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混沌
第53章 混沌
“老婆, 你怎麽了？不舒服嗎？”夜色下，少年的面容帶着溫和。
他擔憂地看着陸織許。
陸織許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她下意識将手指藏在背後。
“我大抵是失眠了。”陸織許說。
謝白嶼微頓，不禁開始思索有什麽辦法可以幫助老婆入眠。
他一時間有些為難，他不怎麽受到睡眠的困擾, 因為睡眠對他不是必要的。只有重傷需要休息的時候才會睡眠，那一般是身體的自我保護機制。
陸織許看到謝白嶼蹙眉, 她一下子看出他在想什麽。
他真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對老婆好的美強慘。
“你與我聊聊天, 就好了。”陸織許對謝白嶼說。
她抱膝坐着，輕輕仰臉, 凝望着他。
謝白嶼颔首, 他慢慢坐在陸織許身旁。
少年的黑眸瞥了陸織許，見她沒有流露抗拒，他輕抿薄唇, 容色平靜地挨着陸織許，耳緣後，卻是浮現一絲薄紅。
深夜寂靜, 謝白嶼冷冽的聲音響起, “老婆，要聊什麽？”
陸織許捏捏他的臉, 笑盈盈說，“不用強求着聊什麽，閑聊就行。”
謝白嶼漆黑的眼睛認真地看着陸織許, 他默然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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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事情, 對老婆而言應當是充滿血腥和無趣的。
陸織許一時間心緒複雜，不知道要不要将她在不久後可能會離開的消息透露給謝白嶼, 她對謝白嶼說，“我想了想，你未來成就雄圖霸業後，可以多收一些老婆。”
謝白嶼蹙眉，“老婆為何這樣說？”
陸織許眨眨眼，輕聲細語：“人心易變。”
謝白嶼袖中指骨收攏，手背繃起青色筋條。
他眼底幽色氤氲，低聲帶着失落，“老婆不相信我嗎。”
陸織許：“？”
“沒有沒有。”陸織許語速很快地回答，生怕傷了純情人外少年的心。
“我相信你。”陸織許頓了頓，說，“但我不相信我自己。”
少女聲音輕軟，慢條斯理的，不急不躁。
謝白嶼眼底劃過訝異，他再次看着她時，眸光帶了些黯然。
她這般美好，與他誕生後見過的所有存在都不同。
而他......是一個怪物。
深淵的魔獸們也不會與他為伍。
她對他的好，只是一時興起，之後會離開......這是理所當然的。
少年欲言又止，最終，他低垂着漆黑的睫毛，黑色的發絲在鋒利的下颌旁滑落。
身上透着可憐巴巴的感覺。
陸織許撓心撓肺，她指尖動了動，想去扯扯他的袖子，告訴他，這些話都是假的。
但是，她最後會離開，俗話說，不娶何撩。
陸織許狠下心，手指掐緊了掌心，她眸色清澈，溫和無辜地對謝白嶼說，“你以後也會遇到其他女子，到時候，你若喜歡，你不必介意我。”
謝白嶼抿緊唇線，他再次擡眼，眼尾帶着破碎紅意。
陸織許一怔。
怎麽感覺她要把他欺負哭了一樣。
少年低啞聲音，定定地看着陸織許，眸色發暗，“老婆，你放心，我不會喜歡其他女子。”
“我只喜歡老婆。”
陸織許下意識要翹起唇角，因為，他對她告白了哎！
但陸織許不得不壓下臉上的笑。
她裝作大度地說，“未來日子還長，都說不準。”
謝白嶼的濃黑眼睛盯着她，平靜說：“老婆，我一定會成為深淵最強的存在，建造魔宮，讓老婆居住。”
陸織許：啊啊啊，畫的大餅太多了怎麽辦。
陸織許表情掙紮。
“老婆，不相信我麽？”謝白嶼湊近陸織許，他的手按在她的背上，與她距離很近，低眸看她，眸光像是要吞噬她一樣。
“我相信你。”陸織許的語氣輕輕，她忽然在謝白嶼湊近前，主動地用唇瓣輕碰了下他的唇。
“不過，記得變的無情冷漠。”
謝白嶼蹙眉，“為何？”
陸織許理所當然說，“這樣才能變得超級強大。”
也能早點忘掉她這個穿越者吧。
陸織許開始觀察自己的肌膚變得透明的情況，不出她所料，她肌膚變透明的範圍越來越大，持續的時間越來越多。
為了避免讓少年發現端倪，陸織許說自己很冷，少年為她制作了一個大氅，陸織許每天裹着大氅，毛絨絨的領口上，是她雪白的下巴，清麗幹淨的臉龐。
每次謝白嶼離開，陸織許都會裹成球一樣去為他揮揮手，然後裝作困倦地打個哈欠，貫徹吃喝玩樂都靠謝白嶼的鹹魚作風。
她想着，如果長時間她這麽鹹魚的話，謝白嶼會不會覺得她麻煩？那樣會不會就不覺得她很重要了？
然而，謝白嶼對她的喜歡肉眼可見地一天比一天增多。
無奈之下，陸織許只好催促謝白嶼，多多出去做一些能讓他變得強大的事情。
謝白嶼心中不舍，可為了老婆，他要變強。
謝白嶼在殺戮中，出神瞬間地想。
若是能制作出分.身，在他離開的時候，也能看到老婆，陪伴老婆就好了。
魔獸趁着他分神要撕咬他的喉嚨，謝白嶼側眸，平靜淡漠地撕碎了魔獸的身體。
白色的煙霧忽然氤氲。
猩紅色骨龍的龐大身軀帶着巨大的動靜出現在謝白嶼面前，它打量謝白嶼，悠悠道，“多日不見，你變得強大了。”
謝白嶼冷淡地看他一眼，接着轉頭就走。
“這麽着急變強，是有什麽事情嗎？”骨龍攔着謝白嶼，此刻，它的實力是深淵最強。
“與你無關。”謝白嶼冷漠道。
骨龍叼着煙鬥，輕輕吐出一口白色煙霧，“你的法子太過急躁，恐怕會越來越嗜血。”
謝白嶼定住，他蹙了蹙眉。
骨龍的尾巴甩動，它說：“我當年救了你，現在自然不會不管你，你想變得強大，那我會幫你，你每日過來找我，我教你。”
當初，逃離神族躲在深淵的它救謝白嶼，出于一種對同樣被排擠怪物的憐憫心。
救了之後，它待謝白嶼手段狠，說實話，是帶着點解悶找樂子的心态，不是真心對謝白嶼好。
很快，謝白嶼就離開它了。
最近謝白嶼在深淵中鬧出的動靜大，骨龍琢磨着，如果放任謝白嶼變強，那它就會變成謝白嶼報複的存在，但現在與謝白嶼打好關系，日後謝白嶼至少不會對它趕盡殺絕。
陸織許發現，謝白嶼每日離開的時間增多了。
她的心情又喜又憂。
喜的是，謝白嶼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不會每天都想着親親她這個老婆。
憂的，也是這件事。
陸織許心煩意亂地抓了抓披散的頭發，她把游戲機放在一旁，早上謝白嶼離開的時候，已經用靈力為她充好電了，但現在還有95%的電量，陸織許沒怎麽玩。
她玩的攻略游戲已經全線打通關了。
陸織許擡眸，看向深淵白日的天空，灰蒙蒙的。
可惜現實不是游戲，游戲中，只要能夠達到攻略目的，中途怎樣都沒事，甚至還覺得刺激。
現在，她一想到自己會抛下謝白嶼，就感覺心底發酸。
夜色深深，少年歸來。
陸織許閉着眼睛，感覺身旁躺了一個冰冷的人，她睜開眼，眼底沒什麽困意。
陸織許咬了下唇角，問謝白嶼，“你最近怎麽這麽晚回來？”
雖然她會離開。
但是問這個事情，與她的離開無關吧。
既然無關，那她就要問。
陸織許真的很在意。
謝白嶼的指尖輕輕碰到從陸織許肩側垂落的發絲，他指腹微顫，因不想與她說謊，誠實道，“有一個骨龍，要教我變得強大。”
“骨龍？”陸織許擡了下眉，語調疑惑，“是那種可以變身美麗大姐姐的龍嗎？”
謝白嶼頓了下，他認真地看着陸織許，“不是。”
“它只是一個骨龍，僅此而已。”謝白嶼提及骨龍，眉眼帶了些嫌惡。
陸織許見此，知道是沒什麽額外的事情了，看來，那骨龍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怪物變強搭子。
陸織許的眼珠轉了轉，提起，“你最近好像急于變強。”
難道，他是發現變強比談戀愛更重要了？
若他致力于成為一個無情大魔頭，那她就不會有抛棄他的罪惡感了。
少年點了點頭，他的手指捧起陸織許的臉，指骨帶着愛不釋手的意味，摩挲着陸織許的肌膚，他低眉，咬了咬陸織許的唇角，說，“我早些變強，我就能早些統治深淵，為老婆建立魔宮了。”
陸織許懵了，她趕忙試探說，“若我那時候不需要魔宮呢？”
謝白嶼蹙起眉，冷聲，“那我就毀了魔宮。”
“老婆不在，魔宮就沒有意義。”
陸織許：救命，怎麽感覺他越來越戀愛腦了。
少年越是這般忠誠地喜歡她，她越是難以提及她會離開的事情。
陸織許的心擰成麻花一樣。
“老婆？”謝白嶼喚陸織許，他凝眸觀察着她。
陸織許回神，防止謝白嶼看出端倪，她好奇地說：“對了，那位骨龍幫你變強，聽上去是個好魔獸，你能帶我去見見它嗎。”
想起骨龍的作風，謝白嶼的眸色冷了一瞬，他低頭，悶聲，“老婆，我不想。”
陸織許眨眨眼，露出傷心的表情，語氣低落，“為何？你不想讓我見你的友人嗎？難道我對你而言，是不能被你的朋友知道的存在？若是這樣，我走罷。”
“老婆，不要走。”謝白嶼語聲帶着啞意，他的睫毛翕動，漆黑的眼睛定定地倒映着陸織許的身形。
“那骨龍性格惡劣，我擔心它會傷害老婆。”
“老婆不要見它為好。”少年認真解釋。
陸織許想了想，如果是以傷害她為代價來尋離開的借口，那太不劃算了，畢竟她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
“老婆，我很在乎你。”謝白嶼的發絲纏繞在陸織許的肩側，他的唇輕輕蹭了蹭陸織許的脖頸。
陸織許的手指尖發麻，她側開臉龐，少年輕車熟路，舌尖舔舐她脖頸敏感的肌膚。
雖然他之前一竅不通，但漸漸的，憑借着本能，學會了觸及更多。
陸織許的領口微松，夜間的風灌進來，她的肌膚發顫，她猛的回神，抓住謝白嶼的手，制止他。
“好啦，我困了，要睡覺了。”陸織許打了個哈欠，半眯眼睛。
還是不要做到那種事情吧。
陸織許不是排斥，只是她現在覺得，既然她最終是會離開的，那就盡量不要給謝白嶼留下太過深刻的記憶。
陸織許躺下來，拽起毛絨小毯子蓋上。
謝白嶼抿緊薄薄的唇，他的睫毛帶着濕潤，眸光祈求。
陸織許默默轉過身，捂住雙眼。
啊啊啊，不要勾引她啊。
片刻後，謝白嶼在山洞外吹了一段時間的深夜冷風。
等他回到陸織許身旁躺下時，肌膚冰冰冷冷的，他看着陸織許的睡顏，眸色很深。
“老婆，對不起。”他對陸織許道歉。
閉着眼睛的陸織許差點睜開眼。
什麽？對不起什麽？
這種深夜坦白局的氛圍讓陸織許很緊張。
她不由得想，難道......謝白嶼這麽多日晚歸，真的是跟什麽能化成美麗女子的龍有關嗎。
然而，陸織許聽到謝白嶼接下來的話。
他低聲，半是掙紮半是克制，“我不該像剛才那麽過分地觸碰老婆，也不該對老婆有那種肮髒的想法。”
陸織許：哦？
怎樣肮髒的想法？
少年肌膚緊繃，在陸織許身旁，感覺躁意越來越強烈。
他起身，輕手輕腳靠在岩石上，閉目休憩。
陸織許背對着謝白嶼，她眨了眨眼睛，一夜難眠。
第二日，陸織許邀請謝白嶼，陪她打一會兒游戲後再離開。
對于謝白嶼而言，自然是老婆的事情更重要。
陸織許随便挑了一條攻略線遞給謝白嶼，她告訴謝白嶼，“這是類似話本子的東西，講的是男女情.愛。”
陸織許覺得，昨晚她那樣冷落謝白嶼，謝白嶼定然不開心。
她思考了一下，她不想讓謝白嶼不開心。
但她總不能完全不在乎後果地去親親謝白嶼，告訴他什麽都可以做。
于是陸織許決定讓謝白嶼玩一會兒她喜歡的攻略游戲。
陸織許笑眯眯地看着謝白嶼試探性地點擊着游戲界面。
陸織許心想，在滿足好奇心上，這個事情也很有意思。
謝白嶼低垂着眼睫，在陸織許輕快激動的安利聲中點下一個個的選項。
這法器上面的字雖然古怪，但帶着聲音。
謝白嶼倒是理解了這所謂游戲的劇情和玩法，也在游玩中了解到許多談戀愛的概念，譬如什麽欲擒故縱、渣男。
若讓他單獨使用這法器，那他是毫無興趣的。
現在，他是想要了解老婆喜愛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老婆不知道，她長時間使用此法器的時候，他都對這法器感到嫉妒。
謝白嶼不願将這樣的事情告訴給陸織許，他不想讓陸織許知道他這個怪物是非常卑劣，不講道理的。
陸織許作為一個游戲安利人，看着謝白嶼一點點推動攻略進度，她欣慰極了，嘴角翹起大大的明媚笑容。
謝白嶼的餘光注意着陸織許，他抿了下唇，微微揚起。
陸織許很敏銳地發現了謝白嶼的小笑容，她激動地說，“是吧是吧，這裏很甜，你也笑了對吧。”
“這段甜完，接下來超級刺激，你趕緊選。”陸織許說着說着，忽然一頓。
等等，很刺激？
陸織許猛然意識到接下來的東西很不可描述，會帶壞純情的人外少年。
“等下。”陸織許出聲，她擡起指尖，要按住游戲機的屏幕。
謝白嶼已經點了進去，游戲機裏傳出不可描述的旖旎聲音。
陸織許：啊啊啊差點忘了這是有着不可描述□□的游戲。
謝白嶼怔然，他下意識看着游戲機上的內容，學習了一番。
謝白嶼出聲，嗓音沙啞，“原來，老婆喜歡這樣的嗎？”
陸織許耳根通紅，猛的搶走謝白嶼手中的游戲機。
“好了，今天的時間夠了，防沉迷。”
謝白嶼的目色帶着幽深，落在陸織許的身上，“老婆，我想做你的男朋友，可以嗎？”
裏面的男子變成那女子的男朋友後，就能夠自然而然地與那女子接觸更多了。
是不是......他也要變成老婆的男朋友才可以，否則就是沒有資格。
“不可以！”陸織許沉浸在社死的感覺中，下意識拒絕。
謝白嶼愣了下，他垂首，“嗯，老婆，我知道了。”
陸織許微頓，意識到自己說的太果斷了。
她讓他喊她老婆，卻連一個男朋友的名分都不給他，好像過分地欺負他了。
陸織許眼睫動了動，扯扯謝白嶼的袖子，她擡眸，迎着謝白嶼的視線輕聲，“現在不到時機，等時機到了，你自然就是我的男朋友了。”
謝白嶼失落的神情消失，他的指尖揉了揉陸織許的耳朵。
沒過幾天，陸織許突然提及要去修真界。
陸織許站在山洞外面，仰着頭跟少年講道理：“你我認識的時候，你就答應我了，要帶我去修真界的入口。”
少年的指骨微微攥起，他眸色發暗，“老婆，我還沒有變成深淵最強的存在。”
陸織許眨眨眼，“但這與你帶我去修真界的入口沒有沖突呀，這一路上還能遇到很多打怪升級的魔獸呢。”
謝白嶼望着陸織許幹淨帶着笑的臉蛋，他眸色浮現幽幽之意。
老婆作為人類，不會一直待在深淵，這很正常。
可是......
他心底有強烈的欲望在翻湧，要将老婆留下才行，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老婆離開，前往修真界。
以後，老婆的世界就會擁有許多人，他只是一個深淵中見不得人的怪物，老婆會忘記他的。
萬般強勢占有的欲望翻湧，最終，少年在陸織許面前溫順垂下眼睫，悶悶不樂，“那我帶老婆過去，老婆不要獨自過去，路途危險，莫要與我分開。”
陸織許心底雖然不舍，但也不得不這麽做。
比起直接從他面前穿越回去，讓他完全不知道她去哪裏，不如讓他以為她是玩夠了回修真界了。
她能穿越一次，不知道能不能穿越第二次。
若是可以穿越多次，那她就可以再次去找謝白嶼了。
前往修真界入口的路上，陸織許扯扯謝白嶼的袖子，謝白嶼俯身，他的視線幽幽地落在她的身上。
陸織許以為他是對于她這個小夥伴的離開很不高興，至于多餘的欲.望什麽，還不清楚。
“那邊好像有湖水哎，我們去抓條魚，烤了吃作為餞別怎麽樣？”陸織許眼眸清澈。
謝白嶼看了眼湖水，在這一刻，他心底抗拒烤魚。
他不想與老婆餞別。
他平靜說：“老婆若是餓了，我準備了食物。”
陸織許和謝白嶼研究出了一些風幹的肉，味道很不錯。
除此之外，陸織許教授了他許多關于吃東西的講究，她說有一種東西叫火鍋，冒着熱騰騰的香氣，很适合在深淵這樣荒蕪的地方吃。
陸織許頓了下，她掐緊謝白嶼的袖角，接着輕輕松開，柔聲，“我不餓。”
深淵淩厲的風呼嘯從二人中間刮過。
修真界的入口很快就到了。
“老婆，你是人類，修士一般不會為難你。”謝白嶼說。
陸織許眼睛酸澀，她垂下頭，“嗯。”
“其實，你可以到修真界找我的。”陸織許再次擡頭，眸光輕松。
謝白嶼望着她，啞聲：“我一定會找老婆。”
他要成為老婆期待的強者，那樣老婆才願意跟着他。
修真界的入口跟傳送門一樣，與原著不同，這個時間線的深淵和修真界可以自由往來，不過魔一般不會跨越傳送門，魔在修真界是人人喊打的怪物。
“我走了。”陸織許對謝白嶼揮揮手，她頓了頓，“我會回來看你的。”
她本想說去去就回，但是她無法确定能不能再次穿越過來。
謝白嶼站在原地，一身黑衣冰冷，他遙遙地看着陸織許。
陸織許發現，他的情緒還挺平靜，好像沒有那麽失落。
陸織許沉默了一下，這樣其實也好。
希望他能快點忘記她。
陸織許很快穿過修真界的入口。
她本以為，能夠看到玄幻世界中修真界的奇妙景象，但她怔愣在踏入入口後的瞬間。
眼前，一片混沌。
什麽也沒有。
是一個支離破碎的仿佛游戲bug空間的地方。
對于這個小說世界而言，這個時間點的深淵是反派謝白嶼成長的地方，而修真界，沒有劇情，所以修真界什麽都沒有。
接着，陸織許發現，她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
看來，她是要回去了。
雖然一直做好了離開的準備，但還是很不舍得。
陸織許扭頭，看着深淵入口。
“老婆......”一道低喃的聲音響起，他語帶嘶啞歉意，“對不起，我追過來了。”
“我這樣子很讨厭吧。”
“但是我不能離開老婆。”
少年折返，他踏入修真界的入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