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二合一

二合一

第二天一早,衆人再度起床的時候就看到了雙目無神恍惚的薛梓高,他的兩頰已經高高的腫起,人卻顯得昏昏沉沉沒有力氣,而那只鬾怪一臉餍足的坐在他面前,一動不動似乎是睡着了。

它的頭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回了自己的身體上,不過渾身卻被束縛着,它也不掙紮。

梵音從走廊回來,嘴裏還拿着面包在啃,見到他們都起來了,還有些詫異:“都醒了?”

現在才四點鐘,五點才會斷開直播,之前醒都是要靠叫的,怎麽起得這麽早?

夏梨捂着嘴打了個哈欠,眼角泛了兩滴淚,口齒不清的回答她的問題:“睡不着了,就想着還是起來。”

主要是一想到客廳裏還有個頭身分離的怪物就睡不太安心,即使有梵音在場,卻還是會擔心那個怪物晚上悄悄對他們下手。幾人都是因為這個,睡得不太踏實。

但梵音很明顯沒有get到,只當他們是真的不想睡覺,只點了點頭:“我剛剛去外面檢查了一下,沒什麽異常。”

除了鬾怪以外沒有其他的怪異,而且進過昨夜的寒風一吹,屬于這只鬾怪的氣息也已經消散。

夏梨看了眼不知道到底睡沒睡着的鬾怪,湊近她壓低了聲音道:“那梵音姐,這個怪物和那個人渣你準備怎麽處理啊?”

梵音擒住那只鬾怪的時候只是壓制了它讓它無法輕易作亂,這和之前殺死那只怪物的時候并不一樣,夏梨猜測她之所以留着這個怪物肯定還有自己的考量,可能還有別的用處。

說到這茬梵音倒是想起來:“關于這只鬾怪我确實有點想法,至于那邊那個,報警處理吧。”

在看到鬾怪的時候梵音就在想得來全不費功夫,她前一刻還在想拿什麽給嘉賓訓練一下自己的膽子,它就正好送上門來,打瞌睡送枕頭,還省得她費功夫去尋。這鬾怪吞噬了父母之後雖然更強了,但因為沒有徹底融合,所以破綻很多,瓦解之後就并沒有太大的威脅性,正好給他們訓練。

“啊?”夏梨有點懵,“報警說什麽?”

梵音看着她,無奈搖搖頭:“不是讓你幫我報警的意思,晚點節目結束我會跟能管這件事的人反應。”

都不用想,調查部那邊肯定會過來做調查記錄,到時候看看這件事他們能不能管。不能管的話,她就考慮自己出手了。

想要殺死人不留半點痕跡的方式有很多,且就算所有人都懷疑她,也沒有人可以拿出實質性證據。但目前為止梵音并不太想這麽做,她也不是很喜歡手上常年沾血的感覺。

從前世道混亂,不得不這麽做,如今有人管束懲罰,她懶得自己動手。

一切交給這個世界的法律。

夏梨似懂非懂:“哦哦哦。”

梵音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冰箱裏還有很多面包,可以吃。”

節目組買的這些面包味道還不錯,舒泠和兩鬼也挺喜歡吃,她們已經記下了牌子,準備到時候拿到梵音的手機之後下單再買一些在家裏放着沒事的時候吃。

說起來,家裏的書房都快要變成零食房了,各種各樣的零食堆得滿滿的,要不是多買了幾個置物架,都壓根放不下。

“好。”夏梨乖乖點頭,正好确實有點餓了,去冰箱裏找吃的。

梵音則是走到了鬾怪身邊,把它叫醒。

關于它身上的謎團,自己糾結也沒什麽意義,不如直接問當事怪。畢竟他似乎還沒有忘掉自己的家,光是這件事就有夠匪夷所思。

鬼或者人異化成為鬾怪之後,會逐漸失去自己原本的記憶,只是會保留一定的思考能力,同時無限放大心中的惡念。

像它這樣異化之後沒有被過度放大惡意,甚至還能記得自己的家庭這樣的情況梵音從未見過。

看來她需要了解的世界不同面還有太多太多,從前的那點見識到了一個新的世界完全不夠用。

鬾怪悠悠轉醒,看到梵音,還有點開心,語氣稚嫩又帶點老練客套:“謝謝小姑娘阿姨教我懲罰壞人嘞。你說得對,他昨天晚上被我拉去捉迷藏的時候一直哭一直哭,求我放過他,好像比我殺了他更開心。”

小姑娘阿姨梵音:“……?”

怎麽說呢,就,怪怪的。

不過這鬾怪确實也就八歲大。

但它吞噬了父母的同時也擁有了父母的記憶和一小部分思想,應該…也不能按八歲的心智來算?

她想了一下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幹脆忽略這個稱呼,直截了當的問:“你還記不記得你們一家是怎麽出事的?”

“記得!”鬾怪回答的斬釘截鐵。

梵音表情凝重起來:“是誰害死你們?”

其他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也都跟了過來,不過沒有靠的太近。聽到它這麽說,下意識屏息以待。

它的回答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樓下403的張彤彤爸爸。”

樓下403?

那不是為數不多幾個出了事還敢住在這裏的住戶嗎?

殺了人家還住在人家家樓下,這心理素質也是夠強悍的呀。

“怎麽回事,詳細說。”梵音若有所思。

接下來,衆人只感覺自己聽了一個極其離譜恍惚還很莫名其妙的故事。

鬾怪原名趙曉軒,跟樓下張彤彤從小就一起玩,上同一個幼兒園和小學。兩家的父母關系也一直不錯,平常做點什麽好菜都不忘了給另一家送上一份。

三年前,小道消息聽說這一片要拆遷,可以拿拆遷款還能分房子,大家都很開心。結果就在這個關頭,張彤彤被檢查出了急性白血病,要趕緊醫治。

她媽媽掏出了這麽些年所有的存款,卻也只夠支撐一段時間,他們就想着找趙曉軒家裏借錢。趙曉軒家的條件要比他們家稍微好一點,夫妻倆也慣來節省,這些年存了不少錢。

不過也不可能一次性全掏給他們家,就借了一部分。當時借錢時張彤彤媽媽跪下來又是哭又是求,就差給他們磕頭了,來拿錢的是張彤彤爸爸。

夫妻倆借出了部分積蓄,也沒忘了出謀劃策,提出可以去網上求好心人募捐。最後林林總總加起來也就三十萬,還差一部分。

張彤彤的父母壓力很大,尤其是爸爸,因為這個事情焦躁,開始抽煙酗酒打老婆來發洩情緒。那時候他們家總是能半夜傳出隐忍的痛呼和哭聲,趙曉軒的父母覺得不對勁,敲門去看,就看到了帶傷的張彤彤媽媽說自己沒事。

事情的演變逐漸開始離譜起來,張彤彤的病惡化的很快,醫院給出的方案相對穩妥,配合藥物化療治療只要堅持下去長期生存的概率很大,也有徹底治愈的可能性。

但還是錢的問題,哪怕可以醫保報銷,一年的治療費還是得十幾二十萬。他們夫妻倆不過工廠打工,哪裏負擔得起?

就在張彤彤住院後不久,張彤彤的爸爸拿上了她治病救命的錢出去潇灑尋樂,被她媽媽找到的時候他正在麻将室參與賭博,錢已經輸出去了大半。

他給出的理由是壓力太大,需要發洩。并且對這件事沒有絲毫愧疚,幾乎是随意的說,反正張彤彤這病也說不準能活多久,幹脆不治了得了。

因為一個孩子拖垮自己,他受不了。

張彤彤媽媽感覺自己像是第一次認識這個丈夫,沒想到他這麽殘酷無情。她也是第一次不顧形象不害怕可能即将落在身上的家暴,跟他當場鬧了一通。

兩個人很快被麻将室老板趕了出去,錢已經輸的差不多。

張彤彤媽媽不知所措,她不知道現在怎麽辦,親戚朋友能借的都已經被他們借了個遍,眼看着有點希望了,這下好了,希望又渺茫了。

從她身上掉下來的骨肉,她怎麽可能眼睜睜看着明明有希望活下來的女兒就這麽死掉?

張彤彤爸爸被她哭嚷的模樣吵得心煩,随口就道:“不行就再找趙岩兩口子借點呗,他們上回不是還說以後要是分房子存多少錢裝修來着,他們肯定有錢。”

張彤彤媽媽不好意思再跟趙家開口,這所有人裏趙家是借錢借的最多的,結果出了這麽檔子事,轉頭又去找人家,她豁不下這個臉。

張彤彤爸爸又想到個主意,他最近排解壓力認識了很多不三不四的人,裏面還包括剛從牢裏出來的,前一刻還在牌桌吹水自己曾經幹綁架拐賣的黑色産業掙了多少。

張彤彤爸爸越想越有些意動,就跟她提起。張彤彤媽媽聽完大驚失色,堅決不同意他這麽幹,她不知道自己老公到底為什麽會成這麽一個可怕的人。

可下一秒醫院的電話打過來,催他們交錢。

在兩邊共同的壓力之下,張彤彤媽媽眼一閉牙一咬,同意了。兩人以前也有過其中一家忙的時候另一家幫忙接孩子的情況,他們在門口等趙曉軒說接他回家,都不用驚動任何人,趙曉軒就毫不設防的跟着他們走。

夫妻倆第一次幹這種事,張彤彤媽媽心髒都恨不得頂到了嗓子眼,一直突突的跳。

綁架事情成了,趙曉軒父母找不到孩子急得到處問,校外放學期間人流量本來就大,以前就有人販子趁着這種時候來騙小孩,所以一般孩子都是有父母來接。

他們今天廠裏的活比較多,就晚了半個小時,孩子就不見了。

電話打到張彤彤家來的時候,張彤彤爸爸借口說自己和老婆一直在醫院,不知道怎麽回事,還假意安慰他們或許是小孩子貪玩。

實際上他們開車找了一個偏僻廢舊廠房,把趙曉軒藏在那裏。後來就是一系列的要贖金放人的橋段,他們警告趙曉軒父母不準報警,否則就再也見不到趙曉軒。

趙曉軒父母按照規定做了,并給出了他們所有的積蓄,除去借給張彤彤父母的十萬,也就剩了二十萬,那是他們原本物色買房子的錢。

給錢的時候趙曉軒父母留了個心眼,在裏面安裝了定位器,把錢放到了指定的位置,等他們一步步指引找到孩子之後,立刻就看到了定位正在朝着他們熟悉的方向去。

本來準備報警的夫妻倆看着那定位最後停在了自家居民樓那裏,震驚不已,接到張彤彤父母噓寒問暖的電話問他們孩子怎麽樣了,夫妻倆瞬間就猜到了什麽。

他們怎麽也沒想到,張彤彤父母是這樣的人。

那天晚上,拿到錢的張彤彤父母難得買了只老母雞,炖了雞湯習慣性的給他們家送上一碗。剛打開門,就遭到了質問。

趙曉軒被灌了藥還沒醒,他們身上沒有錢,只能先回家找人打電話借錢才能去醫院。結果張家送來雞湯,火藥味一觸即燃。

趙曉軒說,他不記得那天的具體場景了,迷迷瞪瞪被吵醒,只記得爸爸媽媽和張彤彤的父母推搡來推搡去,兩家吵紅了臉。最後張彤彤爸爸忽然沖到廚房拿了一把刀,砍向了父母。

睡夢中,他也感覺自己渾身疼的很,像是被剁骨刀一塊塊切開一樣。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就和父母一樣成了鬼。

警察調查取證後很懷疑張家父母,但沒有找到實質性證據,這件事不了了之。

張家人事後被盯了足足一年,密切監控着,他們也心虛,沒有再輕舉妄動。而趙家一家卻正在消散中,可能即将被消耗殆盡。

趙家父母提出,希望趙曉軒代替兩人留下來報仇,三鬼之中只有趙曉軒還可以活一段時間。趙曉軒不明所以,父母卻已經犧牲了自己,把自己一點點喂給他。

直到去年,張家人悄悄找來道士做法驅鬼,那三腳貓道士不怎麽擅長捉妖,但會一點禁術,就給這裏下了禁制,趙曉軒自那之後就發現自己回不了家了。

他也無法靠近張家,只能在這棟樓或者外面徘徊。

當初被分屍,家裏人的部位有些被凍在了冰箱裏,有些被抛屍在了野外,所以它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野外游蕩,屍體的一部分警方到現在都沒有完全找到。

衆人聽過零零散散轉述的劇情,大致補全了過程,尤其是趙曉軒不知道的商議綁架過程,其實也很好猜。

田湉重啧了一聲:“現實版農夫和蛇。”

夏梨震驚:“他們現在還住在樓下吧?真的不怕遭報應嗎?”

李霄嗤笑:“他們當時請了道士就覺得趙家人就算真的變成了鬼也不能拿他們怎麽樣了,當然安安心心的住下。”

謝旻弱弱的說:“為什麽我覺得,不會只有一次……”

按理來說張彤彤現在應該都還活着,那治療費最多也就夠撐到去年年底,這一年多以來又是怎麽過來的呢?

王端喆也想到這裏了:“我也覺得,這種極端的人不一定只會做一次這樣極端的事。”

更何況,張彤彤的爸爸還染上了賭瘾,他真的會為了張彤彤就戒賭了嗎?

大多數人心裏的答案都是不會。

當初就是因為張彤彤的病,他覺得壓力太大,想要搞錢,所以去做這些。現在張彤彤的病還需要長期治療,他怎麽會放棄?

随着幾人探讨,時間緩緩流逝,錄制結束。

何冕那邊早就報了警,已經依法逮捕了還在睡夢中的張彤彤父母,兩人莫名其妙被捕,一路都在嚷嚷。

至于這只鬾怪,梵音看向司玄:“可以審問,但方便交給我嗎?”

司玄挑了挑眉:“梵小姐收兩個鬼侍不夠用?”

“并非。”梵音也沒遮掩,“我只是想試試一件事。”

司玄凝眸看她:“什麽?”

“讓普通人學會自保。”

司玄扣押鬾怪,承諾審問結束之後會把鬾怪還給她,但是希望她能額外錄制訓練內容,給調查部做一些參考和指導。

梵音答應了,想到一旁還渾渾噩噩的薛梓高,下巴一點:“他,你能處理嗎?”

司玄做記錄之餘瞥了一眼,很快收回視線:“普通案件歸警方管轄,不屬于我們的職責範圍。”

他們平常就夠忙了,要是什麽都歸他們管,還要不要休息了。

“如果我說他背後牽連與玄門有關呢?”梵音微微勾唇,“這個,你需要管嗎?”

司玄合上記錄文件,剛才的嚴肅正經松了幾分,朝她微微一笑:“梵小姐餓嗎?”

梵音揚眉:“有點兒。”

司玄笑意不變:“那梵小姐想吃什麽?我請。”

梵音:“對這邊不太熟悉,你決定就好,我不挑。”

再次确認她是真的不挑之後,司玄着手安排訂了一家店,緊接着又給荀衛風打電話。

荀衛風沒睡,剛剛直播結束之後還有點意猶未盡的在跟空竹等人商讨人性方面的議題,接到司玄的電話倒是有點意外:“小子,幹嘛?有話直說。”

司玄也沒有繞彎子:“荀會長,玄門該清理清理門戶了。”

荀衛風臉上的不以為意瞬間斂住。

半小時後,一行人坐在青竹小院蘭間,荀衛風臉上還挂着飛速趕來的倉促。他是用急行符急匆匆趕過來的,好在這會兒還早,沒引起人的注意。

青竹小院是弘市一個隐藏挺深的農家餐廳,有機原生态養生,食材都是每天大清早從各地現摘現做,成本不菲,餐位費也貴。

他們人來齊,菜陸續上來。

荀衛風只嘗了一口粥就陰陽怪氣:“原來你們平常全國各地飛,吃的這麽好啊?這家店我都沒聽說過。”

司玄喝了口粥,慢悠悠說:“還好。”

旁邊的秦嘉瑜接話:“我們也挺長時間沒來弘市了,是上次處理那個蠱案的時候無意間發現的這家店。”

“蠱案?四年前那個?”荀衛風回憶,“那确實挺久。”

那件事玄門沒有參與,但他也聽說了一些,當時小範圍鬧出了一點動靜,不過很快司玄出手把消息壓了下去。

他了解的也不多,就大概知道好像是死了十來個人,全是色迷心竅的有夫之婦。

蠱?這世界的人也會蠱術?

梵音不動聲色的聽着。

蠱術她也接觸過一些,這一脈最是神秘,輕易絕不出山,是隔絕塵世的存在。梵音曾經有個朋友就是蠱師,常年身上不僅帶蠱還帶毒,凡是被她碰過的東西最好都不要再接觸,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不過梵音學不來玩這些東西,她挺讨厭蟲子的,就別提還要拿自己的血液去喂養蠱蟲。

這個話題并沒有持續太久,兩邊都只提了一嘴。吃了一些之後,才終于進入了正題。

荀衛風不明所以:“你之前在電話裏說的是什麽意思?玄門有人做了什麽?”

司玄:“這件事還是由梵小姐來和你說。”

梵音執筷又夾了一顆椒鹽蝦仁,不緊不慢的嚼碎,舀一勺粥喝,才放下筷子擦嘴,說起在原主記憶裏發現的那些東西。

除了騷擾這件事,原主還無意間撞破過薛梓高谄媚的和人打電話,話裏提到過“大師”“轉運”之類的內容,當時原主只當他是迷信,但梵音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大致講完,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我懷疑,薛梓高大量向多人借運,以助長自己。”

他四五年前都不過還是個七八線演員,後來突如其來一部雙男主劇大爆,人氣勢不可擋,去年被正式算作了四大小生的一員。

但很多人其實并不認可,覺得他不過是乘了東風,這幾年影視劇行業沖擊力并不強,再加上有另一個一線帶着他,他随便拉踩一下,就跟對方并駕齊驅。

他本人實際上并沒有太多拿得出手的獎項,人格魅力其實也就那樣,粉絲大多都是顏粉,平常吹一吹腿長臉能打。一旦遇到了吹實績的時候,他們家總是銷聲匿跡一樣,也因為這件事受到過群嘲。

這麽多年只能啃老本,一提起來對他的印象還是只有那個雙男主劇。并且他的演繹其實不怎麽樣,全靠人設加持和原ip的巨大熱度。

他越來越火這件事對于一部分人來講屬實很離奇,因為這幾年他也沒有更加優秀的作品,明明都是一線,來來回回接的還都是那些不同形式的偶像劇。

正劇接過兩三部,在裏面飾演的主角全都能被配角壓住光彩,他因為那兩部劇被嘲的最多,自尊心受不了,後面再也沒接過正劇。

如果說,是借了其他人的運,那他的火就不是不可以理解了。

随着大火,他的粉絲本來就會越來越多,找一個人借運壓根不夠,甚至還可能出什麽意外導致自己被反噬。但如果是找十萬百萬甚至上千萬粉絲,一人借一點運呢?

他的事業也起來了,那麽多人一人借一點,一時半會兒也不容易被發現。幫他借運的人一定會說,只是一個人借一點,不會有太大風險。也不需要承擔像只找一個人借運那樣,還會擔心可能因反噬喪命。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這樣的借運方式相當于在抽取別人對他的“信仰”,一旦“信仰”崩塌,他将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他現在,正在朝那個方向走去。

這件事的性質足夠嚴重,荀衛風已經沒了開玩笑的心情:“真的假的?那你可知替他借運的人是誰?”

“大概率是真。”其實梵音能說出來的,都是她有十足把握确認的事情,“現在不知,但回去見到他,就知道了。”

薛梓高已經被收押在了調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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