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二合一
二合一
鬼中最兇厲的非鬼嬰鬼童莫屬,異化成了鬾怪的鬼童實力本就不容小觑,更何況它還吞噬了自己的父母。
三年的鬾怪說來和幾十年的厲鬼也有的一拼了,如果是鬼嬰就要更強。
薛梓高的行為被它看在眼裏,他毀了它家的房門,它自然會報複他。
若是以梵音的性子,她大可以看着他被鬾怪掐死而不作為。但偏偏算起來薛梓高也不算窮兇極惡之徒,節目鬧出人命也不太好看。
她擡眸,伸手打出一道雲霧擊向它的手腕,它手被打穿了一個洞,卻并沒有松開。
鬾怪陰毒的目光從薛梓高身上轉到了她身上,張了嘴,是猶如指甲抓撓黑板的咯吱聲一樣尖銳的童聲:“你,你們,走,我不殺你。”
它把胳膊又往上擡了擡:“他,毀我家,必須死!”
梵音在聽到話的瞬間皺起了眉頭。
不對勁。
為什麽這鬾怪……
她卻沒時間思考太深,因為薛梓高已經面色發紫,連掙紮的力氣都快沒了。
梵音正色:“那就別怪我動手。”
那鬾怪神色一凜,看着對面一沖而上女人,下意識拿手裏的東西砸過去。等手上空了,才反應過來自己丢掉的是什麽,又想過去搶。
梵音的反應卻更快一籌,她立刻把薛梓高送回了身後房子裏,丢下一句“看看他情況”就又沖過去攔住想要過來殺人的鬾怪。
鬾怪惱怒:“你為什麽幫他!他!壞人!”
心中的違和感更加強烈,梵音邊跟它打邊說:“他是壞人,那殺了他的你呢?”
鬾怪聽不懂她這話的含義,只知道自己明明可以活生生掐死的讨厭鬼被眼前的人給救下了,它根本不想跟她打來打去,它只想殺了那個人。
它好不容易以為自己可以進家門了,可是無論它怎麽嘗試,最後還是只能在這一層徘徊,就連靠近家門都困難。
這三年來它反複嘗試,直到剛剛薛梓高踹開門,它忽然感覺像有什麽禁制被破除了一般,身上明顯松快了一截。但可以進家門的喜悅敵不過家被拆了一部分的怒火,它腦子裏的理智快消失。
鬾怪想着,越打越兇,直接把她也當成了薛梓高的同夥:“阻擋我,你死!”
梵音輕哂一聲,輕松擋住它的攻擊,并用以同樣的方式還了回去。其他幾個人一邊幫薛梓高緩着氣,一邊看打架看的一愣一愣的。
田湉總算見識到了這個大場面,近在咫尺的玄幻打鬥刺激的她腎上腺素極速飙升。
謝旻也一動不動的盯着兩道身影在走廊上打的有來有回,鬼童出手狠厲,是很明顯下死手的打法。梵音卻也不遑多讓,形如鬼魅,總是能在它快要觸碰到自己時陡然消失在眼前,再從各個方向出現,直攻命門。
只不過越打梵音心中疑惑就越深,她有心留活口,只把它的破綻處全部打傷。幾處核心點散了之後,它的力量會被壓制,掀不起什麽風浪。
鬼童也在此刻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它及時收手,就這麽站在原地盯着她。它身上驟然起了棕灰色的塵霧,很快擴散開來。
“咳咳咳咳咳——”
薛梓高清醒過來,連着咳嗽好幾聲,借着力想要站起來,腿卻不争氣的發軟。他看着外面的鬼,神色一凜,緊接着想起什麽一樣,掙紮着站起來。
其他人不明所以,連忙将他扶起。
棕灰色塵霧帶着十足的惡意朝這邊撲來,梵音迅速抵擋,一邊退一邊提醒他們:“我會鋪開陣術将它擋住,你們準備關門。等我退過來的第一時間立刻關住,它進不去。”
蘇則丞立刻到門口,握住門把。
他感受到了被梵音隔絕在外的重力,有點擔憂:“你能應付過來嗎?”
“嗯。”她只是在想,捉住它之後怎麽處理。這只鬾怪實在太不對勁了,值得深究一下,“你準備好沒?”
蘇則丞瞬間繃緊了情緒,握着把手不自覺抓了一下:“準備好了。”
梵音飛快一揚手,把後面的塵霧給它強行推了回去,自己往後退。蘇則丞也反應迅速的關門,旁邊卻陡然伸出一只手,臨關門之際把梵音推了出去。
蘇則丞反應不過來,門已經關上。
衆人震驚的看向手的主人。
薛梓高一手還捂着胸口,順勢靠在牆上:“你們…這麽看着我幹什麽?”
“草!你是不是有病啊!”李霄回過神來,壓不住火氣,“你為什麽推她!”
薛梓高辯解:“你看她身上的那一團霧,和那個怪物身上的就很像,指不定他們就是一夥的,就是為了騙我們這些普通人,然後殺了我們!”
田湉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想殺你剛才就看你被那怪物掐死就好了,還救你幹什麽?”
那怪物可是說了只殺他一個。
夏梨一向好脾氣,這會兒也被他的行為給點炸了:“你真的是白眼狼,梵音姐救你你就這麽對她是嗎?!”
薛梓高找不到理由解釋,索性說:“反正,不能讓她進來。她一進來,咱們肯定都得玩完!”
他剛剛就反應過來,為什麽梵音不阻止那個怪物傷他,因為他們本來就是一夥的!她這是想把之前的過節一起算了,所以才眼睜睜的看着他差點被掐死。
他也是認識一兩個大師的,真正淡泊功名的大師,每次都是無條件出手相助,有時候替他解決了問題,他給錢人家都不樂意要,還是他強塞了。
那時候他就知道了所謂一些玄門的規矩,其中一條就是不能見死不救。
但梵音身上可沒有半點拜進玄門的樣子,指不定她真的就是妖怪變的,或者被妖怪奪舍了!
要不是理智尚存,他們真的很想一起圍上去把薛梓高打一頓,然後扔出去送給那怪物。
夏梨和李霄氣的渾身發抖,拳頭硬了:“神經病!丞哥,開門!”
反正他們有木牌防身,只要把田湉和謝旻一起護住就好。
至于薛梓高。
他死這兒他們也不管了。
這種人真的太可怕了,還沒有一點人性。別人救他,他還想着讓別人死在外面。
蘇則丞才不管他發神經,早在反應過來的第一時間就試圖開門。可試了好幾次,門卻打不開了。他拍了拍門:“梵音,門打不開了,你怎麽樣?”
門外。
梵音剛捏了咒術把門加固鎖住,聽到蘇則丞的話,眸子裏的寒意深了兩分:“沒事。”
她現在很煩。
她确實後悔了,有些人就是沒有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必要。
算了,一會兒再收拾他。
不知道什麽時候,鬾怪已經不見了。它的棕灰色塵霧和她的雲霧攪在一起,整個走廊已經伸手不見五指,仿佛五感也一同被封閉。
霧中回蕩着銀鈴般清脆又帶着挑釁的笑聲,聽着就讓人頭皮發麻一身惡寒,從四面八方湧來:“我們來玩捉迷藏,你來找我吧。找到了,我就放你一馬。”
梵音扯了下唇:“可你就算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放過你哦。”
聲音不屑的笑起,嘴裏開始哼兒歌:“找朋友,找朋友,找到一個小朋友……”
梵音感覺到身旁的雲霧間不斷有風掠過,那聲音陰恻恻的,每次都極速靠近她,又後撤,像是戲耍。
梵音閉上眼睛,仔細的感受着身邊竄來竄去的怨氣,片刻睜開眼,精準的向雲霧中襲去,很快便感覺到自己抓到了什麽東西。
她手一擰,一收,下一刻,那東西就到了自己的手上。
混雜在雲霧中的棕灰色塵霧極速朝着一處收攏,鬾怪再次顯形。這次,卻只有脖子以下的部分。
而它的頭正被梵音拎着,一下一下,當球拍在地上。
每一下梵音都拍的格外用力,它的頭比皮球更加有彈性,彈在地上很快又彈回來。
鬾怪氣急敗壞,罵罵咧咧:“你是變态!禽獸!你放開我兒子!”
梵音正好沒處發洩,它越說她下手越狠。
它的身體因為失去了頭,一直在焦躁不安的動着,頭被控制着不能動,它也沒辦法讓自己的身體過來搶頭,開始走起了淩亂的步伐。
梵音連拍了好一會兒,心中的火氣被壓了下去,這才把它的身體束縛住,卻沒有把頭還原,而是拎在了另一只手上。
鬾怪雖兇,不過到底沒什麽年頭,她收拾起來輕松。她本來就沒有想進去,只是為了擋住它的塵霧,不然等塵霧滲透進房間,它就可以輕松對他們産生威脅。
蘇則丞關門之前,她看似後退,實際上已經側了身準備出去。結果沒想到,還沒等她真的自己撤出去呢,薛梓高就給她推出去了。
她想到什麽,直接坐下,開始回溯原主的記憶,勢必要找到他們之前到底發生過什麽交集。原本梵音不是很願意去重複回溯原主的記憶,對她來說這件事也不是很有必要,但現在,她有點想要知道兩人曾經發生過什麽。
不過,無論是否真的發生過什麽,她都不會放過他。
門裏,幾人坐立難安,也很焦急。
李霄貼着門一直在試圖打開,一邊按壓門把手一邊聽:“我怎麽感覺外面這麽安靜?沒動靜了。”
夏梨原本在焦躁不安的走來走去,聞言立刻也到了門邊,扒着門聽:“怎麽這麽安靜。”
蘇則丞在一旁,冷靜思考:“你們也別太焦慮,上一次那個女鬼有七八十年,這次的鬼是三年,應該要好對付很多。”
夏梨遲疑:“真的嗎?”
蘇則丞實話實說:“我也不确定,只是猜測。”
田湉想到什麽,猶豫了一下才說:“可是根據我以前玩劇本殺密室逃脫那些了解的,貌似小鬼比大鬼是要兇很多的。”
夏梨光是想一想就渾身起雞皮疙瘩:“那梵音姐會不會……”
“不會。”這次反而是李霄說出的這句話,“我們要相信她。”
王端喆也沒離的太遠,想起來拿出木牌靠近門口,先前還有些微微發熱的木牌已經恢複了正常的溫度:“木牌不燙,說明應該沒有什麽大礙。”
薛梓高看着這群人緊張兮兮的模樣,一邊緩和着,一邊在心中暗忖虛僞。
他們真的就不怕她和那個怪物是一夥的嗎?
不僅是嘉賓好奇外面是什麽情況,直播間的觀衆更是好奇。本來還有個角落的攝像機正對門口能拍到走廊的景象,一關門就什麽都拍不到了。
剛剛薛梓高突然伸手推梵音的時候,彈幕沉寂了一瞬,而後徹底爆炸。
【卧槽?他也太賤了吧?】
【什麽傻逼啊這麽惡心啊啊啊啊啊啊能不能去亖!!!】
【媽的沒見過這麽惡臭的人,人家前一秒救你你後一秒把人推出去[嘔吐]】
【薛梓高去死】
【薛梓高能不能死啊】
【媽的我真受不了了,震碎三觀。到底是哪裏來的劍種啊啊啊啊啊啊】
【我想殺了他,沒開玩笑】
【梵音實慘,先被他粉絲帶頭網暴,最後被正主推出去送死。果然有什麽樣的偶像就有什麽樣的粉絲,太惡心了】
【我是雪糕但我沒參與過網暴,我真的震驚了,已經脫粉】
一時之間,連帶着好幾個詞條被推上熱搜。
#薛梓高推梵音#
#薛梓高白眼狼#
#薛梓高你是什麽垃圾#
#薛梓高最大個人站站姐宣布關站脫粉#
不明所以的路人看了那一段視頻,驚掉下巴。
【路人已經驚呆了,先不說她到底是不是怪物,就說這男的的操作,是真惡心啊】
【見識到了物種的多樣性】
【那個女的救了這男的估計得後悔一輩子】
【所以她到底是不是跟那怪物一夥的?】
【我就說女的沒什麽用吧,連個怪物都收拾不了,怪不得大師都是男的呢】
【?你是不是有病,你行你上,別他媽在這裏口嗨還搞什麽男女對立引戰】
荀衛風看到這條評論,猛地拍了一把桌子:“真是氣死我了,現在的人真是不知所謂,好心沒好報!”
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麽成分才能說出這種垃圾話來。
他敲鍵盤敲的手速飛起:“不行不行,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空竹身後的一衆弟子手也沒停,尤其是那天在聽安十七中後山現場的。梵音知識淵博還很大方,但凡是那天在場的人聽過她的點撥,對陣術陣法這些東西的理解更上了一層樓,還了解到了一些丢失古籍中的東西。
明明就是一個很好的人,憑什麽要被這群無知網民指指點點,還被侮辱。
荀衛風搖頭:“現在的網絡環境太差了。那姓司的小子也不管管這個事,我得說道說道。”
他點擊發送,然後退出大眼仔給司玄打電話。
另一邊,秦嘉瑜正在監管網絡風向,也看到了一些不好的評論,深深皺起眉頭:“老大,這些人也太……”
司玄坐在前面,看到手機裏的內容,聲音冷了下去:“追查ip把人揪出來。”
秦嘉瑜點頭:“知道了。”
他正看着,手機上彈出了荀衛風的電話,接起:“荀會長?”
“嗯,是我。”荀衛風每次跟他聊天都有一股生硬的味兒,簡而言之就是有點莫名的聊不下去,所以一般都不會和他東扯西拉,直奔主題,“網上有人罵小梵那丫頭,這事兒你們能不能管?”
“在查。”司玄回到,“這件事情我會處理。”
荀衛風還不是很滿意:“那這群人能不能找到?能說出那些話肯定沒少在網上煽風點火,抓出來殺雞儆猴。”
司玄沒說話。
網絡确實一直都在管控,但碩大一個互聯網,淨網部門就算二十四小時盯着也沒法辦各方各面都管到位。他們做的一些屏蔽詞總是會被各種各樣的諧音給繞過去,如果沒有特別針對性的惡意言論,也不可能說處罰就給人處罰。
說這些話它更多的是道德敗壞,其實并沒有嚴重觸犯到什麽法律。也正是因為這樣,有些網絡噴子才更加猖獗,就是料定了國家也不能拿他怎麽樣。
荀衛風見他不吭聲,更加不爽:“說話啊,能不能管?不能管我就自己想辦法處理。”
他作為玄門會長,一般是盡量規避跟官方打交道,因為私下懲處誰也是違法的行為,被官方抓住了讨不到好。
不過他看到薛梓高推梵音的視頻,再加上下面有些渾水摸魚拱火的言論,就很生氣。
哪怕她未入玄門,擁有的本事也夠她在玄界站穩腳跟,既是玄界之人,那便就是玄門之人。
玄門是沒落了,不是亡了,再怎麽樣也輪不到普通人踩在他們頭上作威作福。
玄界确實少有女玄師,但那些從歷史洪流走過來的女玄師,哪個不也是一等一的優秀?哪個不也是憑借着自身實力血肉身軀換來如今的太平盛世?
曾經的鳳山脈阮家,玄門中四大頂尖家族之一,家族秘法傳女不傳男,全是女玄師。她們在一場邪修的圍剿中全族滅亡,沒有留下一個後代。
她們當時不過十來個人,卻面對了幾十個邪修,最後英勇獻身,而那些與她們纏鬥的邪修也一個都沒有活下來。
荀衛風一直覺得巾帼不讓須眉這句話很有意義,在他這裏,包括大部分玄門同袍這裏,男女從來不是區分實力強弱的标準,它只是一個性別,僅此而已。
現在這世道真是太安穩了,生出這麽一群不識好歹的人。
司玄沉吟:“會處理,最遲明天就會有答複。”
荀衛風哼聲:“這還差不多,記得讓這群臭蟲給小梵道歉。”
司玄眸色一暗:“好。”
李霄不知道第多少次來回按下門把手,無論是往外推還是學着薛梓高之前那樣把門往外踹,門都堅固的紋絲不動。
他摩拳擦掌熱身:“再試一次,我就不信了,一個小破門小爺我還撞不開?”
他醞釀了半天,猛地朝那邊沖過去擡腿,眼看着就要踹到門上,門忽然被打開了。門後面站的就是梵音,李霄瞪大了眼睛收不回腿:“诶诶诶诶…梵音姐小心!”
梵音面色沉着,往旁邊微微一個側身。
李霄踢空,緊急扶住門框這才沒有當衆劈叉。
其他人立刻擁過來:
“梵音你怎麽樣沒事吧?”
“小梵,還好嗎?”
“梵音姐你有沒有受傷?”
“梵音姐你打贏了吧?”
“那個……這個是……”
謝旻看到她手上提着的東西,有點驚悚。
衆人這才順着他指的地方看過去,下意識後退了一步閉了嘴。
梵音似乎又恢複了第一期剛來那個時候的冷漠,走進來時才微微側頭:“進來。”
進來?誰進來?
緊接着衆人就看到了那個怪物的身體被困成一條,像僵屍似的一點一點蹦跶進來。似乎感受到了什麽,身體和梵音手上提着的頭都在躁動,顯得很興奮。
頭一直唔唔唔唔的想要說什麽,奈何嘴被堵住了,完全說不了話。
梵音徑直朝着薛梓高走過去。
薛梓高一瞬間拉起警惕:“你要幹嘛!你別過來啊!”
他起身想跑,梵音手輕輕擡起,一條雲霧化成白繩鎖住了他的腰,她手一收,硬生生給他拽了回來:“想走?”
薛梓高驚恐的看着腰間看得見卻抓不住的繩子,此刻終于慌了:“你你你…你想幹嘛?當時我也是迫不得已,我腦子短路,我怕你和那怪物是一夥的,我情有可原——”
梵音充耳不聞,走到他面前,勾唇:“是不是覺得,我會一再容忍?你覺得我會怕嗎?你背後的那些人,他們就真的會不管不顧的保你得罪我?”
薛梓高幹咽了一口口水,神情閃爍:“你……”
她看向沙發後面櫃子上那個鏡頭,語氣冰冷:“這個人,與我結仇。如果誰想護他,下場會和他一樣。”
她看見了原主的那些遭遇。
那是原主一直不願回憶起的,刻意遺忘掉的記憶。
她在同組時相信了薛梓高的僞善,聽到他說導演那邊有個飯局讓他帶她一起去參加,說是和其他幾個導演洽談合作,有兩個導演想邀約她參演自己的劇。
原主信了,沒想到去了才發現是鴻門宴。
可那時迫于壓力不好離開,她酒量還行,卻也經不起屢次三番的酒桌文化,她硬生生被灌了好些酒。後面意識就開始模糊不清,只記得她想去上廁所,薛梓高還很熱心的要扶她。
後來,他把她帶到了樓上酒店。
就在他扒開她領口想要親她的時候,原主迷迷瞪瞪的醒了過來,一醒就看到這樣一幕,她尖叫着推開薛梓高。趁薛梓高懵了,趕緊用盡全力逃離。
就是那以後,原主就開始遭遇了網暴。
這裏面不用說,一定有薛梓高的手筆。
薛梓高蜷縮着死命後仰想躲:“你想幹嘛?”
“你還不配我動手。”
跟他動手,拉低她的檔次。
她觑薛梓高一眼,拎起手中鬾怪的頭:“想殺了他嗎?”
鬾怪情緒瞬間激動:唔!唔!!!
想,很想。
“但是很可惜,在這裏殺人是犯法的。”雖然跟魇怪講不着法律,“我有一個更好的主意,要聽嗎?”
鬾怪本有些洩氣,但看到她的表情,立刻上下掙紮兩下。
于是幾分鐘後。
薛梓高被捆在凳子上,那顆頭漂浮在空中,就這麽和他四目相對。但凡他想偏移一眼,不去看,它的巴掌下一秒就會落在他臉上。
他就在這坐一晚上,沒資格犯困,但凡動一下困一下就給他一巴掌,讓他清醒一點。讓他記住它的模樣,烙印進他心裏,逐漸瓦解他的意志。
她還給他種下了魇怪最愛的都夷香,渾身的香味讓它恨不得立刻撕咬他,讓他死。這種香味也可以讓它更輕松的進入他的夢裏,等到夜深人靜時,讓他好好感受一下絕望。
梵音說,淩遲比一刀斬要痛苦萬倍。
與其讓他死個痛快,不如好好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