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二合一

二合一

景市的冬天下雪比較晚,到了十二月下旬才開始下雪,但降雪量一點不少。前一刻還只零星飄落了一點,轉眼間便已經覆了滿地銀霜。

以前在山中,大雪一下就是一整個月,本就不算通暢的山路愈發難行,那個時候梵音就會和師父一起賞着雪景圍爐煮茶。

轉眼又到了冬季,今年身邊沒有一個熟悉的人,梵音卻依舊保留了這個習慣,買了一個小爐子在家中烤起了橘子紅薯和陳皮紅茶。

唐莉也一起來了,帶着葉廖雨。

原本兩鬼一妖想着還是避着點人,但梵音卻沒有讓她們這樣做。畢竟以後這些人就算不時常在一起,也肯定少不了聯系,更何況她收鬼也不算什麽秘密,光明磊落又何必遮遮掩掩。

唐莉和葉廖雨一開始見到她們三個時确實吓了一跳,但接觸一段時間之後,覺得其實也不過是一個小女孩和兩個大姐姐罷了。多來了幾次之後,他們不僅不怕,還敢和鬼聊聊天開玩笑了。

唐莉捧着一杯陳皮紅茶,喝下一口直接從喉嚨暖到了胃裏,她滿足的喟嘆:“你別說,冬天一群人圍着爐子烤點吃的聊聊天還真舒服,好久都沒有像現在這樣自在過了。”

哪怕是小演員空閑時間多,行程沒有大熱演員那麽密集那麽趕,卻也不代表他們就真的能閑下來了。相反需要愁的事情更多,畢竟自己下面配置的工作人員那些都是要靠你一個人養活的,還不談那些節禮,就算不多,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然後也要籠絡關系,打聽有什麽劇組即将選角,擠破頭想辦法聯系上安排面試,或者有沒有什麽即将上映的電影電視劇需要跑宣傳,也得核對安排行程。

經紀人就是要一同幫着操心這些大大小小的事宜。

藝人是一個說有休息也有,但也屬于全年無休的職業,身為經紀人的辛苦也不比藝人少到哪裏去。

唐莉看着只帶了他們兩個人,都已經一整年沒有正兒八經的休息過了,其他人更是可想而知。難得有這麽短暫的閑暇,她渾身的骨頭都終于找到了放松的機會。

梵音的工作室她已經在着手幫忙安排,流程半個月就能走完,到時候正好是新年,也有個好兆頭。葉廖雨那邊有一部新戲是之前談成,但因為在山裏還沒能簽合同的,離開公司之後才簽,還不用給公司分成,年後才進組,目前也可以休息一下。

舒泠夾了一顆烤好的橘子,吹了好久等它散熱,結果毫不設防的扔進嘴裏,被熱橘汁燙的口齒不清:“系啊塔莉姐,偶野甘覺好蘇胡。”

以往的冬季,她都是一個人躲在楸樹裏翹首以盼,希望那個人能夠出現。

說來這也是舒泠最為苦惱的事情,她一直到現在還是看不見他的樣子,永遠都是一團穿着很好看的衣服的虛影,就連聲音也不太真切。

好像她越是想要知道他到底是誰,頭就會劇烈的疼痛,就越是想不起來。

尹紅悅和顧蓮茹把舒泠當自己的小孩在疼,聽到她被燙的五官扭曲龇牙咧嘴,顧蓮茹不禁好笑:“慢點吃,這些帶汁水的水果加熱之後會爆漿的。”

舒泠胡亂點點頭:“寄到辣!”

尹紅悅從前也從未曾和一大群人這樣圍坐成一圈,對她來說僅僅只是這樣都屬于可望不可求的奢想。她全程沒怎麽說話,偶爾閉着眼睛深吸一口香甜的暖氣,很是珍惜。

唐莉想到什麽:“對了音音,我看差不多你去下期節目錄制的時候工作室的執照就可以下來了,咱們好像還沒有取名字?叫什麽?就叫梵音工作室嗎?”

這個問題梵音還真沒想過,主要是她對這些本就一知半解,拉攏唐莉本就是臨時起意,要不是唐莉懂得這些,只怕她要頭大。

見唐莉這麽問,搖搖頭:“不要,讓我想想。”

她沉吟片刻:“不如就叫祈初工作室怎麽樣?”

“起初?”唐莉沒明白,“這是什麽寓意?新的起點?”

梵音緩緩道:“肇惟歲始,月正元日。永介眉壽,以祈初吉。”

尹紅悅第一個點頭:“一年之初正是祈禱長壽平安吉祥的好日子,我感覺寓意很好。”

葉廖雨也附和:“也正好符合咱們工作室的創立時間,咱們肯定會順順利利的!”

葉廖雨今年剛十八,本應該在讀大學的年紀,但是實際上他已經辍學打了兩年工。

他家裏條件不好,從小單親,剛上高中的時候媽媽因為意外摔斷了腿,後來拿出了所有積蓄勉強治好了,卻留下了永久性損傷,導致很多公司哪怕保潔崗都不願意要她,只能接些零零散散工資又低的手工活做。

葉廖雨成績一般,幹脆決定不讀直接出來打工,為此還跟媽媽吵了好幾次。後來他媽媽看實在拗不過他,無奈之下只能随他去了。

一次偶然的機會,公司的星探撞見了在便利店門口晃悠卻始終沒有踏進去的葉廖雨,見他長得不錯,動了挖人的心思。兩人聊了很久,葉廖雨才決定跟他去公司看看,後來就這麽順理成章的簽約了。

小孩肯努力,卻因為是剛剛入圈的新人,拿不到什麽好資源,還好他吃得苦,努力了兩年現在也有些戲約了。

現在的他已經掙到了媽媽平日裏用藥加理療的錢,不用為柴米油鹽天天發愁了。他的下個目标就是能在大城市裏買房子,把媽媽接過來住,順便去最好的醫院檢查腿的恢複情況。

如今他每一部戲,哪怕只是一個龍套角色,媽媽都會反反複複的看他在哪裏,以他為自己的驕傲。

唐莉細品了品,也覺得可行:“那就祈初工作室了!”

她舉起茶杯,熱氣氤氲而上:“那就為祈初工作室正式成立幹一個!”

“幹杯!!!”

其他人配合的舉起杯子,玻璃杯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我們的奇幻冒險》第四期綜藝錄制選址在弘市,一個五六線的小城市。

雖說不算發達,卻很宜居,冬天幾乎沒什麽雪,夏天太陽也不算烈。

不過梵音還是更喜歡深雪覆蓋整個城市的感覺,光是看着恢宏的雪景,就讓倍感覺得放松。

唐莉看她最近尤其偏愛新中式穿搭,不重樣的給她挑了好些。這次做的造型一改往日清冷疏離的模樣,搭了一套米色高領和半裙,外面一件豆綠色大衣。

首飾一如既往不多,只起點綴作用,戴了一對玉蘭耳墜。編了種新的半披長發,配一支祥雲紋的白玉發簪,這樣不會顯得繁重。

舒泠這次化作了一支楸樹花釵,卡在她半編的發間。

這次嘉賓們重新集合共同出發,又來了兩位新的飛行嘉賓。一個是李霄限定團的隊友謝旻,另一個倒令梵音沒太想到,正是之前公司試圖炒CP不成的另一位當事人薛梓高。

這下還得了,剛同框,聞風趕來的雪糕就已經炸開了鍋。

【卧槽!為什麽哥哥要上這個節目啊啊啊啊啊啊媽的還有那個吸血蟲,惡心死了!搞得我都不想看了】

【救命,光是在一輛車上我就已經想吐了,我都不敢想等會兒下了車梵大姐又要怎麽找借口接近薛哥】

【媽的大壯呢?滾出來!為什麽要給哥哥接有梵大媽在的綜藝?你們不當人是吧?就看着他人好利用他,上趕着送上去給人吸血?】

【工作室不當人不是一天兩天了,我踏馬真的恨大壯,他能不能去亖啊】

【心疼薛哥,又要被大媽蹭了】

好在這回已經有人看不過眼薛粉霸屏,開始幫着說話。

【不愛看可以滾啊,在這裏找什麽存在感?你們哥哥那麽大的藝人了,別告訴我沒有自己選擇接什麽的權利,這年頭什麽鍋都往工作室身上扣也是怪可笑的】

【是啊,二三線藝人都有挑的權利,你別說你家“超一線”沒有,裝什麽無辜呢】

【薛粉這麽沒素質嗎?張口就讓人死】

【拜托,梵音才真的可憐好吧,什麽都沒做被一群瘋狗追着咬。瘋狗頭頭都追到臉上來了她還只能忍氣吞聲,你們怎麽不讓你們哥哥別出來接綜藝】

【梵音才是最不想和薛梓高扯上關系的望周知,我們家雖然糊,但是也不需要靠炒CP來營銷,薛粉麻煩有點素質】

而車上,梵音因為先到,所以坐在最後一排裏面。飛行嘉賓在最外面,自我介紹互相打過招呼以後,就和前面聊開了,梵音除了打招呼的時候講了兩句,後面都沒有再說話。

她的沉默落在粉絲眼裏是避嫌,落在薛粉眼裏就是又在暗戳戳的預謀什麽。

他們之前沒看這檔綜藝,只有第一期剛開始的罵了一段後來就跑了,也不知道為什麽現在音符有勇氣回怼他們,就連一些別人家的粉也在幫她說話。

就莫名其妙。

彈幕吵得不可開交。

而梵音卻在角落裏回想着原主和薛梓高當時的相處方式,不知道是不是大腦的保護機制自動開啓,和薛梓高拍完戲也就前兩三個月的事情,仔細想想卻想不太清當時相處的細節。

不過她很肯定,她當時看到薛梓高的瞬間,心裏湧起了一股不舒服的感覺,有點本能的想要敬而遠之。那是屬于原主擁有的本能反應,不像是被薛粉罵的後遺症,更像是對他這個人的避之不及。

肢體情緒做不得假,人的本能會下意識規避一些風險。

也許當時原主對炒CP的反應那麽劇烈,還有一些隐藏原因,但梵音回想不起細節,只記得原主和他拍戲。

那部戲是一部古裝,薛梓高在裏面演的男主是一個大将軍,而她則是春樓裏的頭牌。兩人并沒有那些聲色交易,更像是互為知己,他喝酒,她就在一旁奏樂給他解乏。

不過正因為這個人設,原主多多少少還是會和他有一些戲內的肢體觸碰。再遭營銷號路透引導,薛粉立刻破防破口大罵,說她戲裏戲外都是妓.女,一副不知檢點的公交車模樣,見誰都想勾引。

那些謾罵實在太難以啓齒,極盡嘴臭與惡毒,原主從小教養良好,根本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一時承受不住。

節目組給出這次的背景字卡。

【今天是冒險的第四站——洪藍街道一百四十號居民樓】

【洪藍街是一條很老的居民街,三年前,一百四十號居民樓五樓居住的一家三口死于非命,被人殘忍割頭肢解,分屍數塊凍在冰箱中。多年未找到兇手,而那棟居民樓的其他居民都說,總是能在夜裏聽到那家小孩拍皮球的聲音回蕩】

沒想到節目組這次這麽重口,王端喆讀完字卡,忍不住嘶了一聲:“肢解……”

聽着就讓人惡寒。

李霄警惕:“所以這次有什麽任務?還是又安排了身份對抗?”

“沒有哦。”何冕笑眯眯的,“今天的任務只是在那家好好休息一晚,僅此而已。”

他最近心情不錯,上次得了梵音給的那顆珠子,他給錢讓珠寶店幫忙編了一條手繩,擔心不能和別的東西疊戴就沒加任何金銀玉飾。

結果回去給他老婆戴上,當天晚上睡了一覺,第二天早上起來人明顯氣色都好了一大截。連着戴了幾天夜夢也不做了,一覺安穩到天亮。

他連忙囑咐讓他老婆貼身戴着,就算洗澡也盡量別摘。

他老婆一高興連零花錢都給他漲了,所以他一高興,也就不準備過多為難嘉賓了。

嗯,就小小的為難一下而已。

不然綜藝太平也沒法兒看。

大巴緩緩停下,示意嘉賓可以下車。

深夜的街邊蕭條,樹上挂着霜,往下滴着水。路濕滑泥濘,居民樓外面有一條街,有幾家店鋪,大多都關了門,就還剩一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在營業。

經過前幾期,嘉賓們也已經學聰明了,只帶最簡單的換洗衣物和洗漱用品,行李箱帶了就是個累贅。就像上一期,甚至都沒有機會用上洗漱用品,他們來錄節目之前也本來就會洗澡洗漱做造型。

李霄感覺自己有點餓:“咱們去便利店買點吃的吧?不然一晚上幹坐着?”

顯然,他已經做好了一整晚不睡覺的覺悟了。

夏梨也有點餓,她今天下午沒吃什麽東西,此刻肚子都是空的,一想到要熬到明天早上就反胃酸:“可是咱們沒錢啊……”

手機錢包全都被節目組收走了。

李霄從大衣內側口袋摸出一沓紅票票,在手心一拍:“還是我有先見之明,在兜裏藏了六百。”

夏梨開心了:“那行,那當我借你的。”

李霄大手一揮:“不用,一點小錢借什麽借?今天我請客,你們想吃什麽随便拿。梵音姐,你有沒有想吃的?”

梵音擡頭,看向他身後,露出了些許同情:“後面。”

“啊?什麽後面?”李霄不明所以的回頭,看到何冕那張近在咫尺的臉時,吓得一蹦三尺高,“我c…的天吶!何導你幹嘛!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吓人?”

他差點以為要經歷二次貼臉殺了。

那将會成為他終身的陰影。

【哈哈哈哈哈哈哈論一個公衆人物的素養,草(一種植物)都快到嘴邊了,硬生生改了口】

【笑不活了】

【何導:你小子!你小子啊!給我拿出來!】

何冕面無表情:“錢,拿來。”

李霄立刻背手裝傻:“什麽錢?錢不是被你收走了嗎?”

何冕勾了勾手:“麥克風收音收的直播間四十萬觀衆都聽見了,兜裏藏六百,快拿過來。我能餓着你嗎?冰箱裏有吃的。”

李霄瞬間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凍過人的冰箱你讓我去拿裏面的吃的?何導,你還是人嗎?!”

何冕翻了個白眼,從他手裏搶過六百大鈔,頭也不回就走:“愛吃吃,不吃算了。”

他用腦子想一下節目組也不會用那冰箱裝吃的啊。

李霄想死的心都有了:“早知道先進去逛逛再掏錢出來了。”

【李霄子:心眼有,但不多】

【每天都在和何導鬥智鬥勇哈哈哈】

【他到底怎麽想的三年沒用過的冰箱還能用啊,節目組肯定買了新的啊】

【那也不一定,我家冰箱就是平常基本是擺設,但有需要的時候還能用,已經用了八年了】

【啥牌子?蹲個安利】

旁邊的薛梓高卻說:“其實咱們也不是不可以進去看看。”

李霄生無可戀:“都沒錢了還看什麽看。”

只能看不能買更加折磨。

薛梓高臉上的笑意不變,語氣意味深長:“還是去看一眼吧。”

李霄注意到他的表情,提起精神,瞬間了然:“走走走。”

大部隊跟上一起往便利店去,梵音只在門口,沒有進去。她沒有錢,也沒什麽想買的,更不想和薛梓高扯上什麽關系。

李霄毫不客氣的大包小包揀了一大堆,還揀了一打聽裝啤酒,把整個購物框都塞的溢出來了。

Get到薛梓高有錢請客的時候,其他嘉賓也都象征性地拿了一些,沒好意思像李霄這樣拿這麽多。

不過李霄倒是表示了會還給他,薛梓高說不用。看了一圈梵音不在,他想了想,先把自己那部分東西結賬,估摸着留了一部分錢在收銀臺給他們結賬,拎着自己的東西先出去了。

梵音就站在門口。

便利店屋檐的孔燈打着一小束光,明明沒有落在她的頭頂,她卻依舊仿佛正好站在光源中心,成為那個一眼就可以被注意到的焦點。

一張素淨沒有多加妝點的臉精致大氣,五官不需要任何多餘的修飾,光是側顏都優越的過分。寒氣将她臉和耳垂凍的有點紅,今天穿的又格外溫婉,倒是沒有從前那般不好接近的距離感了。

他想起之前和她邀約被拒絕,眸色深了深,心裏一瞬不爽,很快壓了下去,沒有表現出來。本來要是他開心了,指頭縫裏随便漏點資源都夠她在圈裏地位直線上升了,沒想到她還挺不識好歹。

她确實是第一個拒絕他主動示好的人,卻也激起了他骨子裏的征服欲。

他就不信,他還拿不下一個小糊咖。

薛梓高看她呼吸間起伏的霧氣,從自己袋子裏拿出一瓶熱咖啡:“天挺冷的,喝吧,別客氣。”

梵音瞥了眼遞到眼前的咖啡,往旁邊撤了一步:“不用了,謝謝。”

她再次确認,她就是下意識的反感他的靠近。

薛梓高失笑,收回手打開瓶蓋,擰開又擰回去,再度遞到她面前:“咱倆好歹還拍過戲呢,這才幾個月不見啊,怎麽跟我這麽生分了?”

梵音眼神瞬間冷了下去。

如果是正常人,會在得知對手戲演員被自己粉絲誤會網暴,不僅不做出正确的引導,還在事情風波好不容易快平歇的時候再次提起這一茬嗎?

當時他并沒有出來為原主說過一句話,也沒有引導過粉絲不要去攻擊其他人。現在卻看似無辜,實則帶引導性的說她和他生分。

這不是火上澆油是什麽?

梵音再度拉開距離,嘴角挂起一抹若有似無的譏笑:“薛老師不要說笑,我們哪裏談得上什麽生分不生分,就像薛老師根本不知道我不喜歡喝咖啡一樣。”

她就差直接說出不熟兩個字。

原本因為薛梓高短短兩句話炸毛的粉絲停了一瞬,又換了一種方式繼續炸毛。

【我草這女的什麽意思啊?看不起哥哥的咖啡?】

【她好茶啊,知道原來直接勾引的方式不行,就換個方式吸引人注意呗,好賤好賤好賤】

【梵音趕緊去死,滾出節目,別礙我眼】

【路人真的看不下去了,你們從集合開始罵到現在就沒停過,可上車也是xzg主動跟fy打招呼,她也沒表現什麽。現在人家不喜歡喝咖啡你蒸煮主動湊上去硬塞咖啡還道德綁架,你們又要罵,你們才是真的賤】

【要滾也是你們的好geigei滾,畢竟我們梵音是常駐,你們只是飛行[鮮花]】

【進這直播間都得提前打兩針狂犬疫苗,不然誰敢進啊?我都怕隔着網線傳染狂犬病】

【再次見證了內魚腦殘粉的可怕,內魚完了從不是說說而已】

【突然就很理解以前有人說粉絲行為偶像買單了,當時覺得不至于牽連藝人,現在我只想說,薛梓高值得】

薛梓高臉上溫柔的笑意一頓,轉而有些不知所措:“不好意思,我可能沒太注意。”

“嗯,你現在知道了。所以,我是真的不需要。”梵音這次嘴角弧度上揚了些,語氣卻明顯冷了下去,距離感也瞬間拉開,意思很明顯。

我不需要咖啡,你也別跟我裝熟。

但凡能聽懂點人話。

就,別、來、沾、邊。

音姐: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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