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時光寬宥
時光寬宥
【時光寬宥（二）】
不能說的秘密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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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圖書館出來，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斯內普往左看，人卻繞到了他右邊，“嘿！西弗勒斯。”
“哈利。”斯內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用這種方式跟他打招呼，看着哈利過來的方向，“你剛才也在圖書館？”
“你剛才也在圖書館？”哈利重複斯內普的話。
“嗯。”
“嗯。”
“你學我說話？”
“你學我說話？”
“無聊。”
“無聊。”
斯內普站定，“哈利，我懷疑你的腦袋裏種了一株曼德拉草。”
哈利也站下，這次他沒再學斯內普說話，而是學着曼德拉草做了一個尖叫的表情。
“噗——”斯內普輕笑了下，又板起臉。
這是哈利第一次見斯內普笑，不禁愣在了原地。
“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覺得西弗勒斯你笑起來很好看，你別一直板着臉啦。”
沒等斯內普反駁，只見平斯夫人就這艾弗裏和穆爾賽博走了過來，後面還跟着鄧布利多教授。
“平斯夫人，鄧布利多教授。”斯內普規規矩矩的跟兩人打招呼。
平斯夫人和鄧布利多都對斯內普點了點頭，等兩人走過，斯內普就看到了哈利臉上充滿了懷念的笑容。
“你經常曠課了。”斯內普轉了話題。
“有嗎？”哈利摸了摸鼻子，“我今天去了麻瓜親戚家，有點事要處理。”
“麻瓜親戚？”斯內普挑眉，“我以為德姆斯特朗的學生都不會有麻瓜親戚。”
大意了，哈利用拳頭抵在唇邊咳嗽了一下，“對，所以我轉學來霍格沃茲了。”
“我父親是麻瓜。”斯內普淡淡的說，就當是拿自己的秘密換哈利的秘密了，很公平。
哈利聳了聳肩，“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去看一眼，我小時候他們對我也不好。”
斯內普突然想起自己總是熏酒家暴的父親，和以淚洗面的母親。
哈利突然想起來自己之前一直好奇的事，便故作不經意的問道，“西弗勒斯，你的中間名是什麽？”
“你不知道我的中間名？”這下輪到斯內普驚訝了，轉念一想，他是普林斯後人的事是上學期末爆出來的，哈利不知道也不奇怪，斯內普想起在知道他是普林斯後人後人們态度的變化，決定不告訴他。
哈利垮下臉來，難道這個問題注定是困擾他一生的秘密嗎，“小氣。”
斯內普微微彎了彎唇角，看到哈利吃癟的模樣就覺得好玩，“你不是也沒告訴我你的姓氏麽？”
哈利撇撇嘴，他的姓氏說出來根本沒法解釋，絕對會被當作瘋子的。
哈利已經習慣了在圖書館進行每次的旅行，然後閉着眼睛從圖書館走到魔藥教室，但是也不是每次第一眼看到的都是斯內普，今天他睜開眼睛看到的是莉莉，看到莉莉哈利也是高興的，他一直很為彼得後來被判莉莉和詹姆斯的事感到擔憂。
因此一直試圖抓住蟲尾巴的背叛的證據，但是他也跟了蟲尾巴很多次，可彼得除了形容猥瑣了些，倒還真沒有跟食死徒接觸，哈利也只好再多些耐心。
這時小天狼星突然跑出了教室，還不忘回頭招呼盧平，“快走啊，決鬥俱樂部今晚活動，詹姆斯已經接受了鼻涕精的挑戰！”
格蘭芬多們一聽都往大廳跑，哈利聽到這話也十分驚訝，于是跟着他們走向大廳，這次決鬥俱樂部的活動比洛哈特搞得那次要熱鬧得多，詹姆斯和斯內普都在臺上。
“這次是一次公平的對決，我的助手是西裏斯，鼻涕精，你的助手呢？”詹姆斯驕傲的對着對面的斯內普揚了揚下巴。
斯內普環顧了一下周圍，沒有找到想要看到的那個身影，面無表情的說：“我不需要助手。”
“我看是沒有人願意做你的助手吧。”小天狼星站在詹姆斯身後翻了個白眼。
詹姆斯拉了小天狼星一把，看了一眼下面的莉莉，他不想被莉莉看不起，于是道：“那我也不用助手。”
斯內普拿出魔杖指着詹姆斯，“你随便。”
哈利扶額，雖然他不知道誰更強，但是他也不希望誰把誰打得灰頭土臉，只好感嘆了一句，“他們這是在幹嘛啊——”
“決鬥啊，今天可是弗立維教授創建的俱樂部活動的日子，弗立維教授就是決鬥高手。”站在哈利前面的莉莉頭也不回的說，但是她看起來很擔憂。
莉莉很清楚詹姆斯和斯內普的矛盾不是一天兩天了，她一直不希望兩個人對上，但是從黑湖邊跟斯內普吵架後，她也沒了多管閑事的立場。
盡管詹姆斯跟她道了好幾次歉，可他就是不肯跟斯內普道歉，還要跟斯內普決鬥。
事實上，群毆，斯內普确實沒他們人多，但是單挑，他們四個哪一個單獨拿出來都不是斯內普的對手，神鋒無影不是說着好玩兒的。
“西弗勒斯一向是優秀的，但是……”莉莉咬唇。
哈利也曾用過不可饒恕咒，他并不是很贊同莉莉的觀點，他輕聲道：“魔法的好壞不應該是以黑魔法白魔法劃分的，而是應該以使用的人，要達成的目的。”
莉莉沒來得及回頭去看身後說話的人是誰，詹姆斯已經輸掉了這次決鬥，盡管詹姆斯身手不錯，但還是被神鋒無影掃到了手臂。
莉莉忙蹲下檢查他手臂上的傷痕，擡頭想要看斯內普，卻發現斯內普環顧四周仿佛是在找什麽人，不知道是不是找到了，根本沒有看向她就匆匆離開了。
挽回了上學期期末的面子，這讓斯內普十分愉快，第二天他沒有回斯萊特林的寝室午休，而是找了個清淨的地方看書。
突然一雙手從身後蒙住了他的眼睛，他聞到了橙花洗手液的味道，斯內普把書扣在膝蓋上。
“哈哈，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哈利松開手，也坐到斯內普旁邊。
“萬一坐在這的不是我呢？”
“怎麽會，我認識你的背影啊。”哈利托腮，“只有你有這麽有氣勢的背影。”也只有你永遠拿背影對着我，沒有給我留下一點愧悔的機會，哈利想到這裏突然覺得眼眶發酸。
斯內普歪頭看他，哈利忙調整了一下狀态，“昨天的決鬥我看了哦，你好厲害呀。”
“你昨天在啊。”斯內普挑眉，他就想所有笨拙的不擅長誇耀自己的男孩子，“咳，神鋒無影，我自己發明的咒語。”
“在啊，我就站在莉莉後面。”哈利歪頭，“你為什麽要跟詹姆斯·波特決鬥？”
“秘密。”為了挽回上一學期的面子什麽的，說出來豈不是太沒面子了嗎，斯內普決定堅決不能告訴哈利。
“你的秘密比我還多。”
“哎！斯內普！”斯萊特林的艾弗裏突然抱着鬼飛球經過，招呼了一聲。
斯內普揚了一下手裏的書示意自己聽到了。
“斯內普，你那個咒很厲害嘛！”穆爾賽博騎着掃帚在半空對斯內普喊道，“真是出盡了風頭啊。”
斯內普懶得跟他們多說，好在他們也很快騎着掃帚往球場那邊去了。
哈利隐約知道這兩個人莉莉都很讨厭，因為他們喜歡搞黑魔法的惡作劇，他試探着問道：“他們是你朋友嗎？”
斯內普突然想起莉莉之前說過的話，表情微微冷肅，揚了揚下巴示意哈利有什麽話一并說了。
“你跟他們不像一類人。”
“你跟我也不像一類人。”斯內普說着微微垂頭，頭發擋住了他的神情，意識到這話有點破壞氛圍，斯內普輕咳了一聲擡起頭來，“你這兩天都沒上課，魔藥作業還做不做？期末考要複習了。”
“做。”哈利從袍子裏摸出一張疊起來的牛皮紙看了看，“下午沒課，我們一起去做？”
斯內普點了點頭，兩人往魔藥教室走去，一個人收拾坩埚和用具，一個人去櫃子裏挑魔藥材料。
“銀刀。”
“蟾蜍皮。”
“幹荨麻。”
哈利完全适應斯內普做魔藥的節奏，總會及時遞過要用的東西，斯內普也是第一次跟人合作的如此舒服。
“我的課本在櫃子裏，幫我拿一下。”
哈利下意識的往櫃子哪裏走，課本拿到手裏才反應過來，這本正是當年寫着‘混血王子’的那本，他半蹲在櫃子邊，翻了兩頁，果然除了書看着新一些，字跡都跟二十多年後沒什麽差別。
“你一個人？”斯拉格霍恩教授突然走進魔藥教室。
斯內普還沒來得及回答，哈利就站了起來，斯拉格霍恩教授看了一眼取完了東西還開着的櫃子，走過來随手關上，“你們這些孩子啊……”
斯內普沒明白斯拉格霍恩教授這是什麽意思，斯拉格霍恩教授笑了笑說：“魔藥是一門嚴謹的學科，繼續努力吧。”
斯內普點了點頭，目送斯拉格霍恩教授出去。
哈利則拿着課本重新坐到斯內普身邊，斯內普把自己的課本翻到要用的那頁，在上面補了幾句說明，手上依然很從容的攪拌坩埚裏的魔藥。
九圈半攪拌完，接下來就是等時間，哈利突然看到旁邊的桌子上刻着‘死聖’的标志，他伸手去摸了摸，刻痕還很新，魔藥教室一向是輪流用的，問斯內普誰坐在這也沒意義。
哈利便打開課桌看了一眼，裏面有一本七年級的課本，一看課本哈利就知道是誰留下的了，洛夫古德這個姓氏，哈利也是很熟悉的。
斯內普湊過來看了一眼，“拉文克勞的洛夫古德學長，你認識？”
哈利下意識點頭，但想到這個時間兩人根本都沒見過，于是道：“不熟。”
“哦。”斯內普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
“你知道嗎？這個标志代表了三件聖器，同時也代表了一個人，蓋勒特·格林德沃。”
“《詩翁彼豆故事集》裏的死亡聖器？”斯內普看了一眼魔藥的成色，“蓋勒特·格林德沃又是誰？”
“鄧布利多教授的戀人。”哈利想起鄧布利多教授卧室裏的那張畫像，畫像裏是戈德裏克山谷和兩個少年，一個棕發一個金發，身後是郁郁蔥蔥的山谷和谷倉，金色的陽光披在少年們的身上。
“他們……”校長的戀人，勾起了斯內普的好奇心，但是好奇的問題太多，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問，“他們一直在一起嗎？”
哈利搖了搖頭，他的聲音又輕又緩，像是清晨太陽升起後慢慢消散的霧氣，“有些人，即使不見面，但是你知道他還好好活着，那也很好很好了。”
斯內普看着哈利的側臉，他有些不太明白哈利為什麽看起來這麽難過。
做完魔藥，兩人從教室裏走出來，斯內普沉吟了一會，終于開口道：“你也有即使不去見他，知道他還活着就很高興的人嗎？”
哈利眨了眨眼睛說：“也許有一天我會告訴你，但是現在我要好好珍惜與你在一起的時光。”
我一點都不想看到你的眼睛水汽氤氲，那讓我覺得我的心都被揪住了，斯內普如是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