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知道了……”初曉在慕珹雪冷冷地注視下不得不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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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這麽壕？

“愛你！”初曉眉眼彎彎的給慕珹雪比了個心，感嘆她終于沒那麽摳了。

慕珹雪一愣，皺了皺眉看初曉，她又在想什麽幺蛾子？“愛我也沒用，記住你剛才說的話。”

“沒用也愛。”這麽漂亮對我又這麽好為什麽不愛。

慕珹雪呼吸粗重了幾分，低頭掩去上揚的嘴角，淡薄的嘴唇動了動，無聲的回了一句初曉聽不見的話。

……

吃完飯之後慕珹雪送初曉回宿舍，到了樓下初曉遲遲沒有上去，慕珹雪站在原地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似乎已經知道了她将要說什麽。

“慕珹雪，你過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初曉雙手背在身後，仰頭看着比她高出了一個頭的慕珹雪，她背着夕陽，模糊了周身的輪廓，初曉不敢直視她，只和她對視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

慕珹雪盯着初曉白皙的脖頸，耳根微微發紅，她低下頭湊近初曉，下垂的睫毛顫了顫遮住了眼睛，溫熱的觸感轉瞬即逝，初曉只在慕珹雪唇上碰了一下就離開了，慕珹雪看着已經跑遠的初曉，閉了閉眼回味了一番剛才的滋味，她抿了抿嘴角，仿佛嘗到了嘴唇上殘留的絲絲甜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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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珹雪輕輕嘆息一聲，轉身出了校門。

……

“你在看什麽？”

“………”

盧子迎看到初曉鬼鬼祟祟的趴在陽臺上露出一個頭張望，突然惡作劇的從後面一拍初曉的肩膀。

初曉心一顫差點把剛才吃的飯給吐出來，她無奈的轉頭看她，“只是消食而已……”

“哦，這樣……那走，帶你下去跑步。”盧子迎聽到初曉這麽說眼睛突然變得亮晶晶的，哪有不散步光靠眼睛看風景消食的啊，看初曉身體這麽瘦弱，一定很少鍛煉，這怎麽能行，得讓她下去跑兩圈兒鍛煉鍛煉身體。

初曉被盧子迎拖着手腕走，她疼的眉頭皺的死死的，盧子迎剛好捏在了她傷口上，都怪慕珹雪，居然還有虐待屬性，疼死她了。

初曉被盧子迎不由分說的拉到了宿舍樓下的操場上，期間盧子迎一直拉着她跑，一圈兒初曉就快受不了了，胃部隐隐作痛，仿佛随時要炸裂開來，“別……我不行了……停下吧……我要死了……”

“這麽快就不行了啊，身體這麽弱以後要經常來鍛煉啊，不然一個小病痛就會要你半條命。”盧子迎看着捂着胃部的初曉皺眉，她整張臉都紅了，像一個大番茄，水靈靈的泛着光，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初曉不停的喘着氣，聽見盧子迎的話後睨着眼睛同情地看了一眼她，“您自個兒玩兒吧，我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上去洗澡了。”

初曉一手扶着腰，一手捂着胸口，神色姿态活像七八十歲的老奶奶，她對盧子迎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就轉身走了，徒留盧子迎一個人在操場上又跑了十幾圈兒。

初曉在宿舍洗完澡後累的趴在床上，她差點就懷疑人生了，幸虧這時候慕珹雪給她撥了個電話過來擾亂了她胡亂的思路，初曉戴上耳機按了接聽，只一瞬間那邊便馬上傳來慕珹雪清冷好聽的嗓音，“到宿舍了記得早點睡，失眠就把熏香點上，和室友說一聲。”

“嗯……”

“半夜別踢被子，少吹空調，有什麽問題打電話給我……”

“嗯……還有嗎？”初曉身子後仰，靠在柔軟的被子上眯起了眼睛，她很喜歡慕珹雪這種低低的嗓音，聽起來很溫柔，就像是在她耳邊對着說的，像耳語一樣。

“還有……”慕珹雪停頓了一下，沒有繼續說下去。

“還有什麽？”初曉繼續追問。

“沒什麽……早點睡。”

“居然挂我電話！”慕珹雪聽着手機裏傳出來的忙音一陣懵逼，她最後只聽到了一個字，慕珹雪好像說了個“想”字，想什麽？想她？

完了完了，睡不着了，最讨厭這種吊別人胃口的話了，說話說一半，還有什麽你倒是說清楚啊。

另一方的慕珹雪耳根微紅，臉上罕見的出現了窘相。她劃開屏保，看着用初曉照片做的壁紙，忽然一陣心酸，小丫頭現在，雖然什麽都不懂，不懂她以後會經歷多少磨難，但是，慕珹雪明顯感覺到了，初曉和以前比起來不同了。

慕珹雪眼角濕潤，默默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心口還在隐隐作痛，她指尖緩緩磨挲着屏幕上初曉的臉，“曉曉，這輩子一定會幸福的，不會再經歷那些苦難了。”

……

第二天初曉是頂着兩個黑眼圈兒去教室的，本來她被慕珹雪挂了電話之後就打算好好的睡覺了，可是一晚上都被蚊子擾的睡不着覺，又不好吵醒熟睡的另外二人，她只好睜着眼睛到淩晨，期間又因為不習慣換床的緣故，睡的她腰酸背疼簡直像上刑了一樣。

初曉在課桌上趴了整整一天，一天她都無精打采的，直到放學她才打起了點兒精神，終于要見到慕珹雪了，以前天天見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麽，但是為什麽這幾天只要一離開慕珹雪她就吃不好睡不好，真是見鬼了。

初曉把書包甩在肩膀上，沉着臉出了教室門，她心裏想着慕珹雪，突然福至心靈地舉起左手，白皙的手腕上還有一圈泛紫的牙印，看見那串牙印後她心情好了不少，至少慕珹雪還是留了東西在她身上的，也不算是她一個人自作多情。

……

“慕珹雪，你等我很久了？”初曉到的時候又看見慕珹雪雙手環胸靠在昨天那個地方，她皺了皺眉疑惑，明明高三下課比高一晚的，為什麽每次慕珹雪都比她快？

“嗯……沒多久。”慕珹雪依舊保持着沉默寡言的形象，她說完就把嘴唇重新抿成了一條直線，除了對初曉，她平日裏很少開口說話，上輩子的初曉總是說她像個不會說話的機器人，太冷了，沒有感情，但是慕珹雪到現在還記得，初曉說這話的時候是笑着的，因為，慕珹雪唯一的例外，給了初曉，也只給了初曉一個人。

“你是不是逃課了？”初曉說這話的時候緊緊盯着慕珹雪的臉，但是慕珹雪除了眯了下眼睛之外絲毫沒有什麽別的特殊表情，初曉歪着頭不解，難道是她猜錯了？

“嗯……”慕珹雪的臉慢慢變紅，眉眼之間多了幾分人氣，終于不是冷冰冰的機器人模樣了。

“還真是啊！”隐藏的那麽好要不是慕珹雪自己承認初曉還真會以為是自己錯怪她了。

“是因為我？”初曉覺得根本不用問了肯定是。

“不想讓你等我……”習慣了轉身就有你的等待，如果讓慕珹雪一下子改變，她做不到。

初曉愈來愈有精神，臉上又浮起了高興的微笑，愉悅的勾起唇角，初曉眼睛彎成了月牙，璨若星辰的眸子裏仿佛有揉碎了的星星，閃閃發亮。

“我們還是去昨天那家餐廳吧……”那家餐廳離這兒近，還有包廂，初曉想到這臉立刻發紅，昨天的場景又浮現在她腦海裏，此時被慕珹雪看着，顯得異常暧昧。

慕珹雪看初曉的眼神充滿了暖意，只要能日日看着初曉，她就心滿意足了，當然……如果能盡早更進一步，那就最好了。

“今天還要抹藥嗎？”趁着等紅燈的時間，初曉拉起了慕珹雪的手，初曉托着她的手掌解開了她衣服上精美的袖扣，看着還沒消下去的紅腫詫異地瞪大了眼睛，為什麽看起來比昨天還更嚴重了？

“走了。”慕珹雪挑眉看了初曉的後腦勺一眼，收回手用另一只手握緊了初曉，初曉的手突然被慕珹雪溫暖的手掌包裹住，慕珹雪牽着她過了馬路，仍舊進了昨天的那家餐廳，服務員似乎還認得她們，見她們來了之後對她們露出和煦得體的笑，“小姑娘，還是昨天的包廂嗎？”

“有勞……”慕珹雪點了點頭，牽着初曉跟着服務員走，期間初曉一直埋着頭，好像在想什麽事情。

這次進去後初曉并沒有馬上坐到沙發上，她在慕珹雪的眼皮子低下心虛的挪到了窗戶邊，打算看看外面的風景，但果不其然，慕珹雪不會就這麽放過她的，“抹藥。”

姐姐，我不想，初曉哭喪着臉搖頭，給她抹藥還有特定規矩，要禮尚往來，那是不是這次慕珹雪還要咬她右手？左手都還沒消下去腫，新傷舊傷疊加，這根本就不是初曉受得了的，而且，慕珹雪禮尚往來的方式還這麽特別，她真的很崩潰，昨天已經夠出糗了，她活了十六年第一次在別人面前那麽丢臉，如果還要再來一次她幹脆裝死好了。

“這次不禮尚往來了。”慕珹雪看初曉吓得直皺眉頭的樣子，低下頭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興許昨天是真的吓到小丫頭了。

“那好吧，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說話要算數。”

“不騙你。”

“那好吧。”

“曉曉真乖。”慕珹雪安慰初曉，嘴角止不住上揚，她彎下腰去揉了揉初曉毛茸茸的腦袋，第一次笑的這麽沒有機器人包袱。

雖然慕珹雪的笑很溫柔，但初曉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思緒被慕珹雪打亂了，她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來，跟着慕珹雪重新來到昨天的位置，慕珹雪先坐了下去，把初曉拉到面前藥膏放在她手上，“這次揉重一點，好的快。”

“哦……放心。”跆拳道技能1級不是虛的。

初曉聽話的用了大力氣，揉完之後氣喘籲籲的，剛想直起身子手腕就慕珹雪大力一扯，初曉掉進了她懷裏，驚恐的心都緊了，丫的，又騙人。

還不等初曉反應過來，慕珹雪就捏着初曉的下巴吻了上去，先是在外面溫柔地舔舐，然後舌頭靈巧的撬開初曉的牙關，在她口中肆虐了一番之後慕珹雪動作慢了下來，一手扶着初曉不斷下滑的腰，另一只手放在她的後頸處，嘴唇緩緩往下，到了鎖骨處，輕輕啃噬着初曉的鎖骨。

初曉仰着頭看着天花板，瞳孔漸漸擴散，最後她幹脆閉上了眼睛，雙手從慕珹雪的後背往上抱住了慕珹雪的肩膀，指甲微微用力，陷進了慕珹雪肩上薄薄的衣服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