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二合一
二合一
梵音原本踏上臺階的腳撤了回來，轉身回到沙發。
其他人見狀，猶豫了一下也都重新落座。
梵音看向畫問：“你想好了嗎？一旦做下決定，可就沒有退路了。”
顧蓮茹這次再沒有半分猶豫，她看不見，只能憑借着朝聲源大致的方向點了下頭：“确…定。”
梵音倏地一笑：“好。不過我要糾正一點，你并非獻祭于我，而是歸屬。”
她需要她殘留下來那縷強大的執念，并非是需要她的靈魂，這二者的意思相差甚遠。她也壓根無法保全她的靈魂，更不會像邪修一般利用她煉制傀儡。
想必顧蓮茹是誤會了，梵音覺着關于這件事還是要說清楚的。
她并不想和所謂的邪修扯上關系。
光是想想都覺得惡心至極。
顧蓮茹果真沒有明白其中的差別，面上稍顯疑惑，卻并未過多糾結。只是再次點點頭：“好。”
梵音起身站在畫前，伸出手，掌心貼附在顧蓮茹心髒的位置：“也許過程中你會感覺到很痛苦，你全身都會再次感受到那股灼燒之意，你的靈魂會不斷的被撕扯。你需要做的，就是盡量保持清醒。”
顧蓮茹回憶起當初在火中炙烤的痛苦，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猶疑的點點頭。
“那我開始了。”
梵音話音落下的瞬間，白色的雲霧極其迅速的自畫中心向外延伸。
四陰木畫框上精心雕刻的咒文開始閃爍起了黑金的光，黑氣自畫框中不斷溢出，卻又被那白霧束縛着并未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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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中的荊棘像是受了什麽刺激一般開始瘋長，很快占據住整個畫面。熊熊烈火燃燒着，荊棘将她整個包裹，顧蓮茹痛的撕心裂肺。
“啊——”
随着她一聲克制不住的慘叫，尖銳的鬼鳴像一根利針紮入聽到聲音的每個人耳朵裏。
旁邊的幾人都有些受不住，臉色立刻變白，捂着耳朵離遠了些。
【我靠為什麽看她叫的那麽慘我的頭也跟着疼？】
【我也頭好疼，剛剛立刻把聲音調小了都沒用】
【尋常人難以抵擋厲鬼的悲鳴，如果覺着難受，各位還是先暫且退出直播的好】
空竹好心提醒。
身後一群弟子逐漸适應了陣痛，這才把堵在耳朵上的手拿開來。看在場只有空竹長老荀會長和問塵師兄面不改色，如同沒受影響一樣，不由得臉色讪讪。
他們還是得抓緊練功了。
梵音手上的木紋手環不知何時已經退至手肘處，微紫的金光悄然閃爍了幾下。
一旁的四人忽然感覺壓迫在身上的力輕松了下來，還以為是梵音做的，可算是松了一口氣。
夏梨不敢打攪她，看了看旁邊三人同樣不好的臉色，壓低了聲音到：“我本來以為上次聽尹紅悅哭的時候腦子裏一陣一陣恍惚的疼是我的錯覺。”
王端喆同樣：“我也以為。”
結果現在證明，其實這是受了厲鬼的影響。
幾人也是努力控制着自己沒有離開，一來是不願錯過這種緊張刺激的大場面，二來萬一梵音遇到什麽危險，他們說不定還能帶着她離開。
白霧越來越濃，快要包裹住整個客廳。畫框上的黑金流光逐漸變弱，被白霧狠狠地壓制在下面，而原本開在荊棘叢中的玫瑰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雕花縫隙中紅色細絲卻迸發出了光亮，血腥味撲鼻而來。
梵音身形微微一顫。
舒泠旁觀着，格外着急。
上次都是因為她任性導致梵音被反噬，她的身體恢複本就很慢，這四陰木哪有那麽好解，只怕她透支也懸。
“姐姐，我幫你。”舒泠化成人形，站在梵音身後，為她傳力。淺紫金色的光在白霧中閃爍，逐漸籠罩住兩人與畫，形成了一道力場。
她不再顧及其他，左右上一次也是突然出現，大不了被人當妖怪抓走就是。
梵音原本始終無波無瀾的表情一頓，情緒浮現一瞬又很快流逝，恢複成了習以為然的淡定。
舒泠大抵是以為她生氣，這段時日一直不怎麽敢主動同她講話，實際上梵音并不生氣，只是因為夜夜重溫原主的噩夢，有些心煩。
她一心煩就會愈發少言寡語，就給了舒泠一種她生氣了的錯覺。
不過有了舒泠的靈力相助，她确實驟然輕松不少。梵音又加一層力，白霧在整個畫框中迅速流過。那血線仿佛在同她叫嚣，閃爍的愈發刺眼。
梵音心中冷笑。
那血線中一共六種血，最多的便是那下咒之人自身的血液，混合着公雞、蜈蚣、蛤/ 蟆以及乳狗的血液。再強行取出幾滴顧蓮茹本人的心脈血，輔佐咒文将她永遠囚禁于此。
除非那下咒之人自願放血解咒，否則她基本再無自己出畫的可能。
那咒文，她也慢慢解讀出具體意思。
周圍都是一些很古老的縛靈禁身咒，而左右兩邊畫柱上卻可連成一句話：血火噬汝至萬劫不複，幽魂哀鳴任骨燼紛揚。
這話的意思是：沾染了血液的邪火會逐漸吞噬她讓她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任由她悲鳴掙紮也無能保全自己的骨與魂。
只待燼毀。
梵音想不明白，這顧蓮茹究竟是得罪了怎樣的陰險小人，竟然不惜以自己的部分靈魂為代價，也要詛咒她永無寧日。
既如此，她不介意給對方一份大禮。
解出這句話含義的瞬間，陰邪寒涼的氣息開始蔓延，客廳裏憑空刮起了大風，畫中的顧蓮茹不斷泣出血淚，嘶鳴聲環繞盤旋。
忽然，梵音貼附掌心之處燃燒起了青白色火焰，而畫框中的血線不像剛才那般自得，開始扭曲掙紮。
顧蓮茹無端感覺自己好了些許，艱難的躺在畫中喘息，最為痛楚的胸口仍舊在被兩種力向兩個極端撕扯，渾身焚燒的烈火卻也漸漸褪去。
青白色的半透明火焰持續燃燒着，原本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的畫框開始有了被灼燒的痕跡。黑金色流光褪至乳白丙烯油漆下直到發不出光，血線被燒成灰燼斷裂在雕花咒文的縫隙之中。
梵音就在此刻收回了手，唇色變得慘白。
舒泠立刻變回手環回到她手腕上，其他人看見了也假裝沒看見。
梵音一言不發，只靜靜盯着畫面。
直到青白色火焰完全把畫包裹，畫框從外向內燃燒融解，消失殆盡。
火焰中包裹着一顆火紅光點朝她的方向過來，她攤開手，火焰被她收回掌心，而那顆光點自動漂浮進她左手的那條綠檀手串之中。
片刻後，其中一顆檀珠上浮現出一張臉的模樣。
與此同時。
某間屋子裏，打坐的人猛地吐了一口鮮血，震驚不已飛速尋出藥丸服下，掐指開算。
到底是何人，竟然就這麽破了他的咒？
風不知何時已止，畫消失的無影無蹤，連半點灰燼都沒有留下。
別墅內又恢複了寂靜。
夏梨看向梵音，神色擔憂：“梵音姐，你還好嗎？”
她這句話讓其他人跟着反應過來，一起看向梵音那張沒什麽血色的臉。
王端喆：“小梵你是不是不舒服？不舒服趕緊去休息。”
李霄也附和：“梵音姐，你別硬撐。”
夏梨伸手拿過她放在桌上的那瓶水，擰開遞過去：“梵音姐，你臉色有點差，還是趕緊去休息吧。”
蘇則丞想了想問她：“或者你餓嗎？我們剛剛搜一樓的時候看到冰箱裏有菜，調料那些也都有。不然我簡單做一點，你吃了再休息。”
蘇則丞之前小火一把之後上過一個美食綜藝，在裏面展示過自己的廚藝，他做的飯讓其他嘉賓都贊不絕口，因此還獲得過“寶藏居家男友”的稱贊。
【szc是不是對fy有意思啊？他之前都沒怎麽跟她交流，怎麽突然這麽關心fy？】
【就不能是出于隊友或者朋友之間的關心？那梵音不是也送他了木牌嗎？某些人能不能不要看到一男一女就yy他們有什麽？】
【該說不說我也注意到了，之前他們倆明明就是不熟啊，第一期除了一起分析線索那幾分鐘，他們全程無交流啊？現在突然這麽關心真說不過去，要麽是看上了要麽是想讨好吧】
【前面大可不必，我們丞哥單純人好善良，關心一下也只是最基本的禮貌而已】
觀衆怎麽猜想的與幾人無關。
梵音聽到他們的話，看到一張張臉上露出的關切神色，不似作假，不由得怔愣一瞬，還有些恍惚。
在大林活的那短短二十八年，有人敬她畏她，有人惡她厭她。除了師傅卻再找不出任何一個真心實意對她流露出哪怕那麽一丁點關心的人。
她看着他們，嘴巴動了動，卻一時無言。
心中湧起一股奇怪的感受，她不知如何形容，亦不知是接受還是抗拒。
半晌，她才微微斂眸，平靜無波的語氣中暗暗摻雜了些許情緒的起伏：“不必擔憂，我沒有那麽弱。”
只是剛剛為了強行破開禁制，燃燒了一點靈魂而已，其實根本算不得什麽。不過是她這身體虛弱，放大了表征，導致她看上去有點搖搖欲墜的模樣。
實際上沒有太大的影響。
初來這個世界時她所制的那些香中，也放了她的魂火，所以上次陳吟問她時，她才說無法買到。
她的靈魂本就深厚，哪怕尚且只恢複小半，消耗這些也不足為惜。
她的靈魂天然帶着一定的療愈滋養作用，零星一點用在普通人身上也會有很明顯的效果。曾經一次師父重傷，她就是用自己的靈魂給他療養，後來師父無奈訓斥了她，讓她不要這般肆意揮霍。
師父曾說，她擁有任何人都無法企及的天賦，只是她還缺少了一些東西。
梵音記得自己聽了追問到底缺少了什麽，師父卻不願言明，只說等她日後尋到了自然就明白了。
可是直到師父身亡，她也始終未尋到那份答案。
夏梨聽到她的話，搖了搖頭：“不是你弱不弱的問題。梵音姐，一個人無論多強大，也不代表她不需要被關心，不需要愛。”
她繼續到：“我們都知道你很厲害，但關心一個人的理由并不在于她的強弱。就像粉絲喜歡我們，其實他們壓根無法在我們身上實質性的獲得什麽。我只是個普通人，沒有辦法在這種事情上幫到你什麽，但我也希望我能做點什麽。”
而不是始終躲在她身後，看她一邊處理麻煩，還要一邊分心護着他們。
【嗚嗚嗚梨寶真的說到我心坎上了，其實粉絲喜歡偶像有時候真的只是很簡單的喜歡，僅此而已】
【忽然有點被夏梨圈粉了，強大的人也不代表不需要愛】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感覺音音被薛粉網暴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有時候看着綜藝真的會恍惚一下為什麽前後差別這麽大，明明她以前對誰都是溫溫和和笑着的】
【對對對我也想說，以前追過線下，音音說話真的很溫柔，性格看得出有點腼腆，但是眼裏是有笑的。感覺她那半個月沒有消息之後，再參加節目就有點冷漠的感覺了，不像內斂】
【她演《琴香》那會兒就入坑的古早粉現身說法，她以前根本就不是腼腆的人啊，包括早期花絮物料，她在片場很活躍的】
【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性情大變的吧？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我是指在被網暴之前】
【我去？你們粉絲都這麽說，我有一個可怕的猜想……】
【別瞎想別亂造謠哈，我覺得她真的只是被網暴傷到了。夏梨說的很對，又不是說實力強大的人就永遠不會受傷，我扒去她的大眼仔，有些薛粉罵的真的很難聽很惡臭】
彈幕上梵音的粉絲只屬于一小部分小的不能再小的群體，遠不如黑粉多。上一期黑粉瘋狂謾罵的時候，他們連回嘴都回不過來。
而更大部分就是其他藝人的粉絲，對他們家也壓根不了解，有些還因為黑粉的影響真的相信了梵音人品很差，對此音符真的感覺無力又無奈。
好在梵音憑借着自己的能力打破了刻板印象，現在彈幕有時候有黑子黑她，也有路人會看不過眼幫她說上兩句了。
今天彈幕上的黑粉數量就比上一期少了很多，不至于一眼看上去全是帶她大名或侮辱性黑稱的謾罵。
彈幕和現場一同陷入了一種迷之沉默。
片刻，梵音才擡起頭，對上夏梨的視線，罕見的露出了一個很淺的笑：“多謝。”
剛剛腦子一熱把心裏話說出來，夏梨抿抿唇，有些不好意思：“謝什麽，我們現在好歹也算是一起冒險的隊友不是嗎？如果有機會能成為朋友，就更好了。”
梵音一頓，很快反應過來，唇角再次上揚了一個小幅度：“榮幸之至。”
她從前也并非沒有朋友，只是大多是些妖鬼，很少有人類朋友，且那為數不多的幾個也都是修士，沒有普通人。
她雖不善主動，但別人表達友善她也不會推拒。
多結交一些人也不錯。
王端喆主動破開這氣氛，揮了揮手：“诶诶诶，幹什麽幹什麽？你倆當我們仨不存在呢？咱們不都是好隊友好朋友？”
李霄附和，他剛剛就想說：“梵音姐，不公平啊。明明是我先找你的！”
蘇則丞安靜的看着他們鬧，嘴角也是彎着的。
王端喆偏頭看向牆上的挂鐘：“時間不早了，趕緊去休息吧，明天錄制結束咱們一起吃早飯去？”
“可以啊。”李霄已經徹底不記得自己之前的高冷形象了，他自己本身也挺愛吃的，不誇張的講景市大到五星級餐廳小到路邊攤幾乎沒有他沒吃過的，“這附近我記得有個彎窄巷子，裏面開了一家早餐店，他家的手工面真是一絕。”
【彎窄巷子？！是不是財記啊啊啊啊啊！他家的味道真的獨一無二，找不到第二家】
夏梨眸光晶亮：“是不是財記！”
李霄頗顯意外：“你吃過？”
夏梨點頭：“我高中就在那邊讀的，實驗一中對面彎窄巷子財記鮮面就沒有人不知道的！”
她越說越懷念：“他家真的很好吃，調味也很特別，說起來高中畢業之後搬家再也沒吃過了，怪懷念的。”
【我靠我才知道梨寶上的實驗，我學姐啊啊啊啊】
【只有我早就知道了嗎？學校官網表彰牆還宣傳過啊】
【真的才知道，不關注官網的人哭了】
王端喆起身跺了跺腳，他坐的太久腳有點麻：“那還等什麽，趕緊休息吧，明天早上去吃。”
不說還好，一說幾人頓時感覺困意上湧，紛紛起身準備回房間休息。
王端喆早就困得不行，一個跨步走三四個臺階，很快把其他人都甩在了身後。
他剛打開房間門，一個頂着假發的假人忽然從上面掉了下來，正正好好面朝着他，眼睛上還有血淚。
王端喆懵了好一瞬，爆發出一陣哀嚎，一巴掌把那吊着的假人拍飛出去老遠。而後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那是假的。
手上因為那一巴掌沾了不少血漿，他心有餘悸的趕去衛生間洗手。剛把手沖洗幹淨，燈光開始一陣忽閃，轉眼咔嚓又滅了，下一秒鏡子裏突然冒出了好幾個血手印，一個虛影在鏡子裏竄來竄去。
“有鬼啊——”
王端喆慌不擇路的往外跑，不知道絆到了什麽，一下磕到了櫃子邊。櫃子的抽屜彈開，裏面傳來滴滴答答的音樂，以及小女孩嬌俏的撒嬌：“哎呀~怎麽辦~頭發長長了，哥哥姐姐快來幫我剪頭發吧~”
王端喆整個人都快崩潰了，突然想到梵音給的那塊木牌，忙不疊從口袋裏摸出來握在手裏。沒有梵音給開清眼，他什麽也看不見，只能努力忽視那小女孩陰森森的笑聲往前摸瞎，嘴裏碎碎念着：“惡靈退散惡靈退散……”
聽到樓上慘叫的夏梨和梵音對視一眼，夏梨很快意識到樓上是什麽情況，忍俊不禁：“我就說我好像忘記了什麽。”
她被女鬼轉移了注意力，差點都忘記了她和梵音兩人把王端喆那個套房裏所有的機關都還原了。
門口吊着的假人，廁所裏隐藏的投影，櫃子裏頭發可以伸縮的娃娃，還有……
“啊啊啊啊啊小梵！小夏！小李！小蘇！你們人呢！！救我啊！！！有鬼！！！”
王端喆破門而出，直直往下奔。
樓下的蘇則丞和李霄聽到動靜也往上趕，以為王端喆真的撞了鬼。剛到二樓，燈又自動亮了，他們也看清了王端喆身後跟着的東西。
那是一個一看就很塑料很假的骷髅頭，大概是導演組裝了什麽東西，可以遠程遙控。
夏梨看到原本放在她房間，被她悄悄塞到王端喆房間的遙控骷髅頭，終于忍不住發出了不厚道的笑聲：“哈哈哈哈喆哥你要不要看看追你的是什麽？”
蘇則丞和李霄見狀也有點想笑。
之前他們在下面搜的時候，王端喆還跟他們吹過牛，說自己一點都不怕這些東西，全是節目組弄出來的小把戲，結果轉頭就被打了臉。
王端喆看着從背後飛到他面前，還上下左右搖晃了一圈的骷髅頭，很快意識到什麽：“我說我房間你們不是搜過了怎麽還有鬼！夏梨梵音老實交代！你們倆誰的主意？！坦白從寬抗拒打殘！”
夏梨面露無辜的朝他眨了眨眼。
彈幕被這段笑飛。
【喆哥跟你玩真心，你跟喆哥動腦筋】
【他被那骷髅頭追到破門而出我真的笑死了】
【丢攆丢大發了】
【梨寶什麽時候偷偷把骷髅頭塞到喆哥房間的啊？真夠壞的［壞笑］】
【喆哥：善待中老年人都不懂嗎？】
【喆哥：好好好，這麽玩是吧？】
王端喆捂着胸口一臉被傷害的沉痛：“好啊，我對你這麽真誠，你居然跟我玩心眼？行，下回我肯定讨回來。”
夏梨立馬收斂笑意，認錯态度十分良好：“喆哥我錯了。”
王端喆哼了一聲：“我不接受。”
夏梨乖巧道：“那你說怎麽樣才能接受？”
王端喆想了想，輕呵一聲：“讓我接受也行，你今晚和我換房間，反正也都還沒睡過。”
空氣安靜了一秒，夏梨忽然動身從他旁邊跑過，飛快繞開他跑回自己房間：“那你不接受吧！我先去睡了！喆哥晚安！大家也晚安！”
王端喆：“……？”
梵音朝他點點頭，也離開：“那我也先休息了。”
王端喆：“……诶不是？”
李霄輕咳一聲，跟蘇則丞瞬間默契轉身：“喆哥晚安。”
轉眼剩王端喆一個人孤零零站在二樓樓梯口懵逼。
半晌，他氣急敗壞：“你們這群人太沒有良心了！怎麽沒有一個體諒我這個快年過半百的老年人？”
到底有沒有人把他當前輩啊！
吉吉國王：尊老愛幼的美德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