不同。

在游戲中,面對各種攻略對象的表達心動事件,她都淡定地看着,甚至在心中喊摩多摩多,有時候還覺得不夠刺激,簡直不太行。

可現在,她只是被不經意觸碰了一下唇瓣,就感覺心髒跳來跳去,仿佛要從喉嚨中沖出來。

陸織許捏了捏自己的臉,平複表情。

這可不行,她的目标是讓這美強慘少年愛慘她,如果這樣都經不住,怎麽能實現她的攻略呢。

“你今天打獵累不累呀?”陸織許輕柔關懷的嗓音響起。

少年認真地看她,“不累。”

陸織許略微頓了下,再次啓唇,“雖然不累,但你也要多多注意休息。”

“你休息的時候,我會陪着你的。”

陸織許對少年露出溫軟的笑意,眸光柔和。

少年撩起眼皮,帶着漆黑意的眸子定定地看着陸織許,他颔首,不緊不慢說,“我現在休息,你會陪着我麽。”

陸織許驚了,他他他好主動。

陸織許感覺唇瓣被他輕輕觸碰過的地方泛起灼熱感。

但她話都說出口了,總不能反悔吧。

陸織許淡定眨眼,“當然陪着。”

她攥緊指尖,柔軟關心道,“你躺下吧,我會為你看四周是否有魔獸出現。”

少年睫羽輕動,說:“我的氣息掩蓋在四周,不會有魔獸出現。”

陸織許:“那你好強大哦。”

少年輕輕抿了抿薄唇,他的眸色帶着澄澈的波光,低啞問陸織許,“所以我休息的時候,你可以只看我嗎。”

陸織許感覺後背騰的浮現一陣酥麻感。

“可、可以。”陸織許語聲帶了點慌張。

少年的唇角輕輕翹起,他伸出指尖,撥了撥陸織許的睫羽。

陸織許頓時僵硬。

“你你你幹什麽?”陸織許語無倫次。

這幾日,一直都是她用語言調戲這位純情的人外少年,看他不知所措,這會兒,反了過來。

少年指尖微顫,松開手指。

他垂眸,低聲,“我.....想碰一下。”

“抱歉,是不是太唐突了。”

“我不是想要傷害你。”

他的舉動帶了下意識的沖動,就像小動物看到喜歡的東西,不由自主地伸出爪子試探撫摸。

陸織許停了好一會兒,才輕聲:“不唐突呀。”

“你是我的同伴,我還要等着你喊我老婆,只是摸一下,有什麽大不了的。”陸織許說着,發絲下的耳根卻紅透。

救命救命。

攻略游戲的主角到底是怎麽做到淡定地說出這樣的臺詞的。

這樣暧昧的氛圍讓她腦袋暈乎乎的。

片刻,少年靠着岩石,閉目休憩。

陸織許按照約定,在旁邊陪着他。

四周靜谧,陸織許下意識打量他的眉眼。

少年臉龐輪廓冷峻,下颌線鋒利,是頗為涼薄漠然的長相。

不過,很純情。

賢惠到感覺很有忠犬的潛質。

陸織許默默想。

她看着少年垂落的又黑又直的濃密睫羽,忽然覺得手指發癢,想要湊過去,輕輕碰一下。

怪不得剛才他突然碰了她的睫毛,原來是這種感覺。

陸織許屏住呼吸,輕手輕腳地湊近少年。

她想,他應當睡了。

他方才摸了她的睫毛,那麽作為代價,他的睫毛也要被她摸一下。

陸織許小心翼翼地伸出指尖,撩了撩少年的睫羽。

她的呼吸輕柔,落在他的臉龐。

少年的睫毛輕輕顫抖,在她松開手指的時候,忽然睜開眼睛,漆黑眼瞳帶着深意,幽幽靜靜地看着陸織許。

陸織許眨眨眼,驚訝地說,“你怎麽還沒睡着?”

少年輕抿薄唇,暗想,她在他身旁,他總是想睜開眼看她,自然無法休憩。

少年盯着陸織許看了一會兒,陸織許的臉頰一點一點染上燙意。

她問,“你怎麽了?是我不該打擾你休息嗎?”

少年搖搖頭,他蒼白微紅的耳尖在墨色的發絲後露出來,他啞聲,“陸織許,我願意。”

陸織許輕輕“嗯?”了一聲,“什麽願意?”

少年的黑眸盛着她的影子,薄唇翕動,“我可不可以喊你老婆。”

陸織許的腦袋懵了一下。

這時候喊她老婆跟她最開始半帶玩笑讓他喊她老婆,帶來的效果是不一樣的。

她繃着嘴角弧度,竭力平靜,讓自己看上去很淡然,“可以。”

陸織許露出笑容,緩了一下,不忘記給人外少年畫大餅,“你終于願意喊我老婆了,你記住,你喊了我老婆,那我就永遠是你的老婆,等你變得特別特別強大的時候,你也要把我當成老婆,為我制作一日三餐。”

“好。”少年眼睛不眨,溫聲答應,他看着陸織許的笑顏,眸色漆黑,薄唇輕輕勾了勾。

“老婆。”他低聲喚她。

陸織許拽住一縷頭發,胡亂地在指頭上繞了一圈,她點點頭,“嗯嗯,就是這樣,你喊的很棒。”

少年适應的很快,以後每次與陸織許說話,都會喊他老婆。

一聲聲的稱呼後,陸織許感覺即便人外少年與她還沒有确切地發生過什麽,她也有種他跟她的關系變得更親近的感覺。

他好像沒有名字。

一日,陸織許喂着她圈養的兔兔魔獸們,蹙眉思忖。

她總是在心底喊他美強慘或者人外少年,但現在,她感覺這樣太過敷衍了,一個喊她老婆的人怎麽能沒有名字呢。

想了一會兒,陸織許決定讓這個人外少年叫做謝白嶼。

因為謝白嶼是這本小說裏最大的反派,超級牛逼超級強大。

陸織許感覺,這個少年很有可能就是謝白嶼。

如果不是,那他現在就是了,未來的他,就是無敵強大的大反派。

很完美。

陸織許美滋滋地摸了一會兒被她喂的肥嘟嘟的兔兔魔獸。

她準備回山洞繼續打游戲,距離她打完所有攻略線,還有一段時間。

這樣無聊悠閑的鹹魚時光,請再漫長一點吧。

陸織許剛轉身,忽然聽到身後響起窸窣的聲音,她下意識回頭,以為是人外少年提前回來了,有點驚喜,“你今日好早。”

然而陸織許轉頭的瞬間,卻僵了一下,緊接着,扭頭狂奔。

卧槽!

怎麽是一只魔獸!

陸織許聽到兔兔魔獸們響起慘叫聲,鮮血飛濺。

陸織許臉色發白,在鮮血中狂奔,這魔獸估計是被兔兔圈養場地吸引過來了。

看來,露天圈養兔兔魔獸帶着危險性,這波兔子死完後,要造一個大棚擋板才行。

陸織許更擔心的是,這魔獸怎麽闖了進來。

照理說這裏被人外少年的術法保護着,魔獸不能進來,除非人外少年受傷導致術法減弱或者是這魔獸比人外少年要強大。

不管哪一個,都很不妙。

陸織許匆忙跑到山洞處,她一把抄起最重要的行李游戲機,然後看向四周。

要不要跑呢。

陸織許猶豫。

到外面可能會有其他魔獸......

若襲擊兔兔圈養場的魔獸在吃完兔兔後就離開,那她就直接安全了,可萬一過來追她,那她就死翹翹了。

陸織許很是煎熬,她閉了閉眼,決定數三秒,然後做出決定。

她數到第二秒的時候,忽然落入了少年的懷抱中。

他身上帶着冷幽氣息,匆忙趕回,緊抱陸織許的懷抱帶着顫抖意。

“老婆,你受傷了。”他聲音嘶啞,眉眼染上陰鸷色。

陸織許猛的睜開眼睛,她看到少年蒼白着臉,他低低喘氣,顫抖說,“老婆,你不必強撐,好好休息,我會救你的,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

陸織許:不是,聽我說話。

少年灼熱的呼吸忽然拂在陸織許的臉龐,他的唇輕柔愛憐地碰了下陸織許的唇,他語氣陰鸷冷漠,“那魔獸是趁術法露出空隙的時候闖進來的,我這就去殺了它,把它挫骨揚灰。”

陸織許怔怔地擡着眼。

卧槽!

她被親了是吧!?

少年要離開,陸織許下意識拽住他的衣袖,“等等。”

“老婆,很疼嗎?”少年面色蒼白,他看陸織許身上帶血,以為她拽住他,是因為疼的受不了。

“是我的錯,對不起老婆,我不應該疏忽,讓其他魔獸有了可趁之機闖進來。”

“我以後,要時時刻刻守在老婆身邊。”

陸織許覺得他越說,她的臉越紅。

她想問他為什麽親她,還那麽自然,但是她又覺得,這好像沒什麽需要刨根問底的,很明顯,他喜歡她,她的攻略很成功,而且......她也不讨厭他,所以他親一下她,沒什麽。

陸織許看着少年不安的臉,她擡起手,摸了摸他臉龐的肌膚,想要安撫他的情緒。

“我死前,有一個願望,必須實現。”陸織許虛弱地說。

“老婆,你不會死,我會救你。”少年眼尾發紅,睫毛帶着濕潤,黑眸漆黑到極點,“我的血肉是良藥,你放心,有我在,你不會死。”

陸織許搖搖頭,“不,聽我說完。”

“你必須幫我實現一個願望,那就是我想要調味料。”

少年一怔。

緊接着,陸織許擡手,笑盈盈地掐了下他的臉,“逗你的,我沒受傷,這些是兔兔們的血。”

少年垂下眼睫,眸光很靜,幽幽深深地看着陸織許。

陸織許微頓,心想是不是自己捉弄他太過分了,這樣的事情不應該當成玩笑,讓他擔心了。

“你.....”陸織許輕輕啓唇,“怎麽了?”

少年低了低睫毛,他指腹擦過她鎖骨處沾染的血,一點一點,擦到幹淨,接着,他沾染着血痕的指骨輕輕掐起陸織許的下巴,啞聲,“老婆,我想親你。”

陸織許:“!?”

下一刻,少年的唇壓上來,他依從本能,生澀地舔舐她的唇瓣,陸織許的身體泛起酥麻感,而他只是觸碰着她唇瓣的表面。

陸織許感覺好折磨,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陸織許知道親吻不是這樣的,她擡手,扣住他的腦袋,壓着他,伸出舌尖,觸碰到他的舌尖。

等陸織許從迷糊中回神,少年已經殺了闖入她與少年居住範圍的魔獸,并将其碎成碎片。

陸織許摸了摸自己的唇,感覺一陣迷糊。

草。

她怎麽......這麽快就跟他親成那樣了。

簡直是色迷心竅。

少年走近陸織許,他伸出手,将陸織許撈到懷中,借着身高優勢,低頭,親了親她的唇。

“老婆......”他喃喃。

陸織許感覺,少年有些沉迷。

嗯,可能是因為這純情人外第一次接觸這樣的事情。

他很快抱緊她的身體,不斷地親吻她。

還好......他現在只知道親吻。

之後,少年将術法重新加固,目色冷漠地掃了四周。

他想,是他還不夠強大,所以才讓外面的魔獸有了可趁之機。

他一定要變成深淵中最強大的怪物,這樣才能保護好他的老婆。

陸織許沒那麽緊張,她覺得這只是一個小概率事件。

不過少年變得很黏人,陸織許推推他,感覺不能讓他再親親了,總要休息休息。

“你答應過我,為我尋找調味料。”陸織許輕聲提醒。

“好。”少年指腹蹭過她的唇,低眸注視着她。

“你放心,沒事的,這裏很安全,你快去快回。”陸織許讓少年出去,催促他,“一定要找到調味料哦。”

她知道,少年不會離開太久。

如果實在沒有找到,就會回來的,不過會帶着可憐失落的樣子。

少年離開,沒過多久,他身上染着血,拿了一堆草回來。

“我嘗過了,這些野草的味道,似乎可以用于食用。”少年乖順說。

陸織許卻沒在意他遞過來的野草,而是擔憂地牽住少年的手,“你身上的血怎麽回事?受傷了嗎?”

“對不起,我不該讓你去找調味料。”

要不然,他就不會平白無故多了一些戰鬥。

“這不怪老婆。”少年低頭,輕輕吻了陸織許的唇。

他的臉龐近在咫尺,眸光幽暗,“是我故意襲擊那些怪物的。”

陸織許怔然:“為什麽?”

“老婆,我要變得強大。”少年低啞說。

陸織許的心失律地跳動,有種說不上來的難受浮現。

雖然她确實期待着這個美強慘潛力股變成超強大的牛逼反派,但是,他真的這麽做的時候,她感覺他好辛苦。

“下次,不要受傷了。”陸織許悶聲。

“沒事,老婆,我不疼。”少年蹭蹭她的臉龐,他牽着她的手,“老婆,你嘗嘗這些草,看看哪個是你想要的調味料。”

他頓了頓,補充,“老婆放心,這些都沒毒。”

陸織許睫羽顫了顫,意識到他是把遇到的野草都嘗過了才這麽說,所以有毒的他也試過了。

他好像......真的很好。

她不想再用玩鬧的攻略心态對待他了。

陸織許選出了與調味料一樣味道的野草,将其磨成粉,放入提前讓少年準備好的細口瓶子中。

“你嘗嘗。”晚飯的時候,陸織許将撒了調味料的烤肉推給少年,她笑眯眯看着他,自己還沒有動筷。

少年的睫毛垂下溫柔的弧度,他說,“老婆,你先吃。”

陸織許:“我還不餓,你出去那麽久,你吃你吃。”

她催促少年,眸光亮晶晶。

少年無法拒絕她的話語,他垂眸,夾起一塊有着調味料的烤肉放入唇中。

“怎麽樣?”陸織許激動地看他,“是不是味道很好?”

說着,陸織許自己夾了一塊烤肉,滿意地彎着眼睛。

少年看着她滿是明媚的笑顏,低聲,“......好吃。”

陸織許更是笑着,“快吃快吃,多吃點。”

她給少年夾了許多烤肉。

少年乖順地吃着陸織許給他的烤肉。

其實,他無法分辨什麽是好吃,什麽是不好吃。

但陸織許覺得好吃的東西,定然是好吃的。

吃完這頓烤肉,陸織許有點猶豫,但是選擇很大方地把裝着調味料的細口瓶交給少年。

“這個給你,你保管。”陸織許用讓他守護小金庫的态度說。

“這是老婆喜歡的......”少年抿了抿唇。

“所以你要好好地保管呀。”陸織許笑着說,“放心吧,我老家有很多這樣的調味料,我真的不心疼。”

“老家?”少年捏着調味料瓶子的手收緊,指背泛起青色筋條。

“老婆想起自己的家了嗎?”

陸織許疑惑,怎麽這樣說,她又沒失憶。

“我一直都知道呀。”陸織許随口說,“不過我現在回不去。”

少年垂眼,眼底微微晦暗,心底忽然不安。

若是她可以回去,那她就會離開嗎?

“對了對了,我要不要給你起一個名字吧。”吃飽喝足,陸織許忽然想起這件事。

“我也能有名字嗎?”少年小心翼翼。

陸織許蹙了下眉,“當然,我現在是你的老婆,你怎麽能沒有名字。”

“就叫你謝白嶼,怎樣?”陸織許說。

“謝白嶼......”少年一字一句重複着,他生來特殊,是識字的,好像與他的血脈有關。

少年很喜歡他的新名字,只是,他抿了抿薄唇,試探地問陸織許,“為何姓謝?”

難道,她有什麽友人是這個姓氏麽?

陸織許卡殼了一瞬,然後随便說:“因為順口。”

“謝白嶼,很好聽,是不是。”

“嗯。”謝白嶼颔首,他認真地看着陸織許,低下頭,自然地将她抱入懷中,吮吻她的唇,急促呼吸交替的空隙間,他聲音喑啞,确認般低沉道,“陸織許是謝白嶼的老婆。”

夜色在深淵蔓延。

陸織許躺下來,她餘光看了下在旁邊靠着岩石休息的少年。

陸織許想,他還是太純情了,不知道睡覺也能做很多事情。

要不要......讓他知道。

陸織許糾結。

陸織許翻了個身,有些許躁意在身體流轉。

她的手捏捏毛茸茸的毯子,正在思考怎樣自然地為純情的人外少年普及生理知識,她忽然一頓,詫異地看向自己的手。

怎麽回事。

陸織許眨了眨眼。

當她認真看過去的時候,發現手指已經恢複了正常。

只是......

剛才,她發現自己的手變成透明的了,就跟靈魂一樣。

陸織許蹙眉。

她不敢忽視這樣的變化。

她下意識想到,難道這跟她穿越者的身份有關。

陸織許摸了摸自己的手,心裏有點慌。

如果......

她會回到現代世界呢。

陸織許擔憂地看了眼謝白嶼。

少年閉着眼睛,冷漠涼薄的眉眼帶着溫順。

山洞四周,被少年灑下的驅蟲粉散發着淡淡的熒光,這是陸織許要求尋找的驅蟲粉,他在深淵找到了,每晚睡覺前,為她灑上。

片刻後,陸織許收回視線,安慰自己想,對于一個有着漫長壽命的強大的魔而言,她待的這短短幾個月,不過是過眼雲煙,他應該會忘掉她的吧。

她只是一個過路人,他應該不會傷心的吧。

陸織許沉默了一會兒。

啊啊啊。

怎麽可能啊。

要是他會忘掉她,她就不會按照攻略美強慘的方法對待他了。

陸織許煩躁地翻了個幾次身。

忽然,謝白嶼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老婆?”

謝白嶼低頭,黑色的發絲滑落,攏下陰影。

陸織許躺在毯子上,撩起睫毛,怔怔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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