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
成拓在暈死前的唯一想法就是:他這是鑽進了承王設的套了,承王下了好大一盤棋,就是為了把他誘過來活捉,他武不如人,謀也不如人,輸的徹底...
而韓佑這邊利落的解決掉成拓,那邊又因着驚呼奔到隊伍裏,一聲呼哨一個猛躍上前接住了被輕塵從馬背上甩下來的宋窈。
後面的英镝他們這才心落到實處,就是嘛,輕塵只讓王爺騎,剛才這位騎上輕塵就走,差點沒吓死他們。現在想來應該是輕塵救主心切,如今找到王爺了也就不再讓她騎了。
心剛才放下來,緊接着發生的事讓他們再度提起來不說,連眼睛都不知道該放哪了!
只見他們那跟任何人都保持距離的王爺,竟然抱着剛救下來的男人一步步的往馬車上走,上去了之後還不下來了,直接從馬車裏傳出一句,
“回衛所。”
英镝還好些,至少知道那是宋小姐,王爺當衆抱着未來王妃可能有點那啥,但說明人倆感情好啊!連忙招呼人把被扔下來的車夫和成拓綁了起來,調轉方向回城中衛所。
可後面的英戟等暗衛們就沒這麽淡定了,王爺一直不近女色,原來是...喜歡男人?
這幫人不約而同的瑟縮一下。
英镝無語地給他們白眼,王爺就是真喜歡男人,也看不上你們啊!
宋窈由着韓佑抱着她回馬車,實在是太疼了,邊疼的嘴角直抽抽邊罵,“好你個韓佑,到底有沒有好好對待我的身體,可疼死我了!”
也不知他到底拿她的身體幹嘛了,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都快散架了!
韓佑摸摸鼻子沒說話,心想我又是百人突圍又是千裏奔襲的,就你那小身板,沒影響我發揮都不錯了!
這是他回到自己身體後第一次與她見面,還是這麽親近的距離。他能感受到她散亂的發絲磨蹭他的臉頰,也能感受到臂彎裏纖盈的重量,甚至是接觸間掌心的溫度...
他對這身體明明已經那麽熟悉了,可當兩個人各自歸位、再看到這張熟悉的臉時,那種湧動的雀躍卻如山崩海嘯般将他整個人淹沒,心中除了慶幸還是慶幸,多虧了他趕到了,多虧了他們及時換回來,多虧了一切都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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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輕塵那個喂不熟的!虧我還天天給它添好草料,竟然還是不讓我騎!”
兩個人同時開口,宋窈氣憤的直比劃,到讓韓佑一時松懈脫口而出的話收了回去。
“你要說什麽?”宋窈轉過頭去問。
韓佑目光躲閃,在宋窈的逼視下脫口而出,“我說你最近好像胖了些!”
“什麽玩意兒?你敢嫌我胖?胖也是你沒做好身材管理!我可是才回來...”
回城的路是小隊修整的路,馬車晃晃悠悠地往前走,車裏的笑鬧聲時不時地傳出來,連一路奔襲的疲憊都感受不到了...
北齊大将軍成拓被挂在兩國邊境處示衆,這一舉動無疑最大程度地動搖了北齊的軍心,還沒等打就已經人心惶惶了。
韓佑帶着大軍壓境,軍隊氣勢如虹,還沒有交手對方就已經四下潰散。北齊陣前求和,用各種條件只求韓佑止步邊境。
大周朝慶歷二年,承王韓佑不損一兵一将重創北齊,班師回朝,帝親出城迎之。
如今已經是天下人心中大義表率的宋窈在承王回朝第二天被太醫宣布完全康複,繡樓解封當天,就有承王府的人送來了無數東西,挑擔的小厮從宋府門口一直排到幾條大街後。
據說承王在冰河城擔憂戰事之時也依然記挂着宋小姐,帶回了無數極品玉石、皮草料子還有藥材補品,只為了宋小姐能夠早些痊愈。
此時坐在繡樓裏的宋窈本尊聽紅果繪聲繪色地描述這些市井傳聞時撇了撇嘴,好名聲都讓他賺去了,這些哪是他買的啊,明明是自己在冰河城血拼的,當然出錢的還是他就是了。
“小姐,老夫人身邊的人來傳話,說老夫人和老爺想來看看您...”紅果偷看宋窈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說。
宋窈摸着指頭大小滾圓珍珠笑的開懷,聞聽此言立刻拉下了臉。
聽說傳出自己得病之後宋庸還想把自己送走?恐怕是想着自己死了借不上光了就想一腳踢開吧,這樣的人跟他們保持面上和諧都是浪費感情。
“就說我身體虛弱見不了人,一個不好沒準再發病了傳染給他們就不好了。”
宋窈揮手讓紅果去回話,自己懶懶地看送過來的東西,反正現在繡樓外有蘇瑩帶人守着,根本就沒人能不經過她的允許進來,她自然懶得跟他們做面子情。
話說從她回來之後,府裏人跟炸了鍋似的往她這跑,她除了見了宋寶婵之外,一個都沒搭理。
王氏聽說了直念佛,以後這位姑奶奶就算是清算,估計也會給她的寶婵留條活路,她也就放心了。
丫鬟香雲見她這樣也跟着寬慰,“夫人多慮了,小姐刀子嘴豆腐心,待人赤誠,必是有後福的。”
“原本看她太過莽撞又沒什麽心眼,我只覺得擔憂,現在覺得這樣也很好,這可能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傻人宋寶婵正在組織宋窈進行跨火盆儀式,“所有人都一個鼻子兩個眼,為啥你就偏偏七災八難的?大師說跨火盆最靈了,我特意花了重金求來的,你趕快跨跨,保準再不得病了!”
自上次英國公府游園會,宋寶婵就已經晉升為宋窈的直系迷妹,雖然還是不肯叫大姐姐,但有什麽都要惦記着給她送一份,據說宋庸想把宋窈送走時,她很是大鬧了一場的。
“還重金?你這怕是智商稅了,有這重金給我,我一天給你做十個八個來!”
雖然話裏各種嫌棄,宋窈也還是使勁跨了跨,她也确實很倒黴啦,要不能穿過來還換來換去嗎?
宋寶婵不理她,就憑她這不敬神明的說辭,她不遭罪誰遭罪?指揮着人在繡樓上下淋艾草水,說是這樣能驅邪。
“你什麽時候嫁到王府去?我可是憋着勁讓前陣看笑話的人過來讨好我了!”
提到前段時間宋窈患時疫宋寶婵就來氣,那些以鄭纓為首的閨秀們剛老實了幾天就又得瑟起來了,話裏話外都是宋窈沒那個命兒,硬捧上去也白費,給她氣得恨不得一張張撕爛她們的嘴。
聽宋寶婵這麽問,宋窈拿着果汁的手一抖,人也不自然起來,“可能...大概...”
宋寶婵柳眉倒豎,“什麽可能大概,難不成你不想嫁了?那可不成,怎麽也得讓我把氣出了再說!”
宋窈心莫名虛了起來,她和韓佑本就是先帝的一道聖旨才有了婚約,現在自己苦心從大戶那摳了這麽多私房,足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按照計劃該是她遁走過小日子的時候了,這包辦婚姻應該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吧,雖然他們倆個最近的關系是有那麽一點點不正常啦...
宮裏,小皇帝見到韓佑激動的不行,儒慕的看着他說個不停。一會說叔父走的這段時間他有多擔心,一會又說自己不敢有絲毫倦怠,一會又激動的問韓佑想要什麽,自己趁這個機會都賞給叔父,又神情款款地說:
“我知道叔父都是為了讓我江山穩固才如此辛勞,這次您立了大功,雖然您一向不要賞賜...”
“皇上,”韓佑打斷小皇帝的逼逼叨叨,“臣有旨要求...”
小皇帝?...
當天晚上,宋窈坐在滿屋子價值連城的寶貝裏拄腮沉思,手指無意識地敲着一個玉盆敲得叮咚作響。
她一定是腦子有包才買這個東西,回頭走的時候都不好拿,就是拿走了又有什麽用?當臉盆嗎?
“不喜歡再買個別的就是,敲這個做什麽,回頭把指甲敲壞了。”
財主氣十足的聲音從窗戶那傳來,宋窈忍不住翹起嘴角,但還是特意控制情緒陰陽怪氣道,
“被全城姑娘圍住連城門都進不來的承王,要是被發現鑽了我的窗子,指不定要讓多少姑娘的芳心散落呢。”
她說的是他回城那天的盛景,她本在他身後的馬車裏,最後被擠的和他分開成一個街頭一個街尾,連人影都看不見了,一水的大姑娘小媳婦來歡迎承王勝利還朝。
“怎麽今晚吃的酸湯嗎?現在聞起來還酸的不行呢。”韓佑嘴都快咧到耳後了,任誰也看不出是那個尊貴自持的承王殿下。
一個起跳跳進屋子裏,避開了随處都是的禮盒,在宋窈對面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從下往上去看宋窈的神情,極欠揍地來了這麽一句。
宋窈真想把這張咧着大嘴還這麽好看的臉捏成各種最醜的形狀,別過臉去不看他,“狗鼻子就是靈,不過吃的不是酸湯,吃的是嗆藥!”
看見他就煩,煩他這種在任何時候都事不關己的淡定,花了他這麽多錢都沒讓他眉頭皺一下,還能有什麽讓他情緒波動的?
“那正好,我就是來送解藥的!”韓佑頗有些死皮賴臉,被打到臉上了也不惱,還好聲好氣的直往前湊。
宋窈聽這話來了興趣,仔細一看,卻看他是空着手來的,以為他又诓她,氣的把玉盆塞給他,“給你拿回去裝藥!”
韓佑接過玉盆藏到一個大錦盒後面,拿這大盆裝藥他得喝死。他狀似無意的問:“我裝地圖的匣子裏少了一張南方幾省的地圖,你看到了嗎?”
宋窈當然不會說是自己拿走的,現在又沒有什麽地圖軟件,她還要靠着這地圖到南方去尋一個養老的地兒呢。
“我哪知道?我都不知道你還有個裝地圖的匣子!”
“哦,那可能是讓耗子叼走了吧。”
耗子宋窈...
“如果你喜歡南方的話,我在那邊有別苑,梅園裏有大片的梅林,開花的時候可以賞花,結果的時候可以釀酒。別苑裏面也有一個大湖,你喜歡釣魚可以釣個夠。若是喜歡人煙鼎沸的生活,我們也可以在市井之中置個普通的宅子,白日裏去逛集市買菜,晚上在院子裏捉蛐蛐兒看星星,過着普通夫妻的生活...”
宋窈再次沉浸在韓佑畫的大餅中,剛聽完還挺好,她憧憬這種自由很久了,可到後面反應過來不對了,想拿大盆乎他,卻發現在哪也找不到大盆,只得臉兒紅紅的惱羞道,
“不要臉!誰跟你是夫妻!”
韓佑臉皮極厚的自然提問,“我們兩個可是先帝禦賜的婚約,難道你還敢抗旨不成?若是抗旨可就去不了南方了,得困在京城一輩子喽。”
看到宋窈面有疑問,韓佑好心的提醒,“京兆尹的大獄就在京城,可不是出不去了嘛。”
見她真惱了,韓佑趕忙補充,“你這麽愛享受肯定是受不得那罪的,所以還是跟我當夫妻的好!”
氣的宋窈抖着手指着他,“你這麽沒臉皮到底是跟誰學的!”
韓佑目光幽幽,心說自然是跟你啊,可考慮到自己還是想活着把她娶了的,到底沒敢說出來,只吶吶道,
“我不想你是因為聖命才答應嫁給我,還是想先問問你的心意。我父母盡去,沒有人敢管你讓你立規矩,你能享受到最大程度的自由。我知道你不喜束縛,想體驗各處的風土人情,今後只要你想去哪,我們便去哪...”
說到最後,韓佑的手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宋窈的手,許是這些話太勁爆,讓宋窈都忽略了自己的小手已經被拉去了,不由驚訝挑眉,
“你不做王爺了?”
“王爺還是要做的,要不怎麽能保證你無拘無束呢,且你這個脾氣,以後不知道要惹多少禍,沒了王爺的身份,可怎麽保得了你周全啊!”韓佑頗頭疼道。
“我才沒有那麽能惹事呢...”
等到宋窈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那麽愛闖禍時,才發現韓佑已經不知不覺的做到了她身邊,小手已經拉上了,現在不老實的大胳膊正想神不知鬼不覺地環在她肩膀上。
“啪”的一聲,宋窈快準狠地打到了那不安分的大手上,韓佑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小聲嘀咕,
“那也是我的身體,我自己碰自己的胳膊還不行...”
宋窈...聽着似乎有些道理,但又好像哪裏不對...
“那照你的說法,這也是我的臉,我可以随便掐喽?”
宋窈反應巨快地上前一把揪住了韓佑臉上的細肉,這個動作她真是想了千遍萬遍了,要面對面地給承王爺那好看的流哈喇子的臉好好地造個型,讓他天天板個臉吓人!
誰知韓佑竟然不惱,由着她折騰,只是下一步拉進了兩人的距離,低沉着嗓子說了句,“可以,我都是你的,你自然可以随意。既然你我都對這事達成共識了,想必我也可以随意做我早就想做的事了。”
他盯着她紅潤的唇瓣說完,就欺了上去。這是他一直想做的事,出于本能,出于內心,所以不用思考也不用模拟,只需将她所有要說的話都吞到肚子裏,就是最好的安撫她的方式。
宋窈嘤咛了一聲,原本要反擊的話就這麽沒了聲響,好長時間,待到彼此粗重的呼吸聲再次變得舒緩,待到韓佑終于碰到了“自己的”胳膊,溫溫柔柔的輕輕磨挲,她才輕笑一聲,
“你沒想過我要是不答應怎麽辦?”
“想過啊!”韓佑氣勢昂揚,“所以我昨天就進宮跟皇上請了旨,明天定下婚期的旨意就到宋府了!”
宋窈...好你個老賊,真是誰都算計不過你!
慶歷二年,承王大婚,帝親自主持大禮。整個京城都張燈結彩,就如過節一般。戶戶都有喜糖喜餅吃,人人都湧上街頭去看新娘出閣,雖然人太多根本就看不到,但前方能看到的自動向後傳達盛況,就這麽一層層的以人力往後播報着。
“新郎來接親了,承王爺騎在神馬上,別提多英武了!”
“新郎來接親了,承王爺騎在神馬上,別提多英武了!”
“新郎來接親了,承王爺騎在神馬上,別提多英武了!”
“新娘子出來了,可真漂亮啊,和王爺真是般配啊!”
“新娘子出來了,可真漂亮啊,和王爺真是般配啊!”
“新娘子出來了,可真漂亮啊,和王爺真是般配啊!”
“進王府了,拜天地了!”
“進王府了,拜天地了!”
“進王府了,拜天地了!”
“入洞房了!!!”
“入洞房了!!!”
“入洞房了!!!”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王爺王妃入洞房了...
韓佑心急臉冷地在前頭應酬,雖說沒人敢灌他酒也沒人敢留他,但皇上在啊!
在他那話唠的侄子第十次表示:“叔父今日大喜,朕甚是高興,叔父為朕勞心勞力,陪朕度過了最孤單的日子,朕真是...無以言表啊!”
筆直坐着,一副“莫挨老子”表情的韓佑終于忍不住了,淡淡道,“皇上日理萬機,未免過于操勞,還是早回宮為益。”
小皇上表示朕不累,朕還沒和叔父說夠呢。
“皇上的功課完成了嗎?是不是最近楚大學士給皇上留的功課過少了啊?”
一句話飄下來,皇上立馬起駕回宮。
賓客們就見皇上走後,王爺片刻也沒再多留,連句吃好喝好都沒對他們說,就匆匆往後走了,衆人...這宴席是繼續吃呀還是不吃啊?
宋窈從早上起就沒怎麽吃東西,折騰了一天是又餓又渴又累,也不等什麽新郎了,直接自己掀了紅蓋頭,看到屋內有一桌酒席,樂呵呵的跑過去拿起筷子就開吃。
屋內的兩個喜事嬷嬷并幾個丫鬟全部傻掉,其中一個喜事嬷嬷幾乎立刻就要制止,“王妃...”
剛說出兩個字,後面的“這不合規矩”還沒說出來,就被另一個拽住了。
宋窈剛塞嘴裏一塊肘子,聽到有人叫她回頭去看,“怎麽了?”
“回王妃的話,這些菜有些冷了,我再叫後廚給您端新的來?”拽住那人的嬷嬷笑着說。
“不必了,湊合吃點吧。”然後又回轉過去繼續吃起來,還倒了些果酒解渴。別說,酸酸甜甜的還挺好喝。
第一個開口想說話的嬷嬷不可置信的看看這情形,又去看拽住她的嬷嬷,王妃把交杯酒都喝了!
那嬷嬷依舊緊拽着她沖她搖頭,從今日王爺重禮迎娶、處處維護的樣子還看不出來王爺是多看重王妃嗎?她們這些做下人的何必這麽多事,妄想着管主子們恐怕連命都沒有了。
果不其然,沒多一會王爺就從前院回來了,見到王妃已經做到桌子前連半句責怪都沒有,而是徑自和王妃做到一處,揮手讓他們都下去。
臨走的時候還能聽見王爺對王妃說:“我在前頭也沒吃呢,你也不等我一起。”
王妃來了一句,“喏,還有些剩菜,你吃吧。”
...這是什麽大不敬的話?
一出門,給宋窈答話的嬷嬷對所有人說:“以後也該知道該怎麽辦了,不該管的事別管,該敬着的人要敬着,萬不可做出奴大欺主的事,需知從前這府裏可是沒有丫鬟伺候的,托了誰的福咱們才能進來的可要掂量好了!”
要制止宋窈的嬷嬷神情一肅,真是越老越回漩了,仗着自己被召回府裏就想管動管西的,差點闖了大禍!連連對拉住她的嬷嬷行禮,
“老姐姐,多謝你救我!”
“我也是後知後覺,以為王妃年紀小,還想着充大要管一管,等我看到王爺的眼神就知道咱們都錯了,如此得寵的人兒還用誰提點呢?怎麽做都是對的!”
屋內,宋窈拄着胳膊看韓佑吃飯,紅燭瑩瑩的燈光映的人恍恍惚惚的,宋窈咧着嘴發癡,這男人可真俊啊!
韓佑一看就知道她這是罪了,拎起酒壺一掂量,已經空了。
這酒雖是果酒,可本就為了助興,所以度數并不低,顯是酒勁已經上來了。
“怎麽喝這麽多?快上床歇着!”
“上床?”宋窈敏銳的讀取到重點,帶着我就知道你小子沒安好心的眼神似笑非笑,色眯眯的看向韓佑。
韓佑被這一眼看的一激淩,雖然是很誘/惑啦,可是不是在身份上有些不對,他們現在明明沒交換身份啊!
童男子韓佑羞赧連連,反倒是看過極多豬跑的宋窈掌握了主動權,喝酒之後色女屬性爆發,幾下就把韓佑推到了床上,吓得韓佑直往床裏縮。
“別怕,我會溫柔的...”宋窈眯着眼睛安慰床尾的韓佑,邪惡的眯了眯眼,一個惡虎撲食撲了過去。
懵逼.童男子.韓佑在被撲倒的前一刻還在震驚中,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只不過沒多久他就發現,宋窈就是個假把式,看着唬人的很,實際上啥都不是,到最後還是得他掌握主導權,等到宋窈怕的直往後縮的時候,他也現學現賣的來了句,
“別怕,我會溫柔的。”
“你溫柔個屁!”
這是個重振夫綱的夜晚,關系着韓佑日後在家中的話語權。誰知道呢?也許振了夫綱也依然沒有話語權,但不是他現在該考慮的事了。
正文完,其餘要交代的會在番外裏交代,下一本《極品也想報效祖國》、《七零穿回老家當知青》求收,咱們下本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