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
慕珹雪離開初曉的唇，把她攬在懷裏，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前額，“怎麽樣？”
“不是說好了不禮尚往來的嘛，你說話不算數！”初曉臉紅到了脖子根，十分不習慣突然和慕珹雪靠的這麽近。
慕珹雪定定地看着初曉，“不是回禮，這是獎勵……”
“………”征求過我的意見嗎……我可以不要嗎……
慕珹雪挑了挑眉看着初曉，“不喜歡？”
“………”這讓初曉怎麽回答，不喜歡慕珹雪以後就不對她這樣了嗎？可是……似乎還挺期待的，初曉鎖住眉頭糾結着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沒事……”慕珹雪的聲音突然變的非常失落，她低頭垂下眼睑，嘴角下壓，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10，卧槽，這麽狠，初曉驚了，這特麽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一下減那麽多？
“其實……咳……那樣我也挺喜歡的，就是……我也想學……能不能教教我……”慕珹雪怎麽那麽厲害，也不知道是從哪學來的，操了，難道是跟別人？不行，慕珹雪怎麽可以親別人，初曉想到這兒突然從慕珹雪懷裏掙脫出來，表情嚴肅地站在她面前，“你是不是交過女朋友，或者……男朋友？”
“曉曉為什麽會這麽想？”慕珹雪眉頭緊鎖，她看起來就這麽不靠譜嗎？
“那個……就是……因為你，不太正常啊！”明明她就不像是會這些花樣的人，可是剛才，據初曉kp幾年的經驗推測出，沒個十次八次根本不會這麽熟練，她到現在腿還是軟的，只能強撐着站立起來。
“？”
“你在裝傻我知道。”初曉看着慕珹雪疑惑的樣子，十分肯定的說。
慕珹雪眸子暗了暗，看着眼前的初曉動了動嘴唇，但卻始終無法發聲，她該怎麽說？說交過女朋友，而且女朋友近在眼前？還是應該否認，自己從來沒交過女朋友？這兩種回答，她都不能說。
“我知道了……”初曉抿了抿唇，嘴上似乎還能嘗到慕珹雪留下來的味道，但是這時她卻只能感覺到難受，傷心，原來，從始至終……認真的……都只有她一個人……只是她一個人一廂情願而已。
“？？？”你知道什麽了你知道，慕珹雪一看就知道初曉誤會了。
“我去一下洗手間，你先吃吧。”初曉垂着頭嘆了口氣，想着當斷則斷，不斷更亂……
“曉曉……”慕珹雪抓住欲離去的初曉的手，眼神真摯地看着初曉，“你願意聽我說嗎，我……從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人……”
“怎麽證明啊，□□這麽好！”情場老手也不過如此。
“如果我說……上輩子……我們就在一起了……你會信嗎？”
“不信！”慕珹雪為了騙她居然連這種八竿子打不着的謊話都編的出來，初曉現在不僅難受傷心，還很生氣，以為她是傻子嗎？拿這麽弱智的慌話來騙她。
“既然如此……那……我沒什麽好說的了……”慕珹雪的手緩緩滑下，放開了初曉的手，站在背後看着她走遠，失神地喃喃道，“曉曉……你不信我了……你說過會永遠信我的……”
慕珹雪最後說的話，在初曉心中，就等于是心虛默認了，默認了有女朋友，或者男朋友，初曉緊緊掐着手心，努力不讓慕珹雪看出來她很憤怒。
……
初曉到了洗手間，掬了一捧水漱了漱口，她擡起手，素白的指尖碰了碰紅潤的唇，“這裏……髒了……”
吃飯的時候兩人都在沉默，慕珹雪不說話，初曉也不吭聲，這還是第一次她們之間這麽安靜，初曉已經想好了，以後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好了，就當是被狗啃了兩次，以後都不要再陷進去了。
吃完飯依舊是慕珹雪送初曉回學校宿舍，期間初曉本來想讓慕珹雪不用送她的，但是初曉仔細想了想，以後像這樣一起相處的日子恐怕不多了，就沒開口……
初曉看着前方慕珹雪窈窕的身影眯了眯眼，長的好看身段還那麽好，怎麽可能沒有人追，而且慕珹雪還是一中公認校花，追她的人據初曉知道的都能繞操場一圈半了，會缺她初曉一個？操了，玩弄人感情的渣女，初曉氣憤，“你走吧！”
慕珹雪站在原地，心緊緊的揪着，她很清楚初曉的性子，如果現在不和初曉解釋清楚，可能她們以後就真的沒有機會了，“曉曉……不管你信不信我，我都要告訴你，我只對你一個人動過心。”
“知道了。”下句話就是對其他人都是走腎不走心對吧！
慕珹雪知道初曉已經聽不進去她的話了，她現在只能用行動來證明了，她轉過頭捏住初曉的手腕，用強硬的态度把她帶到了後山小樹林裏，初曉的指頭非常軟弱無力，并且還微微發着冷，此時被慕珹雪握在溫暖的掌心裏，她竟然沒有想要掙開的想法，只任由慕珹雪拉着她往偏僻的地方走。
到了小樹林之後，慕珹雪避開了其他成雙的小情侶，帶着初曉左拐右拐來到了一個小木屋旁，一停下來初曉就被慕珹雪按在牆上動彈不得，慕珹雪突然低頭從書包裏摸出一樣什麽東西，初曉還沒看清是什麽就被慕珹雪捂住了雙眼。
唇上又傳來一陣熟悉的刺痛感，和第一次一樣，粗暴中帶着一絲難掩的溫柔，初曉眼睛看不見，被慕珹雪捏着下颚，半張着嘴看起來十分無助，初曉手不斷的推拒着慕珹雪的身體，可是慕珹雪就像初曉背後靠着的牆一樣紋絲不動，甚至還故意壓的更緊密了，初曉喘不過氣來，只能發狠地咬了一下慕珹雪的舌尖，一瞬間血腥味在口腔裏蔓延，慕珹雪只微微停頓了一秒，又繼續開始欺負初曉……
初曉大腦缺氧，已經漸漸無法思考了，她腿一軟靠着牆滑了一下，還沒落地就被慕珹雪扣着腰提了起來，“試過那麽多次都不知道接吻的時候要用鼻子呼吸換氣的嗎？嗯？……身體怎麽還是這麽弱……”
初曉咽了咽口水，努力忽視嘴裏的那股腥甜，但無論怎麽樣口腔裏都還彌漫着慕珹雪留下的味道，她突然看着慕珹雪開口，“你不覺得髒嗎？”你不是有潔癖嗎？
“我說過了，只要是你，在我這裏……都是例外……不管你信不信，我這裏……自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人。”初曉的手被慕珹雪攥着按在了她的心髒處，初曉能明顯地感覺到手心下心髒的跳動，初曉随着她心髒跳動的頻率呼吸，不知為何很快就靜下心來，手裏突然被塞了一個涼涼的東西，初曉低頭一看，臉一瞬間黑了，md，給她這玩意兒做什麽？
“你想試試嗎？看看這裏是不是只裝了你一個人。”慕珹雪把從書包裏拿出來的小刀塞在了初曉手上，笑的溫暖和煦，似乎并不認為這是一件不正常的事。
初曉背脊發冷，操了，有病吧，她可從沒想要過殺人，“你瘋了吧，殺人要坐牢的。”
“殺我不用……”慕珹雪仍舊眼神真摯地看着初曉，嘴角向上勾起。
“你說了不算！”有種你自殺啊！在她面前裝什麽AC。
“那我自殺。”
“操了，你是真的有病……”
“對……我是有病……而且還病的不輕……所以……你相信我這裏……只有你一個人嗎……”慕珹雪自嘲的笑了笑，她早就得了一種名字叫做初曉的病，一種看不見她就活不下去的病。
不知道為什麽，初曉看着這樣的慕珹雪突然就難受的說不出來那些傷人的話了，她的心口尖銳地疼了起來，仿佛是在為眼前的慕珹雪疼，初曉極力忍耐着，但是身體卻不受控制的顫抖着上前一步，伸出手圈緊了眼前脆弱的慕珹雪，“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
慕珹雪的眼睛亮了一瞬，又熄滅了，“那你信我嗎？我只愛你……”
“我……不知道……”初曉現在腦子很混亂，根本捋不清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麽，更不懂慕珹雪怎麽會突然變的這麽極端，她不就是問了慕珹雪一個問題嗎？她沒如實回答就算了，還扯了一個在初曉看來最不可思議的謊話，後來就鬼使神差地發展成了這樣。
“不急，我可以等到你終有一天知道的時候。”慕珹雪把初曉按進懷裏，在她耳邊緩緩開口，慕珹雪吹出的熱氣噴灑到初曉脖頸上來了，她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縮了縮脖子把臉埋進慕珹雪懷裏，悶悶的說了個，“嗯……”
……
初曉回了宿舍，看着手心裏異常鋒利的小刀一陣後怕，慕珹雪已經走了，初曉不知道她為什麽會随身帶着這麽危險的東西，也不明白慕珹雪從什麽時候開始對她産生了這麽深的感情，她只知道的是，自己也似乎陷進去了。
初曉坐下呷了口茶，口腔裏的血腥味兒逐漸淡去，她臉紅了一瞬，又想起慕珹雪在小樹林那樣對她的時候，她在心裏氣鼓鼓的抱怨，就不能溫柔一點對她嘛……這樣遲早會把初曉搞得不想談戀愛了，誰受得了每次都這樣腿軟嘴麻，都快給她搞出心理陰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