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合一
二合一
節目第三期的錄制地點選在北市聽安區的一所廢校裏。
聽節目組的意思是原本的錄制安排被透露到了網上,搞得一堆粉絲準備去蹲點拍攝。為了粉絲的安全考慮,節目組決定更改原先拍攝計劃,并鎖定消息,只在錄制開始前兩天通知嘉賓錄制地點。
因此他們也重新策劃了游戲內容,改版了游戲模式。這一次的開端與前兩期不一樣,采取的是獨自前往的方式,每人單獨坐一輛車,在車上發放了此次的任務卡。
【北市聽安十七中曾是北市三大重點高中之一,直到八年前一場轟動性的“連環殺人事件”引爆全網,學校被取消了辦學資格。而殺人兇手在殺完人之後也選擇了當場結束自己的生命,沒有人知道殺人者走向極端的背後是什麽樣的原因】
【而你,優秀的冒險者。你今天的身份是調查員 ,你需要在這所封校八年的學校內,調查出殺人者真正的殺人動機】
【而你,優秀的冒險者。你今天的身份是保密員 ,你需要配合保密工作,封鎖殺人者的殺人動機,防止真相洩露,引起社會恐慌】
今天的錄制首次采用并非場景內部固定機位,而是嘉賓随身個人機位拍攝,也開啓了單獨的直播。只不過這次給嘉賓遞字卡時,只有夏梨和李霄透露了身份。
這個場景中“調查員”和“保密員”很明顯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陣營,也就意味着他們要開始分庭抗禮了。
彈幕也很快發現這一點,所有彈幕都是在總直播機位下面顯示,所以無論在哪個個人直播機位留言都是所有人都能看到。
【誰懂因為恰好想看梨梨和霄寶同時開着手機平板,沒想到還有這種意外之喜?很期待打起來(bushi】
【什麽意外之喜?】
【我靠節目組可以啊,這次看起來還安排了劇情?】
【說起來我就是聽安人,當年這個事情真的蠻轟動的,我們其他幾個學校連夜被安排做心理咨詢】
【所以當年這案子破了嗎】
【沒有,當時殺人的好像是他們學校一個挺低調的學生,好像平常都表現得挺老實的,成績中游吧不好不壞,殺的幾個有成績拔尖的,也有成績特別差的】
【無差別殺人啊我去?這種人真的該下地獄】
【不管什麽理由,殺人就是該死】
【我只能說有些表面上越老實的人越可怕,心機很深,那些直來直去的還好點,喜歡就是喜歡讨厭就是讨厭,你不用擔心他們突然一下背刺你】
【可得了吧,我們老實人怎麽你了】
【調查員?保密員?聽起來還怪有趣的,家裏的燈已經全打開了(希望我爸媽晚上別起夜)】
【歪樓了吧家人們?你們就沒人好奇其他人什麽身份嗎?】
梵音看着自己的身份卡,若有所思。她這兩天也跟着舒泠一起看了幾部綜藝,一般按照綜藝特性來說,安排不同的身份進行對抗才比較有趣。
可能兩邊陣營人數相同,這種就是純對抗的局。也可能其中一邊陣營人數會相對多一點,視為“好人”,有天然優勢。
人數少的那邊則被定義為“壞人”,也有自己的優勢,不過會有很多暴露身份的情節設置。
剛剛梵音注意到,自己看卡片內容的時候,旁邊的攝像并沒有湊近來拍,也就是說目前為止她的身份應該還隐藏着。
也許她需要找到另一種身份是什麽,知道雙方的任務內容,就更加方便行事。
很快到達了目的地,節目組通知她可以下車之前,遞給她一條黑布:“麻煩冒險者戴上眼罩,我們會有專人指引。”
梵音看了黑布兩秒,接過系上。工作人員繞到另一邊替她打開車門,牽着她的手帶她下車。
馬上快要入冬,夜裏氣溫驟降,一開車門,涼風呼嘯着打在臉上,留下一道仿佛被刀輕割了一下的刺痛觸感。
梵音看着眼前的學校。
其實普通的黑布根本無法阻擋她的視線。
偌大的校園內盡顯寂靜蕭條,校園門口的電動伸縮門已經生鏽,纏上了蜘蛛網,上面還貼了帶有“封”字的紙條。
聽安十三中的學校招牌每個字都缺了一角,安下面的女字已經斜挂在那,風一吹就打晃,頑強的沒有徹底掉下去。
工作人員是從門衛室旁邊的小門把她帶進去的,右手邊是操場籃球場和小賣部,左手邊是一棟棟教學樓,從前到後依次排開分別是:德育樓,求真樓,知新樓,啓明樓。
其中前三棟是高三到高一學生的教室,啓明樓是校長及教務主任老師們的辦公室,裏面還設有室內體育室,方便下雨的時候能正常進行體育課。
第一棟前空出了一塊草坪和停車區,盡頭是廁所。另一個廁所在啓明樓的後面,那裏也有一塊單獨的籃球場。
學校的占地面積并不大,可能還沒有一些中學的面積大,不過也算五髒俱全,該有的一點沒少。
殺人的那個學生叫張一鳴,一個高二馬上升高三的學生。那次連環殺人事件共有五死兩輕傷,死的五個人分別是高三的一個學長,高二一個同班一個非同班男同學,以及高一的兩個學妹。
受傷的是聞訊趕來的保安和班主任,兩人傷情不算嚴重,保安是不小心在攔他的過程中被他手中的刀劃傷了手指,班主任只是在勸解過程中被他推了一下,胳膊擦地面擦出了點血痕。
具體的過程也不清楚了,很多人只知道他那天真的連着殺了好幾個人都沒帶停的,把全校人都驚動了。還有的學生當場留下了心理陰影,後來學校封校安排轉校的時候,有幾個學生因為心理問題辦了休學,後來也沒再上。
那時老版校園論壇上“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目擊證人描述帖收到了很多點贊轉發。下面有人覺得他恐怖,有人覺得是不是另有冤情,還有些事不關己的人開着玩笑說一鳴不是驚人,是五人。
這件事的後續也無人可知。
梵音被工作人員帶到了求真樓三樓,也就是張一鳴所在的高二八班。随意給她安排了一個座位坐下,讓她先等一下,工作人員就離開了,只剩下随行攝像還在陪着她。
梵音坐在位置上,沒摘下眼罩,淡定自若的觀察着環境。
從學校大門口走過來的過程中,她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這所學校內四處只充斥着沒什麽活物活動跡象的“死氣”,沒有那種一進去就令人倍感不舒服的怪異。
眼下的這間教室也沒什麽特別的,就是很普通常見的學生教室,牆上還挂着幾幅優秀學生字畫。左邊是兩張字帖,右邊是三幅不同的畫。
遠處似乎傳來一陣咽咽嗚嗚的聲響,她耳朵動了動,在聽到确切的聲音時,好笑的搖搖頭。
與梵音僅僅一牆之隔的隔壁九班,李霄不僅被蒙着眼,還被捂着嘴。
大概是上次徹底解放了天性,他現在直接變成了話痨屬性,一路上都假裝淡定實則不安,過一會兒問到哪兒了,過一會兒問邊上有沒有人,把其他四個嘉賓的名字都喊了一遍。
旁邊的工作人員嫌他太吵,征得何冕同意之後,直接拿了一塊幹淨的毛巾卷起來堵住了他的嘴。不過即使這樣李霄一路上也沒有放棄,試圖制造出動靜看看有沒有隊友能注意到他。
【笑死了霄寶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兒】
【女友粉轉媽粉了,看他這傻樣兒夢不了一點】
【霄寶:?】
【狂帥霸酷拽霄大帥:禮貌,你嗎?】
而其他幾個人也陸陸續續被送到了指定地點。
夏梨和蘇則丞被安排到了德育樓,一個在四樓的十二班,一個在一樓的二班。王端喆和新來的田湉在知新樓,而且在同一個教室,兩人聽到了對方的動靜,已經聊了一會兒。
還有兩個飛行嘉賓被安排在了啓明樓,一個在六樓體育場,一個在十三樓校長辦公室。分別是被譽為國民女兒,四歲就出道演戲,至今已經十四年戲齡,剛上大一的小童星蘇昭藝。
另一個是息影幾年,去年才宣布複出的早期偶像劇霸總專業戶,灣灣知名帥哥,凍齡男神陳卓倫。
節目事先并沒有官宣預熱,直到開播的前半個小時,兩人才配合官方發了宣傳博,引得兩人粉絲激動不已。
蘇昭藝這些年一直專注學業和演藝事業,除了小時候上過幾次綜藝,長大後就再也沒上過。她私下是很活潑好玩的性格,粉絲巴不得她多出現在節目上。
陳卓倫就更不必說,去年到今年也只有一部電影和一部電視劇作品。現在這個時候也不像以前是灣偶盛行的時代,他複出後獲得的關注度并不高,現在正是需要曝光的時候。
蘇昭藝的粉絲群還相對年輕一些,陳卓倫的粉絲普遍年紀稍微大一點,和節目受衆群并不重合,他們的到來算是讓節目在30-40歲年齡階段觀衆的數據上升了一些。
【藝藝麻麻來啦!這好像是這五年來接的唯一一個綜藝吧嗚嗚嗚嗚期待!】
【沖着昭藝寶寶來的,真的很開心她願意上節目】
【這是什麽節目?有人可以說一下講的什麽嗎?】
【這節目不得了啊,我的早年白月光都能請來】
【希望能給飛行嘉賓的鏡頭多一點,畢竟只來一期[卑微][期待][拜托]】
待所有嘉賓都到齊,節目組這才通過攝像耳麥傳達口令:“請各位冒險者摘下眼罩,冒險活動正式開始。任務截止時間為明早六點之前。”
聽到時間,梵音微微挑了下眉。
比之前打板結束的時間晚了一個小時,看來今晚确實有些劇情。
說實話,前面兩次錄制,看得出來節目組的準備并不算充足,也沒有拿捏好綜藝錄制的風格調性,有不少人吐槽如果不是遭遇意外,節目本身肯定很沒看頭。
而這一次開始,節目組就完完全全一改前面的風格,換了拍攝模式和制作模式。
梵音不疾不徐摘下眼罩,放到一旁桌上,站起身來。她就和沒有看見過一樣主動打量着整個教室的環境,從位置走到講臺,又從講臺逐一看向兩邊的字畫。
挂着字的那面兩張字帖,每張寫着一句詩:
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
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縧。
另一邊三幅畫,從左到右依次是:一張深秋時節的楓林圖,經秋霜染過的楓葉明豔如火。一張是條彎彎曲曲攜帶泥沙的河,不知通向的是何方。
最後一張則是一副雪景圖,圖中有個衣着褴褛的老人,手中挽着一筐黑色的東西,手也一片漆黑。
這些很明顯就是新挂上去的,即使有意做舊,也并沒有随着時間流逝而留下的自然痕跡。
梵音看了幾眼,把那兩句詩和畫都記住,直覺有用。
講臺的電腦多年未運行已經打不開了,梵音也不是很會鼓搗這些玩意,四處按了按沒什麽反應就放棄。她又下了講臺,順便看看每個桌子裏有沒有線索。
一個班二十來個人,搜起來還是很快的,她在最後一個桌子裏找到了節目組留下的提示線索。裏面是一句話:黑夜流逝過後銜接的,是黑夜,還是光明?
梵音在心中把這句很有深意的話默念了一遍,彎了彎唇。
在全部桌子都找了一遍之後,她回到了最初的那張桌子坐下。
攝像:“?”
因為沒有規定不可以對話,他就直接問了:“怎麽坐下了?”
“嗯?”梵音有些意外還有互動環節,看了一眼攝像頭,很是理所當然,“啊,累了。”
攝像:“這個動靜,你不打算救救你被困住的隊友嗎?”
旁邊傳來鐵門哐當哐當的響聲,似乎有人一邊撞一趟一邊拍,還時不時傳來一聲“有沒有人聽得見”的求救聲。
李霄已經在隔壁教室拍拍打打敲了三分鐘了,原本還安靜了好一會兒,後來大概是覺得搜完了線索準備出去,突然發現教室的門已經被鎖了,又開始試圖求助。
“你确定他是我的隊友嗎?”梵音反問。
不過他在隔壁一直制造那些動靜,屬實有些嘈雜,吵的人有些煩。
她手指撐着桌面起身。
攝像以為她要走,往後退了兩步拍攝她全身,見她沒走,又問:“怎麽了?”
梵音搖搖頭:“沒事,走吧。”
她走到門邊,門上并沒有落鎖,輕輕一推就可以打開門。
未免也太容易開?
梵音默不作聲,走到九班的教室前。
九班的後門從外面鎖死了,裏面無法打開,窗戶外面有防盜欄杆根本翻不出去,前門也從外面鎖上,唯有解了門上的密碼鎖才可以離開。
門上鎖着兩把鎖,每個鎖都有五個密碼,上面那把鎖是數字,下面那把鎖是字母。
梵音斂眸,敲了敲門:“聽見了,你敲敲打打足足三分鐘,就不嫌累嗎?”
李霄聽到聲音,直接從門後面跑到窗戶前,一把打開窗戶,抓住防盜欄杆:“梵音姐!親姐!你能不能救我出去?什麽瞬間移動,遁地術什麽的都行!等我拿到手機第一時間給你轉賬!”
梵音:“……”
其他觀衆:“……?”
【不是,還能這樣玩?】
【精神狀态好美一男的】
【笑死了,他這樣好想給他點一首鐵窗淚】
【鐵門啊鐵窗啊鐵鎖鏈~手扶着鐵窗我望外邊~】
【你別說,誰跟一屋子破布娃娃坐在一起不覺得滲人?剛剛李霄閉着眼睛摸線索的時候那個娃娃眼珠子突然掉出來吓我一跳】
梵音不知道他為何如此迫切想要出去,一直看李霄直播間的人卻看熱鬧不嫌事大。
節目組發現了李霄怕鬼還嘴硬的屬性,這次關他的房間裏全是各種各樣的娃娃,有跟人一般高的仿真矽膠娃娃,戴着假發穿着衣服軟塌塌側躺在桌上,都面對着他的方向。
有的娃娃關節故意設置的很容易脫落,哪怕他不刻意去碰,也能随着時間而突然一下掉落。
還有上次那種劉海會長長,會說話,以及會眨眼睛的電動娃娃。還有些一看就是假人,但在這些東西的沖擊之下,看着也挺瘆人。
李霄本來還想硬着頭皮找找線索自救,後來聽到娃娃一邊咿呀咿呀的唱歌走路又找不到在哪的時候簡直要瘋了,娃娃從電風扇上噗通一聲掉下來,摔壞了部分零件,唱歌的聲音變得一卡一卡就更為陰森。
關鍵這音樂還不能自己停下來,他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可以扣電池的地方,幹脆給它摔壞了,這才徹底安靜下來。
結果這藏在電風扇上的娃娃狗帶了,轉眼角落裏另一個娃娃又開始動了,最後發展到好幾個角落還有抽屜藏着的娃娃一起唱着兒歌,場面格外陰間。
他這邊的叮叮咣咣梵音也是聽到了的,不過她對這種娃娃發出來的聲音有免疫,沒有被影響到。此刻聽到李霄的話,無語的抽了抽嘴角。
瞬間移動聽起來像他們所使用的那種瞬行咒,遁地術好像是從前玄門會的東西,梵音不會。就算是會,也沒必要當着鏡頭的面展示。
【遁地術失傳已久,小友若是會,那可不得了】
【瞬間移動是那群老外的術法吧?華夏從未聽說有人會用,和急行符效果應當是差不多的】
【id好眼熟!又是那群人!】
【抓!我有個問題,該不會你們真的會這些東西吧】
空竹看了眼身後弟子,弟子們咳了幾聲,立刻在嘴巴前做了拉拉鏈的手勢。
這些東西本來就不應與外人道,只不過這段時日唯一有趣的就是每周追這綜藝了,算是在寺裏日複一日枯燥修煉的樂趣。
加上空竹本人也在追,他們便有些肆意的忘了形,差點壞了寺裏規矩。好在透露不多,空竹也沒真的責罰他們什麽。
梵音搖搖頭,平靜的打破了李霄期盼的目光:“不會。”
李霄深吸一口氣,剛準備嘆,又聽她說:“不過你這鎖的密碼,倒像與我那邊的字畫有關。”
“什麽字畫!”李霄重新升上期盼。
梵音卻沒急着說:“你是何身份?”
李霄腦子都沒過立刻就答:“保密員啊!”
梵音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等他反應過來不對勁追問時,她卻沒答,只是說:“你猜?”
李霄有一種被詐騙的感覺:“梵音姐,過分了啊!你看我都這麽老實告訴你了,你怎麽還給我來一句你猜?”
梵音睨他:“我怎麽知曉你說的是真是假?”
李霄啧了一聲:“我還能騙你嗎?”
【梵姐,他真的沒有這個心眼子】
【他倒是想,也沒那個腦子】
【我以前究竟為什麽會以為他是走聰明高冷學霸那一挂的啊】
梵音卻不再繼續這個話題,緩緩道來:“牆上挂着三幅畫,一幅深秋晚楓圖,一幅寒雪老翁圖,一幅蜿蜒河沙圖。”
李霄聽得雲裏霧裏,讓梵音仔細和他形容一遍,梵音就再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又把字畫的線索一同告訴他。
字畫上的線索倒是好猜,那兩句詩上都同時出現了數字與顏色。前一句有八有白,雪也為白,後一句有一有綠,碧也為綠。
這是這個世界的古詩詞,梵音猜測那三幅畫應當對應的也是這個世界的古詩詞,只可惜她聯想着原主記憶所學,也并不太容易猜出來。
這世界的詩人詞人實在太多,原主從小到大背過的詩句也太多,若是她自己站在這裏也許能立刻作答。梵音卻對此陌生,做不到很快對應上畫面與詩詞。
不過還好李霄以前讀書的時候成績還算過得去,聽她描繪後絞盡腦汁,倒是猜出來了她說的深秋晚楓圖和蜿蜒河沙圖:
“深秋楓葉那個應該是,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于二月花。河沙應該和黃河有關?是不是九曲黃河萬裏沙,浪淘風簸自天涯?”
【收回我之前的話,我兒還是有點腦子的】
【我猜的也是這個!】
【如果我還是一個高中生,我張口就來,可惜現在我是大學生了】
【高中生:簡單,大學生:阿巴阿巴】
梵音經過他這麽一提醒,腦海中立刻蹦出了那兩句詩詞:“應該是。”
李霄連身後那些娃娃都忘記了,努力的想着最後一句,梵音也一同回憶。
雪夜,老翁,筐裏黑色的東西,兩手上一同沾染的黑。看老翁的衣着打扮,倒是很像他們所說的“古代人”,古代雪夜常用的黑色物件……碳?
那這老人應當是賣碳翁?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首詩:“滿面塵灰煙火色,兩鬓蒼蒼十指黑?”
李霄總算是能出去,篤定的點頭:“肯定是這個!”
這場景這描述他也想不到第二首符合的詩了。
梵音不再拖沓,開始試密碼。
今日份陰間笑話:一鳴不是“驚”人,是“五”人
(ps:小廢霧太久沒寫過無限流動腦之類的內容so關于綜藝的懸疑部分不算太多也不吓人,說來确實很想再寫點無限流玩玩,休息之前構思過,但是休息一段時間之後靈感全部斷了(不然之前是打算先開無限流的[這段悄咪咪超小聲說]然後就放棄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