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二合一
二合一
第二天一早通知試睡任務挑戰成功,嘉賓們到一樓大廳集合時,幾人看着導演組一臉怨念。
夏梨眼睛都快疼得睜不開,看着導演笑呵呵的宣布挑戰成功,無語的抽了抽嘴角,有氣無力的瞥了他們一眼:“你們太缺德了,真的。”
她本來以為昨天已經把道具都找出來了,沒想到節目組藏的那麽多,天知道她昨天晚上睡得好好的突然聽到自己耳邊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有多驚悚。
後來她開燈找了很久,才發現那個床板後面卡着一只仿真的機械老鼠,在她看進去的瞬間飛快的鑽了出來在她床上爬了一圈,給她吓得當場棄床逃跑。
就差原地跳一段霹靂舞了。
後來逮了半天才發現是機械老鼠,她忍不住在鏡頭面前控訴了導演組足足五分鐘。最後睡的時候已經接近四點鐘,然而現在才五點多,也就是說她只睡了一個多小時。
不僅如此,剛剛下樓之前,燈裏突然掉出來一個鬼娃娃,它的頭發還沒粘牢,直接掉在了她腦袋上,夏梨幾乎是一瞬間沖下來的。
回頭一看,那頂假發因為她的動作也飛了一圈,現在安靜的躺在一樓的臺階上。
夏梨現在怨念十分重,看着導演組的目光格外幽怨:“你們晚上不睡覺就淨折騰我們是吧?”
李霄表示同意,他昨晚壓根都沒怎麽睡,房間四面八方隔一會兒就傳來點動靜,每次他一想找那些聲音就立馬沒了。
有一次他還感覺有人站在他床頭呵呵的笑,他受不了了幹脆起床打游戲,打到了剛才聽到導演組拿喇叭喊集合。
蘇則丞表情倒是還好,不像他們倆那麽幽怨,不過也同意他們的說法:“節目組确實,有點缺德。”
他以前跑龍套的時候跑過鬼片,在裏面飾演一個僵屍,半夜上廁所的時候就看到鏡子裏那張自己熟悉的臉變幻莫測,最後成了僵屍的臉。
他自己是有點延遲恐懼的那種,看到的瞬間有些傻眼倒是沒感覺到害怕,等後知後覺該開始害怕的時候,又已經意識到了鏡子裏的投影是他本人,一下子又沒那麽害怕了。
還有就是大半夜裏又傳來鞋子來回走路的聲音,他找了一會兒從床底下揪出了兩只機械皮鞋。
他睡得還不錯,只不過想到這幾個點還是很無語。
而裏面最慘的毫無疑問是王端喆。
他發現了那個房間的問題,自然是不想再去睡那個大套房了,随便在一樓找了個保姆間睡覺。保姆間本來就很小,他翻了半天也就在小衣櫃裏找到了點仿真的蜈蚣蟑螂什麽的。
本以為根本就不會有什麽太吓人的東西出現,結果沒睡多久就感覺到一陣熱的慌,整個人都特別的燥。
他不明所以的起床準備看看什麽情況,剛穿上拖鞋就覺得踩到一團黏黏膩膩的東西。再低頭一看地上不知道是什麽的綠色粘液鋪了滿地,他穿着拖鞋每走一步都粘腳還拉絲。
那粘液還有股臭臭的工業膠味,王端喆光是走出房間都快要瘋了。
最後,他抱着一條毯子在沙發上躺着,中途還時不時驚醒一下生怕客廳裏又整出什麽花樣。
現在再去看,從他睡得那個房間到客廳這一條路上,都可以看到黑漆漆的鞋印,真就跟拍鬼片似的。
其中唯一不受影響的就是梵音了。
其實節目組倒也不是完全沒安排,她房間裏的空調晚上開到了十六度,房間藏着的音響聲音開到最大,播放着陰森森帶尖叫的那種空靈而悠遠的音樂。
弄出的動靜屬實不小,她卻只是改變了睡覺姿勢把自己蜷縮得更緊了些,但是半點沒被吵醒。
後來節目組就想着算了,就把空調給關了,不過音樂一直沒關,循環播放到了現在集合才停。
梵音也是集合前一會兒才醒,醒了就下來了。
導演組以為她多少會和其他幾人一樣精神不佳或者幽怨的看着他們,她卻像是睡蒙了還沒徹底清醒,只環抱着手臂木着臉一言未發。
梵音做了一個夢。
她夢到了兒時,還未被師父撿走的那段日子。那時常常衣不蔽體食不果腹,最餓時她連垃圾堆邊別人扔掉髒兮兮的半塊餅子也吃過,那還是跟狗打架打贏了才薅過來的,那只狗為此咬了她好幾口,她硬生生挨着也沒吭聲。
夏日好熬,熱了可以去河溪洗澡,餓了可以撿別人随手扔掉因為天氣導致開始變質的吃食,睡覺也是随便擇個小巷子的地兒就能睡,她半點不挑。
冬日可就難熬了,她沒一身像樣的衣服,渾身都破破爛爛的,就別提什麽禦寒了。冬日那冷風一刮,刮得骨頭都疼,臉常常被風吹到僵住,做不了表情。
冬日尋吃食就更難了,每次到這個季節,不僅要跟野狗野貓搶,還得跟其他小乞兒搶。她因為是個女孩兒,被其他男孩兒排擠,力氣總是不如他們,有時好不容易尋到手的吃食轉眼就能被他們搶了去。
其實最初她也沒到那般落魄的境地,曾有位好心阿婆時不時給她點吃食,偷偷塞給她幾枚契幣。她那時很是渴望阿婆能收留她,可阿婆沒有。
她以為是自己不夠好,直到後來的某天才知道,阿婆自己過的也很貧苦,也是靠撿些垃圾做些別人都不樂意做的髒活賺錢,她膝下無子,也沒個人盡孝。
冬日感染了風寒,老人身子骨本就差,就這麽悄無聲息的去了。
屍體臭了幾日才被人知曉,也無人問津。
最後是梵音求了好多人,才終于有好心人肯借給她運糞的板車,梵音給她推到山裏挖坑埋了。
她曾以為她有機會還阿婆的恩情,可終究是沒能等到那一天。聽聞有人家家裏人過世會守孝七日,那七日她就住在山裏替阿婆守孝,還算幸運的找到了松鼠囤的冬糧,薅了一小把走,捱了那七日。
彼時的她不過四歲,又過了将近一年,臨近五歲的那個秋天,才被下山的師父看中收留。
昨晚不知為何格外的冷,還時不時能聽到奇奇怪怪的聲響,仿佛一下就把她拉入了那個時候。
何冕很是滿意昨晚的傑作,其實他沒發任何任務就已經預料到了嘉賓肯定清楚有坑,他們也肯定會去找坑,他就故意把一些坑做的特別明顯,就是特意讓他們找到的。
而真正精彩的都在後半夜去了。
只是沒想到還是有意外插曲。
看到真又撞鬼的時候,何冕人都麻了。
他不理解,他真的不理解。怎麽別人那些密室逃脫的節目做的順風順水,內容比他這還驚悚都沒有撞到過真的鬼,他這節目就多災多難,拍了兩期期期撞鬼。
尤其是他盯着彈幕裏那一群偶爾還評論兩句的玄門人士,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何冕懷疑人生了半天,最後戰戰兢兢的給相關部門報告,看是否要停止錄制,那邊很快回了消息說一切計劃照常,不用刻意切斷。
當然,官方雖有意透露消息,卻也依舊控制着輿論,沒有讓影響徹底擴開。
否則這會兒各種熱搜新聞恐怕都是與這些事情相關的了。
何冕咳了幾聲讓他們回神,這才又舉起擴音喇叭:“恭喜各位本次冒險成功,C先生非常滿意你們的試睡測試,并為你們準備了厚禮作為感謝,請各位笑納。”
此時直播間的觀衆已經不算多了,評論也只有稀稀拉拉幾條。
【什麽啊?C先生是真實存在的啊?我還以為導演組編的呢?】
【我認識這房子的買主,是我一發小。他前幾天跟我說有人借他這房子錄節目我還不信呢,這房子一直傳鬧鬼,他裝修好住了一晚上就再也沒住了,這會兒鬼被收了高興壞了】
對比之下節目組搞出來的那些東西根本就不以為意,而且節目錄制完成之後他們也是要請人重新收拾的,總不可能就這樣留個亂七八糟的房子還給人家,人家房主要索賠的話他們個小破投資的節目組根本賠不起。
嘉賓們同樣茫然。
他們也以為節目組為了自圓其說胡謅出來個神秘的C先生,為了安排個身份劇情而已,沒想到還真有。
禮物是一人一份,每個人都是一條足金的項鏈,項鏈上是節目之前請人設計的logo,一個握緊的小拳頭。
“咳咳。”何冕又拿出了一個卷着的紅布以及一個信封,派工作人員端着紅綢布盤送到梵音面前,“另外呢,C先生為了表示對梵音收鬼的感謝,單獨準備了一面錦旗和一封感謝信,讓我們節目組代為轉交,請你務必收下。”
梵音莫名。
先把東西拿在手裏,再一一打開看。先打開的是信封,裏面有一張信紙,還有一張薄薄的卡片。
信中說:【姐姐你好,我是李霄的朋友,我叫陳正。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那天晚上,我們五個人誤闖了相思園差點被鬼殺。那天吓蒙了沒想起來,後面一直沒找到機會當面感謝你。這棟別墅也是我的,真的非常感謝你再一次幫了我!那張卡裏有三百萬,一點心意不成敬意!另外超級希望你可以加我一個好友,給個好友位[拜托]我的聯系方式是:………】
三百萬?
梵音在心裏盤算了一下,其實按從前在大林捉妖收鬼除魇怪,确實也差不多是這個價格。
再者做這件事之前她也并未想着能得到什麽報酬,這也算筆意外之財,正好又讓她手頭寬裕了一些,離她定頂級的器具又近一步。
她收好信和卡,對着鏡頭颔首:“多謝。”
【信上寫了啥?導演組怎麽不過去拍個特寫鏡頭??】
【我剛剛好像看到還有張卡是不是?銀行卡吧?】
導演組倒是想拍,但陳正在交信之前就說信的內容不要公布,他們就沒專門去拍。
不過錦旗倒是可以拍一拍的。
梵音利落打開錦旗,紅布上印着燙金的八個大字。
To梵大美女:豪俠仗義,無私無畏。
——CZ
梵音緩緩:“……?”
這是什麽東西?
節目打板後直播就結束了,不過他們也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又被節目組單獨叫去房間做了幾條後采。
梵音出來的時候,調查部那三個眼熟的人又出現了,在看到她時,秦嘉瑜最先給她打了招呼:“梵小姐你好。”
祁旗緊随其後朝她招手:“梵姐姐,又見面了。”
秦嘉瑜只比祁旗大一歲,行為處事卻明顯要比祁旗成熟許多,聽到祁旗的話,換了只手捧着電腦,給他腰上來了一肘,低聲到:“放尊敬點,別天天沒大沒小。”
祁旗吃痛捂着腰龇牙咧嘴,看到梵音看過來只好強行歡笑,咬牙切齒壓着聲回她:“秦嘉瑜!小心我回去告你職場霸淩!”
秦嘉瑜冷笑:“告,你盡管去告!”
司玄原本在和一旁的何冕說着什麽,聽到這邊的動靜目光偏移過來。和梵音對上視線,自然而然的颔首,而後就又側目去和何冕說話了。
梵音也隔空回應了一下,準備離開時司玄卻又開口攔住了她:“還請梵小姐稍微等一下。”
梵音側目:“有事?”
司玄點點頭,溫和一笑:“請你喝杯茶。”
二十分鐘後,四人坐在調查部會議室,司玄依舊坐在主座,秦嘉瑜一邊,梵音一人一邊。她環視一圈,而後揚眉:“這便是你說的……喝杯茶?”
此時有人敲了敲門,司玄先應了聲進,來的是祁旗,他手上還拎着有財記招牌的早餐,一臉幽怨:“早餐。”
司玄淡淡看了他一眼,祁旗表情一凜,立刻拿起他和秦嘉瑜的那份湊到那邊去,乖乖坐下。
秦嘉瑜嘲笑的輕哼一聲。
司玄看着眼前一碗濃湯一碗辣湯的面,問梵音:“不知道梵小姐喜歡什麽口味?偏鹹還是偏辣?”
不久前他也問了一嘴,得到的回答是不挑。
梵音對吃食是真不太挑,不過既然他這麽問了,還是想了兩秒:“辣吧。”
大林是沒有辣椒的,辣味來源大多是姜蒜茱萸那類,這個世界的辣椒算是一種新鮮的口味和感覺,她的接受度算不錯。
司玄聞言把辣的那碗放在她面前,這才坐下。
他們三人面前擺着電腦,手邊各一沓資料,梵音知道他們肯定有什麽話想說,沒先開口,解開袋子拆了筷子準備邊吃邊聽。
雖不算正式會談,但司玄還在場,另外兩人就不可能吃的這麽自在了。秦嘉瑜挑了兩口就又去敲鍵盤了,祁旗倒是嗦得帶勁,中途又被司玄警告的看了一眼,才不情不願放了筷子,幫秦嘉瑜一起整理資料。
司玄自己的那碗壓根沒動,見她吃着,邊整理着資料邊跟她說此次的目的:“是這樣的梵小姐,我們處理部需要監測異常情況的出現,并做整合記錄以及分類。你這次在綜藝裏收的那只厲鬼,屬于我們六年前調查未果的一宗案件,我們請你前來是希望你可以讓那只厲鬼配合我們做一個簡單的調查筆錄。”
八年前開始,官方逐漸發現了這個世界存在一些科學無法解釋的靈異事件,并着手準備尋找特殊人才培養。
六年前特殊異常事件處理部正式成立,不少多年毫無調查方向的懸案被調檔記錄留存在了這邊,再逐步推進調查,分析是否是由靈異造成。
相思園那件本沒有記載,卻因為機器檢測到了能量波,他們才去那邊調查做記錄留檔,工作量又增添了一大堆。
二十年前別山麓四十二號意外失火案是挪交過來的其中一件,他們人手本就不足,新舊案件交替,讓人應接不暇,處理速度一慢再慢。
幾人交替盯了一個晚上,這才找到機會請梵音讓那厲鬼出來做點檔案記錄。
梵音大致了解過這個世界的司法程序,比從前衙門斷案要公正許多,講求證據。對這些人不算反感,也願意配合,不然她也不會同意過來。
顧蓮茹與她心緒相連,她先詢問了她的意見,得知她願意,卻沒有第一時間讓她從檀珠裏出來。而是看向司玄,說明:“在我契約她之前她已經邁入狂化,許多記憶都徹底模糊了,現在有我壓制她不易進入狂化狀态,但希望詢問時間不要太長。”
尤其是這件事關系到她的過去和神秘人縱火那晚的場景,這些全都是可以直接刺激顧蓮茹進一步狂化的導火索,如果她在梵音壓制之下還能進一步狂化喪失理智,那麽她會滅了她。
不過,到時候肯定因為未守信諾而被反噬。
像他們這樣的特殊人士,要麽輕易不發誓,一旦說出去的誓言承諾,就必須履行。不履行會遭懲罰,輕則反噬,重則喪命。
梵音不想因為這些給自己平白增添麻煩。
司玄表示明白:“我們會盡量把握好問題的限度,一旦顧女士出現狂化現象,還請梵小姐出手相助。”
他們目前還沒有壓制厲鬼狂化的手段。
梵音吃着面,漫不經心的輕“嗯”一聲,這才把顧蓮茹放出來。
她恢複了她生前的樣貌,此時的顧蓮茹穿着一身紅裙,渾身打扮十分精致,像是要去參加晚宴。
司玄開始着手詢問,旁邊的秦嘉瑜和祁旗也熟練的進入工作狀态,一個負責記錄,一個負責找到對應資料部分。
梵音則依舊在吃着自己的面。
這個面的味道确實不錯,只是份量不算太多,很快就吃完了。她放下筷子,覺得沒太吃飽,不過也沒說什麽。
司玄本正做着記錄,似乎是注意到她,把那碗沒動的面推到她面前:“梵小姐要是沒吃飽的話,這裏還有一份。”
他說完這句話就繼續低頭寫記錄去了,時不時問上一些內容。
梵音頓了頓,伸手把那碗面拉到自己面前,耳朵裏一字不落的聽着他們對話。
時間太過久遠,再加上顧蓮茹被困畫中經常受到折磨,很多意識都模糊了。她只記得那天晚上,她本該和丈夫常建華一起去參加晚宴,常建華中途似乎被什麽事情牽絆住,推遲了一會兒。
兩人剛收拾的差不多,準備出門時,別墅就毫無預兆的起了大火。門窗全被鎖死,水不知何時也停了,他們一步步被火逼退到角落,退無可退。
顧蓮茹說到這裏的時候,滿臉痛苦,身上隐隐又冒出了火,把對面的祁旗吓了一跳。很快梵音出手,在檀珠內壓了一絲氣,給她壓了下去。
顧蓮茹回憶着:“我只記得,我好像看到一個男人的身影。不高,有一點胖,樣子已經想不起來了,聲音有一點粗粝,有種聽着就讓人渾身發毛的陰森感。”
“我們家建華好像認識他,但我應該不認識,當時他好像說什麽……東西在哪?”
司玄出聲打斷:“是什麽東西?”
直覺判斷,肯定是因為那個人想要他們夫妻倆手裏的東西,可能是常建華不肯給,對方才動了殺機。
只不過,到底是什麽東西,讓人一言不合放火把人活活燒死?
顧蓮茹猶疑了半天,搖頭:“我不知道。我印象中我們家沒有什麽特別值錢的東西,也沒有什麽傳家寶。建華不過做點酒水生意,沒有收藏什麽古董的愛好。”
顧蓮茹确實不知道,她到死都不明白到底為什麽那個人要對他們下這樣的毒手。她印象中也從未有過這麽一號人,那天晚上烈火中突然出現個穿黑袍的男人,把她吓得不輕。
那人陰森森的,只說讓他們把“那東西”交出來,她不知道他想要什麽,旁邊的常建華因為吸入過多濃煙不停嗆咳,只說自己沒有。
然後,那人大手一揮,顧蓮茹感覺自己被一只有力的手死死掐住了脖子,帶到了男人面前。
後面的事情她就記不太清了,只依稀記得自己徒勞掙紮,常建華目眦欲裂,憤恨的讓他放開她,說他會不得好死。
掐着她的男人滿不在乎的笑了,他說,除非常建華能拿出他想要的那樣東西,他才會考慮放過他們夫妻二人。
常建華自然不信。
都做了這樣卑鄙的事情,怎麽可能指望他真的說到做到。
常建華本想與他斡旋,那人卻壓根聽不進去。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他很快沒了耐心。大手一揮,把顧蓮茹扔進了一旁燃燒的大火中。
火舌舔舐而上,很快将她包裹其中,燒的她痛不欲生。
她意識徹底昏迷之前,只看見常建華不顧一切向她奔來,極為痛苦撕心裂肺的喊她:“阿茹——”
她顫顫擡了一下手,眼角流過一滴淚,卻壓根說不出半個字。
等再次恢複意識時,她就已經被束縛在那幅畫中了。
而她的雙眼不知所蹤。
節目組:悄悄播放陰森森帶尖叫的音樂
小霧近:沒想到吧我還真有,邊聽邊寫
音姐:淨整些花裏胡哨的玩意兒
司先生:喝杯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