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二合一

二合一

薛梓高臉上的笑意徹底僵住。

李霄一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他私下偷偷了解過梵音和這個薛梓高的矛盾，知道他們有過節。嘉賓應該是早就簽好合同所以沒法改，當初是沖着他們倆風口浪尖的熱度去的，若是換到現在，何導肯定不會這樣做。

不過他聽說的版本好像是薛梓高曾經悄悄給梵音示愛，但是被拒絕了。而薛梓高本人私底下人品不怎麽樣，其實玩得挺花的，因此他對他沒有什麽好感。

李霄假裝沒看出來他們之間氣氛的異樣，徑直繞過薛梓高跑道梵音身邊：“梵音姐，你想喝什麽，我買了好多呢！”

梵音氣場還沒立刻收斂下來，說話的口吻也是冷的：“不用了。”

李霄也不介意：“我記得之前在哪看說你喜歡喝茶是不是？我也買了點北方樹葉的烏龍茶和茉莉花茶。”

他這才像剛想起來似的跟薛梓高說：“哦對了謝謝薛哥，我花了兩百，晚點錄完節目回去還你。”

接連被打臉，薛梓高的态度也沒了剛剛裝出來的那麽友善，淡淡地道：“沒事，一點小錢而已。”

“沒事，我應該還的。”李霄笑眯眯地說，“我這個人不是特別喜歡欠別人人情。”

尤其，是不熟的人的人情。

彈幕缺德觀衆快被這場面笑死。

【前一秒鐘和梵音同組一個月多的薛某不知道梵音喜好強行送咖啡，後一秒才跟梵音認識不久，拍了三期綜藝而已的李霄就知道她喜歡喝茶，這對比啧啧啧】

【所以少營銷一點薛某對同組演員很好很用心的人設吧，之前每進一個組就要用這件事上一次熱搜，到頭來也只是自以為是。連自己對手戲女演員喜歡喝什麽都不知道】

【之前很多藝人進組都會準備應援餐車那些，他們家真的沒有過幾次，摳搜鬼。我記得他和梵音那部劇人家都是誇女主很好很會做人，老請客，之前還給粉絲做逆應援】

【對對對，姜芙人真的很好，也沒有黑料】

【怎麽感覺李霄這是在暗中幫梵音撐腰啊？難不成他知道什麽內幕？】

【前面的別瞎猜了，就是送個喝的而已】

【呦呦呦，就是喜歡看某些人裝逼不成下不來臺的樣子】

梵音稍顯意外的看了一眼李霄，他話中暗含的內涵之意有點明顯了。難不成，其實他們之間也有過什麽過節？

算了，左右也不關她的事。

大部隊人馬的出現緩解了略顯尴尬的場面，幾個人輪番每個人和薛梓高不輕不重的道了句謝。最後出來的田湉連同找的錢一起還給他，薛梓高略帶點情緒的收下，還高傲的擡了下脖子。

本來想恭維幾句的田湉頓感莫名，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她剛剛分明看到他先出來主動去找梵音說話，看這樣子是碰壁了。但他這不明顯自作自受嗎，怎麽還把情緒帶到她身上？

他沒事吧？跟有什麽大病一樣。

經過上期惡補之後，田湉總算知道了為什麽他們提起梵音就是這麽諱莫如深的表情，這東西确實沒法直接說，只能說經歷過的确實就會懂了。

田湉對撞鬼這件事可以說是既期待又害怕，期待在于真的很想看現場捉鬼，第一期事發突然，到現在為止都還是幾期節目中熱度最高的一期，成績不僅吊打了同期其他節目，還打破了梅花視頻綜藝開播歷史記錄。

就是可惜節目上次并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再加上有直播部分，雖然有一定的話題度，但也會造成部分分流。不然她覺得，估計錄播版熱度比現在還要更高一點。

不過無所謂，還有一半的錄制行程呢。

她直覺她能蹭個大的。

害怕也不是完全害怕，她沒經歷過這種事，以前膽子也比較大，鬼屋什麽的玩過很多次，也經常半夜三更看鬼片。她就是稍微有一點擔心梵音不能及時救她，還有…她也很想要小木牌腫麽辦？！

田湉想着，蹑手蹑腳的蹭到梵音跟前，自己都沒發覺完全和上期态度天差地別的略顯谄媚到：“梵音姐，上期我剛來，我這人有時候腦子不好容易說錯話，沒有想故意針對你的意思，希望你見諒。”

“嗯？”今天這是怎麽了，怎麽感覺一個個都不太對勁的樣子？

不過田湉那種程度的針對對她來說真的不痛不癢，梵音本身就沒放在心裏：“沒事，我沒在意。”

田湉聞言松了一口氣。

她了解了一下，梵音這人看着冷淡，實際上也沒有那麽冷，否則別人出事的時候她沒必要費心去保護。她說不在意，就是應該真的不在意吧……？

嗯，肯定是這樣的！

她又笑笑：“那梵音姐，你能不能也幫我定做一個像他們那樣的木牌啊？你盡管開價，我都能接受。”

梵音這就懂了她突然來給自己道歉的原因。

先不談願不願意幫的事情：“我上次說的并非作假，我手裏現在真的沒有合适的木材。”

她前幾天也想着再去木材市場碰碰運氣，結果逛完了兩圈都沒有再發現像上次那樣的稀缺好料。

田湉頓時有點失望：“啊…是只能用木材的嗎？”

“不是，也可以用玉。”只是玉的會更貴，好的料子也更加難求，有時甚至有價無市。

田湉眼睛瞬間重新燃起希望：“不知道是需要什麽樣的原材料？羊脂玉和田玉？”

見梵音看過來，她解釋：“我家裏是做點首飾生意的，在國外有礦場也有合作的原石采購商，大部分玉材應該都能搞來。”

“嚯！”李霄一直在旁邊聽也沒插嘴，其實這個問題也一直是他想問的，他想給家裏人定一個，這樣也會安心一點，“你家做什麽小生意還有礦場？”

誰家“小生意”有自己的礦場啊？

田湉語氣不自覺有點得意：“還好啦，就那個天和珠寶是我家的。”

“天和珠寶！”李霄服了，“國內排名第二的珠寶集團你跟我說小生意？”

天和珠寶是什麽概念？那是除了錦臻珠寶以外國內最牛的牌子啊！品質口碑都屬于top級別，結果怎麽到田湉嘴巴裏就變成了小生意？

田湉笑了笑。

【我去我這又是粉了什麽真公主？啊啊啊啊啊啊湉寶牛逼瑞思拜！】

【來人啊，把這裝逼成功的小女孩拖出去！！】

【再看下去我可要得紅眼病了嗷，鏡頭快挪走TvT】

【媽的世界上多我一個有錢人是會死嗎？】

【哦，所以真正貧窮的是我們這些少女制作人是嗎？拿着三千塊的工資助力根本不缺錢的大小姐圓夢，好痛，太痛了】

【很好，我原地收獲了三套房，左心房右心房以及我的破防［微笑］】

梵音倒是心念一動：“可以，我不需要錢，只需要你能提供原料以及我需要的東西。”

她上次看中的那塊玉料其實也不是最好的，還是分過一半的料子，她更想要一整塊。現在有一個更好的渠道，互利互惠也未嘗不可。

梵音确實很記仇，但并不代表會跟每個有點摩擦的人都結仇。田湉之前的行為，在她眼裏也并不算得罪了她，梵音覺得這個互換很值得。

田湉獲得玉牌，她得到更好的料子。

天和珠寶這個品牌她之前确實看過，質量很好，不過價格也有些過溢，并不劃算。但如果是田湉這個女兒拿料，她父親總不可能給她太差的。

她看起來就是條件優渥的小公主。

田湉見她答應，也很爽快：“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聊天之間，幾人已經走到了居民樓樓下。

樓內只有一條擁擠窄小的樓道，高度最多也就兩米出頭，牆上不僅髒兮兮還油膩膩的，裏面漆黑一片，仿佛有一片漩渦。

幾人遲疑的停在門口，猶豫要不要進去，目光都看向了梵音。

梵音：“……”

被人習慣性依賴并不是什麽好事，他們也得自己學會成長。

她只說了兩個字：“沒有。”

其他人瞬間松了口氣，王端喆又主動肩負起了老大哥的責任：“我來打頭陣！”

薛梓高很少參加節目，他之前願意簽也是看中了梵音在這裏，就算追求不成也可以再度為自己提高熱度。此刻看到梵音的态度也知道沒希望了，不如好好表現一下：“沒事王哥，我來吧。”

王端喆聽了立馬後退，做了個請的手勢：“好，那你來。”

薛梓高緩緩：“……？”

他以為要客套推拉一番的動作完全不存在，王端喆前一秒鐘還昂首挺胸的，怎麽後一秒立刻就慫了？

他無語歸無語，還是走到了最前面。

其他人一一跟上，蘇則丞在最後墊底。

這棟居民樓已經很多年了，樓梯的燈都沒有燈泡，也沒有個物業管事。他們只能一個接一個跟在薛梓高身後上樓，想擠到前面去都不行。

每上一層樓，梵音就會從樓梯口這邊往走廊那邊看，一棟樓三戶人家，但大多數都沒有了生活的痕跡。只有寥寥幾家門口放着老人的鞋子，晾着衣物。

四樓倒是有一家還挂着夫妻和小孩的衣物，顯然是這裏為數不多相對年輕的家庭。

五樓這一條因為分屍案，已經沒有人居住了。那家在最後面的503，501和502門口幹幹淨淨，什麽路障都沒有。

一行人徑直走向503。

503開門的鑰匙節目組之前連同字卡一起交給了王端喆，到了門口他就主動拿出來，讓其他人一路往前遞給了薛梓高。

手裏突然被塞了一把鑰匙的薛梓高：“……”

就無語。

他們這些人到底怎麽回事啊。

一點都不照顧飛行嘉賓的感受？

事實很顯然，他們真的一點不照顧。甚至王端喆還出聲催促：“小薛想什麽呢？是不敢開嗎？要不還是我來？”

他催主要不是為了別的，主要是這大半夜的，又是分屍案的現場，真的挺吓人的。

有了前面兩次經歷，他們這些常駐嘉賓真的半點都不敢懈怠，生怕撞了鬼。

薛梓高卻誤以為王端喆這是在故意嘲諷他，按道理來說兩人也沒有過交集，自然也談不上結仇。

難不成是幫梵音出頭的？

她這人性格确實還行，以前總是對人笑眯眯的，學識豐富也有涵養。但是被網暴過後那些溫婉教養都感覺快不見了，人也冷冷的。

他們有必要為了她得罪他嗎？

薛梓高不理解，他想不明白，索性不再想，無語的開了門。

老式的門不好開，鎖即使提前用油抹過，開起來還是有點機械困難。打開之後也不好推動，要往上提一下再開，他猛地來回聳了半天，那個鑰匙才終于拔下來。

拔下來時門向後一震，磕在牆上又吱呀呀的震回來，仿佛鬼一般陰邪的笑容，聽得人不自覺起一身雞皮疙瘩。

夏梨不自在的搓了搓胳膊，一旁的謝旻注意到，問她：“夏梨姐，你冷嗎？”

謝旻今年二十歲，比李霄夏梨小兩歲，是他們選秀團的忙內，也是李霄同公司的。這次上節目主要也是來刷刷臉，不過年輕人腼腆，一路上存在感不是特別強，話也不多。

仔細看，他說這話的時候臉略有點紅，手抓着衣角，顯得有些不自在：“你要是冷的話，我可以把我的衣服脫給你。”

夏梨可能不記得她小時候有過一個鄰居弟弟，就是謝旻，那時候謝旻比現在更加內向腼腆，被小朋友們嘲笑，不願意跟他玩。

只有夏梨，像一束炙熱的光，闖入了他的世界，給他留下了很多很多美好。後來夏梨搬家了，兩人上學時他永遠都只能站在臺下仰望她作為學生代表發表感言，卻從來沒能找到機會和她說話。

也不知道，她現在還認不認得出他。

夏梨搖搖頭：“沒有，不用，我不是冷，謝謝你啊。”

她表現得很大方自然，卻是對待一個陌生人的态度。

謝旻的心一下子涼下去大半截。

她果然不記得他了。

他掩藏住失落搖搖頭：“沒關系。”

頓了頓，還是忍不住補充：“如果還是冷的話也可以跟我說哦。”

夏梨有些意外，想了想也沒駁了他的面子：“好哦，那先謝謝你啦！”

謝旻這才重新笑起：“不客氣。”

開了燈，狹小的客廳內景象一覽無餘。

入戶過後左手邊是最多僅供六個人吃飯的餐桌，兩邊預留出的過道都極其狹窄，後面則是一個兩三平米的廚房，廚房和餐廳的牆角卡着一臺老式的雙層冰箱。

鑒于那件事，他們都沒有在冰箱上多停留目光。

右手邊就是客廳，最多也不超過十平米的大小，擺着一臺老款的液晶電視，沙發上鋪着一層格子布，看着還算溫馨。

節目組有重新大致收拾過房間內的灰塵衛生，但是沒有對擺設進行過多的幹預。

另外就是兩個房間，一個是小孩的房間一個是主卧，好在兒童房因為孩子年紀不算小，也是一米八的大床，而不是小時候睡的那種兒童床。

整體房型就是兩室兩廳一衛，衛生間有熱水可以正常洗澡，燈也可以正常的開。

幾個男生看過之後，決定共同商議一下。

王端喆說：“我看床差不多應該是一樣大的，那主卧就讓給你們女孩子睡好了，我們擠一擠兒童房，實在不行的話我就分出來睡客廳。”

其他幾個男生都沒什麽意見，畢竟房間就兩個，床也一樣大，睡哪個其實沒有太大的差別。

只有薛梓高有點意見：“那個，我平常都是一個人睡，可能不習慣跟別人一起，不然我睡沙發吧。”

他确實不習慣跟別人一起睡，不過他沒想真的睡沙發。反正他們之前說話的意思就感覺好像晚上不打算睡覺一樣，那都在沙發坐一夜也行吧？

讓他一個人睡床又怎樣。

換句話說，就算不能睡床，這個也是件博好感的行為，他這樣做肯定會有粉絲心疼他。說不定觀衆也會對他心生好感，那他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

王端喆完全沒有get到他話裏的隐藏意思，只當他是真的不習慣跟別人一起睡，反正他是無所謂：“行，那你睡沙發，我睡床。”

薛梓高再度一噎。

挺好，他算是看出來了，這群人真的一點都不講究人情世故。

好歹他也是一線，是他們這幾個人裏面熱度最高地位也最高的人。

他平常向來是走到哪裏被人捧到哪裏，這還是第一次參加個破節目處處碰壁。

之前他經紀人就不同意他上這個，他看有梵音還是來了，早知道就不來了，真是無語。

【紅紅火火恍恍惚惚喆哥真的笑死】

【吉吉國王：聽不懂思密達~】

【吉吉國王：不知道啊，公司沒教人情世故】

【不怪你，去玩吧】

【我笑死了這裝逼男臉都綠了，前前後後被陰陽了好幾次，可不得給這小心眼子氣死】

【你們都他媽有病吧？我薛哥是招你們惹你們了，一個個怎麽都這麽賤？】

【雪糕別氣，咱們穩住專心看薛哥就好了，反正薛哥的好只有我們知道，他們就是紅眼病就是酸】

【呦呦呦某些人怎麽就急了啊？上趕着犯賤的時候怎麽不想想有天會遭反噬呢？還酸，我酸你個溜溜球酸，死酸雞酸久了別人看什麽都酸】

【無所謂我會溺愛吉吉國王】

【毛毛，給這群瘋子扔點香蕉，讓她們吃點好的去吧，別成天把垃圾當寶】

梵音大致掃了一眼，并沒有發現一家三口的鬼魂，剛剛在走廊也并沒有感受到什麽特別的。不過走廊本來就是一個相對寬散的空間，不容易儲藏氣息，哪怕真的有鬼，白天太陽一照或者風一吹的，那些氣息很容易隐匿進自然氣息裏消散。

真正要知道到底有沒有鬼怪的存在，還得看等會兒夜深了之後。

因為有零食，其他人就沒有去碰冰箱，把買來的吃的喝的放在茶幾上，試着調了一下電視，居然還能看。

梵音看他們都坐在一起打算看電視，自己起身決定再觀察一下。

這個房子要說不對勁，也沒有真正鬼宅那麽不對勁，但要說對勁，卻也并不完全對勁。

首先，這牆紙就像是後期重新貼上去的，貼牆師傅的技術還挺一般，天花板和牆面的夾角顯得有點輕微鼓包。

其次，那臺冰箱确實是新冰箱沒錯，不過屬于舊冰箱存放過血腥物的不詳氣息依舊沒有散去，她只感覺呼吸間仿佛還有極其微弱的怨念存在。

廚房可以點火做菜，走到旁邊洗菜的地方，梵音發現這裏居然還能看到自己這一層，以及四樓和三樓兩層的走廊。四樓可以完整看見，三樓也能看見大半。一樓和二樓看不見。

主卧次卧裏還有很多原來一家三口的舊物，并沒有被清走，整個房間裏不可避免的有着寒潮和黴腐的氣味。房間沒有陽臺，窗臺養着的幾盆小多肉早已壞死。

她再度大致看了一圈，才回到客廳。夏梨向來最是關注她，早就注意到她在打量着環境，這會兒迫不及待地問：“梵音姐，你有發現什麽嗎？”

其他人的注意力也因為這句話瞬間被她拉了過去，電視裏只有一些以前的免費老劇可以看，他們本來随便挑了一部，現在也沒看了。

梵音搖了搖頭：“沒有。”

田湉不由得有點失望：“那就是沒有鬼的意思喽？”

其他人瞥了她一眼，田湉立刻讀懂了他們的眼神：你怎麽好像一副很期待的樣子？

田湉裝作沒看懂。

“也不一定。”梵音沉吟到，“我只是暫時沒有感受到有那些東西的存在，但是我感受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怨念。并且，之前的提示裏不是說，夜間能夠聽到小孩子在走廊上拍皮球的聲音嗎？說不定……”

她的話并沒有說完，不過衆人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說不定鬼就在走廊出現。

但如果是這樣，反而無形的讓幾人放下心來。

他們都在房間裏，如果沒有人去主動作死開門，應該不會有什麽大礙吧？

夏梨點點頭，從零食袋裏翻出一瓶礦泉水：“梵音姐，過來一起看電視嘛，喝口水不？”

“不用。”她拒絕，她并沒有忘記他們所有人的東西都是花薛梓高的錢買來的。而且節目組不是說冰箱裏有吃的，她去冰箱拿也一樣，“我去冰箱看一眼。”

夏梨：“诶——”

她都來不及再勸說什麽，梵音就朝冰箱那邊走過去了。

打開冰箱，果不其然有兩排的礦泉水，還有一些冷藏着的面包什麽的，以及一些番茄黃瓜雞蛋這種蔬菜瓜果。

她想到廚房可以開火做菜，關上上面，又打開下面冷凍區。

第一層放着一袋排骨，除此之外什麽也沒有。若是其他人看見了，肯定不自覺帶入分屍什麽的畫面，當場就去吐了，但梵音則想的是，可以做一份茄汁排骨了。

下面一格什麽都沒有，不過梵音打開的瞬間敏銳的聽到了裏面有什麽滑落挂擦的聲音。

她想了想，把整個屜格拿了出來。一張疊成兩半的紙順着霜滑了出來。

其他人聽到這邊的動靜，已經跟過來看了，看到那袋排骨的時候，果不其然變了臉色，下意識捂住了胸口。

等看到那張紙時，又轉移回了注意力。

李霄好奇：“這是什麽玩意兒？”

梵音拿起紙，先把屜格還原把冰箱關好，才打開了那張紙。看完之後，不自覺輕挑挑眉，覺得有趣的勾了下唇，才遞給他們：“你們看吧。”

李霄迫不及待接過，打開，上面的字呈現在眼前：

《洪藍街道140號居民樓503室入住指南》

1.請不要在深夜踏出家門，無論聽到誰敲門請不要打開，也不要應聲。

2.深夜的走廊不會發出聲音，更不會有小孩在走廊上拍皮球。

3.你是人，你的同伴也是人，你不會把他們想象成任何非人生物。

4.請在深夜照鏡子，鏡子中有前人留下的通關秘訣。

5.請不要在深夜擡頭看天花板，天花板上不會憑空出現血跡。

6.請相信你的同伴，相信他們所說的一切，人不會騙你。

7.請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第一時間躲進廁所裏，沒有比廁所更安全的地方。

8.請不要在深夜看電視，弄出太大的聲音會吵到他的，注意居民基本素質。

最下面，則是一行血淋淋效果的紅色小字。

祝你和你的同伴入住之夜安全、愉快［微笑］。

田湉：不是，他有病吧？

田湉：突然就看其他人很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